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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库没出错。
那么,夏小爱的确是在这个年龄段,做兼职的时候,误入歧途了。
可现在
这里是教堂啊!
气势浩然,富丽堂皇,圣洁无暇的教堂里。
你有一点歪念头,都会被天主看在眼里,在这样一个宗教气息浓郁的地方,夏小爱不过是来做个兼职,怎么可能遭遇毒枭?
小叶分析的还挺严谨的。
只要是上流社会的人,都有可能和那个毒枭认识,只要和那个倒霉催的毒枭认识,就有可能拉夏小爱下水。
呃。
这份告解的兼职,既轻松,又赚钱。
她如果冒冒失失的跑夏小爱的面前,和对方说:“你别做这兼职了,不然以后你肯定会触犯法律,替人坐牢的。”
夏小爱绝对会以为她脑子里进水了。
别说夏小爱觉得她抽风了,她自己都会觉得太蠢了。
“小叶姐,你在这里四处转转,也可以和神父聊聊,神父人很好的,我先去看看小爱姐准备的怎么样了。”
成静走了之后,小叶就坐在教堂门口,银白色的阶梯上
门口,银白色的阶梯上。
托腮。
仔细思考那个会改编夏小爱命运的开关按钮到底在哪里。
老人们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话丁点不假。
小叶还在那想着呢,那边夏小爱已经换了衣裳出来了。
只是画妆,小叶还没察觉出夏小爱和平常有什么不同,顶多是妆容太精致了。可换了身衣裳,那边出现的——
俨然就是个豪门出身的阔千金了。
你用余光撇着她——
都能在她身上咂摸出傲慢来。
她往这边走——
你下意识就会想有让开一条大路,让女王优先通过。
一直以来,小叶觉得上辈子,夏小爱的画风突然间就从自强少女的身份,转变成身后披着火焰裙尾的女王陛下,转变也太大。
可今儿个
小叶才发现,夏小爱从没有转变,打从开始起,她就是这样火焰为甲眉眼灿亮的女王!
“哟,丫头,看傻眼了?”
小叶揉揉眼睛,正不可置信着。
夏小爱笑着跑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笑得张扬得如同一团火焰。
“咳咳。”
在她背后,有一个清咳声才响起来。
刷的一下。
夏小爱立马跟被捅了屁股的猴子似的,迅速松开小叶的肩膀,抬起了尖尖的下巴,一副傲慢的模样。
听见这么一声咳嗽,小叶才看见她身后站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
对方穿着剪裁合适的香奈儿套装。
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着,一双严厉的眼睛挑剔的扫过小叶的浑身上下。
“蕊蕊姐,这是我闺蜜,叫叶春闲。你看——这叫一个条顺盘靓吧——你下次要还缺人告解,可以找她啊。”
笑嘻嘻的回头和中年女人说着,夏小爱浑身的张扬气息。
可话音未落,就被女人唾了回去。
“滚,你以为这种好事,是天上砸的馅饼啊?”
“我这不就是。”
浑不在乎的开口堵了一句,夏小爱满脸的容光,盛开如一朵灼灼夭夭的绚烂的金丝牡丹。
“词儿记着了吗?”
没空搭理夏小爱的那些“奇思妙想”,女人犹嫌不安心,又问了一遍。
“记得,记得。”
“告解要做半个小时,千万别没到点,就一个人傻乎乎的跑出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我要再和你说一次了,你替容小姐做告解的事,我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乱说出去”
“我是没乱说啊。”
“这个叶春闲是怎么回事?”
“这我一玩的特好的姐妹,我带她来祷告啊。”
几人一路上着阶梯,蕊蕊姐对着夏小爱,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眼见着,一行几人就要到教堂里面了。
斜面——
突然斜插着,递来一朵雪白得近乎散发出淡淡莹润光泽的白玫瑰。
不偏不倚。
玫瑰刚好是递到夏小爱的眼皮底下。
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高贵。
夏小爱等于是从社会的最底层,一路上摸爬滚打,没读过书,没上过学,就凭着几分小聪明和韧劲——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在上辈子,夏小爱最讨厌的,就是白玫瑰了。
谁要递她一枝白玫瑰,她绝对能和你翻脸——
她会觉得,你这是在讽刺她的出身。认为她不够纯洁,不够高贵。
乍看见这朵白玫瑰,小叶的牙根都在发虚:这都谁啊!老虎屁股都摸上来了胆肥啊!
闭上眼睛,小叶几乎可以预料到夏小爱的雷霆大怒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哇,好美的花。”
一声惊呼之后,夏小爱居然开心的伸手,不顾玫瑰花刺的接过了那朵白玫瑰。
这这这
这不对啊!
惊讶的瞪大眼睛,小叶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正想着小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喜欢白玫瑰的时候。
“啪!”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突然狠狠的响了过来。
小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夏小爱被人一巴掌打得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
脑子里有血冲了上来。
小叶完全傻眼了。
不仅是她,夏小爱、蕊蕊姐、成静也都纷纷傻眼了。
顿声望去,一个美得超凡脱俗的精致版“夏小爱”就站在教堂门口,满脸讥诮的看着一行人。
冷笑。
“夏小爱,你脑子被猪啃了吗?装我装的这么不像,你有没有职业操守?”
第一百三十六章 唯利是图(一更)()
两个“夏小爱”。
或者说,两个“容小姐”。
在大部分情况下,容小姐绝对不可能到教堂里来打自己的脸,让人家发现她雇人做告解的秘密。可今儿个,堂九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的往这边看,她不仅过来了,还和替身正面冲突了——
天大稀奇!
小叶还在想这闹的是哪一出,不远处,穿白衬衫的少年堂九过来了,笑嘻嘻的说:“容子苏,干嘛啊,这么大火气。人家好歹帮你做了那么几个月的告解,买卖不成仁义在,至于动刀动枪的骂吗?”
扭头,狠狠的瞪着堂九,那个华美版的“夏小爱”眼眶红通通的,目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你一天不毁我你不高兴吗?”
几乎是哭着喊出了这句话,她拼尽全力的去推靠过来的少年。
“哎,哎!你可别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我毁你?你让在场的诸位姐姐们看个明白,我什么时候毁过你了。”
堂九被推后,面上闪过一丝狠戾,却还凑过来,吊儿郎当的勾住了她的腰,一副亲昵的样子,坏心肠的在她耳蜗吹气。
堂九是十**岁的清秀少年。
看着面善。
无威胁。
不过,胜在个头高。
他笑眯眯的揽着容子苏,俊男美女站一起,居然不显突兀。
可
你仔细想想这俩人之间的关系,这动作就微妙了。
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未来嫂子。
正常情况下,你见着小叔子搂着未来嫂子,在她耳朵吹气的吗?这是明晃晃的给他亲哥哥的头上戴一顶绿色的帽子。
教堂之外骤转画风。
一场小伙伴们欢欢喜喜来告解,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最牛逼的编剧,也写不出这么离奇的剧情。
小叶嘴角抽搐了一下。
简直不忍直视。
唯独是夏小爱低垂着头,收紧了五指,任尖锐的玫瑰刺,扎破自己细细的指尖,像是游离出人世间的一抹魂儿。
冷清清。
孤零零。
蕊蕊和成静全部去安慰容子苏。唯独夏小爱——在三分钟之前,她还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蕊蕊还在苦口婆心的和她说“告解”的要领。
可是
容子苏一出现,云端上轻柔洁白的虹,依然高贵纯洁。
夏小爱则无人问津。
她又回到了潮湿、阴暗的最底层。
一个人人可以鄙弃的孩子
指尖上,殷红的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砸落在教堂外,一尘不染的银色阶梯上。
夏小爱的眼神空洞洞的。
脸颊上
有明显的鲜红五指痕。
那么恣意张扬的夏小爱;明亮得仿佛灼灼火焰,烫伤人眼的夏小爱;生杀予夺鲜明如雪的夏小爱——
突然被打回原型!
变成一个被打了,被骂了,没有对错,甚至不能开口为自己辩一声的单薄女孩——
这让小叶心痛的突然揪住了。
“容小姐,你的手疼不疼?”
“我这有膏药,擦一擦,千万不要落下疤。”
蕊蕊姐和成静一个捧着容子苏的手,小心翼翼的吹着气,好像她的手收了多大的伤一样。
另外一个,慌忙不迭的从自己的手包里面找出无极膏,一脸担心的递了过去。
“滚开。”
可是两女的示好,全部遭遇滑铁卢。
摔开蕊蕊姐的手——
打开成静递去的无极膏——
精致版的“夏小爱”捂着脸,一双美眸闪烁着仇恨的火光,却只盯着堂九。
哭叫。
“我嫌贫爱富关你屁事啊,我‘雇人告解’关你屁事啊,我就是不喜欢你那个穷同学关你屁事啊——我和你大哥订过婚——以后会成为你嫂子——就为了你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破同学!你把一切都毁了”
蹲下身,容子苏哭的天崩地坼。
她伤心。
堂九的眼底略过一抹淡淡的戾气,更生气。
凌厉的眼风扫过旁边的蕊蕊、成静、夏小爱还有小叶。
沉下嗓音。
堂九冷然道:“容子苏,你非得要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吗?”
“呜呜呜你敢做,还不许我说了你哥天天在外面胡搞乱来,你为什么不去捉你哥的差漏,非要来管我”
泪光闪闪,容子苏有哭泣的资格——
她家境优渥,人长得美,嘴皮也甜,被长辈们如珠似宝的捧大。
哪里吃过苦!
早上,堂九把夏小爱的资料摔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哭过一回了。
妈妈从小就和她说,“做容家的女儿,不要想着你从容家得到了什么,而是要想你为容家付出了什么。”
她被家族捧了十几年
如今,终于到她为家族企业做贡献的时候!
她没有哥哥那样缜密的思维,也没有姐姐八面玲珑的才华,唯独一张脸长得不错。
容家有那么多女孩,唯独她,被选中做堂家的长媳。
俩人订婚那天,俩家高兴得不得了。
她不知道未来老公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我容子苏,是要嫁给堂远锦的。就算他歪鼻子斜眼一脸麻子,那也是我未来老公!这
是我未来老公!这是我唯一能为家族做的事。”
从订婚日起。
她就想着自己嫁给堂远锦以后,就算是完成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使命。
可是
容子苏怎么都没想到到。
自己的脸长得漂亮
除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