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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崎直树回头诧异地看了滨崎静一眼,滨崎静才觉得自己失态,施施然慢慢坐了回去。坐在那里冲李怀风摆手。
罗美薇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老道也看向了这里。杜施施心想美薇啊,你也是没谁了,你是从来不知道害怕什么场合是吗?这里这么严肃,你喊她做什么,惹得这么多人看向这里,真是的。
罗美薇不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冲着滨崎静摆手,头微微偏向杜施施:“施施姐,你看,滨崎静的眼神里,似乎只看得到保镖哥!”
杜施施道:“这么远你也能发现,就你厉害!”
与此同时,无量道长看着李怀风,也有些恍惚了。
咦?这个小鬼,怎么似曾相识呢?可是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这般长相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罢了,多是遇到过相似之人,有些误认了吧。
无量道长撩起道袍,稳稳坐下,看着滨崎静道:“小丫头,我是长辈,让先加十颗子,应该不算欺负你了吧?”
滨崎静心想,让先加上十颗子,足足十几颗子的差距,这不是你欺负我,是我欺负你啊。
“晚辈谢老先生高风。此番若不是我家族急需铸魂丹,我也不会斗胆挑战前辈,实在事出有因,请前辈见谅。”
“挑战又如何?你们日本人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去解决,老夫懒得掺合,今番若不是碍于此间馆主情面,老道我哪有时间陪你这日本小娃娃消磨时间?开始吧,输赢老夫都认,只求快快结束。”
滨崎静被老道一顿抢白,感觉脸上火辣辣地,但又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家族有事求这个老道呢!
昨天晚上,自己就接到了滨崎直树的信,说让她在家里等着,他带着哥哥滨崎诚已经在清水市了,在为她布置一次棋战,明天务必参战。所以滨崎静拒绝了李怀风的游玩邀请。
本来,滨崎静的心情是跌倒谷底的,为嘛?因为李怀风啊,邀请自己出去玩啊,多好的事儿啊?这简直比过年还值得庆祝啊!可惜,这辈子这么好的事情,却又是因为自己的家族,不能前行了。
之后无论是在车子里,在路上,在宾馆里,在酒店……滨崎静都会反复想,李怀风做什么呢?和杜施施和罗美薇两个大美女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尤其是罗美薇,一定笑的特别开朗,杜施施虽然脸上矜持,但心里一样是高兴的不得了的。唯独我,要为了家族去下棋,唉。
滨崎静任人摆布,自怨自艾,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也没问过,却想不到,在这里和李怀风他们相遇了。滨崎静脸上平静如水,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有李怀风看着自己下棋,真是幸福啊!在这里也能遇到他,果然,我和他真的是很有缘分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又有些头疼。
滨崎诚是家族的希望,天赋异禀,父亲对他寄予厚望,此次要是能够得到铸魂丹,他一定可以成为十分优秀的古武者。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无量道长,结果这个老人家对日本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反感,说什么也不肯帮忙,无论出多少钱,只要是日本人,想都别想。
滨崎直树没有办法,只要到处托人,正好和这里的馆主巴公相识,经由巴公托了好大的面子,无量道长才提出棋战决定的。但是,此时自己对战这么厉害的老头,真的是心里没底啊。
据说这个老头子唯一的敌手就是那个慈海和尚,他们两个曾经下过十五天的棋,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胜负各半。
在众目睽睽之下,棋证点头示意开始,一老一少开始对弈起来。
罗美薇说是爱看比赛,其实她就是想看看什么老道对什么姑娘,她只是好奇而已,现在新奇的地方已经不再新奇,她是越看越无聊,和杜施施两个人交替地打着呵欠,相互靠着,几乎就要睡着。
巴公鄙视地看着这两个昏昏欲睡的女孩子,心里道:你们不说你们是内行人吗?这昏昏欲睡的表情算怎么回子事儿?
此时,司马平的声音传出:“杜施施小姐,你下注了吗?你是押滨崎静赢呢?还是无量道长赢呢?”
第328节 汉代棋笥的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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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施被司马平的声音吓的立刻坐直,紧张巴巴地道:“这……我哪里知道。”
司马平看着前面的笔试,嘴里道:“这里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凡事进来观战的,都是要下注的。”
杜施施撅着嘴道:“那我赌滨崎静赢。”
司马平回过头,笑着看杜施施,那笑容里似乎带着某种玩味和嘲讽:“哦?你认为滨崎静可以赢?”
杜施施心想,我哪知道她能不能赢,我只是认识她,希望她能赢而已,而且看上去,似乎这局棋的胜负对她很重要,他的家人都在跟前十分紧张地看着她下棋呢。
“那当然了,滨崎静……可是很厉害的。”
司马平笑了,这杜施施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为什么说出来的话永远都像是个完全不懂围棋的外行人?什么叫可是很厉害的?那无量道长是绣花枕头?还是充气娃娃?摆在那里看的?
“我却认为,无量道长必定胜出。”司马平平静地道。
杜施施哼了一声,不再接茬了。
司马平感觉有点坐不住了。这杜施施完全没有棋手的样子啊,正常你应该跟我争论啊,比如说滨崎静哪里哪里厉害,哪里哪里有优势,而无量道长哪里哪里不占优势……。就算不说这些,也得有点对胜负感兴趣的状态吧?怎么你身为一个棋手,看到两个优秀的人下棋,就一点……一点状态都没有呢?完全无关人员的心态,这太奇怪了吧?
李怀风听着司马平没话找话,就知道他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但是没想到,杜施施根本没心思和他抬杠,你说慈海能赢,那就慈海赢喽,和我有啥关系,这么一来,司马平倒是很吃瘪了。
但是,也有一点,杜施施的“棋手”身份比较容易被拆穿。
李怀风轻轻捏了一下杜施施的手,杜施施看了看李怀风,李怀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下棋,并不和杜施施做目光交流。
杜施施知道,李怀风一定在暗示什么,他在暗示什么呢?杜施施脑子飞快运转,他一直看着棋局,司马平一直挑衅说滨崎静赢不了,难道……。
“你胡说!”此时,罗美薇不高兴了:“我看滨崎静一定能赢,那个白胡子老道根本不会下棋的。”
“吓!?”司马平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又失笑道:“你说无量道长不会下棋?真是孤陋寡闻,无量道长的棋力有九段,滨崎静只有七段!”
“可是他让了十几颗子,而且,而且他瞧不起人,骄兵必败。”罗美薇振振有词地道:“前几天,就有一个自大的家伙,因为太过狂妄输掉了棋赛,把家里的宝剑啊、棋碗啊(她想说的是棋笥)都输掉了。”
司马平知道罗美薇在奚落自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所谓。”
“那我们打赌啊!”罗美薇刺激司马平道:“敢不敢!?”
司马平心里窃喜,嘴上不感兴趣地道:“我对和你打赌没兴趣,你又没有什么能够输给我的。”
杜施施道:“我有!我拿那个汉代棋笥和你打赌,如果白胡子老道赢了滨崎静,我就把汉代棋笥还给你!可是,你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吗?”
司马平嘴角扬起:“汉代棋笥,我家里有两个,原为一对儿。汉代的棋笥,本就出土极少,而成双成对者,更是凤毛麟角。一只棋笥值两百万的话,一对棋笥,就能股价千万以上!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手上的那个单品棋笥,对别人来说都只值一两百万,但是对我们双方来讲,价值连城!我倒是不介意让它们这一对宝贝有个相聚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家族弃子,做得做不得这个主啊?”
杜施施很生气。
这个司马平,他不说话就让人看着生气,他说话,就让人听着更生气!杜施施转过身,直接问李怀风:“保镖哥,你说,我赌还是不赌?”
李怀风心说你问我,我给你意见我会下棋的事情,你不会下棋的事情,不就穿帮了吗?
只好支支吾吾地道:“这,你们下棋人的事儿,我哪知道!但是说真的,这事儿真不是小事,你要非赌不可,得给你爷爷打电话,他同意了,你才能赌。”
杜施施稍一疑惑,罗美薇立刻道:“好!就这么定了,施施姐你这就电话!我就不信,滨崎静那么厉害,赢不了这个白胡子老道。”
“嗯。”
(此时,白胡子老道肺子都快气炸了,这两个小姑娘的声音太吵了,就算离的远,自己耳朵这么灵也听的清清楚楚。你们赌我对面的小姑娘赢也就算了,拜托别一口一个“白胡子老道”地叫拉,我没法号的吗?一点也不知道尊老!你看人家司马家族的公子,人就靠谱!)
巴公此时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这两女一男简直就是自己的意外收获,自己刚才在外面差点赶走的人,竟然能够和赛场里的棋手和观赛者都发生某种联系,此时还开始了外围赌!这简直太有趣了!有趣至极啊!
尤其是两个小丫头,一口一个“白胡子老道”,那无量老道往这里飘了好几眼了,哈哈,估计快气死了,但是和两个小姑娘又没法办法发火,只能干忍着。
巴公道:“二位,在我这里外围赌,公证人必须是我,你们有异议吗?”
司马平道:“能得到大名鼎鼎的巴公为我作证,晚辈倍感荣幸。”
罗美薇到:“唉,好吧,貌似这附近也没有别人了。”
呃……。
巴公想:看来继无量老道之后,我也被嫌弃了。
“好!你们虽然没有书面文书,但是在我巴公的棋社里,有人说,就有人听,有人听,就有人证明!我巴公说黑既是黑,我巴公说白既是白!谁要反悔,我巴公就翻脸。”
司马平微微一笑:“晚辈早就久闻巴公刚直不阿,公正无私,既然求前辈作证,当然不会食言。实不相瞒,今日我的赌品就带在身上,子清!”
王子清立刻捧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一直汉代棋笥,被一张宣纸包裹着。
巴公十分专业地从怀里掏出手套戴上(他这里经常要鉴赏古董,所以手套随身戴着),开始拿起来把玩:“嗯,嗯,宝贝,活脱脱的宝贝啊!”又问司马平:“这东西还有一只?”
司马平笑道:“原是一对儿。”随即有些尴尬地道:“晚辈作孽,前几日大意输掉一只。”
巴公点点头:“不过你很能干,看来今天这两只要团圆了。”
司马平可不喜欢巴公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这等于告诉那边的三个小鬼,自己是赢定了的,不要和自己赌。但是巴公他不想得罪,只好打岔道:
“此次无论胜负,晚辈都准备了一件小玩意,送于前辈把玩,请前辈务必收下。”
巴公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