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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下午,顾轻舟略感疲乏,正好路过一处废弃的花园,顾轻舟就提议下去走走。
花园的外头有一条长椅。
擦干净之后,霍拢静先坐下,然后拿出了香烟。
“要吗?”她问顾轻舟。
顾轻舟就接了过去。
她只是点燃,并不怎么抽。
她问霍拢静:“你怎么抽上烟了?”
“我哪里抽?”霍拢静道,“这一盒,在手袋里放了快三个月了。”
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她给顾轻舟烟,就是她觉得顾轻舟的心情很糟糕。
“你在愁什么?”霍拢静问,细长的雪白香烟,从她柔嫩唇间掠过,一阵轻烟冉冉。
顾轻舟也吸了一口。
这烟特别轻,不像雪茄那么沉,她不太喜欢,感觉不痛不痒的。
顾轻舟就没有再抽了,夹在手里闻着烟香。
霍拢静看得出她的情绪不好,而顾轻舟也的确需要倾诉。
和司行霈的事、司慕的事,以及今天遇到的董夫人,都让她不开心。
“。。。。。。。我很担心。”顾轻舟道。
她一股脑儿都告诉了霍拢静。
洛水即将临盆,顾轻舟不适合用自己的糟心事去烦她,霍拢静就成了顾轻舟唯一能吐露心思的人了。
“我跟司行霈订婚了。”顾轻舟道。
霍拢静一愣,然后俯身拥抱了她,高兴道:“真好!”
顾轻舟拍了拍她的肩膀。
霍拢静问她:“戒指呢?”
顾轻舟就把自己的为难,全部告诉了霍拢静;同时,她也把司慕的事告诉了她;最后,又说起心有不甘的董夫人。
霍拢静却笑道:“轻舟,你居然也杞人忧天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高兴踩了两人手里的香烟,拉起顾轻舟道:“走,我们去喝酒,叫上洛水和谢舜民,再让一源从南京回来。还有我哥哥。”
顾轻舟失笑。
从未见阿静这么高兴过!
她有点意外,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积极了?”
“我一直很担心你的!”霍拢静如实道。
顾轻舟和司行霈的事,让霍拢静忧心,只是她从未说过。解决不了,就没必要挂在嘴边叫人烦躁。
如今,此事都解决了,司行霈求婚了,其他的都是鸡毛蒜皮了。
面冷心热的霍拢静,很是高兴。
她还邀请了她的兄长霍钺。
晚上八点,人都来齐了,包括颜洛水夫妻,以及从南京赶回来的颜一源。
“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免得洛水撑不住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笑笑拍着她的手:“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纸糊的!我睡了一上午、一下午的,如今正精神着!”
顾轻舟和司行霈订婚,颜洛水跟霍拢静一样开心。
她们私下里,总担心顾轻舟跟司行霈不得善果。
特别是颜洛水,她始终不太信任司行霈,总感觉司行霈是在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殊不知,他们真的要结婚了,而且司行霈愿意为了顾轻舟冒如此大的风险,听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颜洛水很感动。
“是啊,大家放开了玩。”谢舜民也道,“洛水有我呢。”
众人果然放浪形骸。
顾轻舟接受了他们的恭贺。
几杯酒下肚,她身子逐渐暖和,她说了很多的话。
也笑了很多次。
虽然没什么可笑的。
“祖母还在孝期,我不该饮酒。”顾轻舟突然道。
颜洛水道:“现在哪有什么孝期的说法?开开心心的,你别总是扫兴成么?”
顾轻舟笑起来。
她出来透气的时候,正好霍钺从洗手间回来。
霍钺瞧见她站在灯火之下。
酒肆的电灯外面,罩着美人春睡图的灯笼罩子,泛出淡红色的光线,越发将顾轻舟酡红的双颊染得秾艳,如盛绽的桃蕊。
她冲霍钺笑,露出一口细糯的小牙齿,娇媚中莫名添了可爱。
霍钺走到了她身边:“喝好了?”
顾轻舟点点头:“有点上头。”
她喝酒有分寸,从来不让自己过量,而且只有喜事才会喝酒。遇到了难过的事,除非有人刻意拉她,否则她是不会灌酒的。
故而,顾轻舟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
她快要醉了,就停下来,站在走廊上吹风。
入冬了,庭院的虬枝在夜风中瑟瑟。
岳城的冬天是湿冷的,风也带着潮湿的寒意。
“少喝点。”霍钺道。
说罢,他就站到了顾轻舟身边。
他恭贺顾轻舟和司行霈订婚:“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顾轻舟笑笑。
她想起什么,问霍钺:“霍爷,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霍钺颔首,问她想要知道什么:“你说,我知无不言。”
顾轻舟咬了下唇。
她慢慢组织言语,因为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说。
“。。。。。。。是司慕。”顾轻舟道,“他的有些行为,让我很糊涂。”
“什么行为?”霍钺打起精神,尽可能为顾轻舟排忧解难。
第640章:司慕的等待()
顾轻舟不方便跟人说。
她换了个说辞。
“。。。。。。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洁,这意味着什么?”顾轻舟问。
霍钺被她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她还真跟司慕睡过不曾?
“他是否还有心思?”顾轻舟又问。
霍钺这时候就明白,她所说的“男人”,并非司行霈,而是司慕。
她对司慕的行为很困扰。
“司慕怎么了?”霍钺直截了当点明。
顾轻舟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男人太少,而霍钺又太了解他们,一下子就能对上号,顾轻舟的掩耳盗铃毫无意义。
她没有继续说贞洁,只是说司慕。
她想知道,司慕是否还想要得到她。
“求而不得,足够让一个人陷入迷茫。”顾轻舟道,“我真怕司慕也这样。”
霍钺问:“你感觉呢?”
顾轻舟摇摇头,她感觉不到。司慕比较沉默,习惯了面无表情。
亦或者说,顾轻舟从一开始就不太信任他的感情。
“轻舟,他还喜欢你。”霍钺道,“他还想得到你。”
顾轻舟诧异:“你从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霍钺笑了笑:“你问我,却又不相信我的结论?”
顾轻舟忙道:“不是,不是,我是。。。。。。。。”
“你是不相信司慕喜欢你?”霍钺失笑,“你为何会如此低估了自己?你可是连司行霈都拿下了的女子。”
顾轻舟笑起来。
她无奈摇摇头:“霍爷,您明明知道我跟司行霈,不是那样的。”
她不是靠魅力而征服了司行霈。
他们是恰好有个时机,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可我觉得就是那样。”霍钺道,“司行霈很骄傲,又很挑刺,无魅力的女人不会让他心悦诚服。”
顾轻舟沉思了下。
“。。。。。。所以,司慕他还是念念不忘。如果你觉得应该堤防他,就拿出十二分的警惕来。”霍钺最后叮嘱。
顾轻舟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霍爷,多谢您告诉我这些。”
这次的欢聚,颜一源、霍拢静、霍钺和谢舜民都喝得有点多,颜洛水没有喝酒,顾轻舟适量。
大家都很开心。
回到新宅时,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司慕还没有睡。
他穿着一套家常的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书。
侧影英俊,他的头发也略微零散,露出几分居家的休闲。
顾轻舟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司慕。
“。。。。。。。还没睡吗?”顾轻舟想起了霍钺的话,想起霍钺说司慕还对她不死心,顾轻舟的脚步就略有点紧绷。
她想赶紧上楼。
“嗯。”司慕言简意赅,眼睛还在书上,并未抬眸看顾轻舟一眼。
顾轻舟道:“晚安。”
司慕这时候就站起身。
他放下书,高大的身影站住了台灯的光线,屋子里倏然黯了两分。
他说:“你喝酒了?”
“喝得不多。”顾轻舟道,“跟朋友相聚,所以。。。。。。。”
“吃些宵夜,喝点醒酒汤再睡吧。”司慕道。
说罢,他就喊了佣人,让佣人给顾轻舟准备小米粥和醒酒汤。
“不用,我喝不下去。”顾轻舟拒绝,她不想再离婚了,转身上楼。
锁好了房门,木兰扑了过来。
顾轻舟这才发现,自己没带今天喂狼的牛肉上来。
她摇铃。
女佣跑上来,问顾轻舟要什么。
顾轻舟就道:“那些红肉来。”
女佣道是。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顾轻舟起身去开门,准备拿肉,却看到了司慕。
司慕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两块新鲜的牛肉。
顾轻舟微愣。
司慕托给她:“拿着。”
放在顾轻舟手里,他又下楼了。
顾轻舟的眉头紧紧蹙起。
司慕对她的热情,真是前所未有。他似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开始对顾轻舟好。
“就因为我没有跟司行霈睡过,所以。。。。。。”顾轻舟心中五味杂陈,反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他从前可是一边爱慕她,一边嫌弃她的。
如今,真是大转变。
顾轻舟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拿肉去喂狼。
等女佣再次敲门,给她送粥和醒酒汤时,顾轻舟不再开门了。
她装睡。
她洗了澡躺下,至于醒酒汤和米粥,对于她来说是多余的关心,她用不上的。
佣人敲不开顾轻舟的门,只得下楼。
看到司慕还在客厅,佣人有点紧张,低声道:“少帅,少夫人歇下了。”
司慕那如沐春风般温柔的脸,重新阴沉了下去。
“去休息吧。”他挥了挥手。
佣人如临大赦,脚步急促离开了。在别馆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少夫人虽然和蔼,规矩却严格。此刻不应门,肯定是生气了。
少帅说是男主人,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他还不如少夫人有威望,少夫人才是主子,给她们佣人发薪俸。
得罪谁也别得罪少夫人。
女佣也不管司慕饿不饿,听到司慕让她下去,端着托盘一股烟儿的溜走了。
司慕坐在沙发里。
壁炉里的银炭无烟,暖和。
冬天的时候,顾轻舟喜欢点燃壁炉,洗了澡坐在炉前烤火。
主要是为了烘干头发。
她头发里,总有淡淡的玫瑰清香。随着暖暖的气流发散,满室馥郁清香。
司慕想着,就把手边一块香料木头扔到了壁炉里。
这是他叫人特意熏制的木头。
果然,很快他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哪怕再次被拒绝,司慕的心情都还不错。
好似他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他的唇角,略带着一点渺茫的笑意。这点笑意,足够在初冬的夜里温暖他。
顾轻舟早起时,就看到司慕蜷缩在沙发里,睡得香甜。
她微愣。
佣人远远的,不敢打扰,只是给司慕盖了床薄被。
顾轻舟走过来,司慕就睁开了眼。
他翻了个身,平躺着看向她,目光温柔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