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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嘁……你真当自己厨艺界天才呢,案大旁边的店我就不说了,后面的南岸路; 到这里,方舟66,还不都是你靠着卖脸卖清纯装清高让林家砸出来的?”
Dola知道谈判最忌气急败坏,谁先急谁先输,但她到底忍不住。
她看到汤芫转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觉得汤芫这脸乍一看面无表情,再看就觉着眼角眉梢嘴角都在笑。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开这口。
汤芫语调客气平静,甚至还带着公事化的口吻:“狄小姐,我今天叫你来,是谈合作,希望你不要带入太多个人感情。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认真考虑,我去准备下一道菜了,慢用。”
汤芫留这下句话就关上了包间的门。
门锁“咔”的一声响起,汤芫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从刚才的表现看来,Dola确实是急了,她押对了这一步。
汤芫回到厨房的时候,汪琪正在一层层地摊豆腐皮,旁边还泡了一碗豆腐皮边儿。
汤芫拿了根筷子蘸点料汁放进嘴里尝了尝,汤汁咸淡适中,尝着挺开胃。
汪琪把泡在里面的腐皮边儿夹到豆腐皮上,码好,卷起,扫料汁。
她怕汤芫不放心,就说:“按你说的放了,酱油,白糖,鸡精,麻油,加的开水,你看够不够咸。”
太咸了腐皮会苦,太淡了泡不入味。
汤芫放下筷子:“别紧张,我就是嘴巴有点淡,突然就想吃一点。”
汪琪笑:“能不紧张么,怕砸了你的招牌。”
汤芫把汪琪摊好的腐皮给一层层扫料汁:“不怕,这个菜简单。”
汪琪这才放松一点,下巴朝Dola那边点了点:“谈得怎么样了?”
汤芫说:“有戏。”
汪琪把心都放到肚子里:“我扫料汁吧,锅子架好了,你放上去蒸,等下蒸好了我看着把它晾晾,你去谈事情。”
汤芫笑着摇摇头:“咱们一起扫,一起蒸,就这道菜了。给她一点儿时间和空间,别逼得太紧,显得咱们着急。”
“也是!”汪琪一听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手上就悠着来,也不急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等腐皮蒸好了,放旁边晾着的时候,汪琪感叹,“汤芫,我发现开餐厅做饮食,还真的挺有前景的。”
“这点我赞同。”汤芫说,“听我爸说,以前他曾经反对过我妈开店做小炒,觉得辛苦,只赚几钱个,不值当。”
汪琪:“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觉得做生意不好吧,尤其是女人。”
汤芫点点头:“是有点这个意思,毕竟都觉得有稳定的单位会好很多,但是后来我妈把他给说服了。”
汪琪八卦:“怎么说服的?”
汤芫回忆了下,说:“我妈跟我爸说——‘民以食为天啊,你看你一看三餐得吃吧,这是基本的温饱。不少人谈生意得吃吧,谈对象在外边也得找个地儿吃饭吧,这可就不止吃这么简单了’……大概这样。”
汪琪想象着林惠敏说话的样子,打从心底佩服这个阿姨:“敏姨就是有远见。”
汤芫笑:“其实也不是,她那时候只知道个大概,但因为周边环境和家境问题,她只能开小炒店,赚的是真的辛苦钱。她倒也考虑过开大排档,更加想象过开酒楼,但是后来我爸失踪了,这事你也知道,她为了我的生活学费种种开支,就没扩展下去了,她放不开手脚干。”
“可以理解。”汪琪有点心疼,“现在都熬过来了。”
汤芫也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尤其她在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所以她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也想着现在这样多好。”汤芫往Dola的方向看了看,“可是有的人不愿意……我不想惹事,但事儿找上门来了,我也不怕事。”
汪琪也觉得心塞:“疯狗似的咬着你不放。”
汤芫看了看时间,往汽炉上架锅,打开火热锅。
汪琪知道汤芫这是准备炸腐皮了,把晾好的腐皮切段,每段两指宽,小指长短。
她看着跳动的火焰,下定了决心:“所以,我不可能再傻傻地坐着等它咬,我要把它的牙齿,一颗一颗,拨光。”
她伸出手,在锅子上方悬着探探热度,下油,把火调小。
油稍热,下切好段的腐皮卷,小火煎着,腐皮没一会儿就微微起了焦边,原先平滑的表面也在小小的油花中轻轻皱起,成了凹凸的脆皮。
腌进腐皮里的料油香味炸过之后更加浓郁,腐皮渐渐变得金黄。
汤芫说:“剩下的料汁热热。”
汪琪另起了一个炉子,加上奶锅,把剩余的酱汁下锅,开最小的火热着。
料汁鲜尝有鲜尝的好吃,煮过之后风味更浓,更易于融合于食物中。
料汁热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汪琪关了火,也不急于把料汁盛出来。之前汤芫跟她说过,关了火让锅的余热继续热着会比较好,料汁也会比较香。
腐皮不能炸太久,再炸就老了,汤芫一手抽了张吸油纸在旁边的碟子上铺上,另一手关火,把炸好的腐皮搁在锅边挂着的滤油网上。
金黄色的腐皮还微微冒着烟,一滴油在脆皮一角滑落,滴进还热着的油里,发出轻微的“嗞”的一声。
她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小时。
汪琪也看了看时间,不同于汤芫的冷静,她有点沉不住气:“要不我把这道菜端上去?顺便问问她做了决定没?”
汤芫摇摇头。
心里想着“菜谱”的蓝皮线装封面,眼前出现了一个悬浮的长方形屏幕。
她查看奖励,今天两道药膳,一道菠萝咕噜土豆,一道斋烧鹅,后头奖励的数字浮在虚空中,横在她和汪琪之间。
她喃喃地开口:“汪琪,我今天这两道菜,你知道奖励了多少吗? ”
汪琪见汤芫没看在自己,又见她的手指抬起来在自己面前对着空气点了几下,知道她是打开她的“菜谱”在看。
她问:“多少?”
汤芫说:“一千二。”
尽管汪琪早就知道汤芫这个“菜谱”奖励的钱都特别多,但一听这个数字还是忍不住咋舌。
“真多。”她说,“才两个菜就这么多,真好。”
汤芫这才看向她:“但这都是未来钱,只是‘菜谱’把这些钱提前给我预支了,如果我不想办法用钱生钱,这些钱迟早被我啃光。”
汪琪解理不了汤芫的焦虑:“你之前有三间店,南岸路的关了,还在案大和这里,其实你不用把自己逼得么紧的,放松点。”
汤芫苦笑:“我倒是想放松了,别人不让。”
这话一说完,汪琪意会,跟汤芫一起向Dola的房间方向看去。
汪琪坐不住了:“我去问问她。”
汤芫拉住她,拿了只小碟子,夹了两块,拿根勺子从旁边的奶锅里勺点料汁淋上去:“不急,尝尝,我多做了点,这斋烧鹅对皮肤好。”
汪琪想了眼汤芫,汤芫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眼睛盯着旁边的锅铲。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看锅铲,八成是在想着什么事。
汪琪也不敢轻举妄动,洗了双筷子擦干,夹起一块轻轻放进嘴里。
表皮酥脆,渗着料汁的咸香,齿尖到达最里层时,被锁住的料汁被轻轻压出,带出鲜香,二者混合,居然尝出了肉香。
Dola把最后一颗菠萝咕噜土豆丸子夹起,侧过脸看向旁边,玻璃窗上隐约倒影着她的影子。
那个影子身材纤细,背脊挺直。
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吃下这颗丸子,放下筷子,轻轻地掀起脖子上的丝由一角,光滑肌肤露了出来,她愣了愣——今天她出门的时候这里明明还是斑驳伤痕,可如今这里光滑得仿佛打了一层美颜滤镜。
她有点不敢相信,再往下拉,整条丝由都被她扯了下来,她抖着手把放在旁边的包包扯过来,抖着手把化妆镜拿出来,对着镜子细看。
没有了!脖子上一条疤痕都没有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伸出手摸了又摸,终于确定了脖子上没有疤痕的事实。
她想了想,再掀起衣领子一角,对着镜子看,顿时有点失望——脖子以下的疤痕依然十分碍眼地盘踞在她的锁骨上。她立好领子,也不用再往下看了,那里的疤痕肯定还在。
她想起刚才汤芫说的话——“就凭这道菜,你吃完可以不用戴丝巾上街。”
看来没有夸张,她心想,汤芫让她考虑,说是还有一道菜……她的手不自觉地扫过锁骨。
如果,如果汤芫的菜真的能让她保护好自己这张皮……
她放下手,拿出手机,再一次拨了梁阙的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没响几声又被掐断。
她不死心地重拨。
不断被掐断,电话的忙音她听得都快耳呜了。
忘了第几次重拨,在她以为电话会被再次掐断的时候,却接通了。
电话那头依然是梁阙冰冰凉凉的声音:“你有什么事不能发信息说。”
Dola心底划过一丝不甘:“没事就不能打电话?”
梁阙:“你确定你要继续废话?”
Dola死死地捏着手机,嘴唇张张合合,愣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梁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秒内给我把事说清楚。”
Dola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愤怒:“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不给我食物?!”
梁阙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食物?你拿点有价值的信息来换,有没有?”
Dola沉默。
她正准备开口,梁阙“啪”地挂了电话。
Dola错愕地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咬牙彻齿,压着音量朝手机低吼——
“那你也别怪我!”
第188章 斋烧鹅(一)()
Dola手里还死死捏着手机; 全身上下都因为刚才那通电话气得微微发抖。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了起来; 这会儿感觉站着不舒服; 坐也不安乐。
一会儿站一会儿坐; 想了想又把丝巾扯下来,对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又围上,围上没两秒; 又对着玻璃把丝巾扯了下来。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脖子; 看着外面的大太阳; 觉得这种不用被丝巾闷着的感觉真舒服……
她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她打开的通话记录,看着梁阙的名字,她感觉心里像被刀扎一样痛。
这个人曾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拉过她一把,她把她整个青春都给了这个人。虽然他从来没给过她任何承诺; 但她认为,他对自己是最特别的……
最痛的,除了自己随时会回复以前那种鬼样子之外; 还有更多的来自梁阙隔岸观火的态度。
Dola有点想哭,又哭不出来——是对梁阙抱有过大的期望了……
狄娜,你该活得像个人了!
Dola双手撑在桌边; 极力地控制着快要失控的情绪,重重地深呼吸了十来秒,这才冷静下来,坐下喝口水,开始想名单。
邱绮妮这种级别的肯定是拿不出手了。
她认真地在脑内先过一遍汤芫那边比较有名的客人——
宁菲那一头不行; 以宁菲为首何意为辅的一线明星,好几个都是汤芫的固定顾客了。
关家肯定不行,本来关老爷子就偏向汤芫,再加上之前的事,关老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