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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大、狂妄而暴戾,旁人稍有忤逆,他立即就会激怒,然后就是破坏和暴力。
文老板。我觉得吧,许处长这样做,更像是在修炼上出什么问题了。让他在心理上出问题了呃,拿现代的时髦点理论来说,就是许处长在修炼过程中,忽然产生负面人格了。
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意识里,都隐藏有这种暴力破坏的阴暗面人格。但我们一般人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偶尔失控发作了,也会很快被周围人制止了。但问题是,许处长太强大了。当他的负能量失控爆发的时候,锦城的警察没能力制止他。于是就把问题凸显得特别厉害了。”
文修之微微蹙眉,他将信将疑:“卜天。你啥时候学过心理学了?你们青龙派连这个都教你?”
李卜天笑道:“其实,许处长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先例的。我看过门派里的历史记录,我们青龙派以前也有几个子弟,本来都是挺好的人,但他们修行了一些日子,忽然间就是心性大变,经常无缘无故的发火,对周围人恶言恶语,动辄伤人甚至杀人,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伤害了这种事,根本是没理由的。
按照典籍里的说法,修炼中出现这种情形,那就叫碰到魔障了。但问题是,其他人的魔障,都是修炼不久之后就出现了,但像许处长这样,都修炼到真人境界了,却还是会碰到魔障,这种情形就比较罕见了。”
李卜天说什么“魔障”,文修之也听不懂,但他知道一点就够了像许岩这种情形,以前是有过先例的。听到这消息,他松了口气,问道:“那么,卜天,那些人,他们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他们呢?”
李卜天摇摇头:“没什么解决的,这种事,旁人想帮也帮不了。”
“啊,你说什么?”
“魔障这玩意,是修道人的负面情绪积累,也是修炼中的难关,要想走出来,也只能是靠自己了。
有的修道人,他乐观开朗,意志坚定,心里的负能量并不多,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心性,修为上也能更进一步;但也有一些修道者,意志较为软弱一点,被因果和气运纠缠得太深,往往沉迷于杀戮和破坏带来的快感,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终也就正式入魔了。
我刚说的,那几个碰到魔障的前辈,有人就始终不能恢复正常,性情变得乖张暴戾,作恶太多,最终青龙派忍无可忍,将他逐出了门墙。后来,那人干脆入了魔门,用紫河车和胎儿来修炼邪门功法,杀了上百个怀有身孕的妇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激起了公愤,最后被几个正派修道者联手将他杀了,那家伙最终身死道亡”
说到这里,李卜天叹了口气:“文老板,万历年间的血手人屠李吉龙其实是我们青龙派的弃徒,这也是我们青龙派的黑历史了。也是因为过了几百年了,现在科学昌明了,大家都不在意这些,我才敢跟你说这些。要放在以前,我是半个字都不敢说的!
那时候,讲究的是正邪不两立,正派的修行者一旦碰到魔道修行者,都是要立即动手开打的!可是世上哪来这么多魔道修行者?大家好端端的,谁不想做名门正派?
其实大部分的修行者,本来都是想修正道的,只是有的人碰到魔障走不出来,心性扭曲了,一心就想着毁灭和破坏,沉迷不能自拔,就这样堕落成魔道修行者了我们管这个就叫入魔。
文老板,我看许处长这种样子,十有*,他该碰到魔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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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节 逮捕()
当京城的文修之正在紧张地讨论的时候,许岩却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说许岩在睡觉,这并不正确,他陷入了一种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境界里。
在梦中,许岩站在某座高峰之巅。他抬头仰望,头顶是黑红的天空,密集的乌云布满了大地,看不到一丝阳光。他垂头下望,在山的脚下,出现了一片赤红的、黑褐色的大地,大地上通红一片,无数的赤红火焰不时地腾空而起,整片大地龟裂干枯,在烈火中燃烧着,不断地分崩离析掉落,激起火光与灰尘,伴随着冲天的浓浓的黑烟。
在这山之巅上,一个男人与许岩面对面地伫立着。那男人上身****着,在他身上的胸口和肩部,布满了奇怪的纹路,满头杂乱无章的黑发垂下来,掩住了他的双眼,他身上到处都在渗着血,尤其是他的手,全是乌黑黏稠的血浆,一滴滴地溅落在地上,血腥味扑鼻。
许岩感觉到了危险:面前的男子,他全身都在散发着极端危险和血腥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想离对方远点,却是突然发现,对方的面孔居然很熟悉对方的脸,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许岩震惊,他喊道:“你是谁?”
听到许岩的喊声,男子陡然睁开了眼睛许岩毛骨悚然:对方的眼睛,绝不是人类的眼睛!人类的眼睛绝不会没有眼白的,对方的眼睛如血一般通红,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邪恶味道,它诡异地看着许岩,露出了一口雪白而尖利的牙齿,一个低沉又难听的邪恶声音在对许岩喊道:“我,就是你!”
许岩惊怒交加,他愤怒地喊道:“不,我绝不是你!”
那男子对着许岩邪恶地一笑,他眼中射出了一道黑光。黑芒片刻间扩大开来,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暗影天幕,将许岩彻底地笼罩……
许岩猛然从梦中惊醒,后背的衣裳已被汗水湿透了。想到刚刚的一幕。他依然心有余悸刚刚的梦,太真实了,想到刚刚跟自己对视的那个怪物,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透出的邪恶,还有某种熟悉而令人心悸的味道。他的心脏“砰砰”地跳着。
许岩深深地蹙起了眉:他依稀记起来了,今晚,除了这个梦以外,自己好像还干了很多事?自己好像打了人?打了谁呢?
许岩抱着自己的脑袋,他回忆着:自己今晚跟赵嫣然去饭店,好像碰到了一个叫赵六的流氓头子,自己故意挑衅他们,然后跟他们打起来了。然后,自己好像把赵六的同伴们也给揍了……好像,自己除了流氓以外。还揍了其他人?
但揍谁了呢?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越是往后的记忆,许岩就越是模糊了,他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闯了很大的祸。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了,许岩瞄了一眼,却是自己师姐郑秋怡的号码。他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师姐!”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钟,才响起了郑秋怡那犹豫的声音:“师弟。你……还好吧?”
听郑秋怡问得古怪,许岩也是一愣:“我?师姐,这大半夜的,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或许感觉到许岩的语气和声音都显得很正常。郑秋怡也是陡然提高了声量,她生气地嚷道:“我找你干什么?我说,师弟,你今晚干了些什么事,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装傻很有意思吗?”
许岩苦笑:“师姐,我不是装傻。我确实记得,今晚我带人去吃饭,然后跟人打架了……有个叫赵六的流氓吧,还有他的同伴,我记得我把他们揍得很重……但不知为什么,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越记不得了。”
听许岩这么说,话筒里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阵,郑秋怡才说道:“你等我两分钟,我上你家找你。”说着,她径直挂了电话。
很快,两分钟没到,许岩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过去打开门一看,却看到黄夕和郑秋怡都站在门外,正诧异地看着他尤其是黄夕,她细细地打量了许岩一阵,然后,和郑秋怡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才问道:“许处长……这个,请问是您吗?”
听黄夕问得古怪,许岩也是哑然失笑:“黄夕,你怎么半夜里也来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听到许岩说话的声音、神态和语气,黄夕如释重负,她露出了笑脸这,才是正常的许岩啊!刚刚那个一身邪气的许岩,现在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他,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了。
“不是不认识许处长,刚刚的你,可是吓死人了。”
说话间,郑秋怡和黄夕联袂快步进了房,许岩诧异地问道:“黄夕,你说什么?刚刚的我?什么意思?我们刚刚见过面吗?”
听到许岩这么说,黄夕和郑秋怡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黄夕低声说:“人格分裂!他失忆了!”
郑秋怡来到许岩面前,认真地看着他,沉声问道:“师弟,今晚你做了什么,你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许岩微微蹙眉:“刚刚我说过了,我记得在饭店跟一伙流氓打架了。开始的事,我还是能记得的,但后来的事,我就有点模糊了……连怎么回家的,我都搞不清楚了。”
听许岩这么说,郑秋怡狐疑地打量了他一阵,她皱起了小巧的鼻子嗅一下:“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我今晚一滴酒都没喝。师姐,你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郑秋怡叹了口气:“岩子,你自己打开窗帘,看看小区门外。”
许岩依言打开窗帘,他望向了小区外的道路,看到了长长一排的警灯闪亮。在这列警车的旁边,他也看到大群警察的反光背心和防爆盾牌的光亮。看到这一幕,许岩顿时呆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问道:“这……是来抓我的?就为我打了那几个地痞?”
郑秋怡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为了抓你的话,难道是我们警察半夜里睡不着在马路上搞行为艺术啊?师弟。今晚你闯的祸大了!
现在,你听我的,不要再顽抗了!你越折腾,事情就越大。最后谁也压不下来。你的首长已经跟我们的邓老板谈好了,你赶紧自首吧不信的,你问黄少校吧!”
许岩望向黄夕,后者严肃地点头:“是的,许处长。文部长确实是给您命令了,让您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
许岩默然了,想到门外的那一大排警车,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闯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祸。他望着郑秋怡,又望着黄夕,心中隐隐惊慌,竟是不敢开口问了。
“我,今晚……”许岩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喃喃问道:“我……没闹出人命吧?”
两个女孩子一起摇头。很同情地望着他,许岩松了口气:“那就好,没出人命就好。”
然后,许岩转过身来,他伫立在窗前,望着那片闪烁的警灯,默然不语。然后,他回过身,拿出带着枪套的手枪和证件,递给黄夕:“黄夕。你帮我保管吧。”
黄夕接过了手枪,却把证件递还给许岩:“许处长,没那么严重。证件,您还是自己保管吧。”
许岩摇头苦笑。他转向郑秋怡,沉声道:“师姐,我跟你出去吧。”
郑秋怡望着他,目光里流露出复杂的感情。她走近来,凑到许岩耳边,低声地快速说道:“到局里面以后。除非是我来问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