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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隔间那个打电话的女生出来了,舒琅拧开水龙头,由洗了一遍已经很干净的手。女生和她并排站着,没有说话,但浑身都洋溢着兴奋的神采,恋爱中的人特有的荷尔蒙。
舒琅忽然也隐隐期待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她和卿念之间的重重障壁其实只是隔着一层纱?
手机传来震动,舒琅赶忙关了水龙头,湿着手就去摸手机,她以为是卿念催她回去了,结果是程静秋。
程静秋说她想女朋友了,得提前两天飞过去,现在正在选住处,问舒琅要不要合租。
“我选了一个两室一厅坐北朝南的,房租分摊下来不贵。”
舒琅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要和女朋友同居的架势,心道自己吃饱了撑的去当电灯泡影响你们X生活。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便又见程静秋说:“我晚上八点到九点会在房间放歌。”
“……”舒琅在嘴上搓了一把,这姐们说话还是这么直白爽利。
倒也不是件坏事儿,最起码交流起来挺方便的。舒琅回了个OK,忽然心中一动,又问了她一句。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说起来有点羞耻,”程静秋那边顿了顿,发过来一条语音。
“她喝醉了酒我把她绑走了,没想到她也喜欢我。”
舒琅没想到程静秋这么坦诚这么敢说,不过本来就是她先出的柜,身处这个小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同道中人,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秘密自然是很愿意分享的。
程静秋分享完了自己又去八卦舒琅的:“你呢,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舒琅叹了口气,“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又怕最后鱼和熊掌都没了。”
作为一个成功的过来人,程静秋噼里啪啦回得飞快:“直接灌醉拉走,酒后吐真言懂不懂?套不出话就直接上,第二天只要她没哭天抹泪闹着要进局子,那就是成了,小打小闹都是口是心非。”
啧,又是口是心非,怎么都这么爱口是心非。
“不过不能真上啊要惹上直女那完了,你就搂着睡一晚,第二天一早骗她说那什么了就行,要是她不能接受那最起码还有个退路。”
舒琅真想知道程静秋这张人畜无害娃娃脸下面到底都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好东西。
江斯年抽了抽嘴角,憋笑道,“你们这比真骨科还狗血。”
卿念头痛的揉揉额头:“我是真不想再这么磋磨下去了,这两天快难受死我了。”
“万一人家是直呢?”江斯年顿了顿,声音轻轻的没了笑意,“惹上直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真难受了。”
“那也得尝试着去掰一掰,万一有希望呢,万一奇迹出现了呢!”卿念轻轻锤了一下桌子,“我不管,就今晚了,我必须让她酒后吐真言。”
“你当演电视剧呢,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斯年明显不信任的语气。
卿念恶狠狠道:“我不管了,今天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明天告诉她我们俩喝醉了发酒疯!”
“哎行吧行吧,我让人送上来,真是服了你了……”
“不要太甜的,她不喜欢吃甜,要那种度数特高但是又喝不太出来的,多来几杯就放倒了。”
“你直接给她下蒙汗药吧。”江斯年翻了个白眼,在酒柜上划了划,“这白干不错,口感清爽不涩,别看度数不高但是后劲来了挡都挡不住,提醒一句啊,你们最好悠着点儿。”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卿念舔了舔嘴角,“嘿嘿。”
第64章 第 64 章()
江斯年被她嘿得头皮发麻; 哆嗦着手挂了电话。
表个白还得把人家灌醉; 真不知该说她是生猛呢还是怂呢。江斯年啧了几声,摇着头从酒柜里腾出来一瓶白葡萄酒。
“智力霞多丽……”算了算了,度数太高了; 人家再怎么说也才十九; 万一受不住直接睡死过去了呢。
江斯年挑挑拣拣好一会儿; 让服务生送上去了。
舒琅把手机放回口袋; 被程静秋这么一忽悠,她觉得心里有底多了,扭了扭手腕准备回去。
腿上突然一软,“咚”的一声被什么给撞了; 舒琅低头一看; 原来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步子急没抬头看清路; 一个不留神就撞人身上了,撞完了还是抬头一脸懵的表情。舒琅蹲下。身去帮她捋了捋额前散乱的碎发; 小姑娘现在可以平视她,咧嘴一笑,“姐姐你真好看。”
舒琅也对她笑着说:“谢谢。”
“姐姐我要洗手手,”小姑娘扯了扯头上刚才有些撞歪了的帽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舒琅; “你抱我洗好吗?”
洗手台设计了一高一低两个水槽,左边成人右边小孩儿,但右边那个水槽对于身边这个丁点儿大的小姑娘来说还是确实有点儿够不着。舒琅瞧着她就跟一个从童话电影里跑出来的小红帽似的,这点小要求又有谁能拒绝呢。
舒琅帮她把袖子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姑娘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小姑娘把花放在洗手台的边儿上,乖乖的伸出双手任由舒琅帮她挽袖子。
小孩子轻轻的软软的,就像一只小糯米团子,舒琅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仿佛穿越回到了以前,那时候卿念也是这样一只又白又糯的小团子,乖乖的被她捧在手心里。
舒琅有些自嘲而甜蜜的笑了笑,都说陷入爱情中的人就像得了魔怔,吃饭想对方睡觉想对方,而她现在光是抱着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女孩,都会想起卿念的小时候来。
小姑娘也就四五岁吧,卿念四五岁的时候舒琅还在喝奶,甚至可能还没有记忆。
“姐姐,我洗好了。”小姑娘关了水龙头,转头冲着她笑。
舒琅把她放下来,小姑娘把放在台上的那束花送给舒琅:“姐姐,花送你啦。”
“谢谢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小姑娘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舒琅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蹬蹬蹬飞快的脚步,又看了看手里的花,愣了愣,扬起一抹轻笑。
听见掀起帘子的声音,卿念一个手抖差点儿把酒瓶子给摔了。心有余悸的把酒摆好,卿念舔了舔嘴唇,背对着身后那人干笑道:“你回来啦。”
“嗯,菜上了么,”舒琅手撑在卿念身后的沙发靠座,向前微倾,鼻息贴着卿念白嫩纤长的脖颈,深深的闻了一道,“很香。”
这流氓耍得卿念老脸一红,她本来今晚就堵着一肚子骚操作准备施行呢,当即不甘示弱的耍了回去,“哦?菜香还是我脖子香啊?”
舒琅很明显被卿念这个反应搞了个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随机笑了出来,“都挺香的。”
然后还十分应景的又在卿念脖子上闻了一下,这回就差直接啃上去了。舒琅点点头,再次肯定:“嗯,香。”
“坐……坐下吃吧菜都凉了!”卿念几乎是靠吼出来的。
“凉了也被你的大嗓门儿又吓熟了。”舒琅坐到自己位置上,戴上手套掰了个螃蟹腿开始慢条斯理的剥,还行,挺烫的,还在嘶嘶冒着热气儿,鲜嫩嫩香喷喷。
卿念也往外挪到了沙发靠边儿的位置,和舒琅面对面坐着。她之前是故意坐在沙发里面靠墙的位置的,就是为了给舒琅腾出地方来,如果舒琅会和她坐一边儿的话。
舒琅当然没有和她排排坐,这是情理和意料之中的,卿念本来也没抱希望,要是舒琅真的在她旁边坐下了那估计今晚这晚饭就吃不成了呢。卿念这点小动作其实就是给自己创造一点幻想的空间罢了,有时候玩玩一个人的暧昧独角戏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你点了酒?”
卿念一惊,差点把整个蟹壳都嚼碎了,她龇牙咧嘴的松开对螃蟹的钳制,点点头,君子坦荡荡,“对啊,螃蟹吃多了冷,白葡萄酒驱寒还帮助营养吸收,绝配。”
舒琅眼中闪着笑意,给两人都满上了:“那可好。”
“嗯呐!”卿念掰开螃蟹的肚子,欢快的哧溜起来,哧溜一口螃蟹喝一口酒,然后吐着舌头说,啊好辣好辣,你帮我喝掉一点吧。
“不会喝酒你还倒这么满?”舒琅想摁铃让服务生带瓶果汁上来,却被卿念一把制止。
“其实这种酒还挺好喝的。”卿念砸吧砸吧细品了一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也喝嘛。”
怎么突然对喝酒这么热衷,舒琅端起酒杯,浅金色的液体顺着纤长的喉咙灌下去,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她立马打了个酒嗝儿,笑得有些邪气,“怎么,这酒里给我下了药?”
卿念没来由得一阵心虚,啧了一声,“遵纪守法啊。”
舒琅没说话,不知道盯着哪个地方愣愣出神,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卿念也没了声音,为了不让气氛过于沉默,她只好把螃蟹故意啃得咔嚓作响来强行制造一些声音。
江斯年疯狂戳她:“醉了没醉了没!差不多得了啊!”
卿念回:“她喝了这么多都不见醉的啊!”
“你都不知道人家酒量就瞎灌呢?!”江斯年很明显的鄙视口吻,“出了事上新闻了,标题就叫卿念携友斗酒斗到昏迷,搂着对方当螃蟹啃。”
“那你安排好救护车吧。”卿念放下手机,豪情万丈的举起酒杯在舒琅的杯子上轻轻碰了碰,“来,干了!”
舒琅非常给面子的一杯下肚,她仰头喝完了,却见卿念这个口号喊得震天响的人自己却跟小鸡啄米似的抿了一口,挑了挑眉看着她。
卿念轻咳一声,扭了扭腰,“我这不是特殊时期嘛。”
“哎,这酒还是味道涩了点,”卿念晃晃酒杯,“可是还有大半瓶呢喝不掉好可惜哦,你加油啦。”
舒琅心里这下跟一片明镜似的,卿念在故意灌她酒。
灌她酒,把她灌醉了,然后想干嘛呢?
哦呵。
“好啊。”舒琅笑了笑,叫了一壶葡萄酒酿,特意让加了双份的糖,对卿念说:“那你喝这个吧,你应该会喜欢。”
卿念尝了尝,味道果然棒呆,她以为这是类似于果酒的饮料,觉得自己简直占了大便宜,赶紧满上一杯,和舒琅举杯道:“这个好,干了干了!”
两人几乎同时一仰脖,谁也不落谁后,拼酒环节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都在把对方往晕里整。
酒酿里的糖分都是酒精发酵而产生的,喝着甜丝丝跟饮料似的,其实特别容易上头。当时没感觉,甚至还挺美滋滋,一旦后劲儿上来了搞不好平日里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都能现场来一个倒拔垂杨柳。
酒壮怂人胆。卿念想拔,而杨柳想被拔。
卿念喝得眼前开始有些发晕的时候,伸手往舒琅面前虚空一探,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你,你醉了没?”
舒琅面色潮红,眼中尚存七分神智,她牵起嘴角,“我还行,但是你醉了。”
“胡说!”卿念哗哗又下去一杯,抬手一抹嘴,拍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猛不猛!”
“猛猛猛,你最猛了。”舒琅忙放下酒杯去拉她的手,“好了好了,别拍了,本来就够平的了。”
卿念气急败坏的一把攥住她的手不放了:“你说谁平了?你说谁平了?”
“我平我平。”舒琅立刻认怂安抚。
卿念却一直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