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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娃发财了哈,两万块呢!”
小迪也禁不住有些眼红了,她酸酸地说到:“我怎么就没遇到这样既守规矩又大方的土老财呢!那次我过生日的时候,好不容易从一个客人处“诓”了个金戒指来,还是特老土的那种黄金戒指,没花没纹饰,薄薄一圈,上面还缠着一截红线线,估计是他老婆嫌弃了没戴,丢在箱子一角,被他偷出来的……可惜,就这么一枚戒指,上次我在大澡堂洗澡的时候,抹下来放在香皂盒边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丢了。哎——”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哎哟,现在想来,我都忍不住的恶心!陪着他喝了两瓶红酒不说,还被他……”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不说了。
“被他怎么样了?”湘儿好奇地问。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各种吃豆腐了!”小迪突然不屑地提高了嗓音。
湘儿赶紧撩开蚊帐往外面飞快地扫描了一眼,幸好寝室里的人都出去上课去了,只有她们俩还躲在寝室里逃学。
其实,今天的课也没什么很重要的,大概其他的人都该干嘛去干嘛了——谈朋友的谈朋友,走穴的走穴去了,谁还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能安心剩下不到处跑的,也没几个是书虫,书虫早就被正规大学给录取去了,谁还在职业学院里混呢!
在这里混的,也没几个是正经读书的。那些正经八百的大本科院校还有不少女学生在当那啥呢,何况是这种不入流的学校。鬼知道大家都在怎样精彩地挥霍自己这烂贱的青春和过剩的精力呢!
她这才放心地将头探进蚊帐,放心大胆地听小迪戏说男人。
“他妈的,一张臭嘴,全是肺腑之气,就像他是吃屎长大的样,总之,与人说话那股子味,不摆了……我完全只能以不停喝酒来压制住胃里那股恶心了,不诓他那枚破戒指,指不定心里还怎么的不平衡呢!”
“哈哈哈——”湘儿大笑了,凑在她耳边问:“你没被他那个吧?”
“哪个嘛?”小迪反问。
“就是那个嘛……”湘儿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什么那个嘛?”小迪笑嘻嘻地问。
湘儿的脸顿时就红了,无限羞涩地吐出三个字来:“吃豆腐啊。”
“哈哈哈——”
她那娇羞的动作和神态,一下子就把小迪逗乐了——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还是楚女吧!”小迪停止大笑后,一脸坏笑地盯着她问。
湘儿的脸更红了,她忸怩地说:“人家本来就是嘛!”
“啊!还真是啊!你还真没被那个过啥啊!”小迪故意大惊小怪地叫到。
“嘘——”湘儿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按住了小迪的嘴,又是摇头又是晃脑地制止到:“哎呀,你小声点啊,隔墙有耳呢!叫别人听到了多不好啊!”
“我呸!听到了又咋样?这个学校里,谁有资格说谁?还不都是一丘之貉!说不准我还比她们纯洁些呢,至少我不装。不像有些人,假得不得了,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
小迪换了口气,稍作停顿,又不屑地说:“就拿我们酒吧里的人来说吧,在里面陪酒的小姐难道学生还少吗?在我了解的人里,除了你和小篱姐,谁还敢说自己是楚女?”
说着,她伸手捏了捏湘的脸,笑嘻嘻地说:“你嘛,嘻嘻,就不评价了,喜欢装可怜,装小绵羊的骗子,男人一见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要怜香惜玉一番,再想耍狠,都被你嗲嗲一声给叫软了……至于小篱姐嘛,我倒是真愿意长一张像她那样的脸,天生就辟邪。”
第23章 喜新厌旧()
“呵呵,别这么说小篱姐,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若不是这样的一个处境,还会瞧得上咱俩吗?还会和咱们俩做朋友吗?你看看那些个做歌手的,正眼看过咱们吗?”湘儿马上反驳到。
小迪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是的,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李经理经常说她的那张脸可以辟邪,究竟怎么样,我也没看过。不过这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多了去了,虽然有些人表面上长得丑,但内心却是相反的。”
“听说小篱姐是个孤儿,是吧?”
“好像是吧……”
“好可怜的人哟!”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
零点酒吧——
古朴典雅的欧式装修,幽暗的灯光,怀旧的歌曲在空间回荡。
晚上九点多,戚小篱已经唱了一首歌了,缤纷之夜,只有十几位客人在喝酒,在舒缓悠扬的英文歌曲的背景下,这是的酒吧显得有些冷清。
时间还早,十点以后酒吧气氛才会渐入*。
戚小篱今天来得早,她只唱了一曲舒缓的歌曲便下来了,李经理说今晚要来一位新的歌手,是名外地歌手。
戚小篱这才意识到,自己老了,在零点酒吧已经混了一年了,几乎已经算是酒吧老人了。
她有一些沧桑,一如刚才唱的曲子一样,那是首邓丽君的经典歌曲——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
连名字你都叫错
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
看今天你怎么说
……”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句话放到酒吧歌手身上一点儿也不夸张。如果本地驻唱歌手唱一场的收入是200元,那么外地的歌手就会是300元或者400元。
这个外来法则,以前威威就告诉过她,只是当初她才来,一切都还是那么新鲜,不但自己觉得新鲜,客人也觉得她新鲜。
现在她有这种感觉了——驻唱就如做饭,天天做出来都是一样的口味,客人会腻的。
酒吧其实早就想到了这点的,每个酒吧都有自己的常驻歌手,但为了招揽人气肯定得时不时会找几个新鲜面孔来跑场,工资给得高得多。不是因为外来歌手唱得有多好,主要是因为客人都爱看新鲜的面孔。
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现实。
戚小篱记得才来酒吧唱歌的时候,只要她一开口,客人们总会屏住呼吸认真地听,效果非常好,全场客人的状态都陶醉了,那种过程真的很享受。
慢慢地那种效果就减弱了,她试过好多次了,尽管她倾尽全身的力气和感情在唱,都再也达不到以前那种效果了,现场总是闹哄哄的,大家各玩各的,貌似没有人认真听你唱歌。
作为一个歌手,一个认真唱歌的歌手,戚小篱感觉很失落。
“失落了吧?鬼妹。”
不知什么时候,威威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喝口水,解放一下思想。”威威把柠檬茶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无奈地接过玻璃茶杯,冲他一笑。
没用,戴着面具,就算是笑,他也看不见。
“其实,你也可以转转场子,偶尔换个酒吧什么的。要不,我们到外地连锁酒吧去,也是为他们注入新鲜血液?”威威看着她的眼睛说,因为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丝落寞。
“我们?”她吃惊地问。
“嘿嘿,不愿意吗?那算了,我还没嫌弃你呢,好歹我威威还是张小白脸呢!”威威马上表现出”很受伤“的样子来。
“哈哈,我是受宠若惊哈!”她抓住就想离开的威威说:“你真想转场啊?我倒是想,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歌手选秀活动,我想去试试……给个意见吧。”
第24章 选秀规则()
“切——”威威不屑地说:“选秀?那都是假的!”
他将手一挥,做了一个鄙夷的动作,继续说到:“只要有钱有背景,你就能马上出名,没钱没背景你就别想搞艺术。你看过西游记吧,里面有神仙撑腰的妖精最后都成仙了,没路子的小妖最后都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死了,你想用实力打败孙悟空?太难了!除非你唱得特别特别牛,刚好又遇到有人愿意捧红你,否则没钱没背景的你根本当不了明星。”
正说着,刚巧走过来一位男歌手,加入了闲聊——
“出来唱了两年之后,我就再也不会报名参加任何比赛了,圈子就这么小,时间一久跟所有人都混熟了,到了比赛现场一看,主持人是好哥们儿,台下的评委是昨晚上刚刚一起喝过酒的人,我在上面唱,他们还得装模作样给我点评,这不合适吧。”
“是吗?”戚小篱睁大了眼睛,她有些不太相信,她不就是通过选秀被零点酒吧留下来做驻唱的吗?
“那是当然。”
这位男歌手告诉戚小篱说:“我入行两年后,参加的所有比赛都是被朋友请去帮忙、凑热闹的,最后的名次早就定好了,千万别信通过选秀能出名。”
他的意思戚小篱听出来了——当初零点酒吧的所谓选秀活动能同外面的选秀活动相比么?那不过是零点酒吧当初为了提高知名度的一种营销手段而已。
接着,他自嘲地笑着说:“现在觉得会唱歌的人太多了,巴掌脸、能上镜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人家评委都不傻,开宝马来的跟坐公交车来的肯定还是有差别的。”
“哈哈,那是,那是。”戚小篱终于将信将疑地附和着说,虽然她没经历过,但还是有些相信了。
这个社会也许真的存在有很多潜规则,单纯的她还不那份能力去窥之它的内幕,但内幕肯定比夜色还黑。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林忆莲的歌《夜太黑》——
“告别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如果谁看来颓废
他只是累
要是谁跌碎了酒杯
别理会
只是夜再黑
也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oh夜太黑……”
威威在一旁用手指给她打着节拍,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哎,还是做女人好啊,至少不会唱歌的,还可以去陪酒……”
突然,男歌幽幽地冒出一句话来,他手望着一个袒胸露背、身材和表情都充满了渴望的二十多岁的女孩说:“你们猜她是小姐还是来消遣的客人?”
威威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说到:“管她是什么人,难道那些白天看起来像个淑女的人,晚上就不可以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夜店泡男人啊?其实有些女人和这里的小姐有什么两样呢?不就是想傍大款嘛!没必要特别拿出来说事儿,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跟她的职业没有关系吧。”
“说的也是……”男歌手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说到:“以前也有个一起唱歌的姐妹,去c庆跑场子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板,一个月五万把她包了,这是大约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可羡慕了——有别墅住着,有钱花着……但就是不让她出来露脸,而且她能见到他的时间也不多,那段时间可把她憋坏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那个女孩过了大概三个月金丝雀般的生活就受不了了,跑回来继续做歌手,最后还是嫁给了一个搞乐队的穷小子。”
第25章 行规()
“其实真正的有钱人不会跟酒吧歌手认真的,他们今天能给你钱,明天就能包养更年轻的,小三、小四对他们而言只是个摆设而已,能修成正果的几乎没有。真正动感情的都是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不过,最后看明白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