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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皇宫。”
沈倾歌淡淡一说。
她总觉得今晚不太平。
就算慕容景铄知道鸿门宴有所准备,但北辕皇那只老狐狸也非等闲之辈,沈倾歌放心不下,宁愿和北辕皇撕破脸,她也要保得慕容景铄平安离开。
徐文彦陪着北辕帝下棋,李全来禀,说是灼华郡主到了。
“太上皇不会以为慕容景铄真会进宫来赴宴!”
徐文彦的语气有些嘲讽,虽然心里承认着这个被自己视为仇人二十多年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面对他,还是无法叫一声‘父皇’。
“他当然不会来。”
北辕帝平静的说。
徐文彦眉头一皱,看向北辕帝。
那你还请灼华做什么?
北辕帝只是心情愉悦的落棋,并不回答徐文彦。他约自如,徐文彦心中越是焦灼。
就算他如今是北辕的皇帝,但这帝位他并稀罕,更不希望慕容景铄死在‘他们’手中。
“既然小师叔来了,朕去陪陪她。”
徐文彦刚要起身,北辕帝吩咐李全:“带郡主过来。”
李全领命而去。
他有些不满的说:“下棋从未赢过你,眼看着要赢你一局了,可不许半途而废。”
徐文彦知道就怕自己执意去,恐怕也见不上面,便索性静了心等着。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徐文彦有些坐不住了,扔下棋子冷然道:“太上皇这玲珑局朕没心思解了。”
说完起身:“摆驾华阳宫。”
适才他听说沈倾歌到了华阳宫。
北辕帝也不气恼,徐文彦对自己疏离,他心中有数,知道生疏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关系不会一下子就亲密无间。他走到徐文彦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太沉不住气了。朕知道你不想慕容景铄死,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他可是想要占山为王!”
徐文彦猛然回头,目光凉薄的盯着北辕帝,冷笑道:“如果此时诡计除去慕容景铄,你要天下人如何说。难道太上皇就不怕玉江反了?”
“反了正好有借口镇压!天下人要骂,就骂朕好了,反正都晓得朕虽然退位了,却依然执掌大权。到时候你拿去权势亲政,也算是立威了!”
徐文彦没想到北辕帝是这个打算,他是在为自己树威信铺权路。
一瞬间,徐文彦内心有些悸动,也仅限于悸动,反而沉静了。
“慕容景铄倘若收到赴宴的贴子,定会连夜离开。或许此时他已经藏匿了,让你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呵呵呵,你果然跟在他身边有些时日有了了解。不错,他早已不见了。朕的金御卫找不见人。但是,有一个人会让他现身。”
“沈倾歌?你想做什么?”
徐文彦目光一暗,他绝不会允许北辕帝有丝毫伤害到沈倾歌。
北辕帝睨了徐文彦一眼哈哈大笑,朗声道:“放心,她可是朕认定的儿媳。”
什么?
“呵!你要朕娶小师叔为后?”
“怎么,你不愿意?”
徐文彦一滞,半响道:“不愿意。”
说完再也不想跟北辕帝多说一句话,径自走了。
沈倾歌在西华宫待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心中愈发的焦急了。可是自她踏入西华宫,三步一人,总有人盯着她,也没法子和魔风说话。
这时李全过来,说北辕帝和皇帝正在对弈,要带她过去。
半路上又遇到如今的皇太后,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说着温妍玉的事儿,求她在徐文彦面前说说,想法子接了温妍玉回来。
待她终于摆脱了温太后,过了西华桥便看到徐文彦走过来。
“皇上——”
沈倾歌疾奔过去,天色渐晚,正是灰濛之际,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放大。
快要走到徐文彦跟前,一个趔趄就要扑到在地,徐文彦连忙伸手抱住她……
“救慕容景铄!”
沈倾歌在二人姿势暧昧的时候急急说了五个字。
“这么着急对朕投怀送抱?”
徐文彦笑容妖冶,单手搂着沈倾歌不愿放开。
“皇上——”
沈倾歌推开他,羞恼的瞪了一眼。
徐文彦轻声一笑,对身后的人训斥道:“看什么看,给朕滚远点!”
包括李全在内的几人踟蹰着,便听到徐文彦又道:“雪男,将他们扔远点。”
啊——
徐文彦身后的持剑少年护卫还没动手,呼啦人一下子没了。
等人都走了,徐文彦一脸肃然的对沈倾歌说:“你快出宫,着急你的人去寻慕容景铄的下落,就怕他已经遭了不测。”
沈倾歌只觉得轰然一声,抓住徐文彦的衣襟,紧紧瞪着他沉声问:“告诉我,慕容景铄在哪儿?他做了什么局?”
徐文彦看着目光撕裂的沈倾歌,强压着心头的惆怅,将太上皇的话说了一遍。
“他会为了我现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得到什么假消息来皇宫救人?”
不可能。
沈倾歌兀自摇摇头。
慕容景铄不会相信,就算有疑心,也会先去顾府。
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魔风,立刻撒开人手找慕容景铄的下落,务必保他平安。等等,通知百里尧,请他帮忙。”
空气中听不到答应的声音,但雪男警觉的向地面望了一眼。
徐文彦心中惊异,想不到她的隐卫中会有忍术者。
三匹快马闪电般冲出皇宫,风驰电掣。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十面埋伏()
东门一带居住的都是些非富则贵的人,每一座府邸不是相邻,反而是独立的。
阿延的身影落入其中一个院落。
门楣上写的是容府。
院子里静悄悄的,尤其是没入竹林的小竹屋也是悄然无息的迹象。
一股收悉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阿延将自己没入夜色,小心翼翼来到后宅。
在廊道上他看到了第一具尸体,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就连孩子都没有放过。
容府是靖国公离开京城时押的暗桩,表面上是做粮食生意的,所以他的家口仆役都不多。现在,一家二十多口人全部惨死。
阿延踉跄一下,心头拢上难以名状的恐惧。
显而易见,暗桩被发现了。
那么,主子去哪儿了?
阿延里外勘察了,没有任何迹象。
“容大哥,你安心去吧,你的仇,阿延一定替你报!”
阿延作揖淡淡说着,点了火把扔进正厅。
突然,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进火海,看到是幔帐后爬出一个身影。
“嫂子——”
阿延抱起伤者,一根梁柱掉下来砸到他背上。
来不及管火辣辣的疼,冲出院子的阿延连忙调息给容夫人输内力。
容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她急急地用虚弱的声音说:“阿延,快,快追上主子,是个圈套。”
“嫂子,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容夫人咳出一口血,艰难的说:“灼华郡主派人在驿馆留了书信,约主子前去青山庄子……主子走后不久,许多黑衣人来这里……阿延,是她,一定是她,若非她留有信物,主子不会……噗——”
“大嫂,大嫂!”
阿延悲痛的俯下身,合上容夫人的眼睛,抱着她放到容威身边,双掌挥舞带出一条火舌。
慕容景铄身侧带着阿寅及五名随从,二十名隐卫赶往青山庄子。
去青山庄子要路过野草坡,冬日里的夜里,毫无遮挡的原野显得越发萧瑟。
吁——
慕容景铄拉住缰绳喊了声“小心”从马背上跃起,剑已出鞘,挥出一道剑气又藏身于马侧,向着团团黑影冲过去。
他已经辨识到四周不但有弓弩手包围着,还有至少五十名武功高强内力强盛的高手。
只有先发制人攻其不备才有机会闯出去。
刀剑撕裂夜幕,暗卫参与到打斗中,阿寅几人一直在慕容景铄身后只守不攻。
“慕容景铄,你以为单凭你你们这些人就能闯出灭绝阵!”
蒙面黑衣人声音冷冽,口气嘲讽味十足。
灭绝阵!
慕容景铄哈哈朗声一笑道:“我那舅舅养了些死士么?哈哈哈哈……今日本世子就让你们成为真正的死士!”
语落慕容景铄一跃而起,手中多了一把乌金戟。
任意伸缩的乌金戟一出手,挑开了一个缺口。
暗处,一把乌金弓对准了慕容景铄,只等时机。
终于,慕容景铄露出一个破绽,乌金箭穿透空气中强大的气流,直戳他的背心。
“主子小心——”
阿延来不及阻拦,双脚并拢犹如化身一道火线贴上慕容景铄——
阿延!
慕容景铄转身看着阿延倒在地上,手中的乌金戟虎虎生风,夹着一轮火光,夹着一声暴喝,瞬间削去十多颗脑袋、
嗖嗖嗖——
灭绝阵破,弓弩手们放箭。
还有几十个黑衣人与慕容景铄等人缠斗,毫不幸免的死于自己人手中,可是他们没有人退缩,没有犹豫,只有一个目标——杀死慕容景铄。
慕容景铄手中三箭,小腿也中了乌金箭。
他手心中紧紧攥着那方绣着桃花的帕子。
在杏花村的时候他便见过她常用的帕子,绣着几朵粉嫩妖娆的桃花,还有一行小诗。
所以,尽管心中隐隐不安,但还是忍不住来见她。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一定是那丫头想通了要跟自己离开。
或者,那丫头是舍不得自己离开……
他此番回去,与天晟联姻已成定局。但是,他要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妻子只有沈倾歌一人,他驰骋沙场纵横天下的英姿中,只会有她一人的身影。
其实,若非忌惮惹恼了顾璃,他定会丫头掳回玉江。
……
难道,天要亡我慕容景铄?
慕容景铄半个身体用乌金戟支持着,左手握着一把刀,目光犀利如箭,神情透着决然的狂狷。夜风吹散了他的乌发,他突然仰天长啸,带着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
突然‘砰’的一声,夜空中绽开一束妖艳的烟花,犹如天女散花般驻留半空很长时间才逐渐消逝。
与此同时,多了身着黑披风的面具人。
没有跟慕容景铄打招呼,幽灵般闪现。
他们身形诡异,手持弯月匕首,似乎吞噬灵魂的恶灵,所到之处无一人活命。
顷刻间,顾冷的月光下,他们肃然呆立,慕容景铄由同样身负重伤的阿寅搀着。
他们望着面具人,第一次升起一股怵然。
这些人,怕是金御卫的精英,也是老皇帝的杀手锏,却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全军覆没,这是多么可怕的战斗力!
放眼天下,拥有这般神出鬼没的杀伤力,除了顾璃,这世间还能有谁?
“多谢顾公子相救之恩,这个人情,慕容景铄定当来日相报!”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匹声。
面具黑衣人井然有序的一甩黑披风,顷刻消失在面前。
沈倾歌跃下马直奔慕容景铄,只是,她看到慕容景铄脚下躺着的阿延时,身子猛然一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紧跟过来的小桃。
小桃缓缓跪在阿延身旁,轻轻抱着他的身子再也禁不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