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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往后退了两步,点了颗烟,边抽边抖着腿,洋洋得意的看着李未。李未说,焕哥,他俩打我就算白打了?我说诶,李未,你说的对,就他妈白打了,我气死你,气死你。大亮子也在后面跟着我一起喊,就是,气死你,气死你。
严召焕劝完李未之后呵呵笑道,现在在一中能动得了我的人的,也就是你壹壹大班长和你大亮子哥了。严召焕说完这句话我和大亮子没有说话,仍旧抽着烟抖着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平心而论我当时抽着烟抖着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为了掩饰我很在乎的心虚。我不知道大亮子是不是这样,但看他那一副假装不在乎的样子,估计也和我差不多。
这时西贝走到我和大亮子面前,说道,壹壹,你过分了。我继续一脸的满不在乎,抽了口烟,哼了一声,对着天空撅着嘴把脸仰起四十五度。西贝又对大亮子说,亮子哥,严召焕让我叫你们两个人来卫校,是诚心想和你们交朋友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大亮子也抽了口烟,也哼了一声,不过他哼的这一声没有我哼的那一声声音脆,而且力度也没有我大,从这点可以看出,此时的大亮子是十分心虚的,他一心虚起来,我也有点心虚,但心可以虚动作绝对不能虚,于是我还扬着脸,不为所动。
然后西贝对我伸出了手,伸出了她那双似乎有着魔力的手,在那一刻的我,虽然自认为是圣斗士星矢,但在那一刻的西贝,绝对的雅典娜,西贝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胳膊,她握住我胳膊的力度不大也不小,既不代表什么但又充满了暧昧,此时西贝已经距离我很近,她轻轻的说,壹壹,给严召焕一个面子,去给李未道个歉。因为此时西贝已经距离我很近,所以我感受到了她的口气,温温的暖暖的潮潮的湿湿的。最重要的是西贝的口气不是臭臭的而是香香的。于是在这一刹那,我这名青铜圣斗士,被我的雅典娜女神彻底征服。
我甚至怀疑我当时精神都有点恍惚,等到我稍微清醒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李未面前,李未正呈现出一副防御的姿态,生怕我再来上一拳或者一脚。但我只是向他伸出友好的手,说道,李未,对不起,刚才我冲动了。李未并没有给我握手,但也没再说什么,也是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旁边的敖杰和徐旭仍旧在瞪着我,不过此时有我的女神雅典娜在我的身边,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严召焕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往大亮子的面前走去,边走边说,这就对了么,往后都是自己人,都是兄弟,都要团结。这时我虽然有些恍惚,但我的心里还在想,大家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到严召焕这天约我和大亮子来卫校见面的目的了,就是为了劝降,这个时候的严召焕,在一中已经名声大震,并且这时的严召焕,已经战无不胜,但这时的严召焕心里也知道,还有一个人并没有被他打到,这个人就是大亮子,他不光没有打倒大亮子,甚至连站在大亮子身后的我也没有打倒。关于这一点我很自豪,因为我知道,之所以没有打倒我和大亮子,是因为我和大亮子不是大毛,不是大海,不是葫芦兄弟,因为我和大亮子就只是我和大亮子,是不容易被打倒的我和大亮子,虽然这几句话有废话的嫌疑,但这些废话,是必须要讲的,因为这些可以说明立场的问题。就是因为大亮子和我还没有被打倒,所以在一中还坚持的自己的一片立场,虽然这一片立场很小,但再小也是自己的立场。同样也是因为我和大亮子没有被打倒,严召焕才要来劝降,他想通过和平的方式收获我和大亮子的立场,收获了这一小片立场,一中便真正成为严召焕的立场。
关于严召焕的这个想法,其实我并不十分反感,相反,之前我也劝过大亮子去找严召焕说和,毕竟严召焕现在的实力是不容易被撼动的,到不如打成一伙,不光少了一个大敌人,还可以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我倒是可以接受,但话说回来,我只是可以接受,不代表我必须接受,我接不接受关键就要看大亮子,大亮子接受,我就接受,大亮子不接受,我就不接受,因为我是大亮子的人,虽然我一直不承认,但事到如今,我已是大亮子的人,大亮子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成为我的大哥,虽然我还没正式喊他一声哥,但大哥就是大哥,不是你不喊,他就不是你大哥的。
严召焕再次散了一圈烟,递到大亮子面前的时候大亮子并没有接,严召焕也不觉得尴尬,说道,大亮子,怎么样,抽了这颗烟,大家就是兄弟,往后你和壹壹就跟着我玩,往后一中就是咱们的天下。严召焕说完,再次把烟递给大亮子,这次严召焕有信心觉得大亮子会接住,之后他们将成为兄弟,成为伙伴,但大亮子摧毁了严召焕的信心,他仍旧没有接,不光没有接,还伸出手,把严召焕的手,挡了回去。这时我站在大亮子的旁边,手里握着严召焕的烟,我看到大亮子把烟挡了回去,于是我把烟扔到了地上。
大亮子说,壹壹,我们走。严召焕夹着烟的手还在半空,严召焕说,走了就还是敌人,还得打架。大亮子没说话,已经骑上了自行车。我也推上了自行车,准备走的时候不甘心的扭了一下头,我扭头并不是看严召焕,只是看西贝,但我也看到了严召焕捏碎了手里的香烟,当然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是大亮子的人,在关键问题的决策上,我必须和大亮子站在一起,我只是很遗憾,很遗憾西贝站在了严召焕的一方,不过不要紧,西贝又不是他们的人,等严召焕他们不在了,我还可以邀请西贝去看火车。
然后我听到敖杰说,马壹壹,你往后离西贝远一些,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我已经骑上了单车,单车瞬间就晃了一下,我怀疑我没有听清楚。
大亮子扭头冲我吼道,壹壹,我们走,跟我走。
壹:贰零零壹年。()
2001。这一年,我们的国家发生了这些事情:
1、2001年1月份,安妮宝贝出版小说《八月未央》,在杂志上开设时尚专栏。并于同年9月发表长篇小说《彼岸花》。
2、2001年3月份,张达亮的父亲张烽(外号打不死的张老大)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数罪并罚,二审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至此a市打不死的张老大终于死了。张老大执行枪毙这天,张达亮请了一天病假,对外宣称得了重感冒。其实是和他母亲一起去为他父亲收尸。张老大死了这件事,a市老百姓里无论是不是混社会的人都知道。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张老大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也是这件事之后,张达亮风韵犹存的母亲一夜白头,瞬间成为老妇,并且精神开始恍惚,因为家属院就在a市看守所旁边,所以张达亮的母亲每天都会在看守所门口坐上一两个钟头,嘴里总是喃喃自语到她老公马上就会出来。精神上有错乱的嫌疑。此时张达亮全靠他父亲之前的朋友接济,已经流露出辍学的念头。在同年7月份的暑假,张达亮和小飞一起加入虎头帮。但在我的极力规劝下,还未离开学校。
3、2001年7月13日22:10。北京申奥成功,虽然此时距离2008年还有七年的时间,但这一年,中国人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4、2001年10月7日,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上万球迷齐唱《歌唱祖国》中国队最终1…0击败阿曼队,以5胜1平积16分的成绩,提前两轮拿到亚洲区第一张入场券,成为2002年韩日世界杯第20支出线队伍。
中国继深奥成功后又一大喜事,并且可以继续扬眉吐气,很多城市在中国队出线的这天晚上放起了烟火。很多媒体都在说,中国国家足球队的整体水平终于得到了提高,但事实是,世界杯的整体水平,开始下降。
5、2001年9月,我和大亮子小飞敖杰徐旭李未严召焕西贝等人一起步入初三,从最初的三楼到二楼,再到现在的一楼。经历了三年,经历了三层楼,也是至此之后,一中进入了建校以来最混乱的时期。混乱的主角,分别是严召焕,大亮子,小飞,王小龙。混乱的配角,分别是我,李未,敖杰,徐旭。当然。还有西贝。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起床的时候才刚刚六点半,但已经睡不着觉,因为从这天开始,我已经是初三的学生,已经是毕业班的学生,虽然从初一到初二,我一直霸占着全年级第一名的位置,并且一直落全年级第二名接近一百分的距离,就像严召焕和大亮子的距离,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压迫感,毕竟还有一年就要面对中考,就要从初中步入高中,并且在这个时候,我勤劳肯干的父母已经提前为我制定好了路线,必须要上a市二十三中,也就是a市最好的高中,就像a市最好的初中一中一样好的高中。虽然按照我现在的成绩,就算语文不写作文也应该能考进二十三中,但我还是有所焦虑,因为我的时间越来越紧迫,我的生活也越来越忙碌,尤其是小飞和王小龙相继来到一中之后,我开始越发的紧迫,越发的忙碌。比如打架的时候尽量要快,速战速决最好,一旦打的激烈一时不能分出胜负,就会影响我晚上回家之后的学习时间和学习效率,而且我还不喜欢熬夜,因为只有早睡早起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才能有一个好的身体,有一个好的身体,跟人打架的时候才不会输,这是一个挺复杂的圈圈,比如我打架打输了,那我就得花费更多的时间再把架打赢回来,那么又会影响我的学习时间和学习效率,如果要熬夜补回来,就再次影响我的睡眠质量,这还是妨碍了我身体的良好发展,那么再打起架来,没准还得输。所以这个时候的我,打架,必须要赢。只有打架赢了,才能双赢。为了双赢,我逐渐开始焦虑。
洗完脸刷完牙准备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于是再次照镜子,发现自己忘记了刮胡子,这时我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刮胡刀,只好用我爸那老式的手动的一不小心还会刮破下巴的刀片。小心翼翼的刮完胡子,用水洗了洗,算是完成。这时我已经十五岁半,基本上每个星期都需要刮一次胡子。
吃完早饭我回到,这一学期的数学书语文书外语书甚至是历史书都厚了不少,它们都是知识,都是厚厚的知识,虽然这些厚厚的知识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但我越来越觉得这些家伙们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和兴奋,于是我把之后又装了两本书,一本是韩寒的《三重门》,一本是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这个时候严召焕和大亮子处于均衡阶段,并没有爆发出什么矛盾,所以初二到初三的这个暑假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于是这两本书陪了我两个月。《三重门》我看了四遍,《八月未央》我看了五遍。这两本书充实了很多我之前内心里并没有的东西,比如拐弯抹角的快乐和深沉无语的暧昧。我甚至觉得对我来说这些东里的东西有用的多。于是我把它们也放,在我眼里,《三重门》就像大亮子和小飞。《八月未央》就像西贝。这时的我,已经呈现了两个极端的趋势,已经有了成为一名神经病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