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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是最容易被人仿冒**的,你收的时候要注意查看,莫要收到了**。”
朱佑香听得很认真,她问道:“许公子,贵国,钱币也有假冒的吗?官府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伪造人民币是大罪,抓到了都是要坐牢的。但是因为这个行业是暴利,总有犯罪分子不惜铤而走险的。”
“哦,那跟我们也差不多我们户部铸造的大明通宝,也常常被那些奸邪之徒假冒仿制,刑部每年都要抓上一批。在我们这边,凡是铸**的,各地官府抓到了,都是要立即上报刑部的,都要判大辟,遇赦不赦。”
许岩愣了下:“大辟是什么?”
朱佑香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就是斩首砍脑袋。贵国抓到这些造**的只是坐牢而已吗?”
许岩回忆了下自己所看过的新闻,有点把握不准:“大概是吧,一般造**的只是坐牢而已,但好像有些造**数额比较大的也是要挨枪毙的哦,就是死刑的意思,跟你们的大辟一样。”
“原来如此。”朱佑香露出释然的表情:“造**为重罪,暴利熏心,无严峻刑法,如何能遏制那些利欲熏心之徒呢?依吾看来,贵国官府还是太过仁心了点,该将那些做奸之徒统统全家抄斩才是。”
说罢,她又拿起了那几张不同面值的纸币仔细端详了,看了一会,她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般,惊喜地对许岩说:“许公子,你看:这一百元的纸币、还有五十元、二十元、十元的纸币哦,还有此张一元、五元的纸币也是,上面的头像都是同一人咧!
此人是谁,为何如此重要,贵国所有的钱币都要印上他的头像呢?这肯定是贵国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看到朱佑香惊讶的模样,许岩坐直了身子,肃然道:“轩芸,我们国家采取的是共和国体制,这位就是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也是共和国的第一任最高领导人,是他开创了我们的国家,缔造了我们的制度!”
听许岩这么说,朱佑香顿时肃然起敬,她坐正了身子,脸上显出了尊敬的神色:“这位原来是贵国的太祖陛下倒是吾失敬了。”
朱佑香站起身,对着桌上的纸币地深深鞠躬,深深地低下头来许岩早就发现了,凡是在涉及皇家、皇帝和朝廷这类事务上,朱佑香总是显得特别关注,态度也比平常来得认真得多。看到她对一张纸币如此郑重其事,许岩看得也是好笑。
许岩正在给朱佑香传授生活常识呢,这时候,他却是听到,外面的门被砰砰地敲响了。
许岩打了个呵欠:“肯定是刘洋那死胖子了!那厮,跟他说了今晚有个饭局能认识美女的,他肯定是现在就迫不及待了!”许岩埋怨着,一边快步走向门口:“来了,来了,胖子,别急啊!”
他打开门,但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料想中的刘胖子,而是两个陌生面孔的男子,身穿便装的夹克,面无表情。
许岩愣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立即就要关门自打上次的杀手上门事件之后,许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因为担心被报复,即使在家中也好,许岩也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发现有异常情况,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关门。
但两个男子的反应也很快,许岩刚做出关门的动作,其中一个男子眼疾手快,已经一把挡住了门,另一个男子则伸一支脚进来,插在门缝里,手一抬,一个带着金色国徽的黑皮夹子在许岩面前晃了一下:“你是许岩吧?不要急,我们是警察。”
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有一股冷漠又干练的味道,有这种气质的人,不是警察就是黑社会了。看到对方亮证,许岩倒是松了口气:对方不是来寻仇的黑社会,他倒是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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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 调查()
眼前的两个警察都很年青,穿着便装的夹克,理着平头发,看着都很精神。其中一个看着老成点,气质也冷一些;另一个脸上长了一脸青春痘,神气倒显得温和很多。
那长着青春痘的警察对许岩说:“许岩同学吧?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方便请我们进去吗?”
这时候,许岩已经猜出,面前的两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恐惧的国安局警察,现在是终于找上门来了。他点头说:“这位同志,我能再看下您的证件吗?”
那位老成的警察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来;倒是那位长着青春痘的警察显得很和气,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今天没穿制服来,许岩同学你要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喏,这是我证件,我姓申,这位是我的同事,姓徐这个,许岩同学,你看,我们能进去说下吗?”
申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这位申警官刚自我介绍身份,许岩就猜出了,他应该就是郑秋怡跟自己提过的那位国安局的熟人申科长。
“好吧,申警官,徐警官,两位请进吧。”许岩让开了身子,请两人进去。
两位警官进了客厅,打量了下许岩的客厅,那位申科长叹道:“许岩同学你这房间真是保持得很整洁,都不像男生的房子,是你一个人住吗?”
对着国安局的警察,许岩真是不敢有丝毫松弛和懈怠。这位申科长这样看似随便地问了一句话,许岩却不能随随便便就回答:这位申科长真的是随口问的,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朱佑香的存在,故意装糊涂来试探自己老不老实呢?
如果对方只是这么无心地随口问一句,自己立即就招供出朱佑香的存在,那岂不是自己不打自招?
如果对方其实已经是知道自己跟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了,但自己还是坚持否认说没有,这样又会不会反倒弄巧成拙,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就在这电闪雷鸣间,无数的思绪闪电般涌过许岩的脑子,一时间,他真是左右为难。
这时候,许岩真心理解那些嫌疑犯在面对警察审讯时的困窘处境了想当初,自己看警匪片时候,自己还常常对朋友们夸口,说电影里的那些犯罪分子怎么那么笨的,审问时被警察一诈,还没用刑呢就什么都招了。若换了自己,肯定能与警察们斗智斗勇顽抗上一番的。没想到现在,自己真的身临其境了,还没等正式的审讯开始呢,警察只是一个随口的小问题,自己就左右为难,脑细胞都要死上二两了。
许岩含含糊糊地说:“这个……我不是独个住的,还跟个朋友住在一起……”
申科长自顾到沙发上坐下了,他微笑地看着许岩:“哦,一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许岩装出很难为情的样子:“她是女孩子来着……这个,你们不是学校派来的吧?这个事,你们不会跟学校说的吧?”
显然,许岩那装出来的扭捏表情骗过了两位国安局的干警,他们相视一眼,都笑了,两人只当许岩是少年人跟女朋友同居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申科长笑着说:“你放心好了,许岩,我们不是学校叫来查房的派出所警察,你的私事我们也不会管。我们过来,是有点其他的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见到两名警察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谁跟自己住一起的关键问题,许岩顿时松了口气。这瞬间,他的思路无比的清晰,脑筋转得飞快:对方既然对谁跟自己住一起的问题并不关心,那就说明,他们还不知道朱佑香的存在,或者他们知道了朱佑香的存在,但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而已,并没有把她看成应该重点注意的关键人物。
知道对方实际上还根本没确认重点呢,许岩松了口气人的名树的影,国安局好大的名头,把他给吓坏了,现在看来,对方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自己倒也不用那么紧张呢。
许岩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申科长,徐科长,你们找我要了解什么呢?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犯法的事……呃,顶多就是跟同学打牌时候带点小彩,但那也是三毛五毛的小钱的输赢……我还很少赢的……”
听许岩这么说,两位警官都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申科长温和地说:“许岩同学,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们找你,并不就是说你犯了什么罪或者说你做错了什么我们就是想跟你了解些情况而已,你不用害怕的。”
“是是,两位警官您请问,我一定老实回答。”
“嗯,许岩啊,你是哪人啊?”
“我是蜀都省罗丹县人,今年刚刚二十岁。”
“哦,够年轻的了。那你家还有些什么人啊?”
“我家还有我爸、我妈和我哥。”
“能说下他们的情况吗?”
“我爸爸叫许荣华,我妈叫吴丹颖,我哥叫许罡。我爸妈都是在家乡做生意的,开家具店卖家具的;我哥哥刚大学毕业不久,也在爸妈的家具店那里帮忙……”
“你父母是党员吗?你自己是党员吗?”
“我爸不是党员,但我妈是党员。我刚交了入党申请书,只能算是入党积极分子吧。”
“你有什么国外的关系吗?认识有国外的朋友吗?有直系或者旁系的亲戚在国外吗?”
许岩摇头:“没有。我都不认识国外的人,家里也没有国外的亲戚。”
“那,许岩,你以前练过武术或者气功什么吗?”
倘若说先前两个国安局干警的问话,许岩还能明白他们用意的话,现在,对这个问题,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他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练过我也不怎么信这些东西的。”
问话的时候,一直是那位申科长来主问的,那位姓徐的警官一直保持着沉默,但许岩说不信气功的时候,徐警官有些不满地闷哼一声,他伸手出来,闪电般抓向许岩的手腕,嘴里却说:“许岩同学,我看你气色有些不好,我懂些中医,帮你摸摸脉搏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许岩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没等许岩抗议,他只觉手臂上陡然传来一股剧疼,那种疼很难形容,像是针刺进去经脉里,又像是经脉里突然被人灌了很多东西进去,饱涨得要裂开了,许岩半边身都酥麻起来,疼得厉害。
许岩“唉哟”一声呼疼,猛然想把手给抽回来。但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许岩想抽又哪里抽得动?手臂处的巨疼一瞬间已蔓延开来,瞬间那剧痛已经蔓延到了肩头,许岩正在疼得咧嘴嗤牙的,恨不得哭爹喊娘了,那徐警官却是松开了手,任由许岩把手给抽回来。
“唉哟痛死我了!徐警官,你这摸的什么烂脉,痛死人不要命啊?!我抗议,我要投诉你们!”
许岩一边呼呼地吸着凉气,一边用力甩着胳膊,不时地用手揉着,但这时,两名干警根本没注意他的反应,申科长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同伴,低声问:“怎么样?”
徐警官看着许岩,脸露失望之色,他摇了摇头,低声说:“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一点气感都没有,经脉闭塞,也没有真气运转。”
“哦,这样啊!”
听到这句话,申科长微微蹙眉,也露出了失望之色。他俩说得虽然小声,但许岩这时疼得厉害,在痛觉的刺激下,他的听觉也是格外敏锐,恰好听到了这段对话。他心念一动,嚷得更大声了:“申科长,我要投诉!你们使用暴力,刑讯逼供,我要找督察……呃,我要找记者投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