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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照手快,一把将袍子扯过抖了开,见原来是件青霜色的缎袍,顿时喜欢的不得了,笑着说道“多谢世子爷赏赐!小的只要这一件!”
魏怀泽神情复杂但见他一笑如沐春风,温声道“既然你如此喜欢,便送给你吧…”
“世子一言驷马难追!”柳溪照跑到屏风后三两下脱下了自己的旧衣赏,迅速换上了这席崭新的缎袍。
换好衣裳后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学着魏怀泽走路的模样徐徐走出,故作姿态问道“如何?”
锦缎翠如初春嫩芽,衬得柳溪照白皙的脸庞愈发白皙无暇。这件缎袍压在柜子里已有多年,魏怀泽从没想过,将它穿在身上竟会是如此美妙的画面。
他目不转睛看着柳溪照,笑着拍了两下手“还好你不是女儿身,否则将来史书上祸国殃民之列,定会添上你柳溪照一笔!”
柳溪照挠了挠头,须臾后反应过来,怒道“多读了几年书了不起了啊?还拐着弯骂人,我看你才是祸水!”
魏怀泽摇了摇头走到书桌前,从一堆书籍中挑出了两本递给了她,说道“这一本是我们应天书院韩太傅编撰的史籍《九州春秋》,另一本是慕仙道尊飞升前所著兵法《六滔十论》,两本皆是上乘之书”
“这几日你无事就自己看看书,我要好好睡上两天养养精神,这几日除非用膳否则不要扰我!”语罢他便独自上了卧榻沉沉睡去。
那两日间,魏怀泽果真埋头大睡,除了一日三餐会自行醒来,其余时间皆是雷打不动,任柳溪照怎么折腾戏弄都弄不醒他。
柳溪照曾几次怀疑他是不是睡死了过去,忍不住偷偷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几次,最后暗暗得出结论:此人八成是睡神转世!
两日后经下人通传,魏怀泽和柳溪照主仆二人如约来到了前院,远远地便见睿王与杨哲武已在廊中相候。
睿王殿下虽然换上了便服,仍遮不住一身华贵之气,他泰然立在廊中,雍容尔雅如玉叶金柯,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前两日在紫竹别院柳溪照一直低着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刻远远瞧了睿王一眼,她却神色突变。
魏怀泽见她盯着睿王直看,刚要提醒她在外人面前注意仪态,却见一向不动如山的睿王神色间居然也有些异样。
柳溪照暗自纳闷“怎么这位睿王殿下跟魏怀泽一样,身上都萦绕着紫气?莫非这两个人。。。将来都是要做皇帝的?!”
这几日相处间,她发现魏怀泽身上的紫色光晕始终忽明忽暗,显然没有眼前这位睿王的紫气斑斓绚丽。
柳溪照好奇心正盛,暗暗呼唤袖中的铜镜“八爷八爷!你快看看,这两个人身上怎么都有帝王之气?”
这几日八爷待在柳溪照袖中始终一声未吭很是反常。此时任她暗唤了好几声,八爷仍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魏怀泽突然咳了一声,高声提醒道“我等耽搁来迟了,请睿王殿下赎罪!”
睿王定了定神,瞬间恢复了平日秉节持重的模样,淡然回道“ 无妨!小王听闻梁王府中的亲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这个小侍卫年纪轻轻便能胜任魏世子的侍卫,想必一定有过人的本领吧?”
魏怀泽偷偷伸手掐了一下柳溪照的胳膊,回道“殿下过誉了!柳侍卫初出茅庐,自然比不得杨二公子武艺高强。我此番带上他不过是图个方便,路上多个人供大家使唤罢了!”
柳溪照手臂一疼回过了神,赶忙俯身礼道“梁王府侍卫柳溪照见过睿王殿下!见过杨公子!”
“既然是微服出游,礼节就都免了吧,”睿王再次打量了眼前青衣玉面的柳溪照几眼,正声道“出府后我们四人以公子相称即可!”
梁王府坐落在滇城中心,附近四条主干大街分别通往东南西北各个城区,柳溪照一行四人出府后便沿着滇东大街缓缓行进,在东市年集中漫无目的闲逛了一阵。
滇东大街边一座庙宇沿街而建,此时庙前挤满了香客信徒,睿王见状不禁说道“没想到慕仙道尊的庙宇香火竟如此鼎盛。”
庙前的香客信众们堵得整条街水泄不通,魏怀泽见了也很是不解,道“这座慕仙庙香火一直很旺,但还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失控啊,真是怪哉!”
“两位爷既然感兴趣,不如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柳溪照说完就往人群密集处挤了过去。
魏怀泽与睿王相视一笑,也跟着她围了过去。
杨哲武一脸肃穆紧跟在睿王身后半丈内,将睿王身旁的路人都挤到了一边,不让任何一个人近身。
柳溪照好不容易挤到了庙前,见身旁一个头戴红花的大婶子颇为面善,凑近问道“这位婶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庙前香客信众这么多!”
“呦!小哥你长得可真俊呐!”大婶还是头一回被这么好看的小兄弟搭话,赶紧理了理被人群挤乱的头发。
“俊哥儿你不知道啊?前两天夜里道尊祖师爷显灵啦!这不,这两日大家伙们烧香的烧香许愿的许愿还愿的还愿,人当然多啦!不过这会儿人已经算少的了,天刚亮那会儿来抢头香的人更多!据说昨天早上还有人抢头香被打破头了,啧啧。。。”
魏怀泽好不容易挤了近来,一听大婶这话也是满脸好奇,问道“慕仙道尊显灵?怎么个显灵法?”
大婶一见又来了个玉树临风的富家公子,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气宇轩扬贵族模样的男子,心想“我岳红娘今日可真是走了鸿运了,道尊祖师爷可真灵验呐!”
赶忙说道“几位公子你们都没听说啊?前两日夜里,庙里的祖师爷神像突然金光闪烁,天上电闪雷鸣下了好一阵的暴雨!”
“据说那晚不止这一座庙的神像发金光,城里其他慕仙庙也是如此,大家都在传,一定是道尊祖师爷打道回府了!谁若是能抢到这几日的头香,今后肯定万事顺遂心想事成飞黄腾…”
大婶口若悬河越说越起劲,柳溪照半信半疑“心想事成?他有这么神嘛?”
“几位公子这会才来,今日的头香肯定是抢不着了”婶子伸手拉着柳溪照,亲昵说道“不过来都来了好歹也去上柱香,让祖师爷保佑你娶个天仙似的婆娘呗…”
闻言柳溪照顿时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说道“就算他肯保佑我,这辈子我恐怕也娶不上媳妇儿了…”
22。玉引良缘()
慕仙道尊神庙前,媒婆模样的婶子依旧拉着柳溪照不放,殷勤说道“俊哥儿怎么会娶不着媳妇呢,瞧你这相貌,怕是全滇城,不!全九州的姑娘小姐都上赶子想嫁给你做婆娘嘞!”
“你今日偏巧遇上了我岳红娘!我可是咱滇城数一数二的媒婆,街坊邻居都叫我“再世月老”呢!依婶子看择日不如撞日,俊哥儿待会就跟我回去!婶子免费给你配个八字如何?。。。”
魏怀泽闻言赶紧一把拉住柳溪照,又悄悄往媒婆大娘手中塞了些银子,说道“多谢婶子美意,只是我这弟弟早已定了亲,万万不能再许旁人了!”
语罢世子拉着柳溪照就往回走,婶子一愣抬手见手里竟多了些银两,高兴的在身后千恩万谢。
柳溪照也朝魏怀泽伸出手,一脸谄媚说道“消息是我打听到的,我也要!”
魏怀泽轻哼一声,斥驳道“刚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止,你可就被那媒婆大娘带走拉郎配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银子!”
世子嘴上虽是这样说,还是掏出了些银子递给了柳溪照。
得了钱柳溪照一溜烟跑到庙前卖炒货的小摊,阔绰地买了四大袋糖炒栗子,一人一袋发给了其余三人。
她借花献佛自己吃的不亦乐乎,但其余三人从未吃过沿街贩卖的小食,一时僵持不动。
魏怀泽不想驳了柳溪照的好意,从袋中拿起一个栗子嚼了几口,觉得滋味甚好便一个接一个再停不下来嘴。
睿王掂量了手中的栗子,又递回给了柳溪照“我初来乍到水土不适,还请柳公子独享吧!”
魏怀泽见杨哲武也没有动口,故意问道“怎么?难不成杨二公子也水土不服?”
杨哲武依旧是那张谁也不想搭理的腊月脸,将整袋栗子原封不动塞进了背袋中,正声回道“今日不甚消食我晚些再吃,不行吗?”
柳溪照接过睿王的栗子也不客气,没过一会儿两袋栗子皆数入腹,撑得她直打饱嗝。
魏怀泽温声训道“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
过了道尊神庙,一行四人继续顺着滇东大街往前走去,沿街售卖古玩字画的商号越来越多,店铺前还有不少玉石商人在当街赌石,围观者甚多好生热闹。
柳溪照之外的三人都是贵族子弟,普通的玉器古董根本无法入他们的眼,于是一行人轻身而过并没有在那些店铺前多做逗留。
街边一间名为的“博古斋”的古玩店今日倒是门庭若市,买家和围观行人聚集在店门前,将整条滇东大街堵的水泄不通。
柳溪照见又有热闹凑便顾不得其他,三两步就往人群前头挤去,魏怀泽摇了摇头对着睿王无奈一笑,赶紧跟在了柳溪照身后也挤了进去。
睿王见这二人又要去凑热闹,低声说道“哲武,我们也去看看!”
须臾后一行四人终于挤到了人群前头,奇怪的是“博古斋”门面虽大此刻却大门紧闭。有个商贾模样两鬓斑白的老者正端坐在门前的太师椅上,
霜鬓老者左右并排站着十来个壮硕的武夫,身前则放着一张长桌,桌上并无任何古玩字画,只放着一盏茶,还有一个签筒和一个玉质圆筒。
茶杯冒着热气,签筒内放满了竹签,玉筒内则放着两只玉质令牌。
一个大肚便便穿着富贵的公子哥鼓起勇气走到长桌前,紧张地用双手捧起了签筒,上下左右来回摇晃了一阵,嘴里还念念叨叨不知嘀咕什么。
见这架势柳溪照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哪像在做买卖,分明像在庙里求签问卦的嘛!”
魏怀泽仔细瞧了瞧长桌上玉筒内的两块玉牌,突然大喜说道“啊照!这个热闹凑得好!凑得太好了!”
柳溪照不解问道“怎么个好法?”
魏怀泽难掩一脸兴奋,连声为她解释道“看到那金筒中雕刻着洛神花纹的玉牌了么?那是中州元氏的信物!”
“中州元氏乃是九州第一名门望族,千百年来独霸九州中心——豫州,元氏虽一直没有称帝,但九州七国的国君对元氏一直都礼敬三分。”
“元氏富可敌国,九州的珍奇异宝有七成都在元氏手里,据说得此玉牌就可以进入元氏的揽星藏宝阁,一赏千万年来人间难得一见的珍奇异宝!而且这元氏玉牌很是稀有,能不能得到全凭天意!”
柳溪照不屑说道“光是进藏宝阁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得了这玉牌就能随手送你几件宝贝!”
她话音刚落,长桌前胖子少爷手中的签筒应声掉出一只竹片,胖子少爷颤着手拿起竹签却不敢看,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了太师椅上的霜鬓老者。
霜鬓老者单手接过竹片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轻挥左手示意他退下。
胖子少爷却不死心,赶紧从兜里掏出了几个满满当当的钱袋,一把倒出里头的金元宝,囔道“这些金子足够买十只八只上好的玉牌!元氏揽星阁我非去不可,本少爷就不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