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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哼”了一声:“黄师妹,那些凡人的枪支,如何能跟咱们圣剑门的法剑相比?我们圣剑门三大高手亲自出马了,对付个小喽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黄夕没好气:“刘大师兄,请在三大高手里减一!我上个星期才刚刚洗骨,可不敢称什么高手。这高手,还是留给你和陈师妹来做吧!”
陈遥雨也转过头,笑道:“刘师兄,我也没啥信心,等下就靠你的了,加油啊!”
听不出两女话中的暗讽,刘洋依然自信满满:“没问题!两位师妹,等下,你们都不用动手,看着我如何收拾它就是了!”
警察们带路,一行人坐电梯上了楼。昏暗的白色灯光下,楼道里站着几个脸色苍白的持枪警察了,地上和墙壁上洒溅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楼道的尽头,那是一间紧闭的房门,几个警察拿着硕大的盾牌面对着房门,显然对面就是病毒感染者被反锁的房间了。
看到增援的机动队上来,守候的警察松了口气。一名警官上来向熊谷敬修和安晴织子敬礼,叽叽呱呱地介绍着情况。
听完介绍,安晴织子把黄夕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黄助理,按照治安对策本部颁发的标准,这次的目标属于二级危险生物,已有三名警官殉职了。要对付这种敌人,就算职业特种兵来也是危险的。
黄中校,我是您的朋友,我很为您担心!这是最后机会了,请你认真考虑下,是否还要继续?”
仿佛是为了证明安晴织子的话,房间里有人从里面用力地撞击着房门,撞得“砰砰砰”作响,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回响,连钢化防盗门都被撞得凸出来,每撞击一次,墙壁上都掉下一片灰尘来,防盗门的门锁已被撞得出现裂缝了!
警察们惊恐地看着那扇防盗门,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钟就有一头可怕的怪兽要从里面冲出来吃人了。
听到那一阵接一阵的巨大撞门声,黄夕脸色发白。她望向同伴:“胖呃,刘师兄,还有遥雨,你们怎么看?”
陈遥雨还是不说话,只是望向了刘洋。
刘胖子大声道:“既已临敌,我圣剑门弟子,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只听“噌”的一声响,他从身后拔出了长剑,明亮的剑刃反射光芒,剑光如水一般地流动着。
刘洋挥了一下长剑,豪气冲天:“怕什么,岩子不可能害我们的!他既然让我们来消灭怪物,就不会让我们来送死的。黄师妹,让警察开门,我要进去了!”
黄夕和陈遥雨都是一震:今天,刘洋表现出的自信并不是狂妄或者愚蠢,只是因为他坚信,许岩不会害自己。
正是因为对许岩有这么死心塌地的信赖,所以,无论旁人如何劝说危险,他都不为所动。相信许岩,相信到敢于将性命托付,所以刘洋才无所畏惧。
这时候,两名女子才隐隐明白,为什么许岩那么看重这个一无是处的小胖子,着意对他加重培养了。
警察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房门刚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眼冒红光的身影猛然向外窜出,速度飞快!
这时候,刘洋早已候在了门外。他双目紧闭,两脚分开,不丁不八地稳稳站立,双手握剑,那凛然的气势犹如剑圣宫本复活当世。
刘剑圣猛然睁眼,神目湛然。他擎出手中的长剑,迎面全力直刺,剑光如电,一声巨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魔孽,受死吧!”
下午五点半,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就要下雨了。
警车停满了涉谷屋大楼楼下的空地,警方已经拉起了封锁带。好在日本人也不爱凑热闹,路过的行人只是远远瞥了一眼那显眼的警戒线就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
在警戒线的旁边,许岩正在花圃边上来回踱步,他已经在这里转了好久了,看守封锁线的警察已开始用异样的眼神在盯着他看了:这年轻小伙子眉目俊朗,夹克衫牛仔裤,休闲球鞋,戴着蓝牙手机,看着就是个普通的潮流青年,但他在这里干什么呢?
难道,他跟发生在这大楼里的凶案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警察们都觉得,许岩停留得太久了,形迹确实有点可疑,但只要他没进入封锁区,他们也没理由来干涉。
感觉着警察们虎视眈眈的异样眼神,许岩咧嘴一笑,露出个无奈的笑容。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当初自己在京城追捕王中茂时候,朱佑香躲在附近保护自己,她那时是什么心情了。
朱佑香是修真者,但她不会隐形,而她又是个招人注意的漂亮女孩子,想来,朱佑香在楼下转悠的时候,肯定也有不少人会用异样的目光在打量她吧?那时候,朱佑香应该是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难受。
好在,这场难熬的等待,总算是有个结果了。虽然人不在现场,但许岩依然能通过灵觉将现场的情形掌握得十分清楚,这场战斗,给他的感觉就是极端的……混乱。
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去要斩妖除魔,结果下一个瞬间,他就被冲出的f病毒感染者撞翻在地,那把装逼的宝剑被撞得飞了出去,砸中了一个日本警察的脑袋,打得那警察头破血流,胖子本人则是捂着腰躺地上“哎哟”地惨叫着,半天都爬不起来。
好在这时候,也没人有空来嘲笑他了。在场的都是有经验的警察,胖子刚倒下,射界刚空出来,好几个警察同时开枪,将子弹统统打在了感染者身上。
“砰砰砰、砰砰!”一时间,连串的枪声震耳欲聋,走廊里“砰砰砰”的密集枪声连续不断,反弹的流弹在楼道里“嗖嗖”地四处乱窜,人群中不时传来痛苦的惨叫:“我中弹了!”
“快停止射击啊,混账!”
“开枪!继续开枪!让它冲近来我们就完蛋了!”
流弹横飞,众人已不敢站着了,统统蹲或者趴在了地上。在这混战中,黄夕吓得把剑都丢了,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不停地尖叫着,她的叫声和中枪者的惨叫声、枪声响成一片。
看到现场混乱的一幕,许岩不由蹙眉:日本警察太疯狂了!他们这样开枪,像是根本不在意同伴的。再这样下去,胖子他们就算不被感染者弄死也会被流弹给打死的。
许岩在犹豫,是不是该立即放飞剑去斩杀感染者了,恰恰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她猛然扑近了感染者,一剑刺在它身上,将它刺倒在地。
许岩猛然睁大了眼睛:“陈遥雨?”
今天,陈遥雨一直很低调,她几乎没说话,大家都以为她就是过来陪着打酱油的,许岩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她,关键时候解决了战斗。
更让许岩惊讶的,是陈遥雨的出手:在旁人看来,陈遥雨这一剑也没什么特别的,但许岩自然能看出,在陈遥雨刺出的这一剑上,已是附有灵力了。灵力天生压制魔气,所以陈遥雨才能做到轻松地一击即杀。
“才刚刚洗骨易髓两个星期,我放着她不管让她自己修炼,她居然就能无师自通地做到灵气外放了?”
许岩很惊讶,当初自己在这时候,也只能勉强吐纳吸收灵气而已,陈遥雨居然就能运用灵力外放伤人了?
当初,朱佑香自夸她自己是圣剑门内难得一见的天才,而自己则是比她更厉害的天才,那时候,许岩为此沾沾自喜了一阵呢。
现在,对朱佑香的说法,许岩真的有点怀疑了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天才?自己的师傅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自己则是比师傅还厉害的千年天才,而自己随便收了个弟子又比自己厉害……这天才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吧,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一个?
许岩隐隐意识到,问题很可能出在朱佑香传授给自己的功法上。玄天诛魔真诀,这门功法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功法,正是因为功法上的差异,自己才能超越朱佑香的进度;而陈遥雨和自己修的都是同一种功法玄天诛魔真诀,她能超越自己,才是因为她的资质要比自己高。
至于朱佑香自己为什么不修炼这种功法……这原因,许岩现在已经永远猜不出了。
这时候,楼上混乱也终于结束了。被陈遥雨击倒,感染者软瘫在地动弹不得,警察们大喜过望,一窝蜂地拥了上去,用手铐将它结结实实地铐了起来警视厅早就有命令了,医学部急需杀人魔的活体来做研究。能活捉一头杀人魔,这功劳可是比打死的要强得多了!
魔物已被消灭了,徒弟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许岩也没兴趣再逗留了。他吁出一口气,转身走到路边,扬手喊道:“出租!”
一辆出租车很快地驶了过来,出租司机是个短发的精干小伙子,他从车窗里探出头,笑容满脸地用日语向着许岩问候一声,那语气像是在询问许岩想去哪里。
许岩也不答话,径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在后座位置上安稳地坐好了。司机诧异地望着他,仿佛在惊讶这位客人的无礼,他再次用日文问了许岩一次。
许岩摆摆手,他淡淡说:“老弟,都是中国人,就不用费这个事了,我们还是说中文吧,你我都省事点。麻烦载我一程,去富士电视台。”
司机吃惊地望着许岩:“お客様、何を言っていますか?”(客人,您在说什么啊?)
“我说,老弟你不要这么死脑筋嘛!我都说到这地步你还要抵赖,那就没意思了吧?三天前,你是在不是在基地饭堂吃饭?那天,你点了一个番茄炒蛋饭是吧?当时,我就在你旁边走过。”
小伙子愣住了。良久,他无奈地苦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表情也随之灵动了起来。他翘起了大拇指,用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说:“许团长,我服了!我从国内调来日本总共也就几天功夫,当时饭堂里好几百号人呢,你居然就能记得我,还能认出来许团长,您这眼力和记性,我真是心服口服。”
许岩微微得意,他笑着问道:“呵呵,老弟怎么称呼?”
“许团长您是咱们的前辈,不敢隐瞒:我叫陈宁宇,刚进情报部亚洲司,被借调到许办来工作。本来以为我是国内刚过来的,许团长您不认识我,没想到第一天就被许团长您发现了。”
“小陈,你好,今天咱们就算认识了吧!劳驾你了,麻烦载我去一趟富士电视台你既然敢扮出租车司机,该不会不认识路吧?”
陈宁宇尴尬地挠挠头:“路况倒不是问题,我装了导航。可是,许团长,容我斗胆问您一句,您去富士电视台干嘛啊?有什么要紧事吗?”
许岩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笑道:“正事已经忙完了,现在我要泡妞了。快下雨了,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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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节 表白()
富士电视台办公室。
刚刚结束了下午的东京时事播报,南宫熏子走出导播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际,她轻声叹道:“这是快要下雨了啊!”
在外人看来,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这是一份光鲜体面的工作,只需化好妆穿着漂亮的衣裳对着镜头读一下稿子就完事了,每天只需要工作一小会就能拿到高薪,实在是轻松愉快。但只有主持人才知道,每次播报,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高负荷的体力和脑力工作,因为节目是实时播报,没有剪辑修改的可能,所以每次的播报都不能容许一丝差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