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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许岩,仿佛以此来表明,她对许岩正在做的事毫不知情。
许岩瞄了一眼笔记本,立即就看清楚了上面的一行字:“秦岳锦城市江滨路锦绣别墅区d区11栋”自从修炼之后,许岩的记忆力特别强,堪称过目不忘,就这么瞄一眼的功夫,许岩已经把这行地址给牢牢地记在自己的心里了。
“行了,师姐,谢了。”
郑秋怡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把笔记本给收了起来,只觉心中怦然心跳如鹿撞自己所认识的这位师弟,好像变得越来越强势了。刚刚那一刻,面对他的目光,自己竟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虽然明知不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
虽然明知不妥,郑秋怡还是忍不住说:“秦岳这家伙,仇家很多,他家里是有保镖的,他身边很可能是带枪的!无论你要做什么,你……都要担心!”
把忧心忡忡的郑秋怡给送走了,许岩也随之走出了咖啡馆,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江滨路!”
没错,正像郑秋怡所猜到的那样,许岩是打算去干掉秦岳了。
要杀掉秦岳,这并非许岩的一时冲动或者愤怒而导致的结果,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冷静思考而得出的结论。
许岩不是杀人狂,自己如果能通过合法的渠道将秦岳给除掉,那是最好的结局了。但经过今晚与郑秋怡的谈话,许岩才确认:对于秦岳这种狡猾又势力深厚的黑帮势力,法律是无能为力的。
按照郑秋怡的说法,如果走正常的法律途径,就算勉强能将秦岳定罪,他顶多也就三五年就能出来了,那时候,就该轮到自己去担心他的报复了不,甚至不用等到三五年,搞不好,这种势力深厚的黑帮头目,他还在狱中的时候就能指使杀手来找许岩麻烦了。
大家的仇怨已经化解不开了,许岩想不到秦岳有什么理由不报复。
对秦岳对自己的报复,许岩并不畏惧现在的许岩已经不怎么畏惧一般的手枪射击了,纵然是再次遇到像上次那样与几个毒枭枪手狭路相逢的场面,许岩也有自信毫无伤地将对方给收拾了。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岩的修为只会更高、更强若是秦岳再像以前那样找几个枪手来报复自己,许岩还真不在乎他。
但问题是,许岩并不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他还有家人,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同学如果秦岳狗急跳墙了,他的报复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来的,如果他绑架了许岩的家人来威胁许岩,如果自己的父母有了什么损伤,那对许岩来说,这就是一辈子的痛心和遗憾了,纵然把秦岳给杀上一百次也不能弥补的。
与其让秦岳做出什么让自己痛心疾的事情后,然后自己才悲恸欲绝地将他杀了报仇许岩觉得,更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自己应该先下手把秦岳给干掉了。
今晚,师姐郑秋怡没明说,但许岩还是能看出她的意思:她肯定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把秦岳给打趴下了,对方也认输服软了,自己还要痛打落水狗赶尽杀绝,这种做法太过分了。
但许岩倒是感觉心安理得既然秦岳能为了一个金元宝就想要自己的性命,那自己为了家人和朋友的安全而先下手为强除掉威胁,岂不是更加理所应该?
许岩想得很明白:比起自己亲人的安危,秦岳的性命一文不值。
出租车将许岩载到了江滨路的路口,在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门口,许岩让司机停了车。在司机的注视中,他悠悠然地从酒吧的正门进去了,穿过了酒吧喧闹光耀的歌舞厅,很快又从酒吧的安全门出来了。然后,他沿着街边的人行道前进,脚下的皮鞋踩着道边的水泥方砖,出清脆的“咯咯”声响。
走过半个街区后,许岩终于在路边看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一个标有“锦城市江滨路锦绣别墅区”的门牌。
他不紧不慢地地走过去,扫了一眼:小区的门杆已经放下了,倒是门边的保安室还亮着灯,两个保安正在里面打着瞌睡。
看到那瞌睡的保安,许岩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忽然又看到,在值班室的墙上,挂着几面电视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小区里各处的景象。
看到那些屏幕,许岩的眼睛微微眯起了:现在,许岩对公安的调查套路也算是了解了,他知道,一旦生命案,第二天,公安过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调取小区当晚的监控记录。自己对小区的地形不熟,实在没把握能躲得过监控。
许岩微微沉吟,他沿着小区的栏杆走了几步,走到了保安室的后面,他在墙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大捆密密麻麻的电线。各种颜色的电线太多了,许岩搞不清楚,到底哪条是电源线哪条是监控摄像头的线路,他也懒得分辨了。
当下,许岩运起了手刀,“嗖嗖”几下,几道无影无踪的剑芒飞了过去,很轻松地切断了监控摄像头的线路。
一瞬间,保安室的灯光顿时熄灭了,漆黑一片,墙上的几台监控屏幕也顿时变黑了。
许岩的耳力很强,他听到两个被惊醒的保安在惊讶地互相询问:“停电了吗?”
“不对啊!看着居民区和街上的路灯,还有电的啊!”
“会不会是空调弄得跳闸了?”
“把电筒找来,我们检查一下电闸开关可能是保险被烧断了吧?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供电局报修吧。”
许岩嘿嘿一笑,心想等两个保安现问题的确切原因,起码也得半小时后的事了。他不再理会保安室,沿着小区的外墙走了一段,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翻过了外墙,进入了小区的里头,正好落在一片草地上。
许岩沿着草坪的小道走着,举止坦然,就跟个晚间出来散步的住户没什么两样。好在夜色已深,一路上,他什么人都没碰到。
走了一段路之后,借着道旁路灯的光照,许岩现了一个路牌:“锦城市江滨路锦绣别墅区区”,而在那路牌的下面,他又看到了两条指示的路牌,分别是通往d区和a区。许岩沿着通往d区的指示牌前进,看着道边的别墅,很快找到了11栋别墅。
“呼”就是这里了!看着眼前亮着灯的11栋独联体别墅,许岩轻松地吁出一口气:这是一栋白色的欧式小别墅,总共三层。现在,第二层的灯光还亮着,显示主人还没入睡。
“战决吧!”
许岩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戴上,然后原地一跃高高挑起,已是抓住三楼阳台的栏杆。然后,他微微用力,整个人翻身跳上了阳台整个过程里,他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出来。
许岩走近去,抓住阳台的门把,灵力微吐,无声无息之间,门锁已被震碎了。
“咯吱”一声,许岩推了开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走廊里,却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来有节奏的酣睡声。
“三楼还有其他人?”
许岩微微蹙眉,他在过道里侧耳倾听了一阵,微微迟疑:这个酣睡的男人是谁?
他和秦岳有什么关系?
自己该怎么办呢?
只犹豫了一秒钟,许岩已做出了决断:杀!
对方既然在秦岳的家里睡觉,他要不是秦岳的家人,要不就是秦岳的保镖。如果自己不杀他的话,等下万一秦岳呼救的话,这男人就会被惊醒许岩倒不担心他会过来跟自己打斗,但许岩担心,他如果乱嚷乱叫,惊动了外边,那就麻烦了。
既然是秦岳身边的人,杀了就是了。
主意拿定,许岩便不再犹豫。他跨步进去,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睡着的人好像被惊醒了,他的鼾声停下来了,含含糊糊地问道:“谁啊……是岳哥吗?”
听到这声问话,许岩也不答话,一个箭步快步上前,一下便抓住了对方的脖子,那人这才现不妙,想要叫救命,但许岩手下用力,已卡住了他的喉咙,他根本叫不出声。
对方拼命地挣扎,抓住了许岩的手想掰开,但哪里掰得动!
许岩的手就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抓住了对方的喉咙,手下一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喀拉”声,对方的脖子已经被许岩硬生生地拧断了。那男子抽搐地挣扎了两下,踢着床板出了“砰砰”的声响,然后就不再动弹了,手脚也软垂下来了。
许岩松开手,摸了一下对方脖子上脉搏,已感觉不到跳动了。然后,他默不作声地转身,向外面走去就这样杀了一个人,许岩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对方就这样死在许岩手上了。
许岩的心情波澜不惊,平静得宛如冬天的湖水。
自己要杀秦岳,而对方的存在阻挠了自己,所以他就得死,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其他的事,许岩让自己就不再去想了。
杀掉三楼的人以后,许岩沿着楼梯向下走。走到楼梯中段的时候,他听到楼下的房间里有人在喊话:“小赵,是你吗?是你在下来吗?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听到那喊声,许岩露出了笑意:他已经听出那个熟悉的声音了!
许岩循声走到了二楼的主卧室门口,卧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但许岩微吐灵力,同样无声无息地震碎了门锁,很轻松地开了门。
二楼主卧室很大,许岩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岳:这个慈眉善目、气质儒雅的老人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袍,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半躺在床上看书。
看到房门被推开了,秦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喝道:“谁!你是谁?”
再次看到了秦岳,许岩心中嘘嘘:当初,幼稚的自己,可是被这个老家伙给骗得够惨,居然还以为对方是好人。
倘若不是朱佑香出手,那大概半年前,自己就要被眼前的人杀了。
看到一个黑影沉默站在门口的阴影处,听到自己的吆喝也不答话,秦岳心中知道大事不好了自己事先连撬门或者翻墙的一点声响都没听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秦岳暗暗地把手伸到了枕头下,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枪,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门口的这位朋友,我秦某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自认为是对得起朋友的。如果你是受了谁挑唆过来,对我有什么误会的,可以进来谈谈,大家把话当面说清楚?”
阴影中的人影轻声笑了一下,从笑声里,秦岳能听得出,对方很是年青不知为什么,知道对方很年青,秦岳竟是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年青人好忽悠啊!
许岩向前走出一步,走进秦岳的卧室里。
这时候,秦岳才现,对方穿着一身大衣,头部被竖起的衣领给遮住,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手是空的,并没有枪或者其他武器。
于是,秦岳就更加轻松了,他紧紧地握住手枪,和蔼地微笑道:“这位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遮头蔽脸呢?不妨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下?你是谁?咱们之间,好像没什么恩怨吧?”
按照故事里的节奏,在这个时候,许岩应该露出真面目,把秦岳吓个半死,然后对他威风凛凛地喝道:“秦岳,当初你派人去杀我的时候,可知道会有今天吗?”让秦岳痛哭流涕地求饶或者忏悔一番,然后再动手干掉他。
但可惜,许岩完全没有这种反派大boss的觉悟,他也不觉得看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或者求饶,这件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