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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皮肤正在接触她的呼吸,又感觉自己的呼吸显然乱了几拍。
沈满心想,她没有躲闪,没有回避,可见是默认了的。当即一通喜悦乱窜,神思再清明的时候,已经是轻轻地一口碰在了唐玖月的唇上。然后加重了力度,甚至还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惹起了心底黏腻的情愫,亲密的鼻息在二人之间纠缠着。
不知是何时,唐玖月已配合地张了嘴巴,于是沈满的舌头便扫在了她的贝齿之上,品尝到的滋味,不知是甜还是香。
几番纠缠之后,二人分开,沈满的脸红了,唐玖月的自然也是红的。
沈满声儿气儿皆很柔软,甜甜瞧着对方,“唐姑娘,你实话告诉我,你今天来,究竟是不是为了看我?”
唐玖月一抹唇上痕迹,佯装淡定,“不是。”扭过头的时候,却忍不住露了一丝笑意。
第142章()
沈满此刻心满意足,呆呆地瞧着唐玖月;唐玖月脸色绯红,却也不落下风,悠然自得地回瞧着沈满。
“唐姑娘,你是我师父,又是当朝大门监,我这样做是不是越矩,是不是于礼不合?”沈满眨着眼睛真挚地问。
唐玖月施施然整着衣襟道,“作为师父,徒弟得听师父的;作为大门监,阴阳监之下的人都是我的人。这样做,我说了算,你提了不算。”
沈满皱眉,却也暖心,“你这样霸道?”
唐玖月郑重点头,“我有权这样霸道。”
沈满笑了,之前的辛酸、自卑和压抑都一扫而空。靠在了唐玖月的肩头,舒适地蹭了蹭。唐玖月轻蹙眉头,还没有人这样接近过她。但亲都亲了,靠一下又有何妨?
“小满。”过了一会儿,唐玖月忍不住出声。
“嗯?”沈满的感情得到了释放,此刻正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
唐玖月推了推她的脑袋,正色道,“你的头发是湿的,身上也很湿……所以……”她停顿了一下,才将话如实说出口,“我都瞧见了。”
等沈满明白话中之意之后,立即抱住了自己,掩护了大好的春光。又是羞又是气愤道,“你怎么不早说!”
唐玖月淡定自若地整理仪容,又用内力冲干了方才沾上的一点雨水,瞥了沈满一眼,正色道,“你有的我也有。”末了还加了一句,“而且我的不比你差。”
沈满沮丧之下一头埋在了手臂里,一副终身不打算抬头的模样。
唐玖月瞧着她的后脑勺,嘴角轻佻,笑道,“走吧,我带你换身衣裳。”
沈满闷声道,“是去山腰的玉泉温泉么?”
“那是圣上的行宫,我可以带你去,可你敢去么?”唐玖月起身的时候,忽然细微地踉跄,扶着鼎的边缘,颇为无奈地笑。
蹲太久,腿脚都麻木了……
“为何不敢去?”沈满问。
“因为圣上和宁贵妃都在,”唐玖月回,“你想看他们鸳鸯共浴?”
沈满哽住,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圣上和宁贵妃怎么来了,他们也要来参加斗会?不是说历来斗会圣上从不过问的么?”
“确实不会过问,但此番情形却又有些不同。”唐玖月腿上的酥麻渐渐减弱,她揉了下腿部,慢慢放松下来,“宁贵妃身子已不大好,我算了下,应当就在这几天。”
“那么宁韬……”
“她来这里,一是借行宫的温泉水缓和身上的疼痛;二是想来见见她唯一的嫡亲弟弟。”
“宁韬知道此事?”
“他并不知道,”唐玖月摇头道,“否则,以他们姐弟之情,怕是会不顾一切陪在她的身边。”
“宁韬这样顽劣的性子,对他的姐姐的感情却是比对待任何东西都要认真。”
“的确如此。”唐玖月微微笑着,倾国倾城,“你还不出来?”说着就伸手像是要去扶着沈满起来。
沈满脸上又是一红,娇羞地伸出手去握着她的,一边起来。但是唐玖月却猛然抽回了手,并没有让沈满握着。沈满尝试着站起来,用力过猛之下,顿觉小腿一软,整个人又在瞬间跌了回去,来个了个屁股着地。
“哎呦——”沈满吃疼,揉了揉小腿,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唐玖月,“我腿麻了。”
唐玖月眼含笑意,淡淡道,“我知道,因为我也麻了。”
沈满无语,想来这位大门监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就爱捉弄人。她呆了一会儿,扶着鼎的边缘自己起来。
小雨还在下着,四下无人。
两个漂亮的女子站在破败的寺庙的鼎里,这画面颇为诡异渗人。
沈满扶着鼎沿,定了定道,“我们方才就算互诉衷肠,私下定情了?”
唐玖月单边挑起眉毛,“然则?”
“哪有人蹲在一个闹过人命的鼎里,一刻钟不到,就许下了终身的?”
唐玖月拉过沈满的手,翻开它,低头瞧着她的手心,就这么瞧了片刻,忽然勾起笑容来,“言随心而发,过程并不重要。你随我入梦,便是让这梦中之鼎见证,这又如何?不正是你我缘分么?”
沈满见她捏着自己的手,便翻转了过来,扣住她的手。指端在她的手心里婆娑着,带着酥酥麻麻的迷离和暧昧,带着一丝怦然的心动。踮起脚,轻轻在唐玖月的额上落下一吻。
“这样才算数。”沈满笑着看着她。
唐玖月不动声色,却心圆意满。仿佛在太阁之中所卜之卦此刻不存在似地。
“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她问。
沈满一窘,“去哪儿换洗?”
“连依自个儿安排了个干净的厢房,那里可以沐浴。”
沈满咬牙切齿,“果然……连依真是到哪里都不肯吃亏!”
唐玖月跃出了子鼎,回首看着沈满孤零零地站在里面。子鼎外缘的纹路似乎突然闪过一丝异常的黯哑光亮,沿着外面的云纹,转瞬即逝。
唐玖月神色严峻,却见沈满狼狈地从鼎里爬出,又忍不住笑了。“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文不成武不就,爬个鼎还要半刻钟?”
沈满朝着她走来,不满道,“我属乌龟的,不过你想赖掉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她亲昵地挽住唐玖月的胳膊,贴着她一道往前走。
“属乌龟?”
“嗯,”沈满湉着脸道,“乌龟一旦咬住东西就不会轻易松口,我咬住了你,也不会松口的。”
唐玖月不回话,瞧着她腿脚不便的样子,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奇怪,连依似乎没有回来过?”沈满瞧着房间内一丝不苟的摆设,掀开床帘,床铺也是整整齐齐。
唐玖月低头掐着指节,微微变色,“连依有大劫。”她在太阁章台之上,朝着都城南边瞧着星空,见着崆峒寺上空罩着一层黑气,私想着恐怕是沈满这个倒霉鬼又要出事,便这样披星戴月地来到了崆峒寺之中。却不想真有大难的,竟是连依。
“什么?!”沈满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唐玖月若说大劫,那必定是会危及到性命的劫难,“连依门监会去哪里呢,她可是连光头□□都还挂在房间里晾着!”
唐玖月微一沉吟,“还记得崆峒寺的密室么?”
沈满立即明白过来,“能让连依门监以本来面目去见的,应当就是寺院主持敬净大师。”
唐玖月到屏风前随手甩了一件大氅过来,“穿上。”
沈满披上大氅,身子总算暖了一些。跟着唐玖月往那处密室去了。
一路上无人,两个人推开了密室之门,穿过过道之后,瞧见了微微透着光的那扇门。敬净大师应当就在里面,这里是他秘密写话本的地方。
沈满觑着唐玖月的侧脸,想起当初她佯装青柠门监,花高价买了净敬大师的原稿。也不知道当初她是何用意,难道……
沈满娇脸一红,再不敢细想。
唐玖月戴上了以为标志的骨瓷面具,瞬间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大门监。推开门,屋里的光映在了那苍白冰冷的面具之上。
却突然一个人影晃出,猝不及防地朝着唐玖月面门攻来。唐玖月目光骤然一缩,抬手就推挡化解了对方袭来的掌。往后退了半步,凝目观察那人影。待才看清的时候,那人影的另外一手却腾了出来,扣住了沈满的脖子。
“连依,你在做什么?”唐玖月冷静地问,话语里透着一丝沁凉的威胁。
连依的眸色浑浊,穿着的火红的衣裙像是火焰一般,没有回话,却将沈满的脖子掐的更紧了。
沈满感觉到窒息的难受,却怎么也掰不开连依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唐玖月握住连依的手腕,接着便听见“咔嚓”一声。沈满惊诧,就看见连依的手腕在自己面前堪堪地被折断了。连依似乎还不罢休,即使那头的手腕断了,这边还是死命地掐着沈满。
唐玖月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沈满的跟前,按住连依的手,回首瞧着连依的眼睛。
“你还不放手么?”
说罢,稍一用力,便将连依这头的力量给卸去了。连依眼睛红紫,仿佛非常痛苦地嘶吼了一声。两条手臂毫无生机地垂在边上,身体已经被唐玖月点住了穴道。
“她这是怎么了?”沈满忧心地问。
“五行门的道法都会有反噬的作用,连依她是被自己的夺舍术反噬失去心智……”
“那要如何救她?”
唐玖月推开门,瞧着密室里面的动静,眸色一敛,沉声道,“看来救她心智不算最要紧的……更为棘手的事情,还在里面……”
第143章()
崆峒寺黑漆漆的殿宇之前,枯枝败叶之上,兀然停了几只黑鸦。黑鸦的眼睛逡巡静谧的宅院,看见几个人影在院子里晃动,竟然也不飞走。
大雄宝殿的地下密室,亮着光的门后,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坐在蒲团之上。室内燃着熏香,但却遮掩不住这一片血淋淋的浓重味道。那团猩红的东西已经被剥了皮,从脑袋往下,皮剝到了一半,左肩还是覆盖着完整的皮肉,右肩却已经掀到一半。
眼睛处露着两个洞的皮像是番外僧侣耷在腰间的褡裢一般毫无生机地垂着,可以看见没有头发。而坐立在里面的一座血肉坐身,简直惨不忍睹。仿佛才是被新鲜剝下来的猪肉一般,眼珠子没有眼皮的遮挡,异常突出。还有说陌椎难莱荩驼庋跎芈对谕饷妫Э雌鹄淳拖袷窃谛Α
沈满一扭头见到如此景况,差点吓得昏过去。“这是怎么回事,这被剥了皮的人,难道就是敬净大师?连依又在剝人皮了?”
唐玖月骨瓷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眼神也是清冷的,“连依没有理由去剝他的人皮,有人在栽赃。”
“敬净大师是崆峒寺唯一的和尚,连依假扮了小僧侣,若是明日见不到人,必定会揭发此事。”沈满皱眉担忧,“而且这剝皮的手法如此独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陈州一案。不说别的,宁韬见过连依,万一被人揪出翻出此案,连依怕是难以保全。”
唐玖月目光一寒,“不光是连依。”
沈满恍然,“连依在太阁的事情也会被揭发,如此一来,太阁也是难保。”
唐玖月欣慰一笑,“不错,你也会为太阁考虑了。”
沈满羞愧,“以前是我想法太简单。”
唐玖月走到那血身边上,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