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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么久,几位老师和保卫处的干事们都知道了,原来不是许岩犯了什么案子,只是警方找他当证人了解情况而已,大家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这能怪谁呢?那位女警领导说得也没错啊,她可是半个字没说到许岩犯罪了,若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一开始就想歪了吧不过,看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刑警杀气腾腾地过来找人,任何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许岩犯事了吧?
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学校的老师们都哭笑不得地散去了,郑秋怡请学校保卫处借了间办公室给他们做笔录。
但在做笔录之前,郑秋怡先把那天那个打许岩的警察给叫了进来,让他向许岩道歉。
她严厉地呵斥那年青警察:“林森,这件事,你做得真是够漂亮的!干公安的没本领,抓不到坏蛋,却是把气撒到了举报人的头上,公然殴打报案人!你真是够出息的了,大齐、李副和小罗,他们都是好样的,与歹徒英勇搏斗,壮烈牺牲,但有你这样的战友,连烈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被郑秋怡严厉地训了一通,那年青警察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最后,倒是许岩看不下去了,出声帮他求了情:“郑支队长,我觉得这位林警官他也是一时冲动而已,因为战友牺牲了,他情绪激动了,一时克制不了,这些我能理解的……”
郑秋怡的态度依然严厉:“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就能打老百姓,拿无辜群众来出气?当刑警的,这点忍耐和克制都没有,就这种心理素质,你怎么开展工作?你老实跟我说,刑警这活,你干得了吗?干不了,我明天就放你下所去,到时候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跟我们刑支无关!”
那干警期期艾艾地认错:“郑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乱撒气,违反纪律打群众……”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打的又不是我!”
那刑警转过身,向着许岩深深鞠躬:“对不起,许岩同学,那天我一时冲动,出手打了你,我向您道歉……我愿意赔偿,请你原谅。”
看着那天打自己的警察被郑秋怡这样当孙子一般训斥着,许岩真是心中暗爽。不过他也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不过太过分了,而且,对这位出于义愤一时激动打了自己的警官,他也确实没多少怨恨都是男人,因为愤怒战友的牺牲,激动之下出手了,这算不上什么大罪。
他扶起了林森警官:“林警官,言过了。那天的情况,我的做法确实也有点不妥。如果我能想得更周到、更细致一点,几位同志或许就不会牺牲和受伤的。这件事,确实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家都彼此体谅吧,也请你原谅我吧。”
看到许岩这么通情达理,轻易地原谅了林森,郑秋怡和林森都是松了口气刚才郑秋怡声色俱厉地训斥林森,固然是想帮许岩出气,却也是事先商量好的表演,目的就是让许岩出了那口恶气,不要揪着不放了。
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公安局的不对,公安干警无能,抓不到凶犯,却是把举报人给揍了一顿,而那举报人还是救了公安干警的恩人呢!
现在媒体和网络发达,记着们无孔不入,他们最喜欢找警察的丑闻来炒作了。现在,警察们最怕许岩揪着这件事不放:许岩没有案底,他不是那种街头的小混混、吸毒的、扒手,或者那种游手好闲的小痞子那种人,警察打了也就打了,即使登了也没什么新闻亮点。
但警察打了一个小混混,跟警察打了一个蜀都大学的大学生,这两者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因为受害人有着在校大学生的身份,这本身就很有新闻价值了,再加上这大学生还是案件的举报人,还在歹徒刀下勇敢地救出一名女警官,最后却挨无辜殴打,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公安局理亏。
如果许岩吞不下这口气,找个记者把这事曝光了,弄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蜀都恶警恩将仇报,正义举报反遭残酷毒打,天理何在!”、“名校大学生勇救警官,却反遭恩将仇报,多名警官围攻毒打”这事势必会成轰动全国的丑闻,到时候,不但这位叫林森的警察要挨剥皮开除的,只怕郑秋怡这个带队领导也要受处分。
看到许岩答应不追究,在场的警察都是松了口气。郑秋怡依然板着脸喝叱道:“林森,你看看,你看人家这素质,这胸怀!不愧是蜀都大学的名牌高材生,许岩同学的水平高,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自己就不觉得惭愧吗?
虽然许岩同学原谅你了,但这种严重违反纪律的事,队里还是不能放过的。林森,你回去以后,给我写上一万字的检讨,然后自己乖乖去蹲禁闭去!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唉!”林森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走了,结果,反倒是他走之后,许岩帮他说了不少好话求情,郑秋怡板着脸一本正经,口口声声说绝不能放过这样的违纪分子,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还是大学生单纯啊!一个苦肉计,说几句好话就打发了。这种事,若是碰上社会上那些滚刀肉,怕不要赔偿个三万五万块的医药费?
遣开其他警察后,郑秋怡就那天许岩的救命之恩向他郑重地道谢。她遣开了众人,对许岩认真地说:“许岩,那天,我倘若被那疯子砍中的话,就算当场不死也要重伤破相了,下半辈子只怕要在床上过了或者有没有下半辈子还另说呢。所以,许岩你对我的恩情,那是确确实实的救命之恩来着,这个,我一辈子都记得。
许岩,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能报答你的。但将来,你毕业时,要找工作也好,有人欺负你也好,或者在社会上碰到什么麻烦都好,我希望你记得来找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吃这碗皇粮公家饭的,认识的人比你多些,说不定能帮上你忙的。”
郑秋怡这么郑重诚挚地道歉,许岩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郑支队长……”
郑秋怡打断他:“我叫郑秋怡,也是蜀都大学的毕业生。倘若许岩你不嫌弃的话,你就叫我师姐吧,也别叫什么支队长了,恶俗死人了。”
许岩也是个干脆的人:“好咧,师姐。其实,那疯子上来要砍你这样的美女,哪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了都不会束手旁观的,这也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也看得太重了,还这么认真地上门感谢,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这事对你是举手之劳,但对师姐来说就是一条小命了。总之,师姐我的话你记得了,有什么麻烦事,你只管打我电话就是。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一张,上面有我手机,只要不是有任务,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随时可以找我。”
看郑秋怡说得热情,许岩心念一动:这位警花妹子看起来很热情,还是公安局的一个副支队长,该说也是个有办法的人物。自己对她有恩在先,就算她帮不了自己的忙,也不至于会出卖自己吧?
第五十节 户口()
许岩有些犹豫:人家刚搁下一句“有事随时找我”的客气话,自己就立即顺杆爬上去开口求人了,这未免好像有点太难看了,象个刚干砌完墙就立即讨工钱的水泥工似的,面子上还真有点下不来呢。
看到许岩踌躇着,郑秋怡这当刑警的最善观颜察色,她立即就看出来了:“许岩师弟,你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想说的?”
“呃,师姐,还真有个事,是关于你们公安那边的,也不知方不方便问。”
“关于我们局的事?你问就是了。”
“是这样的,我经常在街头的电线杠上或者网站上看到一些小广告,说帮人代办户口、入籍、办身份证等业务,这些广告是真的吗?可以信得过吗?”
郑秋怡撇撇嘴:“这些啊?大多数都是骗子来着,你交钱之后,他们给你一个假的户口本和假的身份证,这些东西都是诈骗团伙自己造的,是不入内网的,警察一查就露陷了。那些玩意靠不住的,你不要上当。”
许岩迟疑了一下:“那,师姐,你知不知道哪里有中介,能收钱帮人办真户籍、真身份证的那种呢?要可靠的那种,收钱贵些倒无所谓。”
郑秋怡微蹙秀眉:“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打量了下许岩:“是不是你有什么亲戚朋友想入户办身份证?”
“嗯,是的,我有一个朋友……”
“他要入哪里的户?我们锦城的吗?”
“正是锦城的。”
“这样的话,不用找什么中介了,你把他的资料给我,我帮你办行了对了,如果是学区房和拆迁征收地的户,那里最近卡得比较严,现在不好办。但是如果是新江区的户,那该没问题,我找辖区所长说声就是了。对了,你那朋友多大了?他是为什么原因要迁入本地?婚姻,还是读书,还是工作,还是买房?”
许岩牙疼般扯着嘴角:“这个,怎么说呢……我也搞不懂她来锦城是干什么的。”
郑秋怡一愣,她很有耐心地说:“嗯?这样吧,你回去先问问他情况,明天,你让他准备好资料,包括户口本、身份证、迁出证明、房产证或者学籍证明、工作证明这些东西,你带来给我,我看看材料,找个熟的派出所帮他入户就算了。”
“这个……我想,她是不会有什么资料的。”
郑秋怡诧异:“没有资料?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工作证明?”
许岩艰难地说:“不但没有工作证明,也没有学籍证明,也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包括什么迁出迁入证明她都没有。”
“他以前的户籍是哪里的?我们可以到他原户籍地调档案……”
“这个……她好像连原户籍都没有。”
“啊,那她什么资料都没有?”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吧……起码,她自己的名字还是记得的。”
郑秋怡微启樱唇,她发呆了好一阵,最后苦笑:“我的好师弟啊,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使。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怎么什么资料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中国国籍的?”
许岩保证:“保证绝对纯种的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讲汉语!只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就是资料一片空白,现在想重新落籍入户。”
郑秋怡瞅了许岩一眼,眼神中有点狐疑这种没身份,没来历,没有档案的三无人士,多半是身上有案底的被通缉人员,他们原先的身份不能用了,只能重新办一个身份好隐匿。她本以为许岩所谓的办户口就是正常的业务,自己出面的话,下面派出所不会刁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他想办的却是这样的业务。
自己这个师弟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人单纯善良,很容易被那些社会上的人蛊惑。
“师弟,你那个朋友……他多大年纪了?他老家是哪里的,从事什么职业,还有他的家庭状况这些情况,你都了解吗?你认识他多久了?”
听郑秋怡问得详细,许岩笑了:“我说,师姐,你是不是担心她是通缉犯?”
郑秋怡也笑,她不说是也不说否,只是说:“正常情况来说,只要我国公民,都会有户籍登记的,哪怕是难民侨民,他们也会有一份难民侨民证记录。但你这个朋友,什么证明都没有,这就未免……太不同寻常了。我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在身?”
“师姐,这个情况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