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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靖,快看,我们的孩子。”谢玉书抱着枕头奔向沈靖,“他叫云儿,可好?”
“玉书。”沈靖看着谢玉书这般模样,很是心疼,“云破月来花弄影,当年我最喜欢这句。”
“是啊,所以我取名为云,不是很好吗?”谢玉书很是欢喜,“多亏了蔷儿,不然娘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我找你,娘亲说你出远门了,要很久才回来。”
“我是出远门了,才回来的。”沈靖强忍心痛之意,故作镇定。
“对了,阿靖,蔷儿帮我找回‘月下美人’了,待我们成亲之后,便送与你,挂在我们的新房。”谢玉书正高兴地说着,忽而似是想到什么,“我们,成亲了吗?”
“玉书。”沈靖哽咽不语,不知所措,亦不晓得如何去解释。
“不是,不是。”谢玉书抱着枕头后退,“你要娶公主了,你要娶她。”
众人见谢玉书愈加激动,想要靠近,怕她伤害自己。
“都不要过来!”谢玉书见着围着的众人,表情更显惊恐。
“玉书,我不会再抛下你的!”沈靖很是懊悔。
“云儿,一出生便没父亲疼爱,这也罢了。”谢玉书泪如滚珠,声声戚戚焉,“但是她还不放过我们,派人绑架云儿,要挟我!”
“。”
“里面不是迷药。”
“毒药!是毒药啊!”
谢玉书声嘶力竭,编好的发髻,但见散乱。听得此言,戈羽心惊,不知所措,原来,琼花糕……
“可,还不放过我的云儿,他还是个孩子,孩子啊!”谢玉书扔掉枕头,好似已然崩溃,欲冲出门外。沈靖见状,大跨一步,紧紧抱住谢玉书,谢玉书不断在他怀里冲撞挣扎,猛地,一口咬在沈靖手臂上,顿时血染青衣,谢玉书仍不松口。
谢玉书咬着沈靖的臂膀,虽无松动,清泪却无声滑落,而这沈靖似是不觉疼痛,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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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啊,你收了这个妖孽吧()
倾世璃沫;上苍啊,你收了这个妖孽吧
数十年的生离,一个疯疯癫癫,一个自我囚禁,纵然再相逢往昔难追,失去的到底还是失去了……
戈羽看着眼前的有情人,不由得心酸,“萧叔,我们出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嗯。茇阺畱尚”萧仁远率先离去,戈羽等人紧随其后,里面隐隐啜泣之声,随后的季雪轻轻为里面的人关上门。
戈羽准备带着睡莲去侧间等着,季雪却朝春来居门外走去,“季雪,这是要去哪?”
“难得出街,想去买些小姐爱吃的糕点。”季雪柔声回答着。
“恩,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戈羽淡淡地看着季雪。
看着季雪离去的背影,戈羽叮嘱睡莲,“去盯着她。”
“小姐?”睡莲不解。
“自从桃苑被烧后,她经常心不在焉,早上我们说要见沈靖,她还不自觉地把谢小姐的发簪插反了。”戈羽冷眼看着,“何况她家小姐才这么一闹,却不见她半分关切,心神恍惚。”
“睡莲明白,这就去!”睡莲立刻尾随而去。
“萧叔,我们入侧间详谈!”戈羽随着萧仁远亦走向侧间。
春来居,侧间。
“此番,为何是五日后才得相约?”甫一坐下,戈羽便迫不及待,“之前不是说三日吗?”
“原先说是三日的,但是那几日,沈靖忽然连日受到匿名信,说是再掀旧事,再见旧人,后果自负!”萧仁远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必,有人要出手了,往后你得多加小心。”
“我知晓,今日谢玉书受刺激,所说之言可信?”戈羽询问着。
“应当无疑,但是总觉欠缺什么,谢玉书这般坦荡之人。”
“从她的画中亦可看出,伤害他人何况是自家好姐妹,不可能爹娘察觉不到。”
“当年我躲在床边还捡到一枚南海溪地黑珍珠,年前从珍宝阁的老板口中得知,这是贡品,世上只有一颗。”戈羽又接着分析,“郁姨是起火后才来的,或许在我进房前不止谢玉书来过,有人和她一起来的,而且是熟人!”
“有这种可能。”萧仁远放下茶杯,稍加整理,“说到溪地珍珠,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镇南王!”萧仁远几经思索,忆起,父亲曾说,先皇很是宠爱这位异姓王爷,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故而先皇登基后,便赐下这稀世珍珠,并可以此珠免一死!
“镇南王,连丛云?”戈羽讶然,“镇南王世子,连白枫,那世子妃不就是娘的好姐妹,孙倩云!”
“看来得谢玉书清醒之后,方可知晓那时之事。”萧仁远不免担忧,但就一个公主府已经很难应付,又牵扯到镇南王府,“恐怕我得增加人手保护谢玉书,今后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而此刻,虞阳长公主正应郭老太君之邀,前去听戏。
虞阳长公主甫一下马车,便见着郭老太君一干人等在门口相迎。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见公主出鸾轿急忙行礼。
“平身。”虞阳长公主抬手,意浓搀着公主朝郭老太君走去,“老太君,多礼了!”
郭老太君携薛夫人,拥簇着公主进府,一进门,刻着庆阳候族徽的绯樱图案爬满照壁,过了院子便是大厅,面向大厅门的墙上挂着薛氏祖先的画像,大厅两侧各摆放着陈年红木椅子。
许久未曾来过庆阳侯府,果然是书香传世,根深叶茂,长公主面露微笑,却兀自盘算着。
“奉茶!”郭老太君迎着公主上座,示意薛夫人带着小辈们见礼。
“臣妇,带着这小辈们来给公主见礼了,说是想一睹公主风采呢。”薛夫人巧如舌簧,似是想给公主留下个好印象。
但见下首四名年轻男女中,一女子率先迈步而出,绣着金丝寒绯樱的窄袖短衣,套着绛紫对襟的长袖小褙子,月白流仙裙随着步履晃动,能穿得绯樱的必是庆阳侯府大小姐薛鸾。
“薛鸾,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薛鸾走至前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鸾儿,真是越来越懂规矩了!”虞阳长公主看得眉眼弯弯,甚是欢喜地招呼着薛鸾来其身边,“起来吧,来本宫这边,让本宫仔细瞧瞧,几日不见,愈加袅袅婷婷了。”
“公主过誉了。”郭老太君在公主右手下方落座。
“鸾儿和我家亦儿倒是看着,十分般配呢,您说呢,薛夫人?”虞阳长公主亲切地拉着薛鸾的手。
“沈大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深受皇上器重,我家鸾儿哪里配得上呢。”薛夫人笑容满面,却遮不住谄媚的气息。
“薛夫人太自谦了。”虞阳长公主虽然笑脸相谈,却暗自愤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小算盘,不就是看不上亦儿吗!一门心思打算着让薛鸾嫁给大皇子,说不定这以后,就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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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好温暖的感觉()
倾世璃沫;好熟悉,好温暖的感觉
看着堂下众人神色,虞阳长公主抿了一口热茶,佯作不在意,柔柔地看着薛鸾,“鸾儿,你是怎么想的呢?”。茇阺畱尚
“大姐,她喜欢三皇子呢!”忽的,年纪略比薛鸾小的女子走到薛鸾身边,只见薛鸾脸色时红时白。
“退下,这般不知礼数,万一惊扰了公主!”薛夫人恶狠狠地瞪了眼那女子。
这会儿,郭老太君赶忙出来打圆场,“启禀公主,这姐儿是小儿妾室所出,尚年幼,还请勿怪罪于她!”
“你且走近前来,叫什么名儿?”虞阳长公主觉着此女甚是胆大,而且……
“回禀公主,臣女叫薛子华。”
虞阳长公主近处细看,珍珠白的短衣套着鹅黄褙子,一袭粉色百褶裙,衬得薛子华宛如出水芙蓉,大气又不失乖巧。
“你为何说你大姐喜欢三皇子呢。”长公主眉眼一扫。看着薛府众人,大声询问道。
看着郭老太君一个劲使眼色,薛夫人又眼光不善,薛子华笑了笑,“臣女想着,大姐与三皇子幼时便已相识,瞧着他们经常玩到一起,便以为……也许是臣女多想了,请公主原谅臣女一时失言!”
“罢了,本宫岂是那斤斤计较之人,不过为何你姐姐叫薛鸾,你却叫薛子华,薛府女子不是皆宜羽族取名吗?”虞阳长公主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
“臣女不及姐姐身份尊贵!”薛子华依然神态自若,恭敬地低着头。
“哦?”虞阳长公主望向郭老太君,“可是有什么原因?”
“回禀公主,薛府族规向来只有嫡出才能以羽族为名。”郭老太君回复道,这公主不是早就知道薛府规矩了吗?为何又要借薛子华再问,莫非是想……
“话虽如此,但我看这华姐儿也不差,终归都是侯爷所出,想必侯爷也不会厚此薄彼!”虞阳长公主眼角瞥了眼薛夫人,复又看着郭老太君,哼,搭着大皇子,还肖想着三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般看不起我公主府,又不是非你家不娶!
“那是自然,谨守公主训示!”薛夫人脸色略不自然,急忙转移话题,“哥儿几个还不来见礼!”
“华姐,本宫膝下无女,得空常来公主府陪陪本宫!”虞阳长公主无意间开口,出乎众人意料,“鸾儿,有空也一道来!”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但见虞阳长公主话锋一转,“薛家公子们呢,让本宫瞧瞧!”
薛鸾及薛子华顺势便退下,薛子华退至后座,隐隐一阵凛冽目光盯着自己,此番出头,待会可得找个理由!
薛侯爷一嫡子,一庶子,嫡子薛鹤,‘鹤鸣在阴,其子和之。’;现为工部侍郎,乃薛鸾胞弟。庶子薛子健,目前正准备今年科考,乃薛子华胞兄。
观其言,看其行,虞阳长公主却不觉犯愁,薛府虽只有一妻一妾,这四个子女却个个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薛氏一门书香传家,历经数朝,仍屹立不倒,倒是不简单!
正当虞阳长公主思索之际,意浓从院子进来,附耳过去,却见公主神色一凛,复又转过头笑着,“公主府有些事情要本宫回去处理,今日多谢老太君款待,戏就不看了,下次换本宫请你们听戏!”
“公主能来,我等已经十分高兴。别家可是求都求不到呢!”郭老太君不着痕迹地奉承着。
“对了,这光顾着聊天,薛府这热闹的,令本宫差点忘了正事。”虞阳长公主打趣道,“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薛鸾可是要进宫御前献艺的!”
“多谢公主肯给鸾儿这个机会!”郭老太君携着薛夫人躬身行礼。
“谢就不必了,公主府和薛府可是辅车相依呢!”长公主轻飘飘地这么一说,便起身,“摆驾!”
众人送公主上了鸾轿,又见意浓去而复返,“太君,公主说,华姐儿正是爱玩的年纪,寿宴之日,宫中热闹非凡,不若让她也去见识见识吧!”
“老身知晓了!”郭老太君若有所思地看着逐渐消失的鸾轿,长公主这是来敲打他们的,让侯府莫得陇望蜀,可朝堂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深宫,后宅;庙堂,江湖。
何处有净土,何时无心忧。兀自感慨的戈羽,被马车骤停的颠簸惊醒,原来已经回到溪坊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