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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光大亮子心虚,这一天我也是非常心虚,我之所一直强调是大亮子在和他们打架这件事,其实就是因为心虚,但我的这种心虚也完全是大亮子造成的,因为这件事归根到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被大亮子一步一步的拖到了事情的中心地段,还连带这挨了徐旭几个耳光。或许当时我并没有想这么多,或许当时我觉得这是我班长职责所在,或许也因为这时的大亮子已经不再让我那么讨厌。总之那时的自己,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他,我只是觉得,我告老师的方针政策还是相当正确的,确实制止了接下来或许会更加恶性的殴斗事件,间接挽救了大亮子,也挽救了严召焕。只是我没有想到,表面的平静,只是为了爆发更凶猛的暗涌而已。
这天回家的时候,大亮子还在问我,徐旭打你那几下疼么?本来我已经忘记了疼,结果他一说,果然很疼,我揉揉脸,担心有痕迹,问大亮子,脸上有伤么?大亮子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好,我就怕让我爸妈知道我在学校跟人打架。大亮子问道,什么叫你在学校跟人打架,明明是你在学校被人打。我说是啊,但对于我爸妈来说,我在学校被人打就等同于我跟人打架,他们一定会先吵我的。
大亮子摇摇头,并没有理解,只是说到,马壹壹你放心,他怎么打你的,我早晚帮你打回来。
壹拾伍:悲催的现状。()
本来放学这一路上我是挺放心的,结果大亮子说你放心早晚帮你打回来之后我立刻开始放心不下,我说大亮子求你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打架了行么?大亮子说壹壹你觉得严召焕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么?我回想了一下严召焕平常总是一脸微笑的样子,又联想了一下他一看到大亮子就一脸兴奋的样子,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确实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但还是劝大亮子,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要去招惹他,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他还能再主动找我们麻烦么?
我说这句话时用了我们这两个字,用的相当自然,自然到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大亮子点点头,说好吧,壹壹我听你的。他这句话说的也相当自然,自然到把我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什么?大亮子说我听你的,往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是班长,我挺服你,我听班长的。他这句话说完我立刻觉得天空是那么高那么蓝,风儿是那么柔那么轻,周围的路人是那么的友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连被徐旭打的脸,都没有那么疼了,甚至徐旭打我时的样子,都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形势就是如此的喜人,形势就是如此的逼人,在全班都不服我这个班长,全班都不听我这个班长的大环境下,张达亮同学竟然说服我,还听我的话。真是让我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鉴于大亮子正确的政治立场,我和他的关系进一步得到发展,从半个朋友演变成了多半个朋友,开始固定的每天一起上下学,有时大亮子起床晚了,我还会在家属院门口等他,然后以班长的身份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告诉他少年是不应该睡懒觉的少年是应该迎着朝阳的。于是大亮子就会在第二天起的早一些,甚至还会等我一下,等我时候还会抽一颗烟,抽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朝阳的照耀下,地面上印着少年的倒影。
至此校园生活终于规律了起来,伴随着大亮子和严召焕的休战,班里的激烈讨论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于是就这样迎着朝阳,赶着日落。周围的秋意也变的更浓,路上有时也会有落叶,大马路上的风景虽然没有那么美,但在某个瞬间也会打动我内心的意境,虽然此时的身边是大亮子,他叼着烟唱着湾仔一向我大晒我我玩晒。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很充实,可以好好的听老师讲课,可以好好的写作业,已然很充实。
有时在车棚还会和敖杰徐旭碰到,有时车棚很拥挤,几个人还会擦肩而过,这边是我和大亮子,那边是敖杰徐旭和西贝,几个人会努力侧起身体,主动给对方让路,有时过于拥挤,彼此之间还有肢体的接触,但无论怎样,都形同陌路,就仿佛没有见过,就仿佛不曾相识。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一眼,匆匆相见,匆匆离去。
除此之外,我和西贝也进入了这种怪圈模式,从学校处理完严召焕那天开始,西贝就再没有跟我说过话,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就好像我做错了一样,但很快我也开始释然,无论因为什么,无论是否做错,西贝这样的女孩子终究和我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她所中意的是那些厉害的,而我在他眼里,是没出息的。于是我干脆就把这种没出息继续发扬下去,在西贝不理睬我的日子里,我也非常没出息的不主动理睬她。
而在这段日子里,郭老师对我的表扬越来越多,并且表扬起来相当大方,似乎我擦个黑板也比别的同学擦的干净,而我也和郭老师走的越来越劲,每次轮到政治课的时候,我都会提前把讲台擦干净,把粉笔准备好,然后去郭老师的办公室帮她拿教案和水杯,等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恰好郭老师走进教室,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她会欣喜的看我一眼,然后在开课前找一个借口,找一个表扬我的借口,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这样理直气壮的,用每一个借口,表扬我。
和郭老师的热情比起来,同学们就相对冷漠很多,当时在我的眼里,同学们的冷漠是相对的,我觉得,在一中这个人才辈出的优秀学校里,竞争是激烈的所以每个人的心情是紧张的,大家都在拼命学习努力进去,生怕被人赶超,所以同学的情分就淡了很多,所以就让人觉得多了冷漠。但事实是,同学们似乎都没有那么努力,他们上课的时候交头接耳传纸条,下课的时候追追闹闹打篮球,好像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他们在和严召焕在一起的时候,热情的就像沙漠,但只是见到我,便是一脸的冷漠,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的冷漠确实是相对的,妈的只是相对于我冷漠。
后来我就开始带着这种冷漠观察大亮子,因为我觉得倘若大家要对我冷漠的话,那么对大亮子应该是冷酷的。冷酷应该约等于两个冷漠。结果我很快失望的发现在冷酷和冷漠的问题上大亮子都比我要好很多,虽然大部分男生都刻意的和大亮子保持距离,但是因为大亮子和严召焕打架成名,起点比较高,所以很多男生在不得不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会带着些怯意也带着些尊敬的喊他一声亮哥,而做为堂堂班长的我,却没有这种待遇,我甚至希望他们能喊我一声马弟,但他们因为交作业或者值日期间不得不跟我说话时候,他们都会喊一个字,就是a。后来回想起来,我竟然就这么被他们a了一年。连个b都不如。这样比较起来,大家对大亮子的相处程度也就属于漠然。漠然约等于零点三个冷漠。
这真是一件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大亮子和严召焕打架,平白无故的让我挨了徐旭几耳光,事情处理完之后,大亮子成了亮哥,严召焕成了万人迷,而我却成了a,最可恶的是西贝,她干脆就不跟我说话,连a都不a我。基于这种形势,大亮子在这段时间就对我尤为重要起来,虽然我仍旧告诉自己我和他只是大半个朋友,但其实在我沦为a之后,大亮子已经彻底成为我的朋友,有时大亮子懒觉睡到自习课都快要迟到,我也会在他家门口等他,因为总得有人给我说说话,毕竟不是上的聋哑学校,所以每天哪怕听到大亮子草一声,或者湾仔一向我大晒。对我来说,都是支柱性的安慰。
除了这些客观因素之外,这段时期还有个别主观因素也非常让我头疼,这个主观因素就是李未。李未在停战几天后终于脱离了他的小拐棍,很快就活蹦乱跳起来。在他活蹦乱跳之后我便很快发现,他每次活蹦乱跳的时候,好像总喜欢在我身边。
一开始我认为这个家伙似乎之前被限制行动的时候过于压抑,现在终于行动自如一时还掌握不好自己,所以活蹦乱跳的时候容易跑偏到我这里,但这种跑偏越发的频繁,他总是从最后两排开始活蹦,然后乱跳到我面前,假装一个不经意,貌似一个不故意,碰掉我的书或者碰掉我的铅笔盒,甚至有一回还碰掉了我的凳子,还有一回最严重,我在凳子上坐着,他竟然直接碰掉了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说李未你干吗?李未一脸嘻嘻哈哈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都快要忍不住问他你跟我相距六排最后把我碰掉了这还不是故意的?但最终都没有说话,在众目睽睽中坐回自己的座位,李未这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大亮子已经开始往我这边走,于是李未很快又活蹦乱跳到了别处。除此之外,在我平常替老师布置作业或者主动举手回答问题的时候,李未也总是带头起哄,或者轻轻尖笑,或者猛地打个喷嚏,然后全班跟着哄笑,老师也无可奈何,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有时我发现,西贝也会跟着笑,笑的很有内容。
对此大亮子总是对我说,壹壹,李未要是再欺负你咱就干他。我问你干什么?大亮子说干他啊。谁让他总是欺负你。我说他哪有欺负我?你不要老想惹事,老想着干啊干的,你今天的作业干完了么?大亮子说快干完了,再干两下就完了。我说那就好你有经历就去干作业,别去干别的。然后大亮子就不再说话,但每次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大亮子都会对我说,壹壹,不行就干,我相信你很能干。
或许是大亮子总是在我耳朵边干啊干的,也或许是李未的大块头确实让我心情发生了拥挤,这天夜里做了异常激烈的梦,梦的主角就是李未,他在我的梦里蹦啊蹦,蹦到了我的课桌上,又蹦在了我的身上,最后把我蹦倒在地,然后他不再蹦,而是坐了下来,坐的很舒服,还在哈哈的大笑。
然后我猛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手掌很累,在黑暗中看去,发现手掌已经攥成了紧紧的拳头。
壹拾陆:2009年的第一场雪。()
1999年的圣诞前夕这座城市下了第一场雪,下的很猛烈,而且没有预兆,前一天还是暖暖的冬日,傍晚的时候吹起了北风,第二天清晨走出家门,已经是满世界的白色。因为a市属于北方,所以雪下起来十分大度,之前下了一夜,清晨上学的时候阴沉的天空还是飘着漫漫的大雪花。虽然意境不错,但夹杂着西北风,路上的积雪已经埋了脚踝,我和大亮子只好步行,天蒙蒙亮就从家里出发,走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到自习课的时间。
学校的气氛很热烈,无论是初中还是小学,在碰到每一年第一场雪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欢欣鼓,这个时候我也会放下自己年级第一名的架子,和班里的小伙伴们扑到在雪地里,然后打个滚。可惜这时形势相对严峻,没有人陪我一起打滚,当然也没有人陪大亮子打滚。我又不好意思和大亮子结伴打滚。两个人只好默默地走进校园,路过操场,看着我的同学们成群结伴的在雪地上滚啊滚。
期间我还看到了严召焕,他和李未一起跟班里的几个男同学分班打雪仗,打的很热闹,严召焕还是微微笑着,即便被雪球糊住脸,也是笑的不失风度,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相比于严召焕,李未就嚣张很多,整个操场都能听到他的喊叫,时不时的还会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