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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双世仙侣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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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教这百年来,只有道尊祖师爷的三弟子花问天曾任过道尊祭酒,但他…哎!不提也罢,在他之后再无人敢担此重任。”

    白无尘也立即附和道:“祭酒之位责任重大; 柳宗主今日做出这个决定; 纵使在座几位勉强接受,九州的门徒将来也未必能信服。。。”

    素来不和的白无尘和金伯彦,此刻居然联合反对柳一刀的决议; 可谓难得一见。

    春晓见状立即拍案而起; 怒道:“二位总门主诛般阻挠; 可是要以下犯上?”

    春晓嫁给张剑超前,曾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罗刹”; “罗刹鬼女三步一杀”的威名曾经响彻九州。

    众人见她突然发威一时都不敢做声。

    柳一刀见屋内众人一脸不服; 思虑再三后; 只得再次开口说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当年祖师爷飞升后曾有一物遗留在人间?”

    柳淳风有法器遗留在人间,慕仙教内人尽皆知,只是从未有人有幸见过此物。

    众人不知柳一刀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皆是一脸不解。

    柳一刀继续说道:“ 当年祖师爷飞升后,那件法器便一直由我柳氏族人保管,家父任命我为继任教宗时,便也将那法器传给了我”,

    “家父曾说过此法器绝非俗世之物,无奈他潜心参悟多年,始终无法参破内里玄机,而我得到那法器后,这么多年亦是一无所获,”

    “但就在不久之前,我曾在机缘巧合之下亲眼目睹,那件法器在犬子柳溪照手中幻化神通,似乎已自行认主!”。

    柳一刀不紧不慢娓娓道来,白无尘却已是坐立难安。

    他餐风饮露辟谷御气,潜心修行三十几载,只修得延年益寿,尚未沾染半分仙气。

    柳溪照连修道之人都算不上,居然能凌驾于慕仙教的历任教宗,唤动了祖师爷遗世的法器!

    对白无尘来说,这远比与教宗之位失之交臂,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事关祖师爷遗留在世的法器,众人心知柳一刀断然不敢凭空编造,言至于此,众人都不敢再出言反对。

    金伯彦心中的忧虑也皆数释然,道:“看来柳公子天资卓绝,非我等根基拙劣之人可以相提并论,说不定他当真与道尊祖师爷有缘,既然如此,我等自然心服口服!”

    为缓和刚才一屋子针锋相对的□□味,他笑了笑说道 :“今日诸位风尘仆仆而来,难得一聚,稍后便在敝宅用杯酒水吧!”

    语罢他起身出了书房,在客厅传膳设宴准备招待众人。

    今日白无尘远道而来,既没落半点好处又当众自讨没趣,哪还有心情饮酒作乐,便找了个借口带着一众子弟脱身告辞。

    文修派众人走后,金伯彦招待众人到了金府客厅入席。书房内只剩下春晓和岳武使正与柳一刀密谈。

    春晓今日憋了一肚子话,此刻终于可以发问:“宗主今日为何突然决定任命啊照为道尊祭酒?”

    柳一刀见四下已无旁人,便将柳溪照被留在梁王府的经过,告知了武修派二人。

    尔后沉声说道:“啊照未曾入世性子又十分要强,将来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或许慕仙教祭酒这重身份能让她多一重助力吧。。。”

    春晓见他眉头紧锁,连声问道:“你方才说啊照唤动了道尊祖师爷的法器?莫非是真的?”

    数月前,柳一刀曾无意间在后山石榴林,看到那面传世铜镜在柳溪照手中变幻。

    入梁王府那日柳溪照夜闯紫竹别院,柳一刀当时也身在院中,更是亲眼目睹了她进入寝殿后百鬼殒灭。

    几番异象历历在目,柳一刀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思虑再三后,他回道:“啊照不止唤动了祖师爷的法器,这段日子以来,她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如今寻常人虽然奈何不了她,但只怕…”

    那夜紫竹别院中百鬼夜行,显然是有高人在暗中作祟。

    虽然此人的目标并非慕仙教与柳溪照,但如今柳溪照既然与魏世子扯上了关系,恐怕今后很置身事外了。

    想到此处,柳一刀不禁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曾数次为啊照占卜,卦象所示滇城有她命定之数,若是避而不来恐怕会遭致更大的灾祸,”

    “如今看来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若是天命难违,但愿我今日这个决定,能让她将来多一丝庇护吧…”

    正说着话,金伯彦忽然返回书房行至柳一刀侧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柳一刀神色一变:“应天书院?”

    金伯彦立即回道:“正是,这个时辰祭酒大人恐怕已经到城郊了!”

    事发突然,柳一刀只能沉住气吩咐道:“岳武使,这些日子让武修派门徒盯住应天书院,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岳武使正声回道:“属下遵命!”

    金伯彦也立即俯身说道:“犬子也在应天书院,属下即刻差人联络他!”

    言罢,金伯彦快步走出了书房。

    春晓见众人一脸紧张,急声问道:“怎么,难道啊照出事了?”

    柳一刀摇了摇头,望着书房内供奉的道尊祖师爷神像,沉声说道:“恐怕真是要变天了!”

    三辆马车在东郊灰瓦白墙气派非常的书院大门前,徐徐停了下来。

    魏怀泽因病告假离开应天书院已有数月,马匹一停下马蹄,他便急不可耐跳下了车,柳溪照紧跟其后。

    后头的两辆马车绕过了大门直奔后门,随行的家仆将两大车物件陆续卸下,安置进了后院世子的卧房。

    柳溪照主仆二人从书院大门进入,经过了崇圣殿,御书楼,明伦堂,才行至中院花园。

    魏怀泽在马车内曾叮嘱柳溪照入书院后必须谨言慎行,若是不依,过些日子便不让她回明溪镇过年。

    蛇打七寸,世子总算是开窍了!

    这一路上柳溪照果然低着头紧跟在身后,屁都不敢乱放一个。

    眼见到了中院花园四下无人,她赶紧抬头活动了两下酸疼的脖颈。

    不满道:“我说世子爷,你总不能让我这几日都低着头吧,那你还是一刀砍死我算了!”

    她话音刚落,花园中突然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年轻的侍从。

    那男子面对着二人缓步走来,似乎是魏怀泽的旧相识。

    行至主仆二人身前,他刚要开口跟魏世子打招呼,目光却跟柳溪照撞了个正着。

    二人同时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一旁的魏怀泽满脸疑惑:“你们认识?”

    “滇北大街甜食摊!”二人再次异口同声,语罢相视一笑,面上都有些难为情。

    魏怀泽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回事?柳侍卫,说说吧…”

    柳溪照乐呵呵说道:“前几日我与家父在滇北大街吃甜食,正巧就坐在这位公子隔壁桌!当时公子一番对时政的谈论慷慨激扬,很是精彩!”

    “哦?”魏怀泽故意升高语调,问道“既然是素味平生,大街上那么多人,韩公子又为何独独认得我这小侍卫的?

    “侍卫,这位小公子不是道士吗?”

    韩奉先有些不敢直视柳溪照,便望向魏怀泽说道“说来惭愧,以柳公子此等旷古烁今的容貌,恐怕见过之人都很难忘得掉吧。。。”

    “不惭愧不惭愧!不瞒韩公子,第一次见他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还好你我不是杨显祖,不然啊…”

    魏怀泽边说边望向柳溪照,露出意味深长一笑。

    韩奉先一向对杨显祖深恶痛绝,立即用胳膊肘重重戳了他两下,道:“魏世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怀泽笑了笑:“还不是跟我这位小侍卫学的,近墨者黑!”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柳溪照听得一头雾水,好奇问道:“杨显祖是谁?”

    魏怀泽一改嬉笑神色,认真说道:“一个你绝对不能见的人!若是在这院子里见到姓杨的,就算飞天遁地,你也得给我避开他,记住了?!”

    柳溪照撇了撇嘴:“哦……”

    心中暗道:“你这样说,不是逼着我满院子去把那个人抓出来瞧上一眼嘛!”

    眼见时候不早,魏,韩二位公子暗暗使了个颜色。

    韩奉先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吩咐道:“雅正,你带柳公子到廊房东院选一间卧室安置,记住,要僻静点的。。。”

    侍从雅正心领神会,道:“是!公子”

    言毕二位公子肩并着肩向着前院明伦堂走去,雅正则领着柳溪照行过状元桥,来到了后院廊坊。

    应天书院的廊房共有66间,分为东西二院,乃是院内学子们的主要居所。今日赶巧,去东院的花圃正在修整,雅正便领着柳溪照改道西院回廊。

    一路无话,可经过西院地字一号房门前时,院内却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小侯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侯爷饶命啊!”

    那声音极是凄惨,像是求饶之人正被什么人用着酷刑,已是招架不住奄奄一息。

    柳溪照刚要过去查看,侍从雅正却立即拦在她身前,面露豫色劝道:“柳公子,你还是别去了,管不了的…”

    “越是管不了的闲事,小爷我就偏要管!”柳溪照一把推开他往地字一号房院内跑去。

31。初起杀心() 
绕过西院廊房一片花圃围墙;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柳溪照惊呆了。

    只见那院中一颗老槐树下,一个少年的外衣已皆数被扯落在地,身上被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胫衣,全身上下满是红色鞭痕,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她立即高声喝道:“何人竟敢光天化日在此动用私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戏文里英雄救美的桥段; 多数都有这段说辞,柳溪照自从被莫夫子赶出三思学堂后,镇中的戏园子倒是跑的相当勤快; 看得多了便学上了这朗朗上口的两句。

    此时脱口而出; 她倒真觉得自己像个盖世英雄。

    话音刚落; 她立即意识到树上少年的躯体有些过于暴露; 出于女子本能,赶紧背过了身回避。

    见突然有人闯入; 树上的少年不知是羞耻难堪还是疼痛难忍,扭动着躯体挣扎了两下。

    无奈他双手腕部正被绳子牢牢捆住; 绳子的另一头则被系在大槐树的树干上; 整个人被腾空吊起一丈多高。

    此人已被打得遍体鳞伤; 加上身体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加注在手腕上; 此刻愈是挣扎便愈是痛苦。

    受刑的少年身下正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端的是体壮如牛虎体熊腰,一看便是个行军打仗的好材料。

    男子一脸凶神恶煞; 手上正持一把皮革鞣制的软鞭; 鞭身上沾着不少血迹; 他撩着袖子胸前衣襟大敞,看架势正在对少年动用鞭刑。

    持鞭男子见有人闯入,立即回身看向柳溪照。

    这个闯入者方才还高声喝令义正言辞,此刻却低着头背对着他。

    男子长鞭朝地上一甩扬起几缕尘灰,问道:“王法?难道你不认得我是谁!”

    柳溪照脑子一热,问道:“难道你就叫王法?”

    男子本就一腔怒火无处宣泄,正拿自己的随从撒气,以为她是故意出言戏弄自己,立即扬起手中长鞭朝柳溪照抽去!

    长鞭来势汹汹,离柳溪照单薄的背脊不过寥寥几寸,眼见就要抽中她。

    柳溪照却突然俯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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