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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骂道:“还不滚出去。”公孙元紫只能委屈的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元帅,那什么太妃凭啥叫咱们少将军送上门给她看?”一名偏将黑着脸叫了起来。
皇甫敬德没好气的吼道:“凭啥,凭她是永宁未来的婆婆。”
“啥……婆婆?元帅,你怎么就把少将军许人了!”好些人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
公孙胜见皇甫敬德明显心情不好,便替他解释道:“并不是皇甫兄将永宁许人,而是乐亲王在金殿之上向永宁求亲,皇上下旨赐婚。”
“乐亲王,就那个小病鸡子儿?他也配向我们少将军求亲!”众人越发愤怒了。乐亲王齐景焕的病弱之名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这些久在边关,鲜少进京的将士们都一清二楚。
“不得胡言!”皇甫敬德沉声斥责一句,众将士果然都紧紧闭了嘴,只是脸上的愤愤之色越发浓重。
公孙胜见了这般情形,心中暗暗一叹,他忍不住要想,若是在他在金殿之上为长子向皇甫永宁求亲,这些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愤怒了,毕竟元青是他们见过的,也是相当不错的少年英杰,怎么也比齐景焕那个病王爷强的多吧。
“行了,事情都告诉大家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皇甫敬德对于女儿这门亲事也是头大的很,便摆摆手命众人退下了。众将士退出帐外,犹自小声议论着什么。大家看向皇甫永宁,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皇甫永宁却完全没把自己是个姑娘家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带着阿黑到处乱蹿,一人一虎很快将整人营地搅的沸腾起来。众人看着这样的皇甫永宁,突然都笑了。其实少将军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她有本事就行了。反正整个定北军中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公孙元紫趁着他爹没注意,悄悄跑到皇甫永宁身边,用胳膊肘儿捣了捣皇甫永宁,问道:“哎,你真的女的?”
皇甫永宁一双剑眉皱了起来,这一天她被问了太多次这个问题,已经被问烦了。“我是女的,怎么样吧?”皇甫永宁相当霸气的反问,倒把公孙元紫吓的一缩脖子,小声道:“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问问,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是个女的呢?”
“女的就不能厉害了?”皇甫永宁挑眉问道,若是公孙元紫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铁定要让公孙元紫吃些苦头。
“能能,当然能。唉,可惜了,你不能做我大嫂了,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你是个女的,才总说我对你动手动脚的,其实我没有啊。靖边,你知不知道,我哥向皇甫伯伯提亲了,原本皇甫伯伯已经答应让你做我哥的媳妇了,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不同意……”公孙元紫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皇甫永宁别的都没有听进去,只听了一句“皇甫伯伯已经答应让你做我哥的媳妇了”,她便跳了起来,大叫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你哥的媳妇,我是要娶媳妇的人啊!”
公孙元紫目瞪口呆的看着皇甫永宁,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是他的听力出问题了是他的理解能力出问题了,皇甫永宁不嫁人,要娶媳妇儿?
往来经过的一些不知道内情的士卒听到皇甫永宁的大叫,都起哄的笑闹道:“哦哦……少将军想媳妇儿喽……”
皇甫永宁眼风一扫,喝道:“去去,你娶媳妇关你们什么事……”众士卒也不恼,只起哄叫道:“怎么没我们的事儿,少将军娶媳妇儿,我们要喝喜酒闹洞房……”
公孙元紫实在听不下去了,将皇甫永宁拖到一旁问道:“靖边,你真的女的么?”
皇甫永宁不耐烦的说道:“你都问多少遍了,是,我是女的,你要咋样?”一着急,皇甫永宁连北地俚语都说了出来。
公孙元紫突然觉得头好大,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的说道:“靖边,你要真是女的,就只能给人做媳妇,不能娶媳妇。”
皇甫永宁皱眉想了一下,不在乎的说道:“那我还是做男的吧,他们都说娶媳妇可好了。做人媳妇,不知道,没听说过怎么样。”合着皇甫永宁以为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没事儿可是变成玩的。
公孙元紫咣当一声撞向身边的杆子,真是没法愉快的聊天了,皇甫伯伯啊,你真牛,竟能教出这么特别的女儿,哦不,是儿子。公孙元紫真的没有办法相信皇甫永宁是个姑娘家。
“元紫你撞杆子干嘛?”皇甫永宁发觉自从早朝之后,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没,没事儿。”公孙元紫扶着额头,真是无话可说了。
“公孙二公子,公孙将军唤您过去。”一名小兵飞跑过来给公孙元紫传话,公孙元紫正好借此机会赶紧闪人,再与皇甫永宁这么聊下去,他非得憋屈死不可。
公孙元紫跑开了,立刻有小兵跑到皇甫永宁的面前打小报告,“禀少将军,张将军杀羊了,已经下锅煮上了。”
皇甫永宁眼睛一亮,立刻叫道:“阿黑,我们走,去找打铁伯伯要肉吃。”卧在地上的阿黑懒洋洋的爬了起来,一人一虎晃晃悠悠往张打铁营帐的方向走去。然后便有了皇甫永宁伙同阿黑偷酒,公孙胜大醉之事。
定北军军纪严明,虽然头天晚上大家喝酒吃肉闹的好不欢腾,可是次日一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军营中的将士就全都起身操练了。等到天光大亮之时,营地上方升腾起袅袅炊烟,各火都开始做早饭了。
早饭还没有做好,营门外就来了两辆马车,打头一辆是很普通的青帷油车,通常是中等人家的奶奶小姐或是大户人家有头脸的管事乘坐的,后面一辆看上去就很华贵了,是一辆朱轮翠盖四角缀八宝玲珑响铃的豪华马车,这种车只有有品级的女子才能乘坐。
定北军守营门的将士完全没有在意那辆马车有多么的华贵,只横戟拦住头一辆马车,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车帘子被挑开,一个绑了双鬟髻的小丫鬟探出头来大声叫道:“我们是乐亲王府的,奉太妃之命前来请皇甫元帅和平左戎郡主过府。”
平戎郡主是谁守门将士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皇甫元帅是什么人,便大喝道:“在此等着,我们这便向元帅禀报。”那小丫鬟撅了撅嘴,也不知嘀咕一句什么话,便又缩回头去。
没过太久,那守门将士又跑了回来,大叫道:“那车里的人听着,我们元帅命你们下车步行前往中军帐回话。”
少顷,两个小丫鬟先下了车,然后扶着一位看上去莫约四十多岁,头上戴着金三事,身着茄紫色提花缎通袖衫,系靛蓝色裙子的中年妇人下了车。这妇人圆脸庞,白皮肤,眼睛不太大,一笑就眯了起来,越发只剩下两道缝了。
“高嬷嬷,这些兵好凶!”一个下巴尖尖的小丫鬟不高兴的叫了一句。身为乐亲王府的下人,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的,偏到了这十里坡军营,连营门都没进就让人叫下车了,小丫鬟很是不高兴。
“闭嘴!”高嬷嬷低斥一声,小丫鬟果然不敢再言语了。
“我们是乐亲王太妃娘娘派来的,这位军爷还请引路。”高嬷嬷言语倒还算和气。
那守门将士应道:“跟我来吧。”然后便带着这三个人往中军帐走去。
皇甫敬德稳坐中军帐,身后站着两名亲兵,皇甫永宁站在下首。高嬷嬷进帐一看,先自倒抽了一口凉气。前几次皇甫永宁去王府,高嬷嬷都不曾见着她,只是听说皇甫少将军戴的面具好生吓人,这会儿亲眼一看,还真是不一般的吓人。两个小丫鬟见的世面少,已经吓的抱成一团哆嗦的不象个样子了。
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齐齐皱眉,高嬷嬷见皇甫敬德面色不善,立刻跪下说道:“老奴高氏请元帅安,请郡主娘娘安。老奴奉太妃娘娘之命,前来请元帅和郡主过府用宴。”
皇甫敬德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了,看赏。”一名亲兵走下来,往高嬷嬷和那两个犹自哆嗦的小丫鬟手中各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银锞子,高嬷嬷一入手便知道这是十两的官银。打赏是挺丰厚的,可是这么直白的塞过来,连个荷包也不用,还真是……反正高嬷嬷很不习惯。不过那两个小丫鬟倒是惊喜了一回,她们两个不比高嬷嬷,一年的月银也不过六两,得了几乎将近两年的月银,她们怎么能不高兴。
“你们先回去,上复太妃娘娘,就说本帅与郡主随后就到。”皇甫敬德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可是为了女儿,他还是愿意做这些不情愿之事。
“这……回元帅,娘娘特意为郡主娘娘准备了车轿,就在营外候着。”高嬷嬷略显为难的说道。
皇甫敬德皱了皱眉,看向女儿说道:“永宁,那你就坐车吧。”
皇甫永宁立刻不乐意了,这大热天的,闷在车厢中哪能比的上骑马凉快舒坦呢,她才不要闷在狭小逼仄的车厢之中。“爹,我和您一起骑马,现在青锋已经不太怕奔雷了。”青锋是皇甫敬德的坐骑,这阵子皇甫永宁总将它和奔雷拴在同一个马厩中,两匹马混熟了,奔雷才没有再欺负青锋。
“郡主娘娘,这……”高嬷嬷原本想说您抛头露面不合适,可是看着皇甫永宁那除了眼睛嘴巴之外,其他地方都覆着面具的脸,她真说不出这话。而且高嬷嬷总有些害怕皇甫永宁,也不敢顶撞她。
“什么这那的,我就骑马。”皇甫永宁见高嬷嬷磨磨叽叽的,一挥手做了决定,高嬷嬷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你们先回去向太妃禀报吧,我们父女骑马,脚程快,很快便到了。”皇甫敬德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高嬷嬷也算识相,赶紧行礼退下。直到她们一行三人走到营门外,三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在中军帐里,也没有人怎么着她们,可是这三人硬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嬷嬷,未来王妃好吓人。”另一个圆脸小丫鬟怯怯的说道。高嬷嬷瞪了那小丫鬟一眼,低喝道:“不许胡说,赶紧上车回王府。”
高嬷嬷赶回王府,乐亲王太妃听到未来儿媳妇不肯坐自己派出的车子,自然有些不高兴。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是皇甫元帅和平戎郡主已经到了王府门外。
乐亲王太妃立刻命宋锦辉去接,宋锦辉自有小心思,只慢慢吞吞的往外走,他转弯绕出过马厅,就看到了齐景焕带着杜老先生姜小神医还有添福添寿他们走在前面。宋锦辉眉间一紧,立刻快跑几步追上去,笑着高声叫道:“王爷如何不在房中安养,却到这里来了?”
添寿冲着宋锦辉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叫道:“我们王爷的岳父和未来王妃来了,王爷当然要亲自迎接。”
宋锦辉面色一冷,添寿的话无异于劈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分明是嫌弃他身体低下,没有资格出来迎接。
齐景焕一直很不喜欢宋锦辉这个表哥,若非他惯会奉承太妃,齐景焕看在娘亲的面上才不与他有计较,否则齐景焕早就将宋锦辉赶出王府了。所以添寿这般大叫,齐景焕也不斥责于他,只淡淡说一句“添寿,不要多嘴多舌”,就算是将此事抹过去了。完全没有惩罚添寿给宋锦辉出气的意思。
宋锦辉气的不行,却也不敢发作,只冷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