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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芳是干导游这行的,接触的三流九教的人很多,见识也广。她知道,部队的军车管控纪律是很严格的。尤其是总参这种机要部门的,要把军车借出来给“朋友”开,那肯定是违反纪律的。
吴姐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少年没给自己一个合适解释的话。那自己今天宁可不挣这笔导游费也罢了,免得招惹麻烦。兴安门广场周边的安保严密程度可以说是全国第一,这两个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把假冒总参军牌的车子开到那里,那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要为挣这几百块钱。到时候自己被警察扣下来,那就麻烦了。
许岩倒也没想到那么多,他随口笑笑:“是啊,我来京城玩,有个朋友说我没车子不方便,把他的车子借给我用两天,吴姐你会开车吗?要不,你来坐驾驶位置开车好了,你比较熟悉道路。”
吴导游瞟了许岩一眼,眼神很怪异。她也不答话,锁着眉,让许岩觉得有些怪异,他以为吴导游没听清楚,又问了一次:“吴姐,你会开车吗?”
吴芳嘘出一口气,她变得微微有些严肃:“许先生啊,您是外地过来的,可能不怎么知道,京城这地头啊。跟外省有些不同,咱们这块对军车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交警经常是和部队的纠察一起联合执法的,尤其是兴安门那一带。那边的安保检查是很严密了。
许先生,您车子的牌子,有点太高调了……这牌子,到时候万一被拦下来检查,那不就麻烦了?咱们还是换辆车子吧,不要给您和您的朋友带来麻烦。咱们是出来玩的,就不要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您说是不是呢?”
“麻烦?”许岩蹙眉,他有点听不明白:“吴姐,你能说清楚点吗,为什么麻烦呢?”
自己不好意思直接说破他用假车牌,已经尽量说得很委婉了,但眼前这少年还是不懂,可见他真不懂这些规矩吴姐叹了口气,她已经肯定,这肯定是假车牌。因为如果少年真的有位神通广大的部队朋友,借了一辆军牌的车子给他开,那他是不可能不跟他说开军车的规矩的。
她尽量委婉地说:“许先生,开军车碰到检查,不但车牌和行驶证要是真的,而且驾驶员的身份,人家也是要检查的。部队纪律明确规定了,军车的驾驶人必须是现役军人,得携带军官证或者士兵证。到时候,人家如果检查时候发现问题,只怕我们连人带车都要挨扣下来,到时候就很麻烦了许先生,我建议,我还是换一辆车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听吴芳说完,许岩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给了吴芳:“吴姐,您甭担心。我也是部队上的人,我开这车,那是没问题的。”
吴芳将信将疑,她接过了军官证,打开来仔细看着,不时还望向许岩,跟军官证上的照片对照着。这样,她足足看了半分钟,才充满歉意地把证件递回给许岩,很不好意思地说:“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恕我眼拙了看您模样,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没想到您已经部队上的领导了。我刚才多嘴,差点闹出了笑话,请您别见怪啊。”
许岩笑道:“没啥,我的本职确实也是大学生来着,在部队的这个身份是兼职打工的。”
“啊?”吴芳愣住了,她不明白,许岩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职是大学生,当军官是打工兼职?世上有这样的兼职吗?
许岩却也懒得解释了,他招呼众人上了车,很快开出了停车场,沿着街道一路驶出去,吴导游坐在副驾驶座,帮许岩指点着路线。
按照吴芳的指点,许岩把车子开进了广场旁边的南池子里面,这里有很多的小胡同。看得出,吴芳真是个老北京,她轻车熟路地指挥着许岩,在一个偏僻小胡同里头把车子停下了,然后喜滋滋地告诉许岩:“这地方好,没多少人知道,也不用收费。我每次带客人来兴安门来,都是停在这的许先生,如果停在大剧院那边,那边可是要收费的,可是要六块钱一个钟头呢!”
话一出口了,吴芳才意识到搞笑:对方肯花五百块钱来雇自己当导游,看这气场和风度做派。对方该是不差钱的主,自己还在想着帮他省六块钱的停车费,那岂不是搞笑?吴芳不好意思:“许先生,让您见笑了。”
许岩诧异道:“啊。怎么会呢?能省一点总是好的,也得吴姐您这样老京城人才能找得到这样的方便地儿啊!”
当下,三人步行过去,走了约莫十分钟,许岩便来到了广场。
今天天气晴朗。广场上游玩的人很多,人群稀稀落落地散在广场周边。
亲身站在广场上,看着那辽阔的广场,那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高高耸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一种辽阔大气的气魄迎面扑来,让人屏住了呼吸这种铺面而来的宏大气势,那就是所谓的大国气魄了。
这个广场,许岩已经在电视和新闻上无数看过它了,但此刻。亲身站在这里,许岩还是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感,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感觉到的触动,一种华夏儿女的归宿感。眼前的这景色,给了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在许岩心中,响起了熟悉的旋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许岩低声吟唱着,眼眶却是微微湿润了。
自己出生入死,与各种魔物战斗。捍卫祖国和人民,面对这面旗帜,面对亲人和先祖,自己能问心无愧地说出一句:“我是个对祖国有贡献的人!国旗的荣耀。有我的一分贡献!”
许岩望向朱佑香,他指着远处高高飘荡的国旗,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轻声说:“轩芸,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国旗,我们的英雄纪念碑。这个广场,就是我们国家的心脏。”
或许也是为了表示对许岩和许岩祖国的尊重,朱佑香的神情也显得很严肃,她轻轻点头,赞叹道:“气势磅礴,肃穆庄严,庄重大气,从广场就看出来了,贵国果然有大国气魄。这种慑人气魄的气势和底蕴,那些蛮夷小族是装不出来的。”
吴芳站在一边,看到这个少年所流露出来的激动神色,她并没有感觉如何惊奇她往兴安门广场带客导游的次数不知有多少了,见过各式各样的游客,那些第一次到兴安门来的游客,往往有各种各样的激动表现。有人会欢笑,会兴奋,大呼小叫地拍照留影,有人则是十分激动,甚至会望着国旗嚎啕大哭,痛哭流涕。
许岩这种微微激动的表现,在她看来,那是十分正常的,不足为奇。
倒是朱佑香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漂亮小姑娘,居然称许先生为“贵国”难道,这个小姑娘是外国人?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现在兴安门广场的游客,有一小半都是来自全球各国的外国人,多一个外国小姑娘也没啥好惊讶的。但这个小姑娘确实漂亮,眉目如画,秋水凝眸,气质犹如深谷幽兰,令人敬慕又不敢亵渎。
吴芳仔细打量,这小姑娘的相貌和气质,怎么看都是中国特有的那种古典气质,怎么会是外国人?她忍不住发问:“朱小姐,一直没看出来,原来您竟是是外国友人?那您,该不会是日本人吧?你的汉语说得很好啊,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呢。”
朱佑香抬头扫了吴芳一眼,她淡淡说:“我怎么会是倭人呢?”
吴芳又侧着脑袋想了一阵,拍掌道:“我知道了那,你肯定是韩国人吧?”
这次,朱佑香干脆都懒得答了,她只是淡淡一笑,摇摇头,吴芳还要再问,许岩插话岔开了话题:“这个,吴姐,我们是第一次到兴安门广场来,麻烦你跟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吴芳连连点头:“啊,不好意思,这是我疏忽了,差点忘了正事。好的,众所周知,兴安门广场是京城的心脏地带,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心广场了,广场有个著名的景观叫做“兴安丽日”,被评为“京城十六景”之一对了,许先生您看,那边的城楼上,就是这个位置,咱们的国家领导人就是站在那里检阅咱们的子弟兵队伍的……”
显然,这位吴导游对广场的资料真是很熟悉,然后。她问道:“对了,许先生,朱小姐,你们有兴趣亲身登兴安门城楼。在那地方也站站吗?”
“啊,咱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也可以上去吗?”
“呵呵,已经可以,现在是买票就能过去了,不过每天上去的人数还是有限制的。毕竟这是领导人站的地方,弄得像个菜市场那也不像个话。很多人都希望去,说是可以沾沾领导人身上的贵气许先生,你想上去拍照的话,我就带你去管委会那边买票,带你们上去。”
许岩是万事无可无不可的,他望向朱佑香:“轩芸,你可有兴趣上城楼看看吗?”
朱佑香轻轻摇头:“公子,吾听介绍,此地尊贵异常。该是贵国的君臣百官才能去的吧?吾等上去,那就是儹越了,于礼不合,倘依吾之意,吾等还是非礼勿行吧。”
朱佑香一番话说下来,许岩倒还没什么,他平时早听习惯了,但那位导游吴姐却是惊讶得不得了,她诧异道:“朱小姐,你一个外国人。古文说得这么好,真是了不起,我们很多中国人都没你这么好的古文呢你该不会是东南亚那边的华侨吧?”
许岩一头的黑线这位吴姐太多事,也太能猜了。从日本人猜到韩国人。又猜到东南亚的华侨,再让她猜下去,还真不知她会想到哪里去了!
朱佑香还是笑笑,没出声作答,许岩赶紧再次岔开话题,他抬手一指:“那边的那个柱子。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吧?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于是漫步走过去,走到了纪念碑前。这时候,纪念碑前也有人,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老师的指挥下向纪念碑前敬献花圈,许岩等人在下面隔着十几米外观看着。
朱佑香的视力比较好,她昂头看着碑文上的字,喃喃地读了起来:“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许公子,这好像是贵国太祖的题字吧,为的是纪念那些为国征战而陨身的将士吗?”
“正是这样。”
“那,这个纪念碑这个,就是贵国的忠烈祀了吧?”
许岩皱起了眉头:“呃,这个嘛……好像确实也可以这么说吧。”
这时候,那群敬礼的小学生们已经在老师的带领下退了下来,纪念碑前空了出来,许岩带着朱佑香上去,围着那巨大的纪念碑慢慢地转了一圈,仔细地观看那十幅气势恢宏、栩栩如生的浮雕画群,导游吴姐跟在他们身后,小声地向他们介绍这些浮雕画群的来历和涵义:“这个纪念碑的建造和建立,都是当时国内第一流的建筑家和艺术家负责的,十幅浮雕画,都是当时的艺术大家构思和创作的许先生,那个时代咱们做事的那个认真和细致,真不是现在能比的,当时建造者的责任心真是非常强啊!
这个纪念碑看着没多大,但却是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来建造厉害吧?单是这些浮雕,人家专家就说了,起码能耐久保存一千年!
二位,你们想想,这有多厉害!你们想想啊,那时候建国初,咱们国家很穷啊,穷得连裤子都没有,一没钱二没技术三没物资,却能建成这么厉害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