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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则配合的往后退了退,一副畏惧的样子。
观众立刻乐了起来。
走到分舞台和主舞台交接的地方,白小飞提刀,用一种京剧特有的念白腔喝道:“师傅,徒儿来也…”
话音刚落,咚锵的锣鼓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大幕拉开,舞台灯光亮起。
并不是那种非常明亮耀眼的舞美特写,有点朦胧的感觉,再配合背景led展示的江南园林格调的小院,半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充满了诗情画意的美感,恰似一副水墨画!
观众此时注意到舞台上的布景:摆放着三张小床,每张床上都坐着一个人,除了第一个人转过身来外,其余两个都背对着,而且灯光暗淡,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分辨出第二个是男性,第三个身材窈窕,应该是一个女性。
第一个人已经转过身,是个男的,但眉宇间皆是风情!
正是梅雁舒!
“…你怎么又拿刀?”
“师傅…”
“不是跟你说了嘛?咱们青衣要练的唱腔,舞刀弄枪那是武生的活!”
青衣属于旦角,梅雁舒虽然没有上妆,但举手投足间都是媚态!
这东西看脸,如果一个长得很让人厌恶的故作媚态,你会觉得恶心,但梅雁舒这么做就好似浑然天成。
“哎,我知道唻!”
“唱!”
白小飞“…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宝贝,你又没练功?这嗓音怎么这么粗?”
“不是,师傅…”
就在这时,白小飞手腕上响起‘滴滴’两声,梅雁舒诧异看了一眼:“什么——声音?”
白小飞忙道:“师父,我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镜头给到了后台正在欣赏舞台表演的几组喜剧人,郭艾伦解释了一下:“应该是到时间去第二个师傅那了…”
“这段小品蛮不错的啊。”
“对!”
舞台上,梅雁舒愣了楞,然后问道:“莫非—你要现原形不成?”
台下零星几个观众笑了笑…
很明显这个包袱没响起来!
其实抖包袱不仅仅讲究功力,还有一些外在的影响,根本没有一个定式,就像排练的时候,有很多的包袱都不知道会不会响,有时候,一个段子能不能逗乐观众跟说的人是谁有很大关系。
白小飞、梅雁舒吃亏就吃在了没什么名气!
舞台表演,包袱没响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人的表演继续。
被梅雁舒一问,白小飞顿了顿,随即眼珠子一转,忙道:“那个…我,我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思归大肠、水入膀胱…”
梅雁舒这个时候也从京剧角色里走出来,没好气道:“你就说想撒尿不完了吗?”
白小飞赶紧点头,然后跪下道:“是这么个意思!待徒儿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再来别霸王!”
“你速去速—回!”
白小飞爬起来:“得令啊!”
喊完后,白小飞往后退,完全是京剧退场的方式,大概走出了房间,立马撒开了跑起来,喘着气,对观众摊了摊手道:“看到没,九死一生啊,京剧师父,啧啧!”
说完这句,白小飞一摸腰间,亮出插在腰带上的快板。
叹了口气:“下一个,快板!走!”
往中间的房间走了过去,同时拿出快板,噼里啪啦的就打了起来,嘴里配合的大声道:“师父!”
这时中间一直背对着观众的人才转过身来,配合着白小飞的快板,他也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道:“进来…”
镜头给了他一个特写,是李天林,可惜没人认识…
第十七章 传承 (上)()
原时空,高晓攀这个《梨之园》被他称为相声剧。
为什么不说是小品?
大概是告诉大家我没有忘本,我始终记得我是个相声演员!
但实际上它还是小品的范畴。
所谓相声剧和小品的区别就是…说相声的演的就是相声剧,否则都划拨小品!
有人说,相声剧是什么用相声技巧表演的幽默剧。
妈蛋,什么叫相声技巧?
抖包袱、接包袱,全世界所有的喜剧不都是这么干的嘛!
之所以有相声剧,主要是为了显示跟小品的不同!
冯老师在春晚表演的那些就是不折不扣的小品,之所以打出相声剧,是因为在春晚舞台上每年都有个评比。划归到小品类,你死都干不过老赵,相声剧是划分到相声栏目的,冯老师始终还有得一比,有好几年小品类第一是赵,相声类第一是冯…
小品和相声的区别:两个人站着说的就叫相声。
其他都应该算做小品!
喜剧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
作为我们提到”喜剧“时,一定会想到的两种经典形式,相声和小品,它们的差异在哪儿?
时空观。
相声,从节目形式上来说,是极度自由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想说几句就说几句,只要最终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节目即可。
而小品则不然。
作为戏剧训练的衍生品,小品天然地带有戏剧的属性,小品的时空观受到着传统戏剧”三一律“的严格限制,即其时间、地点与环境三者必须保持一致性,小品必须是生活中某个片段的无限放大,不能出现时空的不连续变化。虽然戏剧还有现代、先锋、解构等等新颖的表现形式,但小品目前为止还依旧只有现实主义一条道路可走。
说回《梨之园》,高晓攀之所以选择这个节目,绕不开的一个词——情怀。
除了这个《梨之园》,还有他那个‘相声史’也是个情怀大作。
其实情怀也好、讽刺也好、主旨也罢,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作品天然的制高点,一个作品如果想成为一个好作品,首先必须基本质量过硬,其余那些都只是附加项而已。
一开始就卖情怀,就在实力上认输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
快板讲究功底,白小飞懂的不多,好在这本子也没要求他一定得拿出大家风范,只需要简单会一点就成!
舞台表演都是无实物的,白小飞打着快板往前走了两步,就代表进门了。
进门后,师徒两人像是比试一样,你打一下,我打一下,两人四只手打得上下翻飞,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李天林一直在跟着白小飞的节奏,得托着呀,好在这段节奏没出问题…
亮相后,李天林跟着快板的节奏大声念出《玲珑塔》的选段:“…霎时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一段绕口令!”
白小飞除了最开始的‘霎时间’外,后面根本就没出过声,就在一旁吐着舌头,像是根本就跟不上节奏一样,等到李天林说完全场,白小飞这才做出喘着气的样子道:“憋得我脸发青!”
李天林瞪了眼白小飞:“你就最后一句唱啊?”
白小飞正想说话,突然他手上的闹铃又‘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李天林皱眉道:“哎…这什么东西啊?”
白小飞眼珠子一转,随即堆起笑脸,打着快板:“师父师父你听我说,徒儿要去上厕所!”
李天林也打着快板道:“懒驴上磨屎尿多,早晚你得气死我!”
白小飞打着快板在后面跟着道:“气死——你!”
李天林立刻双眼一瞪:“胆儿肥了你!”说着扯过白小飞手里的快板,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个屁股蹲。
然后,他就转身回到了床边,白小飞则往前走了两步,对观众讪讪的笑了笑:“嘿嘿,我师父,今儿这腿比昨儿抬的高!”
说完这句,白小飞又掀开了腰间的包裹:“下——”只说了一个字,他脸上的笑容就僵在那里:“下一个还得变性…”
变性?
有观众立刻好奇起来!
舞台上,白小飞就小跑的拐到最后一个屋里,清了清嗓子,嘴里甜甜的叫道:“哎哟喂,师父,您打座呢?”
灯光大亮,盛一云穿一身深蓝丝绒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只是面容却有些皱纹,头发也一片花白,端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淡淡道:“坐!”
“哎!”白小飞应一声,立刻撇开两双大腿,直愣愣坐了下来!
盛一云立刻蹙眉,一口吴侬软语的质疑:“怎莫坐哒?”
白小飞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坐姿,有瞅了眼盛一云的坐法,这才恍然,苦笑一下,白小飞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大家闺秀女儿家的坐姿!
观众愣了一下,这…
还不算,白小飞脸上还故意露出一副妖娆的媚态。
这个包袱响了,场下的观众立刻爆笑起来!
尽管台下笑成一片,盛一云依旧是不急不缓,微微一笑,看也没看白小飞:“吃茶,喝点心。”
“哎,谢师傅,正好,渴了!”白小飞拿起茶水想一口闷,盛一云突然严厉喝道:“怎么喝的!”
“呃…”白小飞讪讪一笑,再次露出那种媚态,温柔的捻起杯盖,轻轻的捋着杯口,风情无限还呻吟了一声。
“哈哈!”台下再次传来整齐的爆笑。
看来观众就好这口!
白小飞有所领悟,继续保持自己柔媚的一面,然后盛一云举手打着拍子,哼起一段苏州评弹的前奏:“…滴沥沥沥…”
一旁喝茶的白小飞顿时一口茶喷出来,喷得盛一云面前一片水雾,但盛一云却没有丝毫躲闪,整个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依然保持她的仪态,继续哼唱,顺便还看了白小飞一眼…
后者只好站了起来,摆正姿势唱道:“踏石阶…”
盛一云很满意道:“好!”
“…走雨巷…”
唱到第二句,就已经破音了!
本身,苏州弹唱的调子就高…
这段叫《姑苏行》,很有名的选段。
经典苏州弹唱曲目之一,白小飞重生这个时空,只是近几十年以来的现代文学艺术作品都消失了,其他的依然还在,包括之前的卓别林,当然也有那些古代文学诗词!
《梨之园》里的选段,全都是最能代表曲艺行当里的经典,《姑苏行》正是苏州弹唱的名曲!
表现了古城苏州的秀丽风光和人们游览时的愉悦心情。
白小飞似乎很陶醉,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了,声嘶力竭继续嚎:“…雾润情思,雨淋闲愁,烟霭锁魂乡…”
完全是噪音,一点也没有苏州弹唱的优美从容…
“停…”
盛一云气得捂着胸口伸手大喊!
别说她了,就连底下的观众也听得尴尬癌都犯了。
苏州弹唱在南方很流行,有知道的观众骂了一句:“这特么什么破玩意?我唱都比他好!”
白小飞转过身,盛一云喘匀了气缓缓道:“把为师的速效救心丸拿来…”
“哦,师父,您吃几粒?”
盛一云指着白小飞:“你吃!全吃!”
白小飞做出尴尬的表情。
盛一云一脸生无可恋,白小飞赶紧弯下腰给她捶腿,拖着长音嗲声嗲气:“师父…”
后者完全没有理会:“古曲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没的,我有预感——”
就在这时,白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