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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琅和卿念被热闹的人群与声浪簇拥着,周围的客人一个赛一个的热情给面子,付了钱还赞美连连,彩虹屁的甜味飘得整个黄金广场都是。
“好吃,太好吃了!小姐姐叫舒琅么,我要关注你的微博!”
“什么小姐姐啦,人家是00后!”
“我的天呐00后都这么御姐了嘛,卿念对比之下真的好奶啊。”
“念念跳舞好可爱啊啊啊我老母亲落泪了!”
“念念等你们收工了可以和你合影吗?我们愿意等呜呜呜”
……
章幼茹很不是滋味的收回目光。她忍不住心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抛下卿念跑路,那么现在被爱屋及乌众星捧月的一定是她了吧。
哪里还轮得到舒琅这个路人甲。
章幼茹往肉上戳酱料的动作加了几分力,有些带着悔意的发泄。
卿念提出的表演才艺的方案确实奏效,今晚黄金广场几乎三分之二的人流量都经向了节目组的三个摊位。将近一百斤食材,她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处理,在这里一个多小时就卖光了。
卿念和舒琅这一组是卖出最多的,但是因为舒琅的优惠活动,她们的营业额也就比其他两组稍微高一点儿。
卿念和粉丝门合影互动完回来,舒琅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舒琅的工作服脱了放在桌子上,她之前扎起来的高马尾现在松松的垂在后脑勺,掉了一些碎发在鬓边,剩下的搭在只穿了一半的牛仔外套上。
没有穿上外套的那只手臂暴露在空气中,被侧面打来的灯光映得雪白,她开了一瓶矿泉水在喝,仰头的姿势投射在地上,线条姣好的脖颈被拉得纤长。
卿念走到她身边坐下,桌上还有她之前没喝完的半杯奶茶。卿念拿起来喝了一口,奶茶放了这么久,早就没有了刚开封时的鲜甜,口感反而变得油腻腻的。
“喝这个吧。”舒琅给了她一瓶和自己一样的苏打水,调节酸碱去油腻。
卿念尝了一口,嘴里果然清爽多了。
舞台上,蒋意薇和方君梅还在嗨歌,底下有她们的粉丝举着相机和应援拍,就跟开小型演唱会似的。
卿念对舒琅说:“我觉得你唱歌特别好听,真的,不比她们俩差诶。”
舒琅笑了笑,说:“刚才唱的,你喜欢听吗?”
“喜欢!可好听了,我一进来就被你吸引了,”卿念忍不住雀跃道,“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当歌手了啊。”
“你要是喜欢,偶尔唱几句你听听不就行了。”
“只唱我一人听那岂不是埋没你的才华,”卿念只当她开玩笑,便也打着哈哈,转而道,“不过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学导演啊?”
卿念虽六年不见舒琅,但偶尔会在长辈的交谈中听闻起对方,尤其是当谈及成绩的时候。
卿念几乎年年期末考砸,偏赶上家宴,家里长辈都在。这时总是季婉出来唱黑脸,有时候耳提面命劈里啪啦训完一通,还嫌不过瘾,就会搬出舒琅来。
“看看人家舒琅,语文数学英语考了多少多少……”
卿念被那些分数吓得不敢说话,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心想,小豆芽怎么这么厉害啊。
直到高二那年,家里长辈又提起了舒琅,只不过这次不是说她优异的成绩,而是感叹文化课这么好的孩子,怎么突然读了艺术。
一只脚都踏进清北了,却要跑去当什么……导演。
舒琅当时报考编导艺术的事儿在她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据说校长都找了她好几回,还联系她爸妈给她思想辅导来着,谁知这孩子油盐不进,已经下定决心了。
“清北未必适合我,我就想学编导,当导演。”
一溜儿领导老师都拿她没办法,宁忆慈特地从海城跑到桐市,第二天又从桐市回来,只无奈摇头:“这孩子早就拿定了主意,我也说不上话。”
卿念也一直很好奇,现在当着面,她终于忍不住问起舒琅这件事。
舒琅眉梢轻挑:“想知道?”
“想啊。”
“不告诉你。”
“……”卿念泄气的努努嘴,“没意思,连这个都不告诉我。”
舒琅默了默,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又是以后,”卿念哎呀一声,趴在桌子上,“你欠了我多少个以后啊,我都记不过来啦!”
“没事,我记得住,”舒琅望着星空伸了个懒腰,小声道,“以后还长着呢。”
卿念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的星空特别美,你看。”
卿念抬起头,果然被万丈高空以上的美丽景象震撼到了。
桐市作为二线城市,GDP没法儿和海城比,可生活节奏相对要舒缓得多,生态环境也宜人多了。在海城,卿念都快忘了上次看见星星是什么时候了,而在桐市,她现在随便一抬头就是满天繁星。
“真美。”卿念真心实意的感叹。
“今晚会有流星。”舒琅笑着看了一眼卿念惊喜的表情,接着说,“马上要来了。”
卿念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遇见流星是要许愿的。
谁都知道对着流星许愿这种事既中二又玄乎,可面对眼前如梦似幻的星空夜景,谁又能不心生徜徉?
卿念双手合十,还叫舒琅和她一起许愿。舒琅笑着照着她的样子做了。
舒琅说得没错,约莫半分钟过后,果然从缀满星光的深蓝天际划过了一道流星。
她们同时闭上了双眼,周围人群的惊呼与喧嚣都被自动过滤,只有心底的许愿自白回荡在脑海中。
夜市的摊子刚撤掉,两人身上还缠着汗液与油烟的腻味,却并不妨碍她们许下最真挚纯净的心愿。
卿念睁开眼睛,周围的嘈杂声漫溯回流至耳中,她有种穿越到星际,又穿越回到现实的梦幻感。
卿念转头望向舒琅,舒琅看样子也已经许完愿了。卿念拉着她的手,嘿嘿一笑,八卦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舒琅想说不告诉你,但这句话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卿念听了大概会不高兴,便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你猜?”
语言的魔力就像糖果的包装纸,同样是一颗药,直接塞给小孩儿吃,小孩肯定哇哇大哭,而用糖纸包住药,那小孩儿不仅不哭,还要抢着吃。
舒琅觉得哄卿念和哄小孩儿是一个道理,果然,她这么一说,卿念不仅没生气,还兴致勃勃地猜了起来。
“许愿嘛,肯定缺什么许什么,”卿念想了一圈儿,舒琅既不缺钱也不愁学习,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简直处处是圆满,若说有什么不圆满的……
卿念脸色微变:“该不会是,感情方面的吧?”
舒琅没想到她一猜一个准,点点头,如实回答:“嗯。”
我靠,这姑娘还是个情种!
卿念心里那个愁啊,牙根儿都酸得不行了,她强忍着内心想要打人的冲动,旁敲侧击的问她道:“猪蹄你吃过吗?”
谁没吃过啊。卿念自知问了句废话,接着说她的爱情猪蹄论:“搞对象就像吃猪蹄,看着美闻着香,可真要吃起来啊,搞不好一嘴油,吃多了还拉肚子呢!”
舒琅好笑道:“今晚烤蹄花我就吃了一个,你呢,吃了得有三四个吧?”
“怎么,”舒琅收敛了表情,一副担忧的模样,问卿念道,“你拉肚子了?”
“才没有!”卿念下意识捂住了屁股,“你往哪儿看呢!”
舒琅收回目光,低头闷声笑了起来。
卿念神色复杂,心情更复杂。
……为什么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哎呀这就是个比喻,不是重点!”感情专家卿念老师敲黑板,对舒琅这个不听话的学生,她放弃引导了,直接上正题,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吧,很容易一叶障目,往往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舒琅长腿一抬,翘起二郎腿,浑身的气场一出来,卿念顿时就被震住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跟蚊子哼哼似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扯些什么。
舒琅看着她,说:“谁是旁观者,谁是当局者?”
那还用问,难不成还我是那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当局者?卿念摸摸鼻子,这种话她自然是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敢对舒琅说的。
感情中的女人啊,盲目而又敏感。卿念叹息一声,算了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
她故意傻傻一笑,没接舒琅的话茬,改口说道:“你知道我刚才许的什么愿望吗?”
不等舒琅回答,卿念就率先叫道:“你猜!你给我猜!”
说完卿念又觉得自己这样学人家的套路好幼稚,便小声补了一句:“我的愿望很难猜的哦。”
……怎么感觉更幼稚了。
其实卿念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缺的是什么,舒琅闭着眼睛都一清二楚。
有些她现在可以给,有些以后才能给,还有更多的,需要卿念自己去争取。
舒琅故意猜错:“你想发微博纪念今天的流星。”
卿念哈哈大笑:“猜错啦,难得遇见流星,我怎么会许这么简单的愿望,你好笨哈哈哈”
舒琅也跟着轻笑。卿念如今凡是都依赖着她,偏偏年纪又是更大一点的那个,便难免心里会有些不平衡的焦虑,所以时不时的喜欢占一点口头上的便宜,毕竟在其他地方,都是她被舒琅占了便宜。
舒琅乐得与她这样配合,于卿念而言是一种平衡找补,于舒琅而言,这是一种情。趣。
卿念笑开心了,掏出手机:“不过你提醒了我,这么美的夜晚,我真应该发微博纪念一下。”
“需要过问一下你经纪人吗?”
“不问了!”卿念作大佬状挥挥手,“发个夜景没关系啦。”
正好刚才许愿前拍了几张星空图,卿念把它们一口气全传上去了。总共八张,再差一张就九宫格了。
卿念往舒琅那边挪了挪:“我们合拍一张吧?”
生怕她不答应,卿念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笑,我笑就行了。”
这次舒琅很爽快就应下了,面对镜头还破天荒的主动绽开了一个笑容。
卿念很不解:“我说你不用笑,你就笑得这么开心,你怎么每次都和我反着来?”
“这是在你的微博,发给你粉丝看的,我当然不能摆臭脸。”
毕竟卿念的粉丝相当于她半个娘家人。
卿念想起今晚那些热情的粉丝,也不由笑了起来:“我的粉丝真的很可爱,特别包容我。”
卿念作为演员,平时无论是在片场还是日常出行中都被保护得滴水不漏,很少有和粉丝见面的机会。
今天是她第一次和这么多粉丝近距离接触,一番相处下来,卿念心里真的很感动。
有些粉丝是从大老远的别省赶过来的,长途跋涉只为见她一面,摊子周围人实在太多,保安都管不过来,都是粉丝帮她维持秩序。
她摆摊固然累,那后面那些举着应援物站了一晚上的的粉丝们同样不轻松,她们一直等她到烧烤摊收工,才换来了短暂十几分钟的相处时间。
有这样一群人真心实意的热爱着她,不计成本不求回报,这份震撼与感动,卿念今天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