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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匕首只卖了二两银子。”
“这么厉害!”
沈倾歌简直要跳起来了。
那一脸的兴奋之情,好像被夸的是她家小孩似的。
她拽着苏鹏翔的袖子开心的笑道:“苏家要扬名立万了!”
呃——
苏鹏翔有些发懵,但这句话着实爱听。
如果苏家能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他当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沈倾歌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颗心还是扑通扑通乱跳。
她当即点了蜡烛,摊开册子,将记忆中有关机关巧簧的解说细细的写出来、五更时已将五分写好了。
沈倾歌眼睛里冒着奇异的光彩,她似乎看到自己开拓了木工世家的辉煌!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衣品天成()
短短余月的时间,沈倾歌等人的足迹已经踏遍了两座名山,六座繁华的城池,每到一个城池,寒溪先生都会到本地的学院讲学三天。
沈倾歌似乎一下子变成了贪玩的小孩子,每到先生午休的时候就会跑出去逛街。
她尤其喜欢到郊外不远的村子里去,甚至大清早天还未亮就带着天五和张龙二人去爬山。
寒溪先生觉着让她多接触人文地理也是好事也不去约束,却不知沈倾歌另有目的。
张龙看着沈倾歌每到一处都要登高望远还要细细的绘图,实在憋不住问道:“公子,你每天徒步登山走路,就是为了画这些弯弯道道?”
沈倾歌笑着道:“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弯弯道道!”说完也不去解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收起图纸交给天五道:“好了,咱们今日不去郊外了,就去逛逛这一百年前的京都——金陵城。”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当时的南诏国两代亡国,但金陵作为南诏权力中枢长达七十多年的城池,其宏伟的建筑,繁华的闹市不亚于京畿。
到了金陵,终于能看到四季的变化了。
今日的沈倾歌一身竹叶青的罗衣,俨然一介书生的打扮。
天五长随的模样,张龙一身短衫的护院打扮,三人走在权贵世家云集的金陵城中,无丝毫违和感,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准备参加一年一度乡试的小户家书生。
此时三人已坐在茶楼雅间喝茶,从明净的窗户里看去,是一块龙飞凤舞镌刻着“衣品天成”字样的匾额。
“衣品天成”到这一代已是第三代。
从布料的印染到成衣每道工序都是出于金家配方,从不外传,也从不引进别人家的衣料。所以到了这一代,因工艺陈旧逐渐被同行挤兑,如今已经撤回了各处的商铺,只维持金陵总店不至于关门。
张龙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突然低声喊道:“来了,就是那个蓝袍少年。”
沈倾歌站起身,终于在拥挤的人群中寻到了一抹灰蓝。
身形修长消瘦,手里抱着几本书走进“衣品天成”。
沈倾歌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窗棂,眉头轻轻皱起。
君墨尘——祖父给自己挑选的夫婿。
自来到金陵的头一天,他便让张龙去查有关君墨尘的一切,事无巨细。
君墨尘的父亲君延原本是嫡出一脉,因为不顾君家反对赎了官奴上官雯娶为妻子,便被赶出君家另立门户。君墨尘出生后家里拮据,君延一介书生只好托昔日旧友做了个教书先生。上官雯心灵手巧,擅长织锦,故平日里织些花色精美的锦缎送到“衣品天成”。然而好景不长,君墨尘十岁那年君延得了肺痨不治而亡。上官雯悲伤过度常年以泪洗面,又被君家说“命中克夫”,渐渐地她不但没了精神气儿连眼睛也哭瞎了,跌跌撞撞的又摔断了一条腿。幸好君家二房大夫人心情宽厚,不但派了个丫头过去侍奉上官雯,还偷偷接济君墨尘,使他能够安心学习。君墨尘不负厚望终于考中解元,开始走上父亲的道路——教书先生。
君墨尘虽然已是举人,但他还是一天奔赴三家授课,为的便是能治好他母亲的眼疾。
沈倾歌起初也觉得这样的家最是适合自己,可是看到儒雅的君墨尘,她忽然觉得此人非池中物,并非是她的良人。
还是去会会吧,或者是自己多心了。不管怎样,“衣品天成”她总是要去一趟。
沈倾歌经过了这余月的锻炼,不但长高了些,体质也是好多了,整个人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一袭竹叶青的长褂踏入“衣品天成”,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一脸的谄媚笑容,眯着眼恭维道:“公子印堂发亮,满面春风,定是今年乡试的一等解元。我家这些双面绣是专门留给公子这般清俊人物的。”
沈倾歌嘴角一弯摇着头道:“这锦缎因用经多,织制紧密,质地较厚而光,的确是好锦缎。可惜了,待乡试后天气变暖,这锦穿在身上岂不要生出一身的闷汗!”
掌柜的脸色一凉,随即又强打着笑颜又引到了绫罗前。
“这些印染工艺可是我“衣品天成”独一无二的传家宝。公子您看,这工艺质地堪比金陵一绝。”
沈倾歌抚摸着颇为遗憾的叹息:“的确是曾经风靡一时的‘金镶罗’。想当年冥国横扫三国成为六国之首,公主冥若咏因为喜爱南诏的‘金镶罗’下嫁南诏世子,成为一段佳话。可惜,如今人们早已淡忘了。”
掌柜的目光一缩,原本对沈倾歌的不耐烦一扫而光。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可是与我‘衣品天成’同行?”
沈倾歌目光浅淡,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那眼神分明是在惋惜‘衣品天成’如今的机遇,口中却笑道:“你说呢?”
掌柜的饶是再老江湖也摸不着头脑了,既然是同行,他今日来此时为了挑衅?
这时从货架后面传来一身沉沉的咳嗽声,然后是一个三十多的男子施施然走出来,对着沈倾歌作揖:“鄙人‘衣品天成’东家金九,人们都简称‘九爷’,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沈倾歌回了礼对上金九探寻的目光答道:“免贵姓顾。”
顾姓?
金九眉头一皱,随即大惊道:“可是黎城……”
“九爷,幸会!”
沈倾歌打断了金九出口的‘顾璃’二字,但一句‘幸会’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金九连忙恭敬的请了沈倾歌往货架后面的小厅堂就做,亲自斟了茶奉上,自然是一番恭维的客套话。
虽是恭维话,但也是发自金九内心深处的感赞。
顾璃在黎城名扬天下,成为商界奇才,只闻是个弱冠少年,却不想如此的风度翩然风姿卓越。他忽然记起昨日里妻子说做了个奇怪的梦,一只奇怪的大鸟落在了‘衣品天成’的匾额上。当时他直道是妇人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却不想真的是来了只瑞鸟。
金九已经等不及委婉试探了,直言道:“不满顾爷,金九最为疑惑的是我们‘衣品天成’诚信为本,服务周到细致,已然秉持‘顾客至上,精益求精’的宗旨,可是生意却越发凋零,也只有那些个老夫人念旧,穿习惯了,‘衣品天成’才得以苟延残喘。今日若能得顾爷指点,我金九自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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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羞辱(求月票夜更)()
更漏滴答,滴答的响着,厅堂里安静的只有屏息声。
待金九拿到沈倾歌亲自写好的几页染坊迷秘配时,双手哆哆嗦嗦抖着,脸色涨紫,嘴唇蠕动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双膝一曲就要跪下去了。
沈倾歌虚扶了一把,搀起金九说道:“你我本是生意人,相互照顾为的是互惠互利,不用行此大礼。”
金九被一语点醒,这才连忙呵呵笑着,面上几分尴尬,与顾璃平坐,这才道:“还请顾爷出价?”
沈倾歌手指轻轻敲在桌案上,望着金九道:“难道九爷看不出这其中还有道无价之宝吗?”
金九面上一囧,尴尬的点点头。
他金家拥有自己的染坊、织坊、成衣店几代人,自然知道三百年曾风靡一时的‘纤云弄巧’。金九也是个生意精,自然听出了顾璃的意思,他当然更明白:天上不会平白掉香饽饽,还给自己捡到。随即收了笑,当即写了契约按了印章,放到沈倾歌面前双手抱拳道:“如果顾爷不嫌弃,可否入股‘衣品天成’,利润五五分成。”
沈倾歌也不推辞,收了契约。又打听了金九的销售方法,提了几个建议,直听的金九双眼发光。
沈倾歌又拿出一枚做工精致镶嵌着一颗金色小宝石的铁牌交予金九道:“到了京城,你去找巷北胡同的冯老,他在京城颇有些人脉。”
金九接过铁牌发觉沉甸甸的,反复一看觉得里面定有乾坤,这才疑惑的问道:“冯老可是以前‘祥鸳阁’的大掌柜冯詹?”
沈倾歌点点头笑道:“原来九爷在京城也有人,怪不得‘衣品天成’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
金九打着哈哈道:“先别说冯老在‘祥鸳阁’位居大掌柜三十多年,就他带出来的徒弟个个儿也是拔尖的,当年京城的‘衣品天成’请的也是冯老的徒弟。”说到这里,金九显然有些惋惜,喟叹道:“只是可惜了,为‘祥鸳阁’兢兢业业却最后不得‘善终’。有多少人上门聘任冯老,却被他挡在门外不见……”
猛然,金九盯着面前的翩翩少年,又望了眼手中的铁牌,半响才涨红了脸讪讪道:“金九这是在顾爷面前班门弄斧了。”
也是,顾璃是谁?
这冯老若是千里马,也只有顾璃是伯乐。
沈倾歌淡然一笑。
前世她名誉受损,因为失shen于赵睿轩,被祖父气的打了一顿最后一定软轿抬进了王府。那时候的她一心被赵睿轩的爱护和不离不弃感动着,为了赵睿轩不顾一切。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丰厚的嫁妆最后都成了梅疏影炫耀的资本。那时候梅疏影为了成全自己爱赵睿轩的心,愿意以妾居之,将她的嫁妆都带进王府,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已是他们二人的商量好的。她却傻傻的信任梅疏影,让她帮自己打理商铺……
所以,自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哥哥商量着约见冯老,早作布置。从冯老被冤枉到顶撞洪姨娘、得罪梅疏影父女后赶出‘祥鸳阁’,都是她们一手布的局。
从后院出门是要经过这后厅。
君墨尘授完课向金九辞别,自然免不了与沈倾歌见面。
但见君墨尘身材颀长,眉如墨染、鬓若刀裁,眼神黯淡无光,通透的书生气,既让人觉着儒雅随和,又让人感到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
“不知这位公子是……”
沈倾歌笑意吟吟的望着君墨尘,向金九问道。
金九连忙介绍:“这位公子可是我们金陵的才子,是我金九为小儿登门请来的先生。君墨尘。”
沈倾歌连忙作揖,语气几分敬重:“原来是君解元,失礼了。在下沈三。”
沈姓在北辕是大姓,随便哪个城池都能找出几家沈姓人士,所以金九也并未在意。
君墨尘不卑不亢的回礼,心中却惊艳这少年卓尔不凡的气质。虽说打扮看相是一富家学生模样,但是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散出的气度并非一般。
金九看出这顾璃对君墨尘有几分赏识,心道这君墨尘或是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