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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导自己:无非是多看她几眼,又没有拖她入泥潭,何罪之有?
这些话,经不起推敲。
何止有罪?
他无颜面再去见颜棋,家里又住不下去了,就在寒风凛冽的街头逛了大半夜。
后来,他到颜棋的那家饭店住下,却没有去打扰她。翌
日,他才去敲门。颜
棋尚未起,睡眼朦胧给他开了门。瞧见是他,她打着哈欠:“范大人,你这样早?”倒
头又睡下了。
范甬之走也不好,留也不好。
颜棋足足又睡了两个钟,心情舒畅起床。瞧见独坐的范甬之,她微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晨迷糊着开门之事,她已然忘记了。
“睡好了吗?”范甬之问。
颜棋点头。
她睡得香甜。“
收拾东西,我下午送你回新加坡。”范甬之道。颜
棋道好。
她已经来了七八天,该见的都见过了,该玩的也玩了,心满意足。她
要换衣裳,范甬之临时出去了。收
拾了一通,他们俩去吃了不错的法国菜,这才赶赴机场。
上了飞机,范甬之拿出了那枚戒指。
“我父亲给你的,理应是你的。就是一枚普通戒指,不过是看着它贵重。”范甬之道。颜
棋笑,把戒指裹在他掌心。她
没有收:“范大人,你不希望我拿的东西,我绝不要!”范
甬之心被狠狠抽痛一下。
他父亲说,他一旦错过了颜棋,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姑娘;他父亲也说,艾尔未必是遗传病。他
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颜棋的手。他
的情绪差点失控。
颜棋又说:“我有很多的钻石,戒指也有好几个。有我妈咪给我买的,也有我姐姐买给我的。每次看到人家订婚有戒指,特别好看,我就非要磨着我妈咪给我买一个。”
范甬之:“。。。。。。”飞
机夜里在新加坡降落。
李晖开车过来接他们俩。
他笑问颜棋:“颜小姐这次去伦敦,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颜棋道,“我们去看了艾尔,还去看了雪景。”李
晖诧异从后视镜看了眼范甬之。范
甬之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您见过小小姐了?”李晖笑道,“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啊。”颜棋好像突然想起了这茬,“我走的时候,没有再去看她。不过,伯父说她已经清醒了。”
范甬之这时候才开口:“已经没事了。”李
晖不敢再答话了。颜
棋一下飞机就脱外套,此刻穿着一件衬衫,一条长裙,仍是觉得很热。新
加坡和伦敦是冰火两重天。
她微微冒汗,催问李晖:“到了没有?”
李晖把汽车开得飞快。车
子到了颜家附近,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范甬之道:“这么晚了,还是别打扰家里人,我送你到饭店。”
“回了新加坡还住饭店?”颜棋不同意,“我要回去换衣裳、洗澡,我快要热疯了。”
汽车停下,值夜的佣人开了小门。
颜棋拎着行李,跟范甬之道了声晚安,就消失在门后了。她
一下车,范甬之换到了副驾驶座。
李晖趁机问他:“少爷,颜小姐见过小小姐了?”“
嗯。”
“您有什么打算?”李晖又问。范
甬之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触及那枚钻戒。微凉坚硬的触感,硌着他的指腹。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他深知自己不负责任。要
是个善良有责任心的人,他真不应该追到新加坡来。
“不要多嘴。”他淡淡对李晖说。李
晖道是。车
子慢慢开着。沉
默着的车厢里,范甬之突然自言自语开口:“无非是仗着她事事不计较。。。。。。”一
直欺负颜棋的人,其实是他。他
不过是见她不上心,不似其他女孩子那样敏锐,才敢如此放肆。
李晖一句话也不敢接。
颜棋不知范甬之的煎熬。艾
尔的事、钻戒的事,都不上颜小姐的心,只有那场雪景,震撼了她。她
没有带礼物,却不停跟人唠叨苏格兰之行的壮观。
“范大人还给我拍了很多照片。”她对朋友说。
同时,陈安妮和她丈夫也度完蜜月回到了新加坡。“
。。。。。。跟你说一个秘密。”陈安妮神神叨叨。“
什么?”
“我可能有小宝宝了。”陈安妮道。颜
棋大喜:“真的?”
上次他们见面,颜棋还说想要双胞胎,后来又说想要三个孩子,总之她是很希望将来可以结婚生子的。“
说真的,棋棋,范先生还没有求婚?”提到这点,陈安妮非常不满,替好友愤愤不平。若
说平时没机会,那么范先生特意带颜棋去英国,去看雪景。那么浪漫的时刻,为什么不求婚?若
是无心结婚,那他又为什么和颜棋那么亲近?“
范大人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颜棋正色道,“他不想求婚,自然是对我好。”
陈安妮:“。。。。。。”
后来,陈安妮气不过。她
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却又觉得范甬之拖拖拉拉,耽误颜棋。
于是,她特意约了范甬之。
她丈夫不是很赞同,却又拗不过她,只得陪着同去。
范甬之先到。陈
安妮和秦先生一坐下,她就开门见山:“范先生,你知道很多人追棋棋的,谁也没资格消遣别人,是不是?”
范甬之一张冰山脸,此刻也有阴云密布的趋势。陈
安妮继续道:“她家里人不好说什么,我一个外人,不怕得罪你。我要替棋棋说几句话。她虽然事事不介意,可你范先生呢?你也和她一样吗?你心里过意得去?”范
甬之紧紧握住了杯子。
秦先生见妻子说话越来越难听,打了个圆场。
“你慢点说,范先生估计是在等时机,对吧范先生?”秦先生道。
范甬之沉默着。
陈安妮还要说什么,他站起身。
“不好意思,银行还有事,告辞了。”他直接走人。陈
安妮很生气。“
你看,你都给他台阶下了,他还是不松口。”陈安妮道,“他就是戏耍棋棋!那么体面一个人,做事如此不光彩,简直可恨!”秦
先生安慰她。此
刻,秦先生也不得不同意妻子的话。陈安妮不是平白无故的撒火,范甬之那意思,似乎真没有和颜棋结婚的打算。
他是吃准了颜棋非他不可?
第1964章 范大人坦白()
范甬之独坐,心中沸反盈天。所
有人都知他贪婪卑鄙,独颜棋待他如初。总
有一天,她也会醒悟。
他总要走的。他父亲说,假如他不追到新加坡来,颜棋会忘记他、结婚生子,他相信这话。
他现在走,颜棋也许不如之前坦然,也许会难过几天,但总归会忘记他。为
什么不走?
范甬之猛然站起身,开了汽车出门。他
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人总是侥幸,不到最后一刻不肯承认自己一无所有,总盼着还有渺茫希望。
范甬之把车子开到了码头。他
突然很想要上一艘小船艇,去无边无涯的地方。
正好旁边有伙计揽客:“先生,出海吗?有船,都是老船员,很安全。可以去任何地方探险。”
远海有不少的岛屿。那
些岛屿荒芜,除了树和鸟,没有其他的。最近几年,总有人愿意去冒险,这边的码头正好是出发地之一。
所以,伙计很娴熟。范
甬之道:“多少钱?”
“按天数算钱,一天三百英镑。”伙计说。这
是非常昂贵的价格。
伙计知道,客人都会杀价,或者去个一天半天返程的,他报出的价格要有回转余地。不
成想,范甬之却丝毫不在意:“船在哪里。”他
跟着伙计往前走。
身后突然传来颜棋的声音:“范大人?”范
甬之一愣。颜
棋匆匆忙忙停好了车子,快步朝他跑过来。她脚步极快,一张脸通红,翦水眸子更亮。平
常人很少见到这等绝色,故而旁边的小伙计看得呆了一瞬,很不好意思避开了目光。范
甬之心底也闪过惊艳。
他第一次见到颜棋时,她就是这般光彩照人。“
范大人,你做什么去?我在路上看到了你的汽车,冲你鸣笛,其他车子停了一大溜,独独不见你的车子停。他们挡住了我的路,我还以为跟丢了。”颜棋气喘吁吁。
范甬之所有的防备,突然崩塌。
他猛然抱住了颜棋。
颜棋一怔,对此大感意外,同时又有点小窃喜。范
甬之抱了片刻,慢慢松开了她,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我想出海去探险,你去吗?”颜
棋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我一直很想去的,他们都不带我!”
范甬之租了那条船。
船不大,有个宽大甲板,下面有睡觉的地方,能容纳十几人。
船员一共三人,还有船长和副船长。范
甬之交了四天的钱,写好了一张支票。同时,他对船员和船长道:“如果我满意,回来我会给小费。”
众人见他这样豪阔,又见他的女伴国色天香,知晓这人必是富贵至极。
他们开船出海。船
长是老手,知道哪里有岛屿,特意往一个方向开。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一处岛屿。
远远的,就有海鸥在头顶盘旋,鸟鸣悦耳。颜
棋很激动:“前面有个岛。那个岛上有人吗?”
船员告诉她:“没有人,我们路过两次。再往前开,还有更多的岛。”
颜棋:“可是我想上这个岛看看。”船
长把小船靠岸。
船下了瞄,还有深及大腿的水。船员先下,然后要背颜棋。范
甬之道:“不必,我自己来。”他
下了水,张开双臂。
颜棋往他怀中一跳,被他稳稳接住了。
他常年练拳脚,身材结实,手臂很有力气,一路将颜棋抱到了岸边。颜
棋落地,一点水也不沾。
“范大人,你裤腿都湿了。”颜棋有点心疼。“
一会儿就干了。”范甬之不以为意。
两名船员带了纱帽和拐棍,递给他们俩:“当心蚊虫,另外岛上没有路,拿一根拐棍开路走。”
他们是经验丰富的。
范甬之接了过来,亲自给颜棋戴上。他
一手牵了颜棋,一手拿着拐棍,走在船员身后。此
处树木繁多,藤蔓相连,几乎没有路,需得一路踩过去。颜
棋走着走着,觉得疲倦。探险说起来有趣,真走下来又有点无聊。他
们还遇到了一条大蛇。颜
棋不怕蛇,但是那蛇溜得太快,她没仔细瞧见。
除了蛇,全是鸟。一
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树林,到了岛屿的一个小坡上。船
员递过来两瓶水,服务很周到。颜
棋接了,和范甬之在树荫下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