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敬德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当年我们不也那样,行了,你赶紧去交接吧,交了班咱们一起出宫。”公孙胜笑着应了,拔腿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囔道:“皇甫兄,我不叫人送早饭过来,回头咱们都去老张记的豆汁摊儿吃早饭。你得有十多年没吃过啦……”说罢,他又飞快跑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胜回来了,他笑着说道:“皇甫兄,靖边贤侄,我们走吧。”皇甫敬德父女笑着应下,三个人有说有笑往宫门走去。刚刚走到承平门之时,他们遇上一乘八抬大轿,公孙胜低声解说道:“皇甫兄,那是乐亲王的轿子,昨天太晚了,乐亲王照例留宿宫中,等天亮再回王府。”
皇甫敬德笑笑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皇甫永宁却飞快的接了一句:“就是那个胆子特别小的小白脸儿么?”
公孙胜一个没憋住“噗……”的笑出声来,他赶紧掩了口将笑声咽回去,皇甫敬德立刻沉着脸低声斥道:“靖边,不可妄言。”虽然那乐亲王的确生就小白脸儿的样貌,可也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不是。
那乘八抬大轿在皇甫敬德等三人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小太监打起轿帘,另一个将轿中之人小心翼翼的扶了下来,果然正是乐亲王齐景焕。公孙胜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一起躬身行礼,只听齐景焕含笑说道:“皇甫将军公孙将军不必多礼,皇甫小将军救了小王,小王还不曾向皇甫小将军道谢。皇甫小将军,多谢你救了小王一命。”
皇甫永宁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不用当回事,我也就是捎带手接一下,你又不重。对了,好象你的身体挺不好的,那天你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就跟……呜呜……”皇甫永宁想说就跟死人似的,却被深深了解女儿性情的皇甫敬德一把拖过来捂了嘴巴,这丫头嘴上惯没个把门的,特别是与象乐亲王这样长的极其没有杀伤力的人相处,她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话彻底不过脑子。
齐景焕见皇甫敬德与皇甫靖边父子之间极为亲近融洽,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羡慕,他不知道有多羡慕别的有父亲疼爱教导的孩子,而他,自从父亲殉难之后,他就被封为亲王,还是小小孩童的他不得不整天象个成人一般说话做事,纵然有太后皇上的疼爱,可是有谁知道他私底下又受了多少磨难。明明他从前只是身体略虚弱,却也不是现在这样风一吹就倒的破败身子,可是……若是他的父王还在,是不是也会象皇甫将军呵护皇甫小将军那样对他呢?
想到伤心之处,齐景焕看着皇甫敬德与皇甫永宁,眼圈儿红了,只见他白的如玉一般的精致小脸上,一幽黑的凤眼中噙着一汪泪水,那欲泣又强忍的表情特别的惹人怜爱,而公孙胜皇甫敬德这两个真糙老爷们和皇甫永这个女汉子又恰是最能怜惜弱小之人,齐景焕这么一含着泪水,三人立刻慌了手脚,皇甫永宁赶紧挣开父亲的手,急急叫道:“喂,你别哭啊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啥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可算是见识了。皇甫敬德不免在心中暗叫:“傻丫头啊,这话放在心里想想罢了,怎么还直接说出来了!”公孙胜和齐景焕则是愣在了当场,他们在燕京城中可还真没有见识过如皇甫永宁这般直率的少年。
皇甫敬德只得赶紧描补道:“王爷恕罪,犬子是粗人,不会说话。”皇甫永宁听到父亲这么说自己,不高兴的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什么,事实上她的确也不太会与普通人聊天儿,她与军中之人相处惯了,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需要特别的小心在意。
齐景焕略略一怔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不知怎么的他心中那抹酸楚之感突然消失了,只见他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双唇唇角翘起,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向皇甫敬德笑着说道:“皇甫将军言重了,皇甫小将军只不过说了别人不敢当着小王直说的实话罢了。小将军率真的很,本王很喜欢。”
皇甫敬德听得“喜欢”二字,眼神立时变了,只见他皱起眉头打量着齐景焕,眼中的嫌弃之意怎么都掩饰不住。这让公孙胜齐景焕包括皇甫永宁都深感奇怪。公孙胜与齐景焕想的是怎么示好还示出敌意来了呢?
而皇甫永宁这姑娘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待嫁之龄的大姑娘了,她爹已经然有了将要做岳父的患得患失之心,一听到有人“喜欢”自己的女儿,皇甫敬德岂会不本能的竖起所有的防卫,那怕是别人都不知道皇甫靖边其实就是个皇甫永宁,皇甫敬德这个做人家父亲的也会不由人的将对方当小贼来防!
第二十五回病如西子俏三分()
皇甫敬德眼中的挑剔嫌弃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不免让齐景焕有些尴尬,他的皮肤又特别的白皙,因此立刻泛起了桃花红。再配上他那双欲语还休水波潋滟的双眸,真真是动人极了。让他周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这少年漂亮的惊天动地,着实要羞煞燕京城中所有的女人们。
在短暂的尴尬之后,齐景焕浅笑问道:“皇甫将军,公孙将军,相请不如偶遇,如今天色尚早,想来三位还不曾用过早餐,不知小王是否有请三位共进早餐的荣幸?”
公孙胜看看皇甫敬德,见皇甫敬德虽然是双眉紧锁,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便看向齐景焕,笑笑正要开口之时,却被皇甫永宁截了胡。
“我们正要去喝豆汁儿,乐王爷,你也要一起去么?”皇甫永宁看着齐景焕问道。皇甫永宁一口的北地口音,将那个原本该轻轻带过的“儿”音咬的特别重,听得守宫门的侍卫和齐景焕身边的太监们都低头偷笑,这口音着实是太有趣了。
齐景焕虽与皇甫永宁接触的不多,却也对她的性子有了不算少的了解,因此齐景焕笑着说道:“好啊,小王也有日子不曾喝豆汁儿了,正好与三位将军一道,皇甫小将军长在北地,想也不曾品尝过正宗的燕京豆汁儿,回头一定仔细尝尝,老张家的豆汁儿配上刚出锅的焦圈儿,还有他们家自制的辣疙瘩丝儿,真真是人间绝味!”
齐景焕说的高兴,可是服侍的两个小太监却苦了脸,其中团脸儿的那个哭丧着脸说道:“王爷,太妃娘娘不许您吃豆汁儿。”
齐景焕皱起秀眉,不悦的沉着脸斥道:“本王都三年没吃过豆汁儿了,偶尔吃一回也死不了人!添寿,你再敢呱噪,就不必在本王身边服侍了。”
添寿一听这话脸色儿都变了,赶紧跪下磕头请罪。齐景焕只是怄气不理他,公孙胜是最了解内情之人,便缓声劝道:“王爷息怒,这奴才也是为了王爷着想,您的身子要紧。”
皇甫永宁打小就是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健康宝宝,就算是一个人被丢入深山老林,她都是连个喷嚏都没打过。所以她完全不能了解因为身体不好而有种种忌口的痛苦。所以皇甫永宁大睁双眼惊讶的说道:“爹,您不是说豆汁儿是最好吃的东西么,怎么他却不能吃呢,乐王爷,你是王爷,难道连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皇甫永宁一开口,皇甫敬德就暗暗叫苦,公孙胜听完皇甫永宁之言,脸色儿也绿了。完了完了……公孙胜在心中暗叫。这乐亲王虽然一向病弱,可也是正处于冲动期的少年,他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激将法。
果不其然,齐景焕涨红了脸,大声说道:“谁说本王不能自己做主,走,现在就去吃豆汁儿,谁敢跑回王府通风报信,本王打断他的狗腿!”
跟着齐景焕的大小太监全都傻了眼,这事儿可闹大发了,从前他们王爷再没这么执拗的,不让吃什么东西就不吃什么,可乖巧了,怎么一夜之间就转了性子呢?哼,都是那个鬼脸将军害的,回头必得向太妃娘娘狠狠告一状才行。凭你是谁也不能这么折腾我们王爷的身子!
几个胆大的太监还向皇甫永宁瞪起了眼珠子,皇甫永宁是在刀头舔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又岂会怕几个小小太监的偷偷瞪眼,她只一道眼风扫过,一缕杀气便锁定了那几个瞪她的小太监,吓的小太监们双股颤颤,若不是紧紧抓着轿杆,他们非得当场趴下不可。
齐景焕下轿说了几句话,又动了一回气,身子便吃不消了,你的脸色忽红忽白,呼吸也急促许多,额上还渗出了冷汗珠子。一名容长脸儿的小太监赶紧送上一颗丸药,急急催道:“王爷快服药……”
齐景焕赶紧吃下药,小太监又送上白水,齐景焕喝了两口送药,丸药一下肚,齐景焕的气色便明显好转多了。只是他的神色却显的很有些沮丧。明明一个看上去挺阳光的少年立刻被阴云笼罩了。
最了解情况的公孙胜不免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缓声说道:“王爷身子不适,不如早些回府休息,我们改日再相请王爷可好?”
齐景焕轻轻摇了摇头,涩声说道:“不用改日,今日就很好。”说完这句话,他又喃喃自语道:“不能改日,谁知道还有没有日后……”
皇甫敬德父女和公孙胜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尽管齐景焕的声音很小,可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皇甫永宁头一个心中不忍,想也不想便说道:“乐王爷,你身子不好怎么不找个好大夫瞧瞧?”
齐景焕无奈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算了,这大清早的不提这些,小将军长在北地,想来不知燕京城风物,若是小将军愿意,本王愿尽地主之宜。”
皇甫永宁很认真的看了齐景焕一眼,摇了摇头,非常直率的说道:“不用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家好好养差着吧!”
皇甫敬德与公孙胜险些儿没喷出一口老血,两人同时暗叫:“孩子,话可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啊!”
可是齐景焕却不在意,他反而轻笑起来,只这么一笑,却又引得他咳嗽了几声。
“谢小将军关心,本王这身子一向如此,倒也不必挂心。”
跟在齐景焕身边的添福添寿两个死死瞪着皇甫永宁,气的双颊鼓胀如斗气的青蛙一般,他们王爷就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平日才有特别多的忌讳,今儿一早上什么忌讳都被这皇甫小将军打破了,真真是气死他们啦,若王爷真的有个好歹……啊呸呸……王爷不会有事的!哼,回头若是不狠狠在太妃面前告上一状,他们就是不王爷最倚重的小太监!
“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要不赶紧去老张记,去晚了可就排不上队了。”公孙胜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便笑着打起了圆场。齐景焕也给面子,微笑应了,众人上轿的上轿上马的上马,齐齐向老张记豆汁摊儿赶去,除了皇甫永宁之外,其他三人都知道去晚了真没的吃!
第二十六回惊掉眼珠子啦()
老张记豆汁摊儿位于外皇城与二道城之间,在燕京城的东北方向。这还是因为皇城中的达官贵人们好这一口豆汁儿,才特别批准老张记每天早上在此摆摊的。
乐亲王齐景焕的轿子停在老张记摊子的附近,震惊了所有哈着腰坐在低矮条桌旁边的小马扎上的,俯身稀溜滚烫豆汁儿,身着朱紫玄青等等各色官服的大小官员们。燕京城中谁不知道乐亲王身娇肉贵,一阵小风儿吹都过能把他吹的染上风寒,他怎么可以到这里来吃豆汁儿呢,万一再累病了,皇上再迁怒于他们这些人可怎么是好?
于是乎所有的大人全都忽喇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