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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淳风见她似乎真的困倦,轻抚着怀中玲珑酥背温声哄着:“睡吧”。
仙家食天地日月山川之气颐养精神,即使经年累月不眠不休,通常也不会觉得乏困才是。
偏上元仙子是个例外。
当年修罗河一战她元神有损,之后时不时就得找几处僻静无人的山林石洞长眠几年。
这处人间屋舍虽比不得仙宫洞府,但蜷缩在日月托生的极品胸膛中被哄睡,总好过独自在荒山野岭餐风露宿。
半眠半醒间,她惬意地歪着头在他光洁的胸膛上蹭了蹭,柔软的身肢不知不觉藤蔓般缠上了他的腰身。
柳淳风虽彻夜宣泄,仍经不起她丝毫撩拨,这一举动犹如火星落于炭木一点就着,这具身躯再次滚烫得仿若燃烧不尽的炎山。
阳刚之气团团逼近,没出半会儿,上元仙子紧贴在他滚烫胸膛的娇俏鼻尖,也沾上了点点细汗。
察觉到两股间陌生又熟悉的异样,她猛打了个激灵惊醒,试探问道:“要不,你我各睡一边?”
每每将人撩拨得要发狂,她便想逃。柳淳风怎肯让她如愿,立即反身再次轻覆了上去:“阿寰又想逃到何处去?”
“本仙这一万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今日竟被一个区区半仙逼到如此境地?”。
仙子微微一笑强装镇定,不急不燥循循诱导:“玉郎想到何处去了,我是觉得你既无心睡眠,不如咱们早些起身到外头活动活动?”。
柳淳风眉眼带笑:“屋外寒冷,在屋内活动也是一样”巍然不动牢牢将她扣在身下。
好说歹说了一阵,见他冥顽不灵就是不听劝,仙子立马端起了老神姿态,对身上之人苦口婆心起来。
“玉郎年纪轻,新婚燕尔情难自禁也是人之常情,咳咳,本仙理解的,但做人还是得循序渐进适可而止,你说是不是?”
“嗯…”
柳淳风寄情于身下粉团,心不在焉回了一声。
上元仙子:“…。。”
三千青丝披散在柳淳风宽大背脊上,有几缕翩散落下,在上元仙子胸口脖颈处婆娑着。
阵阵痒意袭来,仙子一边红着脸嘶嘶吐息,一边将他垂在自己身上的发丝在指尖轻绕。
居高临下看着身下承欢之人,柳淳风神魂颠倒伸手捏起了她娇俏的下巴,像是命令又带着几分恳求:“阿寰,看着我…”
仙子恼羞成怒脱口而出:“放肆!”
“嗯——”
迎面就是一吻落下,让她满腔怒气即刻化为声声娇嗔。
良久后,仙子趁他意乱情迷之际,偷偷揉了两把酸痛的腰肢:“白日宣淫成何体统,刚成亲就如此肆无忌惮,接下去这百八十年可怎么得了?”。
梳妆台上的八菱铜镜忽然发出了几声窃笑。
上元仙子神识一动,机警地瞥了一眼身侧的柳淳风。
那方铜镜又笑了几声:“放心吧,以他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窥听你我”,
“你堂堂九天神女,不是一向无所畏惧吗?不过与这个凡人共度了一夜,怎么倒生出忌惮来了?”。
上元仙子暗叹了一口气,冷声回道:“凭白让你这破镜子占了一宿便宜,我尚未发威,你倒敢耻笑起我来了,你这厮在人间待了几年莫不是活腻了,想再尝尝本仙子的厉害?”。
“这一晚活春|宫的确精彩,不过可不是老子有意占你便宜,是你这小夫君将我放在洞房中的,你可怨不得我!”。
觉察到上元仙子生了些杀意,混元寰宇镜话锋一转:“你该不会真打算在人间跟他过一世吧?”。
未免柳淳风察觉,仙子双目紧闭再次假意昏睡,暗暗回道:“我赌誓输给了他,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铜镜轻笑了一声:“笑话,老子还不了解你?”,
“什么赌誓什么输赢,依你三心二意的性子,过些时日热乎劲一过,指定翻脸不认账!老实说吧,你对这个凡人到底有没有几分真心?”。
仙子漠然了半晌,尔后淡然回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总归只是百来年尘世光景,要那么多真心作甚?”。
混元寰宇镜暗暗叹了口气,连声道:“你我到底主仆一场,你可别怪老子多嘴,姓柳这小子跟大泽龙族那位缠人的三殿下比起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若不是铁了心跟他一生一世过下去,最好还是别招惹他,趁早斩断情根,免得将来引火烧身…”。
想到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一万多年的云从龙,和他那个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鲛人未婚妻,上元仙子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察觉到怀中之人神色有变,柳淳轻啄着她细腻的耳尖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耳尖酥麻掠过,仙子不禁颤了一下:“本仙正在想,该如何惩治你这个以下犯上之人”。
柳淳风嘴角一弯,轻咬着她的耳垂问道:“可想好了?”。
眼瞧着榻上那对鸾凤旁若无人忘情温存,梳妆台上的铜镜干咳了两声,很识时务地立马遁去了神识。
经铜镜方才一提醒,上元仙子忽然回想起身侧之人当年独闯昆仑山,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草地里拽着自己裙角的模样。
不过五六年的光景,二人如今已是有名有实的人间夫妻了。
时光荏苒,仙子不禁有些感慨:“柳少侠如今愈发胆大包天”。
见她称呼自己“少侠”,柳淳风立即回想到二人初次相遇的情景,当年昆仑山初见,怎敢想会有今日洞房温存。
“娘子昨夜不是管我叫夫君了吗?你还说,想生生世世与我一起…”。
“咳咳,颠龙倒凤意乱情迷之际说的话岂能当真?”,
仙子立即打断了他,耍起了无赖:“无论我昨夜说了什么,通通不作数…”。
柳淳风轻抚着她玉润的脸颊:“仙子所言,天地为证”。
上元仙子扶着额暗戳戳盘算了一阵,默默打定了主意:“这厮愈发缠人,看来得抽空再去一趟寒拾神殿,瞧瞧那些古籍壁画里头,有没有好使的御夫之术了”。
情之所至,柳淳风没有丝毫保留:“阿寰,与你结为夫妻是我此生最大的欢喜”。
见他竟然如此动情,仙子心头一紧:“若是当年,你没有入昆仑山寻凤冠花,或许今日你娶的便是另一个人族女子,届时你自有另一番天地,另一番欢喜”。
柳淳风缓声道:“当年在山中我曾说过,我乃是握玉而生,那胎玉有灵将指引我找到天定之人。但还有句话,我尚且来不及告诉你——若寻不到命定之人,玉郎便是世世孤独终老的命数”,
“阿寰,你我若今生无缘下一世也会相遇,此乃天命,你我皆逃不过的”。
仙子若有所思:“天定之人?”。
柳淳风神色笃定:“你就是我的天定之人,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世人皆说情话可以入骨,没想到我这老神仙听了也有几分受用”
仙子嫣然一笑,从掌中幻出了一把折扇,递到了柳淳风面前。
柳淳风茫然接过:“何意?”
仙子缓声道:“你那块胎玉既已折在了凤凰洞里,我是万万无法再还给你的,人族礼尚往来,那玉便算作你娶亲的聘礼,这把玉扇乃是我昔日所炼的法器,今日赠与你,就算作本仙子的嫁妆吧”。
“你的…嫁妆?”柳淳风徐徐展开了手中折扇。
此扇为万年昆仑香木做骨,玉质帩纱扇面皓洁如霜雪,素手轻摇万树千花香气铺面。
柳淳风如获至宝珍爱非常:“此扇有灵,可有取名?”
仙子垂目一笑信手拈来:“就叫它,念郎吧。。。”
56。三日之欢()
幽远车铃随缥缈风声传来; 一辆繁贵富丽的玉轮金车正沿着明溪村道徐徐行驶。
方才淅淅沥沥下过一阵小雨; 这绿水青山间空气尤为清新怡人; 马车的汉白玉轮毂才刚被雨水洗净,立即又沾上些道上泥水; 地面上的水洼悠悠掠过马车倒影。
此处乃是滇城北郊; 原是明溪柳氏的故里,这几百年九州战火绵延; 原籍此地的柳氏族人大多逃散各地,如今只剩稀疏二十几户还住在明溪边上。
正在溪中摸鱼的孩童瞧见有大马车缓缓驶过; 纷纷凑了过来; 成群结队跟在马车左右讨赏。
微风将精美的丝绸帘帐掀起一角,一双纤纤玉手撩开了帘子,往伸向马车的一双双小脏掌中,逐一塞了些果干蜜饯。
那双手修长如葱肤色如雪; 只看一眼便能知晓; 帘帐中坐着的,一定是位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王姑娘真是人美心善,若哪个男子有幸娶了你,真可谓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玉轮金车内,元晴朗怀抱着一岁大的长子元润,望着正给孩童分发甜食的王洛仙; 一脸柔情蜜意。
王洛仙闻声回身; 往他嘴里塞了颗洛神花蜜饯:“夫君惯爱拿我取笑; 待会儿到了柳二哥和柳嫂嫂跟前; 可不能再如此胡言乱语了”。
“放心吧,娘子这一路都嘱咐过多少次了,为夫莫敢不从”。
说着话元清朗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把金钥匙,边逗弄着怀中的孩童边说道:“希望二哥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啊…”。
“这是什么?”。
王洛仙望着那把纯金造就闪闪发光的钥匙,双目有金光一闪掠过。
虽然如今已贵为中州元氏的当家主母,但她自幼穷苦惯了,两年的富贵日子还不足以改掉小财迷的心性。
元清朗会心一笑,立即把金钥匙递给了她:“喏,二哥洞房的钥匙”。
王洛仙一把接过,怔怔望向他:“难不成,你把柳二哥和柳嫂嫂锁在洞房里头了?!”。
元晴朗眉毛一挑:“然也!夫人一点就通,当真绝顶聪慧”。
“什么?!”
王洛仙忽地起身,却忘了自己此时身在马车中,“砰——”地一声,脑袋狠狠朝车顶撞了上去。
“那夜你遣散了柳宅里一众亲友,这几日又将二哥的徒弟们连番灌醉,这都三天过去了,你不怕二哥和嫂嫂饿死在洞房内吗?”
元清朗满目爱怜,伸手抚着那颗倒霉的小脑袋。
“我偷偷在洞房角落放了两大袋干粮,二哥二嫂就算三天三夜不出门也无妨,倒是你!如今已是做娘亲的人了,怎还如此莽莽撞撞的,撞疼了也不吱一声,忍着痛作甚?”。
“我不,不疼!倒是你,真是呼呼呼!…”王洛仙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元清朗憋着笑:“娘子又想说我胡闹是不是?”。
王洛仙又羞又恼:“对!你胡闹!”。
元晴朗扑哧笑出了声,连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润儿这位干爹一向不近女色,这几年九州诸国,多少公主美人青睐钟情,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老实说,我甚至都快怀疑二哥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了”,
“如今二哥虽已娶妻,但为了他能尽早开枝散叶,早些给咱们润儿添几个干弟弟干妹妹,我这个做义弟的,可不得多费些心思?”。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王洛仙有些无言以对,甚至开始觉得夫君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想到柳二哥平日总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有些忐忑:“可是,夫君难道不怕柳二哥生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