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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完揍啊。
大亮子一声也没吭,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但并没有低下头,进了教室直奔自己的座位,闷闷的坐下,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全班的男生加上半个班的女生都在看他,然后大亮子猛的抬头,所有正在围观的人才把头扭了回去。这时我突然想起这个夏天在铁道上碰到大亮子时的场景,想起这名游击队员当时身后带着两个小弟的场景,觉得很陌生,似乎并不是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大亮子同学。回想起昨天严召焕和敖杰站在一起的样子,想起严召焕之前说过的话。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事情的经过,这也是无知的我第一次明白地头蛇这三个字的含义,环境改变一切,当时在铁道上如风一般的少年张达亮,来到这里,只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揣摩一下当时自己的意境,虽然和大亮子有过过节,但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因为我和大亮子一样,也是从铁西区过来的,地域的距离,潜移默化的发生了作用。
和我的猜想差不多,也就是五六分钟之后,严召焕和李未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教室,刚刚正在悄悄议论的同学再次安静了下来,严召焕微微笑着,走到自己的座位,李未略显嚣张,走路的时候几乎横着身体,眼睛也瞪的很大,并且直瞪着大亮子,后来我发现李未走路横着身体表现的似乎很横,但并不是真横,因为他好像伤到了一条腿,走起路来有点费劲,而且我还发现,是脏的,带,虽然就属大亮子狼狈,但看样子严召焕这边也并没有占到十足的便宜。最起码,大亮子是还手了。
这天上午李未只上了两节课就请假离校,理由是上学的路上不慎崴脚,由严召焕陪着去了医院,上午上到第三节课的时候大亮子悄悄从学校的后门翻了出去,旷课离开,之后从医院传来了消息,李未并无大碍,小腿软组织挫伤。第四节课恰好是节自习课,严召焕李未和大亮子这三个当事人都没有在,于是班里那些自认为和严召焕有点交情的男生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些真相,于是这节课之后,严召焕和大亮子的过节开始慢慢被公开。
上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很快演变成全班的讨论大会,这次大会虽然由民间自行举办,但过程却是相当的热烈,除了那些不甘寂寞的小男生以外,还有一些一直装作寂寞的小女生也参与进来。大会围绕着严召焕和大亮子的种种不合展开。讨论的源头还是来自于那个小眼睛孟子强,大部分小道消息从他这里传出来,而后其他同学分组继续讨论。对于这样一群书呆子来说,没有比看热闹更能让心情放松了。
其实这个时候严召焕已经在班里树立了很强的威信,虽然身材偏瘦,但长相还不算让人讨厌,加上脸上整天挂着的微笑,又非常有钱,身后还有孟子强这种宣传部门不定期为他造舆论,所以大部分同学的心里早就默认他为这个班里的老大,酷一点说就是扛把子。当然我当时的内心是有些不服的,因为扛把子就相当于地下班长,所以很多同学都听他这个地下的而不听我这个地上的,这让我的工作很不好开展,即便我当上班长后除了锁门以外也并没有开展过什么工作。但我毕竟是老师选出来的。这就相当于一条狼和一条狗,你是狼,你在广阔大地上跑啊跑,你周围的小动物都听你的,你挺硬。我是狗,给主人看院子,虽然没人听我的,但我有主人啊,而且我主人很厉害啊,你狼怎么样,我干不过你,但我主人能干过你啊,因为我主人有枪啊。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这么天真烂漫,为自己能够当好一条狗而努力奋斗,为自己能够当好一条狗而欣慰自豪。
这一天的讨论结果基本上是一边倒,班里所有的男生和部分女生都站在严召焕这边,虽然大亮子从开学至今都在闷不吭声中度过,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接触过,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但同学都觉得,大亮子是错的,严召焕是对的,即便大亮子眼睛挺大的,但眼睛大也是错的,所以是应该让严召焕揍一顿的。而且如果需要的话,班里的其他男同学也是可以帮助严召焕一起去揍大亮子一顿的。
其实对于刚进入青春期连内裤都不够穿的自己来说,并不能理解班里一边倒的讨论结果,我觉得大亮子和严召焕没有谁是对的,因为中学生守则上有明确规定,中学生是坚决不允许打架的,所以他俩都是错的,那么既然都是错的,却有人在已然错误的命题上再赋予错对。这是一件当时的我很不能接受的做法。其实我的这种不能接受在后来也没有改变过,做一件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无需去想方设法的套上一个正确的光环,倘若你执意要做这件事,那么错也要错下去,也要错的彻底。不去考虑诸如支持者诸如立场诸如胜率之类的种种因素。也是因为这一点,在后来的很多年后,无论在财力上还是实力上,对于严召焕,我一直只能望其项背。因为他无论做什么,似乎总是对的。因为是对的,所以就可以把实质上错误的东西强行扭正,之后便一马平川,这种行为,后来我用四个字概括,叫政治形态。你有什么样的政治,直接导致你会有怎样的形态。
玖:联盟前奏。()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这么天真烂漫,为自己能够当好一条狗而努力奋斗,为自己能够当好一条狗而欣慰自豪。
这一天的讨论结果基本上是一边倒,班里所有的男生和部分女生都站在严召焕这边,虽然大亮子从开学至今都在闷不吭声中度过,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接触过,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但同学都觉得,大亮子是错的,严召焕是对的,即便大亮子眼睛挺大的,但眼睛大也是错的,所以是应该让严召焕揍一顿的。而且如果需要的话,班里的其他男同学也是可以帮助严召焕一起去揍大亮子一顿的。
其实对于刚进入青春期连内裤都不够穿的自己来说,并不能理解班里一边倒的讨论结果,我觉得大亮子和严召焕没有谁是对的,因为中学生守则上有明确规定,中学生是坚决不允许打架的,所以他俩都是错的,那么既然都是错的,却有人在已然错误的命题上再赋予错对。这是一件当时的我很不能接受的做法。其实我的这种不能接受在后来也没有改变过,做一件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无需去想方设法的套上一个正确的光环,倘若你执意要做这件事,那么错也要错下去,也要错的彻底。不去考虑诸如支持者诸如立场诸如胜率之类的种种因素。也是因为这一点,在后来的很多年后,无论在财力上还是实力上,对于严召焕,我一直只能望其项背。因为他无论做什么,似乎总是对的。因为是对的,所以就可以把实质上错误的东西强行扭正,之后便一马平川,这种行为,后来我用四个字概括,叫政治形态。你有什么样的政治,直接导致你会有怎样的形态。
严召焕这时的政治形态就相当强大,他几乎得到了全班同学的支持,孤立了大亮子,不过他这也是多余,因为一直以来大亮子都是孤独的,严召焕即便不孤立他,他的心也是孤立的,、在这所学校的这所班里,他根本没有朋友,这一点,跟我很是相似。
在讨论中,我也逐渐了解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大亮子是在早晨上学的过程中遭受的伏击,整个画面必定没有什么意境,一个如同早晨七八点钟太阳一般的少年,迎着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去上学,快到学校的时候路过一处偏僻的地段,突然冒出几个和他一样如同早晨七八点钟太阳一般的少年,在早晨七八点钟太阳的照耀下,互相一顿胖揍。在讨论中我听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敖杰和徐旭,再加上严召焕和李未,四个打一个,胜负显而易见。其实我觉得,严召焕和李未似乎都没有上手的必要,按照敖杰和徐旭这两人的作风,一人一块板儿砖,就能瞬间解决纠纷。除此之外,我还获知了很多其他消息,比如严召焕和大亮子之间的过节其实已经很久,应该是五年级或者更早些的时候严召焕带着敖杰去铁道上捡铁卖钱,恰好碰到了铁道游击队员大亮子,铁道周边属于大亮子的地盘,结果可想而知。据说当时大亮子一方有五六个人,本来没什么悬念,逼着严召焕左手交钱右手交货。但被抢劫的严召焕不服,在钱和货都已经到了对方手里的情况下对大亮子说了句有种你别仗着自己人多,有种咱俩单挑。这句话说的连后来严召焕自己都觉得多余,或许他当时也没想到大亮子会接他的话茬。但恰好那些日子电视台在重播射雕英雄传,大亮子每天跟着电视剧苦练降龙十八掌,并且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降龙十八掌的精髓,于是抱着练兵的态度和严召焕单挑了一下。那时的严召焕比现在还要瘦弱,所以结果不难猜想,大亮子刚使出一招飞龙在天就已经把严召焕放倒。放倒之后似乎觉得十分不过瘾,于是大亮子又召集身后五六个人围住严召焕和敖杰再次一顿毒打,直到把十八掌打完。完事后大亮子对严召焕说,我还跟你单挑,我还仗着人多,你能怎么样。严召焕从小嘴就硬,而且嘴还碎,被打的躺在地上动不了还咬着牙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尿你。大亮子听了说你不尿我,我尿你。
然后他就真尿了,不光他尿了,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尿了,尿了严召焕和敖杰一人一脸。
当然,这件事在自习课上只被讨论了前半段,主要是讨论严召焕跟大亮子在铁道上单挑的细节,并且讨论这些细节也是为了烘托严召焕不畏强权谁也不尿的优良品质。至于后来发生的所谓撒尿事件,班里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而且这件事,连一直跟着严召焕的李未也不知道,而且大亮子似乎也觉得当时有点过分,从未跟任何人讲起过,包括我也没听他讲过。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很多年后跟严召焕喝酒,喝酒那天就我和他两个人,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喝酒,于是就把喝酒当成了事,于是就稍微多喝了点,他喝了两瓶白酒,我喝了二十四瓶啤酒。他喝白酒一直不尿,我和啤酒一直尿,终于他白酒喝到尿急,我扶他上厕所,他脱下裤子的时候冲我哈哈大笑,说道,壹壹,咱俩这么多年了,你尿过我么?这句话问的我相当的不知所措,因为这时他已经是大哥身份,所以这个问题让我非常踌躇,不知如何回答,还好他没有执意要我的答案,只是自顾自说道,妈的,大亮子就尿过我。然后又重复到,妈的大亮子就尿过我。当时我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酒都要醒了,憋着笑问道,怎么个意思。严召焕哈哈大笑,说道,我给你说个撒尿的典故,你别跟别人说。
这天因为他一直喝白酒一直没有尿,所以他忘了这天撒尿的时候对我说过什么,我虽然也已经喝多,并且一直尿,但按照联想记忆的方法,我记住了他对我说的这个撒尿的典故,并且记的很牢,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最后是*,一个字没落。尤其是让我开心的事,直到现在,召焕这孙子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
在这节讨论课将近尾声的时候,西贝对我说,你知道么,大亮子挺猛的。当时我正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画圈圈。虽然我全程都没有参与讨论,虽然我觉得目前的这些讨论和清华北大两个妹子比起来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但当时脑子里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