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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有可能放进这旅行袋里的。”
许岩牙痛般咂着嘴,随着文修之的讲述,他慢慢也把思路给想清楚了相比于服务员证人、视频录像之类的证据,许岩更相信的是朱佑香的判断。朱佑香既然说了,在这附近没有魔物的存在。那许岩就绝对相信,附近肯定没有魔物存在,那也就可以顺势肯定,王中茂肯定不在这里。在五楼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现在,许岩已把整件事给总结出来了,只能说。这事实在太巧了有一个长得很像王中茂的人拿着假身份证来开房,却是惊动了京城的安防体系。各部门联合大举出动,还惊动了驻军和反恐武警。如临大敌,这件事想着也让人啼笑皆非。
这么荒诞的事,还是让它早点结束了吧!
许岩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要如何把这结论让现场的众位大佬们相信,这还真要颇费一番心思的。他说:“文局长,我明白了。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文修之沉声说:“我们的人已经封锁了宾馆的周围,武警支队的战士也已经到位了,狙击手和重武器也已经在五楼布置好了万事齐备,可以动手了,但就在于动手的方案,我们存在分歧:南城区的齐局长认为,应该立即破门而入,让突击小组直接破门冲进去,直截把这家伙打死在屋里!
但张副支队长认为,507房的环境比较复杂,除了外门以外,里面卧室还有一道门。万一目标是在卧室里,在破外门时候,我们很可能会惊动这家伙的,目标有可能直接在卧室里破窗逃跑”
许岩诧异道:“破窗跳楼?那可是五楼啊!”
“五楼并不算高,这种怪物身体强韧,生命力顽强,五楼跳下来,还真未必摔得死它。就算他不逃跑,他万一听到外门的响动,有了准备,拿起自动步枪在卧室里负隅顽抗,那对我们突击小组的战士和干警都是很危险的。
张副支队长的意见是,应该把这家伙引出来,引到走廊里。走廊里比较空旷,没有遮挡和掩盖物,对我们的伏击比较有利。等对方出了走廊,我们再用自动步枪对他进行密集射击,如果自动步枪不奏效的话,再换用散弹枪甚至是火焰喷射器……”
“等下,”许岩问道:“把目标引到走廊里?用什么办法引呢?”
没等文修之答话,那位张副支队长直接回答了:“这,可以有几个方案,一是由我们的服务总台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宾馆着火了,请他赶紧出门下楼疏散但这个方案就怕对方警惕性高,反而惊动了他,弄巧成拙;
第二个方案呢,就是我们直接启动宾馆的火警系统,把他从房间里吓出来但这样,我们也有顾虑,因为五楼的其他客人并没有疏散,万一在逃犯出来的时候,其他客人也被火警信号惊动出来了,那时候逃犯混在人群中,我们的战士只怕会投鼠忌器,错失战机……”
这时候,齐老二插嘴了:“所以,这方案,我是比较反对的变数太大,可能性太多!在走廊交火,容易错伤无辜群众我觉得,还是直接破门进去干掉他比较简单!”
这时候,来自国安局的吴副局长很坚决地说:“齐局长考虑周全,那自然是好事,但这件事,已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也不能以一般案件的态度来看待这桩案子要付出多少代价,这个已经不列入考虑了,事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惜一切代价!
消灭王中茂,这关系到京城的安全和稳定,这是压倒一切的任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任务都必须得完成!如果不能在今天把这穷凶极恶的怪物给消灭,让他再次逃逸的话,那今后,我们要付出更大的牺牲!所以,要给战士们做好动员,如果谁贻误战机放纵凶犯的,那是要负军法责任,承担相应后果的!”
听吴副局长这么说,武警的张副支队长和刘大队长神情都有点悻悻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知道,吴司长的这番话明着说是给战士们做动员,“贻误战机放纵凶犯”,这几个字,其实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王中茂这案子,是通天的大案,吴局长真要把状告上去,自己还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文修之瞥了一眼吴副局长,他的脸色很难看吴局长这番话,那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王中茂的越狱,文修之是事件的最大责任人,现在他头上还悬着个处分没下来,现在王中茂还没抓到,大家自然可以很轻松地可以唱高调:“不惜一切代价!”到时候真的把王中茂抓到之后,那就是开始清算后账的时候了,到时候,那些因王中茂越狱而产生的死伤和损失,还不是统统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如果真为此死伤惨重,自己也不用等了,直截递交辞职信吧指望大佬们不追究自己的渎职责任就好,前途啥的这辈子都别想了。
文修之干咳一声,沉声道:“上级首长从大局出发,料敌从宽,说不惜一切代价,那是为了不给我们太大的压力。但我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还是要体恤首长爱民如子的心意,尽量想得周全点既要消灭那逃犯,也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免得惊动太大无论是群众的伤亡,还是我们战士和干警的伤亡,都要尽量减少。大家说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四节分析:
第一百三十五节 冲突()
自然,减少伤亡,这是再正确不过的废话了,谁都不可能来反对这意见的,官员们都是点头:“能尽量减少死伤,那是再好不过了。”
文修之目光炯炯地望着许岩:“岩子,你上次跟我说过,要对付这种怪物,火焰喷射器的效果比较好。为这个,我们特意从部队借了一个火焰喷射器的班组过来。只是刚刚有消息,他们被堵车堵在五道口了,估计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
岩子,在对付这种怪物方面,你是专家你觉得,同志们刚提出的几个方案,哪个比较好?或者,你觉得,还是等火焰喷射器到了以后再行动?这个,你来定主意,我听你的!”
被文修之炯炯有神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一时间,许岩胸中涌起了一股被信任的热切感动自己就那么随便说了一句,火焰喷射器的效果比较好,于是文修之就真的言听计从地从军队里借过来了?
文修之可是真正地相信自己,他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全部都交托给自己了啊!
人生之意气,在乎知己啊!
许岩低下了头,沉吟不语。在众位领导看来,像是这个新少校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稳妥的作战方案,却不知许岩心里考虑的却是如何把这摊闹剧稳妥地收场。
文修之的提出的几个方案,许岩都不赞同在场官员提出的几个方案,居然没有一个方案是先查实之后才动手的,几个方案都是按“先开枪再审问”原则来办事许岩很想问问他们。这样照面就打,然后才发现杀错人了。那怎么办好?
不过,许岩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对这些了解内情的官员来说,病毒实在是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文修之对此放松了警惕,结果导致了悲惨的下场,这个教训更是让大家深刻地铭记在心。所以,对于病毒,大家都是抱着“宁可严厉不可轻纵”来对待,哪怕就是自己提醒他们说有可能弄错了目标,杀错了人。他们多半也是坚持“宁可杀错不能放过”观点的吧?
琢磨了一阵,许岩干咳一声:“文局长,我这边有个想法,我想跟您先汇报一下”许岩强调道:“最好是单独汇报。”
在场官员们都显得有点不悦。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阴阳怪气地说:“文老四,这可不是你们四局的内部会议,这是联合指挥部,我们要对中央直接负责的。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不能跟大家说吗?”
在场官员都是纷纷点头,都是赞同齐局长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是啊,老文,有什么消息,你们情报部可不能吃独食啊!”
文修之很厉害地抬起了剑眉。他对齐局长骂道:“齐老二,你少他妹的拿根鸡毛当令箭来唬人!还直接对中央负责啊你顶多也就跟南城区区委汇报的份而已,连京城市委都不带睬你的。老子的人跟老子单独汇报点工作。这也碍你事?
行,君子坦荡荡。岩子,只要是关于逃犯的事。就在这说吧,没事的!咬不了我们!”
许岩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那好吧,我看着各位领导的意思,都是打算一照面就开枪打死那逃犯,不用查证他的身份了?”
武警的张副支队长插话道:“那是自然!小许,你也知道,病毒感染者狂化症,那是极端危险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身上还带着枪的,那就更加危险了!如果见面先啰啰嗦嗦跟他废话的话,给了他反应的时间,搞不好他就冲我们的战士开枪或者破窗逃跑了。”
“我们的战士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又是我们主动突击,有心打无心,论起开枪的反应,王中茂……应该比不过我们吧?”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们双方情况不同啊!小许,你也知道,那些怪物,他们皮粗肉厚,挨上几枪根本不算什么事,但我们的战士可都是普通人,再怎么训练都好,正常人都不可能抵挡枪械的,一枪就是我们战士一条血淋淋的人命啊!”说到这里,张副支队长显得有点激动,他抬起了声量,神色有些激动。
“这样的话,如果认错人了呢?”
“认错了?”文修之接过话头,诧异道:“怎么可能错?服务员和我们的人都辨认过了,确定那人就是王中茂,而且,那家伙又是持假身份证,单独一人入住所有条件都符合,怎么可能弄错呢?”
“相貌有点像,不一定是本人;假身份证,这也不一定就是王中茂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而已呢?”
许岩这样说,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巧合”这个理由,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即使连最相信自己的文修之都说服不了,更不要说还有在场这么多的官员了。
现在,文修之头上顶着顶着巨大的压力,他现在眼睛通红地急眼了,自己拿“巧合”这么扯淡的理由来劝说他换了自己是文修之,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很显然,文修之的涵养比许岩估计的要好上很多。听了许岩的话,他并没有立即出声反驳,反而是认真地考虑了一阵,才沉声肃容道:“许岩,你放心,就算最终弄错了人,这个责任也不该由你来负这是集体决策,决定是指挥部的领导们集体研究决定的,不可能归责到个人头上,更不要说你也不是决策责任人,你只是提供建议的就算有什么问题,最后也不会归责到你头上,你可以完全放心!”
文修之居然把问题想到责任该谁负的问题上去了,许岩不禁啼笑皆非官场中人的思维模式,实在跟常人不同。
“文哥。责任什么的,我真的没想过。我只是觉得。这样先开枪再检查的方式,实在太草率。毕竟是一条人命,万一弄错了……”
许岩一再强调应该先查清楚再突击,这让文修之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打断了许岩:“岩子,你是不是觉得,在507的那个人,他不是王中茂?”
许岩点点头,说出了实话:“我觉得,他是王中茂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许岩此言一出。在场官员们都是嗡嗡地议论起来,南城公安局的齐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