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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芫是听过她爸拉高胡的,笑了:“我爸在拉高胡呢,你还是戴上手套吧,虽然冲过热水了,还是怕你痒手。”
庄时泽两只手互相搓着提了提手套,笑得眼角微弯:“不痒的。”
汤芫关心他紧张他!
他好开心好紧张!
庄时泽说:“江城毛芋,不过幸好是一线城市,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荔浦芋卖。”
汤芫心虚地应着:“是啊是啊。”
这荔浦芋是她从“菜谱”里买的,花了一块钱买的最好,桂木产的,刚才一打开锅就看到这芋还带着土呢。
本来汤芫也不觉得非荔浦芋不可,但是上辈子她有次出差去广西,吃过一次那里的芋头糖水之后,才发现,那里的荔浦芋跟江城卖的真不一样。
因为那里的气候跟江城不一样,它个头大,肉质细腻可口,煮出来的糖水特别清甜,那种甜是芋头本身的糖份释出来的甜,跟被单纯泡在糖水里那种芋是芋糖水是糖水的甜完全不一样!
荔浦芋头营养丰富,把它切成薄片,油炸后夹在猪肉里做成“红烧扣肉”,风味特殊,肉不腻口,汤芫特别怀念那味道。
但是今天她不做这道,就打算煮个糖水,大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嘴里都没味道了,而且芋头也管饱,做甜点是最好的选择。
她还煮了粥,打算再来个芋头蒸排骨,嘴巴如果吃得太甜了,也可以啃几块排骨就粥吃。
她把洗好的芋头对半切开,再切成小块,切了三只芋头。
锅里的水煮开了,把芋头块丢下去,让它在水里滚着,那头又去洗排骨。
她接着又把另一只洗好的芋头切成条,在碟子上整齐码好,另一灶搁一只炒锅,架上蒸架,往里注水,开火煮水。
刚才那锅的芋头已经滚开了,庄时泽一打开盖,一阵芋香飘了出来,他往里一看,说:“芋头开裂了。”
汤芫“哦”了一声,就准备去搬张凳子拿糖,这厨房的顶柜装得有点高,连她要拿东西都得搬凳子。
但是没办法,糖要是不放上面她怕潮,进潮气就不好了。
她刚转个身,庄时泽就从容地伸长手,拉着在柜子中部的把手,轻松地拉开了。
糖自然是放在顶柜的最下面那格,因为汤芫实在是不想再往上加凳子。
庄时泽一眼就看到了,把冰糖罐拿了下来,他说:“是要加冰糖吧?”
他见汤芫很少用白糖,基本都用的冰糖,就先把冰糖罐拿下来。
汤芫默默地仰望了一下庄时泽的长手长脚,然后说:“旁边那那个透明的密封罐也拿一下,那是白糖……对,就是这罐。”
芋头糖水下的冰糖,芋头条则是蒸熟,再洒上一层白糖,再盛一小碟,可以边蘸着吃。
芋头排骨在锅里蒸着的时候,林惠敏和汤伟鹏已经把餐桌摆好了,丫丫在厨房拼命嗅着香味吞着口水。
汤芫让芋头排骨在锅里蒸着,跟大家一起先吃点芋头糖水开开胃。
碗里浅紫的芋头块微微裂开,芋香给人的感觉特别朴实厚重,然而这厚重被清甜的香味冲淡,转而温润起来。
用瓷勺挑起一块芋头,清澈的糖水浸个半透,放进嘴里,芋头在嘴里慢慢化开——香糯清甜在舌尖化开,那香气凝固在喉间,再喝一口糖水,既解渴又让味蕾和胃都同时得到满足。
林惠敏喝几口糖水,再夹起一条芋条,蘸一口白糖,咬了一口,白糖的甜比冰糖浓烈,糖渗进芋头里,跟粉甜的芋头融合在一起,舌头再挺起,托着嘴里那口粉芋抵向上颚,磨几下,吸几下,甜味便从舌尖直达喉间。
这时再去配一口芋头糖水的水,再舒服不过。
林惠敏笑了:“难怪人家说咱们陵镇人,要是芋头皮能吃,咱们也能吃出花儿来。”
陵镇人对芋的钟爱可见一斑。
吃了两道甜的,芋头排骨最后也被一扫而空。
江城人也爱吃芋,尤其是到了秋天。
除了吃蟹,芋是江城人的第二选择。
乐翠苑的居民每人手里都被派了一碗香芋西米露——他们房子被烧了,物业处订了芳华居的甜口来安抚暂时不能回家的居民。
他们的房子在下午的时候被烧了,原因就是起火的时候,刚好天然气管道漏气,于是整栋楼都几乎炸了,每家都着了火。
幸运的是,因为是放假,很多居民不是去旅游就是在外面玩了,少数居民只是在下楼的时候有轻微擦伤。
现在大家都在等物业给说法,天然气管道为什么这么容易漏气?这才刚刚检查过没多久。
一个快递小哥哭丧着脸跟部分居民赔罪——他收的件都被这场火给毁了,他的衣服也破了。
大家虽然很心塞,但也表示理解,毕竟比起要寄的东西,房子更让他们心塞。
大家都没心思再追究要寄的件,都在等物业表态,这可不是一碗芋头西米露就能打发的事情。
小哥想起还有一家没道歉,打算嗖人道完歉再走,结果找来找去都找不着。
这时有人说:“你找八楼那户吗……哎……不用找了……刚才抬了两个盖着白布的……就是八楼的……听说有看见的,都烧成炭了……”
快递小哥心里闷闷的,看着这黑洞洞的破楼,打电话给公司开始解释他的失职……
赵亦勋那寄回去的菜谱,汤芫再也没有收到。
然而在汤芫准备给《小食光》做专访的前一天,假后的第一天,她却收到了江城厨艺大赛的邀请函!
而且上面还写着,推荐方,竟然是寒江雪!
第85章 爆炒鸡块()
邀请函的设计很别致,中间是圆盘,连着左边的刀,还有右边的筷子。
白底淡金边,逼格十分高的样子。
汤芫知道这个厨艺大赛,这个赛事没有一定厨师星级的人,是不能报名的,除非你有特别权威的厨师或者餐厅集团推荐。
这赛事在业内很有影响力。
赛事分初赛——决赛——全国总决赛三个阶段。
而且每个阶段都会被省台进行现场直播。
老实说,当初汤芫也派自己店的厨师去参过赛,无奈在第二阶段决赛的时候就刷了下来,不过当时她也达到了替自己的饮食集团夺取了关注度。
她当时是事前去跟电视台的人走通关系的,让他们多给点镜头。
不然比赛现场这么多参赛者,镜头就这么扫过去,谁会留意到你一个穿着跟别人一模一样的厨师?
这场赛事特别严格,虽然打广告这方面是灰色地带,但是评委全都是权威人士,只有真正有本事的厨师才能在比赛中取胜。
往年的比赛,前三都是被药膳出名的寒江雪和川菜系的蜀中餐包了,其他人尽管只是去给人当分母的,但是依然有不少大厨飞蛾扑火地冲上去,虽然最后阵亡了,但都觉得有生之年能跟全国的高手较量一番,也算是没白活了。
林惠敏看了眼那邀请函,“嘶”了一声:“这是真的?”
汤芫拿着它前后翻看,最后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汤伟鹏拿着那张邀请函反复地看,最后在随身的笔记本里写——可以试试。
庄时泽默默地把重点指了出来:“这明显是寒江雪在挑事。”
汤芫倒是信心满满,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挑事就挑事,我倒是很想以厨师的身份去应战。”
汤芫收到邀请函的第二天,所有媒体都对这次盛事做了报道——
“寒江雪荐神秘参赛者”
“十八岁少女参战华国厨艺大赛”
“少女参赛背后——后台寒江雪?”
“你不知道的‘汤祖经’”
“寒江雪vs汤祖经——药膳之争”
“我擦我擦!这些小人手可真够快的!丫的老总居然把上次我做的栏目你那特写照片给卖出云了!”陈立然卷着一叠专访初稿叉着腰,在汤芫家三楼的客厅里站成一愤怒的茶壶。
汤芫倒是很淡定,她喝了口宁菲送过来的冻顶乌龙,润了润喉,:“很多媒体都是听风就是雨,而且一不报道,她上辈子早就习惯了。
“寒江雪的股价今天回升了,没留意么?”庄时泽在旁边说得云淡风轻,“舆论导向早前一边倒地谴责寒江雪,这是出手救自己的集团,顺便想倒打一把汤芫。”
陈立然哑了哑,有点意外地看了眼这小子,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战斗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小子喜欢拆他的台,还喜欢在汤芫面前让自己难堪。
要不是看在自己老子跟他爷爷有交情,就凭他那张嘴,一句就能让他回家躲着心塞个十天半月的。
想到这里,陈立然正了正身子,把叉在腰上的手也放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动作让自己看上去像上在菜市跟人讨价还价的大妈。
他人模人样地坐回沙发上,打电话让灯光师和化妆师上来,特别专业地摆出成熟稳重的姿态,状似不经意地整整自己的西装袖口,压低一点儿声音跟汤芫说:“现在我们先来对对稿。”
果然,他眼角余光看到庄时泽的脸色都变了,身子挺得老直。
他心里暗暗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
他得意没多久,就看到庄时泽用一种看傻叉的眼神对他上下扫视,还站起来说有事要回宿舍了。
陈立然自觉讨了个没趣,感觉自己像一只独自开屏的臭美孔雀,在笼里瞎得瑟。
专访的问题其实都很简单,一般都是问问经历和做菜心得,为什么喜欢做菜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陈立然的助理准备的,但是问着问着,他就觉得这些问题不太对劲了——
“你目前是单身吗?”
“你会给另一半做什么菜吃?”
“你会希望你的另一半也喜欢做菜吗?”
这些都是什么鬼?!
陈立然意味深长地斜了他助理一眼。
那个一米八几的汉子跟只憨熊似地往摄影师后一缩,露出个堆成平头的脑瓜子和红得跟烤过似的耳朵。
然后,陈立然清清噪子,说:“接下来这个几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有点私人。”
汤芫一脸迷茫,不过还是点点头:“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陈立然手心发了汗,捏着稿子的手有点抖,纸薄,他怕暴露自己,就把稿纸铺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放在那叠稿纸上,俨然一副十分轻松随意的样子。
他问:“你目前是单身吗?”
助理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上司一眼——这些问题其实他可以不问的。
汤芫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当然是单身了。”
陈立然:“你会给另一半做什么菜吃?”
汤芫笑了:“如果我有另一半的话,他喜欢什么菜我就做什么菜,不懂我研究研究也可以做。”
陈立然和他助理同时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陈立然继续问:“你会希望你的另一半也喜欢做菜吗?”
汤芫说:“这个问题倒没想过。”
陈立然等着汤芫往下说,但汤芫显然没打算继续深入回答这个问题。
他收起心底小小的失望,平复一下心情,重新拿起稿子接着问。
问答部分结束之后,摄影师会给汤芫这间店拍些布置装饰方面的照,还会拍她做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