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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他给一齐打湿。
温热的水陡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楚云裳会水,应急能力又是极突出的,并不会呛住。
只是她不明白他这样的做法,不由睁大了眼,疑惑的看向身上的人。
小小的气泡“咕噜噜”的冒出,身后乌黑的长发在水中肆意漂浮,浅浅灯光透过水面照进来,他黑眸之中,隐隐有着一道什么刺目的光芒,倏然一闪而过。
他看着她,而后便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
与此同时,双手也是重新的揽上她的腰,将她慢慢压到池底。
池底是上好玉石打造的,人躺在上头,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她便被他压着躺下了,满头青丝铺散在水中,恍惚和他的纠缠到一起,好似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再也不分开。
不同于凌晨白日之时的温柔缱绻,柔情蜜意,此时的九方长渊,竟因她刚才那句“我好像也挺喜欢你的”,而吻得有些急躁了。
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出这样的话。
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能教她说出这样类似于告白的话来,已然是让得他大喜了。
374、风雨欲来()
炽烈的火焰在两人周身燃烧,似是怎样也不会熄灭一样,是永恒盛世之火。
烈火之中,红衣妖娆男子小心翼翼的搂着最心爱的人,神容是只对她一人绽放的温柔宠溺。
心知自己在大雪山这里出事,是绝对会被玉缠察觉到,从而赶来救她的,所以一直都不担心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的褚妖儿,闭上没有焦距的赤红眼眸,头轻轻靠在玉缠的胸口上。
“带我回去。”
她说。
玉缠轻轻点头:“好。你先睡一觉。”
音落,褚妖儿果然是直接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缓,竟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之前已经一脚踏入鬼门关,该真正消亡了,却又被玉缠给动用了主封印的力量生生拉回的生死过程,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以致于玉缠刚一开口,她放下心来,就立马睡了过去。
见褚妖儿真的是被折磨得十分疲惫,玉缠极其小心轻巧的调整了一下怀抱着她的姿势,将她身上的被褥裹好,哪怕有着周围烈焰的保护,却还是怕这大雪山上的寒气冻到她一丝一毫。
有关她体寒之症的调养治疗配方,他在来之前,已经搜罗了不少,想来调养这两个月,等她再来西区的时候,身体就能好个透彻了。
褚妖儿在他怀中睡着,被他摆弄着姿势,却没有半点反应,显然是真的睡沉了。
看着褚妖儿这样被玉缠对待,三殿下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握起,指关节都是在泛白。
胸腹上的血洞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剧痛传遍四肢百骸,可三殿下好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眼中只能看见那两人的存在。
为什么――
凭什么――
他比大帝还要更与妖儿亲近,他和妖儿根本就是一体的,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能靠近妖儿,凭什么他只要为妖儿做了什么,最后带给妖儿的,却全是他无法接受的痛苦和伤害?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玉缠和其他人一样,可以靠近妖儿,可以拥抱妖儿,可以带给妖儿诸多的快乐和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因为当初和夜色妖华融合成一体之前,他是和大帝在一起的吗,所以其实他的身上也是沾染着大帝所具有的东灵负面气息,以致于每每接触妖儿,都会给妖儿带来非一般的痛苦?
在东灵圣地的时候,妖儿躲着他;在参商海的时候,妖儿无视他;在东灵大陆的时候,妖儿对着他绕道走;如今重新回到参商海,妖儿仍然不敢和他在一起。
他想而不得,要而不得,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以前造物主见到他的时候,就说他此生命运多舛,他还不相信,可如今却是一语成谶,他当真命途多舛,一生不幸。
不幸在妖儿的身上,妖儿是他的不幸,从始至终,从初始到终结。
他此生――
无望,亦无解!
三殿下看着那温情四溢的一幕,眸中的墨绿,堪堪要被不甘嫉妒之色给覆盖。
这时,玉缠终于是转过头来,看向他。
红衣妖娆男子语声平缓,没有平常的妖娆妩媚。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害妖儿,所以妖儿不杀你,我也不会杀你。”玉缠道,“只是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妖儿的面前,否则,你带给妖儿的都是怎样的后果,你自己也清楚。”
说完,便抬脚要走。
却是在离开这堪堪要崩塌的大雪山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求而不得是痛,爱而不得是苦。可你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你何来痛和苦?解铃还需系铃人,此间事了,你回圣地。”
末了,揽着褚妖儿飞身离开摇摇晃晃的山巅,笼罩着两人的炽热烈火,也是随着两人的移动而移动。
烈火熊熊燃烧,如同来时一样,燃烧着整个天穹的,直朝南区妖心而去。
火海侵袭,灼烧着的,却不知是谁的痛和苦?
而随着烈火的离开,刚刚还是在不停的摇晃着,眼看着下一刻,这座最接近东灵圣地的大雪山,便是要造成山崩地裂的景象,可烈火甫一离开了大雪山的范围,冰雪立即便停止了融化,包括山巅在内的整个山体,也是立即停止了晃动。
没有了那烈火可怕的温度,正在滚滚流淌着的雪水,立时便又冻成了冰块,紧紧攀附在山体之上;冻人的风雪,也是重新的吹刮而起,吹得石面上的血迹被覆盖,刮得人伤口都是生生剧痛。
“解铃还需系铃人?”
风雪在山巅之上重新弥漫开来,三殿下呢喃的重复了一句,而后便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胸腹上的伤口。
玉缠刚才是真的动怒,以致于留在他身上的这个伤口,短时间内,是根本好不了的。
没有两三个月,别想这伤口能够在各种外力内力的治疗之下,好转痊愈。
也就是说,这两三个月,是玉缠予以他今日对妖儿所作所为的惩罚。
他的无心之举,让妖儿差点死亡,玉缠虽不杀他,却也要他尝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
可三殿下却是觉得,这是他自找的,真切怪不得玉缠。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将妖儿带来东灵圣地,以为能够缓解控制妖儿体内的毒素,何来能到如今的地步?
所以啊,不怪别人,只怪他自己。
明知故作!
鲜血不停的流,却是在刚流到石面之上,便立即被白雪覆盖。三殿下手掌撑着地面,慢慢的站起来,抬头看向玉缠和褚妖儿离开的方向。
看一眼,看一眼,再看一眼。
看到最后,眼睛都酸了,他终于不再看,只捡起自己被白雪覆盖的斗篷,动作缓慢而僵硬的将斗篷披在身上。
身上血腥味极其浓重,他也没给伤口做任何的措施,只披好斗篷后,便要离开大雪山。
恰在这时。
“踏。”
有谁突然到来,靴底踩雪声非常明显,没有任何的遮遮掩掩,显然是故意要他发现的。
于是他便转头,看一看来人。
入目乃是同自己身上的斗篷别无一二的玄黑,只是不同于他玄黑底下的青绿,来人那玄黑之上,盛开着大朵大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看起来华美又诡谲,正是他最熟悉的参商大帝。
“你怎么来了。”不同于对妖儿的痴缠缱绻,面对着参商大帝,三殿下态度平淡,好似以前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大帝同为一体过,“妖儿已经被玉缠带走了,她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听着三殿下的话,参商大帝静立着不动,风雪吹袭到其身上,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那有些刺目的血红。
良久,参商大帝才道:“是玉缠伤的你?”
三殿下不说话,姿态却是不置可否。
大帝道:“玉缠真是心慈手软,他怎么就没杀了你,解决掉你这个隐患。”
隐患?
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妖儿的隐患?
听到这样的话,三殿下本该发怒的,可此时的他,却是眸子弯了弯,墨绿的眸底漾开一抹笑意:“我不是有心要害妖儿,玉缠都已经这样惩罚我。大帝,你觉得,当年你亲手将妖儿害死,他们是会怎样惩罚你呢?”
大帝不语。
三殿下知道这正是大帝的痛处,当即继续开口,说的话又狠又厉:“我是无心之过,玉缠都将我打成重伤,我若不赶紧回圣地,一刻钟之后,我就会死的。可你呢,你是有心害妖儿,你以为,他们这么多年都未尝动手,只是为了等待妖儿的回归,而不对你施加什么举措计划吗?”
大帝还是不语。
三殿下兀自说着,知道大帝不是无视自己的话语,而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自己。
于是他说着,笑了笑:“妖儿让我回圣地,我这就要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还是算了,你要是回去了,古帝天尊他们,一定会立即将你撕成碎片的。大帝,保重,好自为之。”
说完,云淡风轻的转身,凭空踏前,便是离开了大雪山山巅,直朝更高天空的东灵圣地而去。
掺杂着血色的玄黑轻轻一闪,便是消失不见。
徒留参商大帝一人,默然静立在冰雪山巅之上,似一座永不会移动的冰雕。
只那么一道轻笑,缓缓响起。
“圣地?总有一天,我会回去。”
“我会带着妖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去。”
离开了大雪山后,再朝妖心前进了一段路程后,玉缠挥挥手,撤去了笼罩在两人周身的烈火。
烈火甫一消散,整个被染得赤红如血的天穹,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玉缠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
便见远离了大雪山后,她的面色果然是好看了许多,睡得也更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了。
不过他也不急,只要她不出事,睡多久都是无所谓的。
搂紧怀中的人,玉缠继续往妖心前进。
速度太快,空中都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痕,却让任何人都是瞧不清楚。
刚回到妖心,还没到达宗门所在的山脉,玉缠察觉到了什么,妖异的双眸微微一眯,眸中隐约掠过一抹浓重杀气。
真是好样的。
当真以为这么多年来,不停的改变容貌,改变身份,以一个又一个全新的模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然后不停的坐上宗主之位,自己的默许,就是纵容了?
以致于居然纵容到能在他离开宗门为妖儿寻找调养身子的配方,她就控制了整个宗门,以从自己身上得来的气息,将妖儿带去大雪山见三殿下,还将妖儿的契约神兽也给骗进了阵法里?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木青莲,别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宗主,我这个祖师爷,就真的奈何不了你!
“咔!”
左手搂着沉睡的褚妖儿,玉缠右手倏然自艳红的衣袖之中探出,对着妖宗宗门所在的绵延山脉,遥遥一握,便听好似花瓶茶杯碎掉的声音响起,有着肉眼所看不见的笼罩在宗门之上的东西,在玉缠这一握之下,陡然分崩离析,宣告破碎。
哗!
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以山脉最高峰为中心,朝着整个妖心,疯狂的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