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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加快了脚步,快步走上前去,却见陈遥雨和司徒笑站在一条林间小路的边上。司徒笑蹲下来,盯着地上很用心地看着。
许岩笑嘻嘻地说:“司徒老师,遥雨同学,你们是捡到钱了吗?这么认真的样子。”
司徒笑站了起来,他摇头说:“捡到钱倒是好了,但这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许岩,你过来看下。”
许岩闻声快步走上来,循声往地上看上,却是微微一震在那黄褐色的沙地上。赫然出现了一行鲜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迹很长,一滴滴的,一路蔓延伸向树林的深处。
那行血迹的颜色很红。许岩小心翼翼地拿条草根挑了下,发现还是那血迹还是粘稠的,并未凝固。
他抬起头来。和司徒笑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那血迹延伸过去的树林深处。
司徒笑凝重地问道:“明白了吧?”
“明白了估计最多也就十来分钟?”
“他们走得很急啊!”
“司徒老师。要不要跟大家说一声?”
“但情况未明,只怕引起恐慌。扫了大家的兴啊。”
“我觉得,这个情况已经算危险了,打个预警总还是好的。”
看着两个男人一来一回地打着哑谜,两个女生不明所以。陈遥雨忍不住出声问道:“司徒老师,许岩,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许岩和司徒笑相识一笑,许岩摇头:“还是请司徒老师来解释吧。我也是半调子,不是很懂这些东西。”
司徒笑并没有推辞,他说道:“其实我也懂的也不多,说得不对的地方,许岩同学帮我指正一下遥雨同学,在地上的这滩血迹,该是人血。”
陈遥雨蹙眉:“怎么见得呢?青秀山风景区也有不少野生动物的,有猴子啊,山猪什么的,那些动物受伤,一样有可能流血的。”
司徒笑和许岩相视一笑,对着女生,他们很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司徒笑老师温和地说:“风景区确实有不少野生动物,但遥雨同学你注意到了吗,这行血迹的附近,并没有动物的足迹,反倒有人的脚印你看看,这里就有个脚印,还踩在了血迹上,很明显的是一双运动鞋。”
看到那只运动鞋的脚印,陈遥雨脸色微微一红真是奇怪,这些东西自己也是看到的,却没想到什么东西来,许岩跟司徒笑就这么瞅了一眼,就注意到是人的脚印了呢?
陈遥雨没想到的是,这是男女之间的思维方式差别男人是习惯用理性思维来思考问题的,就像许岩和司徒笑,看到这滩血,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脑子里问“这是人还是动物的血?”,因为带着这个疑问,他们再通过观察来寻找答案,自然很容易发现那脚印的特别之处了。
陈瑶雨问:“那,你们说危险啊……这是什么意思呢?”
许岩也不想陈遥雨太过难堪,他告诉她:“遥雨,司徒老师的意思是这样的,一般来说,人的血液离开人体后,在这种天气和温度,顶多十几分钟就该凝固了。但现在我们看,这血还是粘稠的糊状,说明受伤的人离开这里并没有多久,也就十来分钟而已。而从出血量来说,对方的受伤受得不轻这就显得很可疑了,遥雨,你知道的,十来分钟前,是我们刚刚到这里的时间,那些受伤的人该是见到我们过来就离开了。
我和司徒老师都觉得,这些受伤的人,怕是路数有些不正,有些危险了。”
陈遥雨心中“哦”了一声,心中暗暗佩服许岩观察细致,但嘴上却还不服气,她说:“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说不定,人家意外受伤了。是自己离开去找地方医治呢?”
司徒笑插嘴道:“这个道理说不通的。如果他们想求救,我们开着车子上山。这不是最好的求救对象呢?”
陈遥雨像是存心要抬扛到底了,她说:“这可是说不定的哦,司徒老师,万一受伤的对方只是普通的游客,他并没有发现我们,只是凑巧在这个时间段离开了呢?或者他发现了我们,但不想跟我们求助,这可能也是有吧?毕竟现在社会复杂,他们说不定也担心我们是坏人呢”
被陈遥雨反驳。司徒笑并不显得生气,反而脸露微笑:“遥雨同学考虑问题的逻辑性很强,确实很好许岩同学,你来帮她解释下?”
许岩叹了口气:“遥雨,你想想,你若是一名普通的游客,在游玩时受了伤,你这时候该往哪走?”
陈遥雨脱口而出:“自然是该往山下走,找医院和医生了!”话音刚落。陈遥雨便恍然明白过来:倘若对方要下山,他们该顺着向山道的地方下去。但现在看这些血痕和足迹,对方却是要往更高处的树林走去的。
受了伤,却不想着要下山求助。反而要避开游客,往更高处的深山里走去,这么一看。对方确实有些蹊跷陈遥雨不禁暗暗佩服许岩和司徒笑,心想男人毕竟是男人。在碰到这种突发情况的时候,他们对危险的感觉和意识都比女性要敏锐上很多。
宫雪婷小声问道:“那司徒老师。许岩同学,我们要不要跟同学们说一下这事?”
许岩和司徒笑对视一眼,司徒笑严肃地说:“我认为应该要说,就算最后是虚惊一场也好,起码也要给大家提个醒,游玩不要往太深的地方走,不要单独出去,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当下,四人当即转头,往树林外的草地走去。
在树林外的草地上,三个野营的大帐篷已经搭了起来,男生女生们围在这帐篷边正忙活着搭炉建灶,准备午餐。他们找到了活动的组织者那个人,恰好许岩也是见过的,却正是刚刚在校门口见过的李锐同学。
宫雪婷和陈遥雨找到李锐,跟他说了一阵。开始时候,李锐脸上还带着笑的,显得并不怎么放心上,但渐渐的,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商量了几分钟,李锐也走过来了,然后,他客气地说:“司徒老师,还有这位许同学,我听陈遥雨和宫雪婷说,你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些带血的脚印?”
司徒笑不答反问:“李锐同学是吧?这次活动,是你组织的吧?”
李锐点头,他说:“活动是大家一起商量的,我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负责一些联络工作。王路是副班长,他才是组织的人吧。”
“那就好,你赶紧把大家叫回来,把事情跟大家说一下,让大家提高警惕,莫要走散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出事都没有小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面对司徒笑作为老师和成年人的双重身份,那李锐根本没有抗拒的意思,唯唯诺诺地应是,就要去喊人。
但这时候,捣乱的人又出来了王路走过来,正好听到司徒笑的话。看到李锐要走开叫人,王路拦住了他,他说:“等一下,李锐司徒老师,没这么严重吧?说不定是哪个游客摔伤了自己,那也是有可能的吧?这样兴师动众惊动大家,好像不好吧。”
司徒笑倒也不恼,他平静地说:“王路同学,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如果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那对同学们就是很危险的事了。王路同学,作为班上的学生干部和活动的组织者,你必须要为同学们的安全负责,所以,我的意见是,立即召集所有人回来,把这情况跟大家说明。”
“但这多半就是虚惊一场而已……”
“王路同学,就算是虚惊一场,也比出事好吧,是不是?我们把同学们叫回来,跟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也就耽误大家几分钟而已,跟同学们的安全比起来,哪个更重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看着司徒笑这样不温不火地跟王路对话,许岩也不禁佩服他的涵养许岩也看出来了,那王路纯粹就是没事找事。他倒不见得有什么主见,但就是喜欢挑别人的刺显示自己水平高,踩着别人抬自己。
司徒笑应该也看出来了,但从始到终,他始终是面带微笑,语气平和,也没有用自己老师的身份来强迫对方,只是很平静地讲道理,耐心地说服对方许岩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份稳健的心理素质和耐心。
许岩望了一眼旁边的宫雪婷,心中暗叹:大概,这就是成熟男人跟自己这种毛头小伙子的区别了。
司徒笑言之有理,王路也是语塞,无言以答。
于是,在场的学生纷纷向四处散开,有的高声呼喊,有的则是拿出电话来拨电话拨打。收到通知,学生们纷纷从山间林间的各处转回来,在空地上集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节 出现()
看到学生们集得差不多了,李锐出来向众人说话。︾,为免引起恐慌,李锐也没有说这附近有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物,只是告诉大家游玩时候注意安全,不要离开大队太远,也不要到太深的丛林中去。游玩时候,最好多人组合,不要单独出去。
因为李锐这样说得不明不白,学生们顿时都鼓噪起来了大家游玩得正开心呢,却被这样叫了回来,还以为有什么要紧大事呢,没想到还是这些老一套的“注意安全”的废话这些话,出发之前早说了好几遍,何必在这里又说一遍?
看出大家的不满,司徒笑站出来帮李锐打圆场:“当然,我们特意叫大家回来,叮嘱大家注意安全,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是,眼看着中午快到了,同学们再不帮忙做烧烤,中午就真的没东西吃了,大家真的就得饿肚子了。”
说到烧烤和午餐,学生们顿时都哄笑起来折腾了一个上午,眼看日头都升上了中央,大家还真有点饿了。当下,十几名男女学生纷纷忙碌起来,男生忙着搭灶台点炭火,女生则拿出了鸡翅、鸡腿和牛肉等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出来烧烤,众人忙成一团。
陈遥雨见许岩清闲,给他也派了份帮串鸡翅的活,许岩也摆脱了无所事事的尴尬处境,和众人一样忙碌开来。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股浓郁的孜然粉和肉香味传出,第一批烤熟的鸡翅和牛肉宣告成功。这时候,女生们也顾不得她们的淑女风度了。嘻嘻哈哈你抢我夺,一时好不热闹。陈遥雨一个人就拿了两个鸡翅回来,递给许岩一个:“来。给你的,尝尝味道。”
“遥雨,你这手艺呃,你的手气也太差了……你看这鸡翅,半边都被烤焦了,半边还带红红的呢……”
“我知道啊,这鸡翅肯定是烤得不好的,”陈遥雨笑吟吟地说:“废话了,要是烧烤得好。我干嘛要给你啊?我自个不会吃啊?”
许岩举着那支带血的鸡翅,端详再三,终于还是不敢吃:他担心禽流感。
美女靠不住,没办法,许岩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亲自动手,精心调配好调料,慢悠悠地烤了几个鸡翅,那股香味传出去。引得众人鼻子耸动不已,陈遥雨第一个被吸引过来,嚷道:“许岩,没想到你还有着这番手艺啊!跟你说了啊。这两个鸡翅,烤好之后,我可是预订了啊!”
“我也要一个。我也要一个!”楚燕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鼻子用力吸着气:“好香!许岩。你是怎么烤的?怎么我就烤不出这个味道来呢?”
张宁波和张宁波两位女生也过来了,笑眯眯地说:“呵呵。看不出啊,我们的许岩还是位名厨大师呢帮我们烤两个,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