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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仙子见状,立即朝鲛人公主喊道:“你想打架本仙子奉陪到底,换个地方!”
鲛人公主见仙子迟迟不肯出手,眉毛一挑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九天仙族严令禁止仙家在人间使用法术,你不过是担心自己在此出手会被仙族治罪罢了,装什么善心菩萨?我今日偏就要你当众出手不可!”
语罢她突然在众人面前现出真身,化回一尾体型巨大的人头鱼身鲛人。
变回真身的鲛人公主胸口以上虽仍是美貌女子的模样,下半身却是蛟状,表皮覆盖着金色的鳞甲,一头长发如同游蛇一般在空中舞动,极为妖冶可怖。
鲛人族原是人间流传了几千年的传说,据人族古书《搜神记》中说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其居如鱼,泣泪能出珍珠”。
凡人皆以为南海鲛人皆是美丽善良的女子,却不知道真实的鲛人居然是这样一幅妖异残暴的模样!
鲛人公主这一现形,立刻吓晕了几个还来不及逃下楼的茶客。
眼见局势大乱,鲛人公主愈加肆无忌惮,接连从掌心喷射出数股水柱,每一股水柱都冲着上元仙子而去!
眼见闪躲也不是不避也不是,瞬息间,上元仙子忽然双手化圆,将五股水柱缓缓凝聚在掌心。
尔后她忽然向外一跃直飞上了夜空,想将鲛人公主引到空中一战。
鲛人公主以为她伺机逃走,便也疾身一跃也追到了天上。
鲛人公主刚要出手,没想到上元仙子在半空中忽然回身,将掌中凝聚的水柱反向射出。
强劲的掌风加上狂暴的水势瞬间化为一尾巨大的水龙,居高临下对着鲛人公主张爪飞来。
鲛人公主暗呼一声:“不好!”急忙使尽全力双掌齐发,掌心同时喷射出两股水柱,迎面抵挡仙子的水龙。
呼啸而来的水龙和两股冒着绿光的水柱在半空相遇,霎时化为了诡异的绿色雨水漫天飘下。
上元仙子见状不禁一懵,半晌后沉声斥道:“你竟敢在人间使用蚀骨水!”
鲛人公主对着她傲慢地抬起下巴:“你们仙族不是总说众生皆蝼蚁吗?你九天神女跺上一脚便能将整座城池夷为平地,本公主今夜弄死几个又有何足惜?”
“再说了,方才是你先用水龙攻击我,我不得已才用蚀骨水反击的!若有罪过。。。自然也该由你上元仙子承担!”
上元仙子不禁在心里为云从龙默哀了片刻,心想:“没想到你这未婚妻不止心狠手辣,还如此的蛮不讲理,也难怪你宁可离家出走也要逃婚了!”
夜空下的百姓还沉浸在欢乐的节日氛围里,丝毫没有察觉大难已经临头。
转眼间蚀骨雨从天而降,片刻前还一片欢声笑语的滇北大街顿时哀嚎遍地。
只要不幸淋到绿色的雨水,皮肤便会立即腐蚀溃烂,不出片刻,滇北大街上死伤者已不计其数,幸存的百姓们受了惊讶四下逃窜,城中一片大乱。
天降绿雨时,琼花楼中的四位公子立即发现了异常,但雨势来的凶猛,根本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
眼见大街上已乱作一团,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大批在逃窜中被推倒踩踏的老弱妇孺,惨况愈演愈烈。
已由不得再有半分迟疑,柳淳风立即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铜符直指夜空,另一手迅速结印,低唤一声:“ 乾坤五行敕令,风神雨师听令!”
风雨令立即从他掌中飞出直上九天。
26。仙赐奇缘()
柳淳风自三年前从冀州昆仑圣山全身而退后,便日日苦修。
每日修真悟道望气观星,餐霞服露合天之德,不出三年便修成了半仙境界。
他凝聚天地阴阳五行之气,练就了可以呼风唤雨的五枚绝世令牌。
持此五行令,可召唤电母文英、雨师毕宿、风神飞廉和雷州老祖陈文玉,四位九天仙家供他驱使。
此时他口念风雨咒,掌中的令牌直抵九霄,滇城夜空立即风雨大作。
狂风呼啸漫天大雨倾盆而下,不消片刻,便将方才那阵诡异的绿雨冲刷殆尽。
尔后从天而降的雨水逐渐恢复如常,柳淳风立即唤进了三个弟子。
正声吩咐道“仲德,连虞,你二人即刻召集城内待命的门徒,尽快将城中伤者转移进安全的地方救治!”
又说道“问天,你即刻前往滇北钟楼敲响战时警钟,提醒城中百姓今夜不要再外出走动,以免再有伤亡!”
慕仙教大弟子白仲德和二弟子张连虞,正声回道“弟子尊令!”语罢二人快速下楼而去。
三弟子花问天说道“师傅,这阵绿雨来的实在诡异,定是有妖孽在城内作祟!此地不宜久留,您还是出城暂避吧!”
闻言,柳淳风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
花问天还要再劝,却见柳淳风已转过身背对他,只能说道“徒儿遵命便是!”
语罢花问天迅速下楼,直奔滇北钟楼而去,过了片刻滇成北区钟声响起,尔后城中另外三座钟楼也敲响了警钟。
朱子修见雨势渐弱立即唤进自己的属下魏松岭,命他即刻带兵前往四条主干大街维持秩序,以免流窜人群引起踩踏再有大批伤亡。
韩阳明虽是一介文人但同样骁勇,这些年他跟着柳淳风闯荡九州,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他正要叫上元清朗一同下楼帮忙,却见元晴朗已不见了踪影。
滇北大街尸横遍地,只偶尔传出一两声微弱的求救声,到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元清朗正穿梭在尸堆中,一个个查验是否还有幸存者。
韩阳明见状立即下楼协助他,二人将街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的幸存者,逐一转移进了琼花楼中。
幸存者皆是奄奄一息,遍体血肉模糊,一阵折腾下来,两位世家公子也是一身狼狈。
救治完伤者,二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元清朗便再次向外跑去,韩阳明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
劝阻道“三弟!城中危机还未完全解除,此时不宜再外出走动!”
元清朗一脸焦急,却不知该如何向韩阳明解释,急声说道“既有柳二哥在此坐镇,横竖没什么好怕的!你先别管我,我必须得去找个人!”
语罢他推开韩阳明就往外跑。
眼下街上只剩堆积满地的尸身,一片死死沉沉。
元清朗凭着记忆快步跑到一处尸堆前,深吸了一口气祈祷“上元仙子保佑!那小傻子千万别在里头!”
正月夜间仍是寒冷,方才风雨大作此时凉意更甚,血水凝固后不少尸体已粘在一起,他只能一具具分离再行辨认。
每发现一具头戴面具的女尸,元晴朗左胸口都不禁狠揪了一下。
即使不停祈祷,可他还是在尸堆最底层,看到了那个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刹那间,元清朗觉得天灵处仿若被一道天雷劈中,周身麻木得不能动弹。
过了良久后,他才颤着手轻轻掀开了那人脸上还泛着几缕金光的面具。
面具下女子一双眼安详的闭着,长睫微翘,仿佛只是沉睡一般。
女子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一张樱桃小嘴娇俏可人,白皙粉嫩的脸蛋上却淌着一道血迹,述说着她今夜的不幸。
元清朗已是面如死灰,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仿佛怕稍用些力就会吵醒她的美梦。
不料女尸却突然睁开了眼,迅速弹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尸变,吓得元清朗一个没站稳栽坐到了地上。
女子刚刚苏醒眼神还有些呆滞,木着脸问道“公子,你为何摸我?”
元清朗瞪大了双眼对着她高声喊道“原来你没死啊!没死你装什么尸体!吓死本公子了!”
须臾后女子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要去拉他起身。
元清朗立即起身,掸了掸身后的污水,暗笑道“这小傻子,都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了!”
但想到自己方才还摸过她的脸,他自己倒先有些难为情起来。
那阵绿雨降下时,这姑娘不知被谁绊了一跤,刚好摔倒在了人群中。
眼见差一点就要被身周密密麻麻的人踩踏致死,没想到她却因祸得福,藏身在人堆下躲过了那阵蚀骨雨。
可即便如此,若不是元清朗将她从尸堆中扒出来,恐怕再过个半柱香,她也会闷死在里头。
女子刚想对元清朗道谢,却感觉手背一阵噬心的剧痛袭来。抬手一瞧,她手背处不知何时也被腐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漓。
元清朗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见她手背上的伤口约有一个小指甲盖大小,才再次松了口气。
这一点伤口对男子来说虽算不得什么,但姑娘家爱美,霎时就红了眼眶。
元清朗出身名门望族身份尊贵又是家中独子,平生只有别人哄他高兴的份,他何曾安慰过别人。
斟酌了片刻,他支支吾吾说道“其实你看,这伤口。。。仿佛像朵花的形状,其实。。。其实也不算丑啦…还挺好看的!”
姑娘原本双目噙泪,见他如此口拙,反倒破涕为笑“今夜能侥幸捡回性命,我已知足,这一点小伤没什么的!”。
见元晴朗仍握着自己手腕,她低着头轻轻抽回了手,又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余生定会日夜为公子诵经祷告,愿公子福寿绵长…”
元清朗见她似乎要走,问道“你在家何处,我送你回去!”
“家住城郊善堂,离此处甚远,我还是自己回…”
姑娘正要推辞,元清朗却一把拉住她往琼花楼走去。
他沉声说道“今夜满城乱哄哄的,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实在危险,我可不想再去尸堆里寻你一次!你若当真不愿让我送,至少也先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姑娘原以为这男子是意外救了自己,可听他这话却像是特意来寻自己的,虽是不解又觉得心底有些莫名的暖意。
想到刚才从尸堆中发现她时,那阵莫名的心悸,元清朗仍是后怕不已。
沉默良久后,元晴朗正声问道“姑娘先别管我为何要来救你,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愿如实回答我?”
不论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子为何救自己,但他舍身相救确是天大的恩情。
姑娘毫不犹豫回道“公子请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元清朗回过身望着她明亮的双眼,问道“你住在城郊善堂?是孤儿?”
路人姑娘不假思索,回道“是!”
元清朗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可还有兄弟姐妹?”
路人姑娘愣了一下,回道“奴家名叫王洛仙,自小流浪,五岁才被城郊善堂收留,已没有其他亲人了。”
“洛仙,还真是人如其名…。”元清朗顿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你可曾定亲?或者…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问到后半句,向来不可一世的元氏家主居然有些胆怯。
王洛仙倒是十分坦然,笑呵呵答道“没有,没有!”
“那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只需回答我愿意或不愿意” 元清朗鼓足了勇气说道“王姑娘,你可愿意嫁给我?”
“你说什么?”王洛仙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素味平生的男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刻无数疑虑在她脑海翻腾,令她如鲠在喉。
片刻后,王洛仙回望元清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