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先,各个大队抽调几个劳动力,把所有要搞红海洋的墙面,全部用浓浓的石灰水进行一次粉刷,漂白,然后在进行墙头开花。
搞这个活动,看上去似乎是一件蛮轻松,蛮有趣的事情,可其实不然,却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夏末秋初,气温很高,高高地蹲在墙上的手脚架上,又不能自由的上下活动,在高温的蒸腾下,不一会就会浑身大汗如流。
要是有一点风还好些,雅士没有风的时候,就是蹲在蒸笼里了,那味儿真的让人难受死了。
而干这种活的人多数的都是义务劳动,最多也是大队里给一点误工分。
当时,我高中刚毕业,又刚刚是一个夏末秋初的天气里。在吃午饭的时候,父亲跟我说道:“朝阳,公社里决定调你去搞墙头开花。怎么样?”
我一听立即十分高兴的笑着说道:“好啊!”
“明天上午你就去公社里报到。”父亲看着我笑着说道。
有了这样的消息,我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在我的心目中,看到那几个人高高地爬在墙上,写出一个一个斗大的美术字来,实在是一件十分荣耀和了不起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吃罢早饭——一碗薄薄的有昨天剩下来的冷饭化成的稀饭,穿着一件短褂子,就兴匆匆的向着公社的方向赶去了。
那时候,我们大队道公社里虽然已经通了公路,但还没有设停靠站。从家里道公社里大约有十几里的路程。
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匆匆赶路,在八点左右终于赶到了公社里。到达公社里的时候,我的短褂子差不多已经让汗水给淋湿了。
来到公社会议室里,已经有十多个人坐在那里了。在这些人中间,只有公社管教育的谢老师我认识,其余的人就都不认识了。
但全部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他们都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几岁的年龄。只有我年龄最小,十七岁。
“肖朝阳已经到了。我们出发吧。”
谢老师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在把那几个人向我作了简单的介绍后,我也把自己的大名报给了大家后,谢老师就带着大家一起走出了会议室,走出公社的大门,向着公社的东南方向走去。
我们这些人紧紧地跟着谢老师走着。我一路走着,心里既紧张有兴奋,紧张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这活儿,兴奋的是自己终于也能参加这样的活动了。
“肖朝阳已经到了。我们出发吧。”
谢老师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在把那几个人向我作了简单的介绍后,我也把自己的大名报给了大家后,谢老师就带着大家一起走出了会议室,走出公社的大门,向着公社的东南方向走去。
我们这些人也紧紧地跟着谢老师飞快地走着,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来到了一堵朝南的高大的墙壁下面。
这堵墙已经被用石灰粉刷了一遍,整堵墙看上去雪白的一片。墙边还搭着一个高大的手脚架。
谢老师和几个人拿着写字用的工具爬了上去。
我因为年龄最小,又是第一次干这活,怕有危险,所以就没让我上去。就想我现在下面做帮手,传送写字用的工具,帮着看他们的字写的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气温还不是很高,还感觉不到怎么热,可是,随着中午时间的慢慢临近,当太阳快升到头顶上的时候,上逼下烤,再加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又蹲在高墙边上。
人们一个个都已经浑身是汗了。那几个在上面进行着高空作业的人,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谢老师,你们下来歇一会儿吧。”一个瘦高个子的人仰着头,看着整站在十几米高的手脚架上正在忙碌着的谢老师大声的叫喊着。
“在等一会吧。就好好了。”肖老师一边手里不停的干着活,一边大声的说道。
在这样高的上面写大字,正在写字的人是不能顾及到整个字的笔画和间架结构的安排了,所以就只能靠着相面的人帮助看着了。
再加上不能爬山爬下的前来观察字的好坏,所以,只能是一次性完成了。
就这样,道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们从上面下来,四五个人总共就写好了十五个字。而且仅仅是用彩粉笔起好了草稿。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十几个人就在谢老师的带领下回到公社里去吃午饭了。菜是五分钱一小碗的毛豆和一大碗的米饭,外加一碗咸菜汤。
大家津津有味地吃好饭,稍事休息,就又向着目的地出发了。
下午的工作是在上午的草稿上面填上颜色。
当时的颜色不像现在用的是大红漆,而是一种大红的分装颜料,加上牛膏和水煮沸融化而成的。
由于在这么高的高空上工作,不能把大桶的颜料提上去,只能用一斤左右的茶缸装着提上去。这样又不太重,又方便。
当然,在填色前勾边仍旧是谢老师他们几个人。因为在用颜料勾边的时候,还可以做最后的一次修改调整,之后才是填色。
什么叫填色呢?就是吧已经勾好边线的空心字全部用颜色填满,成为一个美术字。
填色比较轻松,只要注意别超出已经勾好的边线就成了。这样大的字,填一个字也得好几十分钟。再加上上下传递颜料的时间。
等到把这十多个字全部写好,从手脚架上下来时,填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朝阳,你就赶快回去吧。”谢老师看着我关心的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于是我便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去,道家里后,跳入河里洗好澡,吃好饭就开始休息了。第二天有事老一种会儿,这样一直干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直到秋收冬种开始了,这才停止了我们的事儿。
讲到这里,肖朝阳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哦,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很大的浪费?”胡安娜十分惋惜的说道。
“这哪能叫浪费?这是一种文化政治思想工作。你不看到现在有的地方也有这样类似的标语口哈和图画吗?这叫做,农村这个阵地社会主义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区占领。这是**他老人家经常告诉我们的。”肖朝阳反对着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听了肖朝阳的话,胡安娜似乎有所悟的说道。
“是啊。”
肖朝阳说着就继续开始往下讲了:
秋季过去就进入了冬季。冬季搞这种活动可是另一种难受——冷。在大冷天里,坐在太阳底下还接不够,更何况于在阴冷的西北风下了。
这一次,我们是去公社里的另一个先进大队搞墙头开花。地点是整个大队最西北面的一堵大前头上面。
而且这是一堵最大的用石板砌成的墙。虽然不高,不需要爬上爬下的,但足足有一百多米长。
当时,我们笑着把它叫做公社的西柏利亚。
这一天是阴天,又呼呼地刮着西北大风。我们一行人手拿着工具来到了墙边,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有的打草稿,有的丈量面积。有的开始融化颜料。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然后,在这样的大冷天最难的就是颜料了。由于牛膏这种东西,一遇冷就会立即凝固。一大杯颜料,拿到场地上,用不了一会,刷不了几下,就凝固了。只得拿回来重新加热。
因此就需要生着一个炉子,不停地给颜料加热。这样来来回回,再加上以为是石板墙,太不光滑了,尽是坑坑洼洼的,又特别浪费颜料。这样几个因素加起来,就已经使工作的进度十分缓慢了。
在大半天的时间里,只写了一半不到的字。然后,就在快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更加恶劣了。
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呼吼叫着的寒风,在原本就已经十分昏暗的天地之间,忽然,飘洒起了鹅毛大雪。
而且,仅仅只是片刻的时间,这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在寒风的狂卷下,变成了一团团的雪团,落在地上会发出“噗噗”的声响。
这时,谢老师来到正在忙碌着的我的身边,看着他的手下说道:“天气变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等到雪不下了再说吧。今天大家就回去吧。”
听了他的话,其他的人都已经开始动身了。这时,谢老师就看着我说道:“朝阳,这样的下雪天。你注意安全,慢点走。”
“谢老师,你放心。没事的。”说着,我就撑起伞,迎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顶着怒扫大地的狂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
由于天气恶劣,行动困难,原先一个钟点不到的路程,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到家时,天色已经变得一片模糊不清了。
说到这里,肖朝阳看着胡安娜笑着说道:“好啦,今天就暂时说这些吧。还不够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听了肖朝阳的话,胡安娜的脸色微微一红,轻轻地说道:“那时候的生活确实艰苦啊。够了,谢谢肖书记。”
“是啊,一切东西都刚起步,都要从头开始,就连最简单的铁钉,煤油,火柴这样的东西都没有,要靠进口。因此,我们把它们叫做洋钉,洋油,洋火。你说在这样的基础条件下,不艰苦奋斗能成吗?现在说风凉话的人,他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地下面生出来的。或者是从火星移民来的。”肖朝阳稍微有点儿气愤的说道:“就像我们开办一个工厂,你没有资金,没有机器,没有技术。能成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嗯,这倒是的。”听了肖朝阳的话,胡安娜忽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肖书记,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影响你的休息时间了。”
“瞧你说的。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只要你吧小说真实的写好就是了。”肖朝阳笑着说道。
“恐怕我会辜负你的希望。”胡安娜红着脸说道。
“对了,小胡,啥时候给我吃喜糖了?”肖朝阳笑着问道。
“不光吃喜糖,酒也要请你吃。”胡安娜说道。
“那啥时候呢?”
“说迟也不迟,说早也不早。”胡安娜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肖朝阳笑着说道。
吧胡安娜送到门口,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肖朝阳这才关上大门,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去。
匆匆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这天,肖朝阳终于腾出手来,千里迢迢去赴郭雨声的约会了。
那里可以说已经是肖朝阳的第二故乡了。那里的生产,人们的生活一样牵动着肖朝阳的心。
他来到车上,就向着目的地进发了。
再说肖秋霜回到家里,她的的父亲肖国雄,母亲吴丽敏,正坐在桌子前等着女儿回来吃饭。
“哎,我说她怎么还不回来?”坐在肖国雄对面的吴丽敏看着老公肖国雄不无担忧的说道。
现在的社会上,这么多的强*杀人之事,怎么不让她为自己的女儿忧心忡忡?哎,现在这社会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的,看到的尽是一些让人心惊肉跳,担惊受怕的事情。
要说肖国雄的家里,现在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家也购置了空调,冰箱和家庭影院。可相比之下,让他感到心中忐忑不安的是,因为,每每在网络上看到不少的人们对现在的社会现象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