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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么?
好吧,就算你们相信了,但就凭你们的本事看着警察们手上的自动步枪,许岩叹了口气,他摇着头说:“熊谷警官,你要我指点,但我告诉你们的话,你们未必肯相信,更恐怕做不到啊!”
熊谷警官表情十分坚定:“许一佐,您是曾经拯救过我们日本国的英雄,见识过人,我们一向十分敬佩的。您的金玉良言,我们怎会不重视呢?请您务必赐教!”
“这样的话,我就说了。”许岩微微沉吟,他叹道:“熊谷警官,我的劝告就是:请放弃吧,贺德强不是你们日本警方能对付的敌人。今天幸好,你们碰到的人是我,倘若你们碰到的人是他,那你们全部人,都会白白丧命。”
熊谷敬修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喊道:“许一佐,这怎么可能呢?”
许岩心平气静地说道:“为何不可能呢?既然你们的步枪杀不了我,那也同样杀不了贺德强。”
“许一佐,那凶犯,他怎能与您相比呢?您可是整个中国军的第一强者,银座怪兽那么厉害的怪物都被您消灭了!那凶犯不过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罢了,他怎可能是您的对手!”
许岩笑笑,心想贺德强虽然是人类,但他恐怕比吸血魔还要强大得多。他也懒得解释了,只是简单地说:“熊谷队长,我的这番话,你可以向你的上级报告:无论在哪里,一旦发现了他的踪迹,不要犹豫,立即动用高精准的制导导弹来消灭他!
要想消灭贺德强,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要再派普通警察和士兵去抓他了,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听许岩这么说,在场的警员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该说的劝告已经说了,许岩也懒得再跟他们啰嗦,他正待离开,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熊谷敬修道:“对了,熊谷警官,你们抵达中华料理店的时候,大概是几点钟的事?”
“大概是八点五十分左右的事了。许一佐,有什么问题吗?”
许岩微微蹙眉,脸色有点阴沉:警察是八点五十分抵达饭店的,在警察抵达饭店之前,南宫熏子就前去洗漱间了。
现在,已经是九点十五分了,也就是说,南宫熏子起码已离开半个小时了。这太反常了,以南宫熏子那温柔守礼的性格,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抛下自己近半个小时,连个招呼都不打。
会不会是她听到警报,自己下楼出去疏散了?可是,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电话呢?
许岩摸出了手机,拨打南宫熏子的电话。第一次拨打时,电话响了好久,但却无人接听。然后,许岩又拨了第二次电话,电话响了四五遍铃声之后,终于被接听了。
“许桑……”
听出是南宫熏子的声音,许岩问道:“南宫小姐,你好!你还在饭店里吗?”
“许桑,我遇到了您的一位朋友,他把我带出来了……”南宫熏子的声音微带颤音:“许桑,我现在已不在饭店里了。我已经在街上了。”
“我的朋友?”许岩心头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道:“他是谁?”
有人拿过了话筒,一个沙哑低沉的男子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语气很平静:“某是贺德强。许先生,某不知是该称你为圣天御剑门的许道友呢,还是中国军的许上校呢?”
第四百八十节 绝境()
挂了电话,贺德强翻看着南宫熏子的手机,看着那精美的屏幕和图案,啧啧称赞:“千里传音犹能如此清晰,当真稀奇!喂,小姑娘,这是什么玩意?”
南宫熏子怯生生地说:“这位先生,这手机,是我的。”
“哦!”贺德强很自然地把手机揣进口袋:“这玩意叫手机吗?虽是蛮夷,但你们器械之术倒也厉害,竟能造出这般巧夺天工的灵器。来,小姑娘,你来带路,带某家去找点吃喝。”
看着通缉犯不肯把手机归还自己,南宫熏子也不敢再讨要,低声说:“是。”
在街道上,贺德强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南宫熏子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走了一阵,看到对方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南宫熏子想偷偷趁机开溜,没想到,她才转身走几步呢,只见人影一晃,贺德强已出现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冷笑着睥睨着她。
“我……我只是想去那边买瓶饮料。”
贺德强哼了一声,他随手在道边的电线杆上摸了下。当他的手拿开时,南宫熏子顿时目瞪口呆:在那水泥电线杆上,留着一个深深的、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贺德强深深地望了南宫熏子一眼,然后,他一言不发,转身继续前行。
看着贺德强的背景,再看着水泥柱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南宫熏子不寒而栗。她知道对方没说出来的警告:再有下次,这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能在水泥柱上摸出印痕的手,如果打在人体身上,自己大概会被打得断手断脚甚至粉身碎骨吧?
经了这次后,南宫熏子再也不敢动逃跑的主意了,她老老实实地跟在贺德强身后,小心翼翼,唯恐激怒了他。
她偷眼打量着贺德强:这个男人的胆子很大,他公然走在大街上,昂首挺胸,大摇大摆,根本不像正被通缉的凶犯。
这男人张狂又霸道,跟温和守礼的许岩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南宫熏子立即就想到了许岩。这两个人有一种共同的特征他们都有着坚定的强大自信,仿佛他们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
想到了许岩,南宫熏子心下重又燃起了希望:许一佐已知道自己出事了,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吧?
许一佐可是人类的英雄,连可怕的巨兽怪物都被他消灭了,这男人竟敢用电话来挑衅许一佐,真是自己找死呢!到时候,许一佐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南宫熏子在心下暗暗祈祷,希望许岩能快点赶过来。
南宫熏子的小心思,贺德强根本懒得理会,他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在一间店铺前停下脚步,回头问南宫熏子:“小姑娘,这铺子是干什么的?”
“先生,这是咖啡馆,就是大家喝咖啡和冷饮,人们相约谈事情的地方。”
“这里可有吃喝吗?”
“应该有的,有些点心、糕点之类……”
贺德强打断道:“有吃喝就行!”说罢,他推门进来,南宫熏子赶紧亦步亦趋地小步跟在他身后,俩人进了咖啡馆。
“いらしゃいませ!”咖啡馆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掬,迎上前道:“您好,客人,请问订座位了吗?”
贺德强粗鲁地推开了服务员,走进来打量下咖啡厅。
这是个常见的普通咖啡休闲厅,深褐色的装饰基调,木板装饰隔开的各个雅座,显得很幽静雅洁。舒缓柔和的钢琴曲在安静的大厅内荡漾着,昏暗的光线带给人一种别样的浪漫情调。
贺德强满意地点点头:这馆子人不多,倒是蛮清静的。
看着贺德强好像还满意这环境,南宫熏子连忙对服务员说:“请给我们安排座位,要安静的位置,谢谢!”
“好的,二位请这边走。”
服务员安排了一张临街靠墙的桌子,贺德强拉开椅子自顾坐下,他喊南宫熏子:“小姑娘,你也坐过来!怕什么,某家又不吃人!
你告诉店家,先来三斤牛肉,再打两壶上等的美酒!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只管炒上几个端上来!”
南宫熏子足足愣了五秒钟:“这个……先生,这是咖啡休闲馆,是不能喝酒的,这里也不卖牛肉的,也不能做菜的。”
“嗯?”
看着贺德强竖起一双眉毛,很凶恶的样子,南宫熏子很害怕,但她还是努力解释道:“先生,这只是咖啡馆,只能喝咖啡和小点心……您要喝酒吃牛肉,这里是没有的。”
贺德强“砰”地一拍桌子,他生气地嚷道:“吃什么点心!晦气!这么大的店家,居然连牛肉和水酒都没有,还开什么馆子!有什么好吃的酒菜,叫他们赶紧上来,怕某家不给钱吗?”
贺德强的声音太大了,其他客人纷纷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神,一个招待快步走过来,严肃地说:“对不起,二位客人,请你们不要高声喧哗好吗?您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这会让我们很为难的。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的话,很抱歉,恐怕我们就无法为您提供服务了。”
南宫熏子连忙起身,鞠躬道歉:“十分抱歉。这个,不知道你们店里是否提供酒水?”
“酒水?”侍应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小姐,您误会了吧?我们是咖啡厅,不提供酒水的。”
南宫熏子苦恼地蹙着眉,她当然知道规矩,但问题是身边的这通缉犯不懂啊!他就是要喝酒,自己能怎么办?
“实在抱歉,但是,我们确实很想喝酒,能否请帮忙呢?这个,能否到附近的店家去买点酒回来?我愿意给钱,哪怕价钱比平常高些也可以……”
“小姐,很抱歉,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是休闲的咖啡厅,您在这里喝酒的话,气味和声音会影响到周围客人,让大家感到不愉快的,所以,本店非但不出售酒水,也不允许客人在这里喝酒。两位客人的要求,恕我们无法办到,如果你们确实需要喝酒的话,您可以到前面的酒馆去。”
说着,这侍应生也猜出了,这位要在咖啡馆里吵着要喝酒的奇葩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粗鲁的奇装长发男子了,他鄙夷地扫了贺德强一样,目光中流露出不屑。
南宫熏子还待继续请求,这时,贺德强冷冷地开口了:“小姑娘,这跑堂的小二刚刚说什么?他不肯给我们上酒?”
听得贺德强那阴森森的语气,南宫熏子顿感不妙,她连忙说:“店家说,他们的酒刚卖光了,他介绍说前面还有一家酒馆,那里的美酒很不错……”
她还没说完呢,侍应生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惨叫一声,身子向后踉踉跄跄地倒了下来,撞翻了身后的桌子。
“啊!啊!啊啊!”
侍应生捂着眼睛惨叫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在他的手指间,殷红的鲜血正汩汩流出,在干净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
贺德强哼了一声:“这店小二忒没规矩,一双招子看人甚是无礼,讨厌得很!”
“先生……你……把他弄瞎了?”
看着南宫熏子惊得惨白的脸,贺德强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姑娘,你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某不会伤你的。”
听着那侍应生的惨叫,南宫熏子两脚发软,软软地瘫在座位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招待员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其他员工纷纷赶过来,都是十分吃惊:“佳男君被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好像伤得很厉害!”
“是谁打伤了佳男君?”
有个西装革履、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跑过来,他很生气,冲贺德强和南宫熏子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打人?”
听不懂日语,但听经理的神态,贺德强就猜出他在说什么了。他冷笑着哼了一声,打量对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看着贺德强打伤人之后依然恍若无事地坐在位置上,态度傲慢,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咖啡馆的员工和旁观的顾客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