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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已是如此,她明明早就明白一切。却为何仍旧心存侥幸?依然看不穿着红尘世俗。偏执的抱有那一丝希望?让自己的心伤了千百回。(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当众人簇拥迎亲队伍离去,她一个人站在花轿走过的街道。一步,一步的缓缓前行,跟随众人回到那顾家庄去。手中拿着他求婚那日所赠之物于是想起自己与他成亲那日,也是这般热闹。那日,她坐在花轿内,满心欢喜。一想到日后可与顾良辰青丝白发,那脸上挂满了止不住的笑意。
夜晚,顾家庄内笑声一片。顾良辰忙着与前来的宾客喝酒。她跟落落做在自己院子的石椅上,今日是她的生辰,落落为她端来她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她望着碗中一整条未曾断开的面条,心中竟是一暖。还好,有落落配在身边。否则,今日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抬头望向不远处被酒席烛光而照亮的天空,便想起她早前成亲的时候,一直都是在房内等着顾良辰,自己连口饭都没吃到。更别说出门看看那天空,现如今能看到这般景象却也是另一种享受。
还记得她成亲的那晚,他喝完酒带着满身的酒气走到她面前。将她头上的盖头挑起,眉目如画。带着些许醉意,轻轻浅笑对着她低声说:“娘子今日真是美貌动人,日后良辰便是你的人了。娘子可要看紧了,莫让别人抢了去。定要对我负责啊!”
说完,便将她一把推在塌上,把身后的锦被一扯附在了他俩人身人,在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边,搂着她睡了过去。她本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却怎么也推不起来。她问他睡着了没有。他并没有回她。转头望向身旁的俊俏男子,却是瞧见他那满脸的笑意。不知怎么的,自己竟是也笑了。就任由他搂着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一晚。她做了个梦。梦见,在那百年梨树下站着个身着霜色袍子,面相俊俏的男子向她招手,嘴里喊着:“清欢,过来。清欢,过来……”待她走进却发现是顾良辰,刚想要上前抱住他。他却忽的不见了。于是她就站在原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没有出现。她正焦急的要去寻找,却被身旁的顾良辰叫醒。然后便对她说,她刚才一直叫他的名字,想必是被梦魇到了。他问她做了什么梦,她当时却什么也没说。
在她现在看来。那日做的梦恐怕也定是有些蹊跷。
夜晚有些起风。落落为她披上披肩。催她进屋休息,莫要着凉了。刚刚起身,却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陈慕霜。她有些惊讶,此时的她不应该在房内等着顾良辰吗?她有些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身穿嫁衣的姑娘,刚想张口询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开口。
陈慕霜对她笑的得意:“姐姐,你知道吗?今日在礼堂上我本是应该向姐姐敬酒的,可良辰却是免了这一遭礼仪。可我这思前想后。觉得不妥。这酒不敬,总是觉得不像一家人。这不。趁着良辰在宴上还未回房,我便偷偷的跑到你这来了。”
她一直都不善于心计,也不愿与人猜忌。所以从来都不和任何人耍些把戏,现如今这陈慕霜一口一个良辰,一口一个一家人。直弄得她胸口一阵闷气。不知是气她自己无用,还是气那陈慕霜机关算尽。
顶着凤冠的陈慕霜依旧笑的矜持:“知道姐姐有身孕喝不了那酒,我就让我的丫鬟给你炖的补身子的汤。听闻姐姐近日来胃口不太好,这汤也是炖的清淡爽口。”说完,陈慕霜身后的丫鬟将碗递到自己主子的手里,陈慕霜将碗捧到手里,走到她面前就跪了下来抬手将汤端到她面前:“日后幕孀有何不足之处,还忘姐姐海涵。”
她望着这汤,竟是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她望着这汤,竟是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还未做好决定,却听的一声声巨响接踵而至。霎时间,天空竟是被那一朵朵五彩烟花照的那般绚烂夺目。
她抬头望向这一簇簇烟花,似是铺天盖地的砸向了她的胸口。顾良辰,他究竟是在庆祝她的生辰。还是在庆祝,他和陈慕霜的婚礼。难道现如今连想个哄女人的法子都懒得想了吗?烟火,烟火。她现在最讨厌烟火了。转念间,自己的眼眶中竟是布满了泪水。她低下头一把抢过来陈慕霜手中的清汤,一股脑的灌了下去。却因喝的太急被呛到。
“咳咳……”一时间顾不得端庄礼仪,便用袖口狠狠的擦了擦嘴巴。然后,竟是用自己从未有过的骄傲之态对着陈慕霜:“妹妹请回吧,你这心意我收下了。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不要多想了。新婚之日。新娘子是不可出来走动的。你此番,可是破坏了规矩。不吉利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她不管,那陈慕霜是不是会再说些过分的话,也不管今日这烟火是他顾良辰是为谁而放。她只管自己的心,不再让它再疼下去。
“良辰,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待那日后,她一直未曾出过这清欢阁。****坐在那摇椅上,望着青天白云,望着他同她一同种下的桃树。
而那陈慕霜,****礼仪做的到位。每天一大早就来向她请安,每次来的时候都煮了不一样的汤请她喝。起初,她总觉得其中定有原因。要不然她怎么会好心天天熬汤。可时间久了,自己并未觉得有何不舒服,便觉得自己定是顾虑的太多了。
顾良辰也是天天来看她,常常与她腹中的胎儿讲话。她也任由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已经快要临盆了。近日日子越来越热,她总是睡的不安稳。顾良辰便给她送来几两说是可安神的香料。这香料到确实让人闻了心安。她闭着眼,正轻嗅这香味却感到眼前一黑,有道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腹部竟是一暖,顾良辰将脸贴了上去。
“清欢,在过些时日。这孩子便要出来了,等他大一大我便领着你们出去游玩一番可好。”
她抬手抚向已经快要生产的肚子:“近日也不知怎的了,这孩子越发的不愿意动了。有些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在里面一样。孩子,你可莫要有什么问题才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呵,我猜定是个女娃娃。随你,懒丫头。”她刚要张嘴与他辩驳,肚子却是一阵疼痛。伸手急忙抓住他,用尽力气对他道:“良辰,好像、好像快生了。”顾良辰紧忙喊了下人去请稳婆,一把将她抱起快速的进了屋里。
此次生产,似是要了她的命。整个过程的痛感让她昏厥过去好几次。但她也是忍得了的,这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她身上虽痛着,但心里却似那棉花般柔软舒适。再忍一忍,这孩子便要与她见面。想起日后,这孩子蜜糖似得笑容,软软的声音。便觉得之前与顾良辰陈慕霜不愉快的种种,竟是那般无趣。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但是……”
她还未听完稳婆所说的话,却因生产过程太累的晕厥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个时辰,只知道醒来天已如墨色。身旁的顾良辰,静静趴在她的床头握住她因生产用力而攥出血的手。她拍了拍顾良辰,待他醒过来,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孩子呢?让我看看!”可顾良辰那眼神满是哀伤,她忽的浑身发凉。心中竟有些不良的预感,莫不是这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她猛的起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良辰上前扶住了她想让她躺下。她抓住他的胳膊,有些害怕:“孩子呢?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是个男孩,很像你。清欢,日后……日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此番,你好好休养,不要多想。”眼前的顾良辰。正极力安抚住身体虚弱的她。却顾不上,自己已经被她用力抓坏的胳膊。
“你是何意?孩子去哪了?让我看看他!”她有些吃力的说。
“孩子出来便夭折了。大夫说这孩子本就体虚能再你腹中那么久,而且……”
“这孩子在我腹中一直好好的呢,怎么会生下来便夭折了?”她喃喃的说着,声音里带着哽咽,她怎么能相信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么离去呢?早前,他只是懒了一些罢了。明明健康的很。她连一眼都还没见到,她还没唤他的名字。然,他就这么走了。她似是被掏空了一般。跌坐在榻上,依着床栏,双眼紧闭。任由泪水肆意的浸湿自己的衣衫。
许是过了好久,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顾良辰才回答道:“好生休息。你莫要想太多。”那言语里。充斥着隐忍与哀痛。他也如她一样啊,孩子此番夭折。他并不比她好过许多,那孩子眉眼是那么像当初的路清欢。
她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一眼瞧向那早上陈慕霜送来自己还未曾喝的汤。顾不得身体虚弱,掀起身上的锦被赤着脚跑到桌前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汤:“这是你那小妾天天送来与我补身子的,定是这汤里有问题。你命人查查去。”她强忍着心中那失子之痛与团团怒火。有些哀切的望着他,将手中的汤递到他的面前。
却瞧见,此时的顾良辰紧蹙眉头。似是不知道究竟该接不接过这汤。
她知道,他定是顾虑那小情人身后的靠山。心中那一直强压的怒火。终是掩盖不住。她,第一次这么对着他发了火。
打那之后,顾良辰便一直未曾来过她的院子。那晚,她将手中的汤碗一把扔到了他的头上。他也不躲,愣是打出了血。见他此番护着陈慕霜的样,更是怒火中烧。他怎得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她和孩子。
她骂他滚,自此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与那贱人。祝他俩人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而顾良辰,竟不知是被她那句话所激到。竟也是头一次训斥道:“早前,就已经与你说过注意身体。若不是你不听话,此番这孩子怎会夭折。陈慕霜虽是性格刚烈,却也是名门之女。定是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怎像的你,这般无理取闹。清欢,莫不是我太宠你了。竟让你此番性格变得如此多疑猜忌,若知你有一日会变得如此,当初,我真不应该捡你回来。这些日子,你在这院中好好休养。莫再无理取闹!”说完竟摔门而去。留得她一人瘫坐在地上,情绪久久不得平静。那心,终究是被他伤的不能再疼了。
寒冬落雪。
她一人站立于门前,似是望着院中的桃树,又似是望着那入院的路口。
落落将裘衣披在她身上:“夫人莫不是在想些什么人?若是如此挂念,莫不如……”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嘴,若是在我身边待够了。他日,我便拖个好人家将你嫁出去。”
落落急忙摇头道:“是我多嘴了,您莫要把我送走。您可是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您寻去。”转身便跑出这院子,留下一串足迹急忙忙的跑掉了。她呆望着,那串脚印。竟是许久,久到雪将它完全覆盖,看不出一丝的痕迹。方才转过目光,一人缓缓的出了这门口,静立于院中。
她忽的想起,自己在那尼姑庵的日子。
冬日,每当落雪满地时。她总是躺在上面,将能滚的地方统统的滚了一遍。上面,总是留下她小小人的痕迹,在把雪清到一起。堆起个雪人。了缘师太,怕她着凉。给她做了副棉手套,她却总是用那手套当做雪人的手,把手冻的红彤彤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