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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搭建成一个十分古风的农家小院,石子路,两旁是竹子,还有一个小水塘,水塘里甚至还有水,里面不少鱼在游。背景更加是草长莺飞,阡陌纵横,让人一下子就回到了古代。
就连现场的摄像机和吊臂也都套上了树皮和草丛装饰,看起来特别和谐。
评委和领导们坐的更是竹桌椅,每人一桌一椅,参赛者的灶台则在外层装饰了大块的圆石,看起来就像是古老的石灶台。
五个评委的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场边的记者被隔在半人高的木栅栏外。
这次跟初赛一样,参赛者可以带一名助手,一名等在休息室的家属或者朋友。
汤芫还是带了汪琪,休息室里的是庄时泽,还是宁菲的御用化妆师给化的妆,妆很淡,两边头发选前面一小缀挽起,配白色金边的厨师服。
妆一化好,汪琪和庄时泽都同时睁了睁眼睛,化妆师再一次感叹,汤芫最适合拍古装剧。
“梁先生,我虽然是个拍戏的,但是我戏里红外分得很清楚。”
“那更好,看清现实,你只是个拍戏的。”
“你……梁先生,你这种大人物,也害怕一个小姑娘?”
“害怕?你是因为自己害怕了,所以用你自己的心情来揣测我吗?我说得够清楚了,剩下的你跟我秘书联系。”
比赛开始,参赛者沿着石子路进场,这次只有十个人,于是摄影师就大大方方地把镜头对准了汤芫。
汤芫的脸并不尖,甚至还有一点肉感,但是脸不是特别宽的那种,再加上五官立体,眼神有神,在镜头里反而十分自然。
场内的大屏幕一出现汤芫的脸,记者们就开始纷纷说起了初赛时的精彩。
直到高文松宣布比赛开始,大家才安静下来。
评委和领导从在场内最里边,每人一桌一椅呈不规则散落状,看起来十分闲适。
而参赛者在评委和领导的正对面,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也是散落状布置。
这种摆法一来是为了视觉上的美感,二来当然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自从初赛的时候出了汤芫被人打翻成品的破事儿,大会就紧急召开了会议,对这次厨师之间的距离作了整改。
而且厨师之间的桌子还间着几条稀疏的竹子,影影绰绰,互不干扰。
在参赛者完成作品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对方都做些什么菜。
评委后靠大树,最前面的桌子两边树着两条大木桩,目测有两层楼高,上头绑着绳子。
比赛开始,场边走进两个作古装打扮的工作人员,就着绳子一扯,拉着绳子向中间走,木桩发出“咔咔”的声音,大家看着眼前的情景,都被震得鸡皮泛起——
竹简!
两捆竹简!
左右各一,并不长,也没有遮住评委,像是两扇天然的屏风。
上面各写着一只字,瘦长的隶书——
传说
这就是这次大会的主题!
主题一出,场外的记者又开始忙乎起来,默契十足的替里面的参赛者担心起来——毕竟每届的主题都这么广泛,让人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得花点儿时间才能理出个头绪来。
汤芫盯着主题看了几眼,环顾会场的布置,再看向评委席。
然后她笑着对汪琪说:“走,咱们拿材料去,两小时不长,要抓紧。”
汪琪一看汤芫的笑容就知道她成竹在胸,刚刚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
汤芫看了她一眼,说:“先把袖子卷起来,其他人还没开始选材料,也没那么急。”
汪琪知道汤芫做事都有她的道理,就开始卷袖子,然后兜里的手机就顽强地震了起来。
鉴于最近事特别多,汤芫在进场的时候就让汪琪替她兜着手机,毕竟大会没说不能带。
这事儿其实是白惠心跟她说的,说到时变数多,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她可以告诉汤芫一声,让她好避过像初赛那种意外。
汪琪一开始不理,但是手机依然不停地震。
她担心对真有什么急事找汤芫,就打算先听听再说,万一对方是来告诉汤芫这次对手会不会搞鬼的呢?
她就跟汤芫使个眼色,假装要绑鞋带蹲下去,摸到手机就接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是电话里的人她并不陌生。
只听两句,汪琪还没来得及说话脸就白了——
“退出比赛,不然汤祖经永远在饮食业消失。”
第98章 传说(中)()
“退出比赛,不然汤祖经永远在饮食业消失。”
“邱绮妮?为什么?”
“你……不是汤芫……你把这话跟她说,照做,不然后果她知道。”
对方说完这句就直接挂了电话,汪琪的动作比脑子更快一步地拉住了准备向前走的汤芫。
她正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跟汤芫说?
说还是不说,这比选择甜粽子还是咸粽子要难得多了!
汤芫看出了汪琪的不对劲,先是瞄了眼大屏幕,看到画面是寒江雪的李遇和助手说话的画面,这才低下头去,对脸色刷白的汪琪说:“怎么了?”
汪琪的脑子莫名被粽子刷了屏,一出口就是:“甜粽子蘸酱油好还是咸粽子滚白糖吃?”
汤芫愣了愣,硬是没能领会精神:“什么鬼?”
汪琪被汤芫那疑惑到皱在一起的五官一晃,总算回过神来,一咬牙就把这事说了。
场外的记者也等得正闷,场里每个参赛者都是一张胸有成竹的神秘,还都不约而同地跟助手说着话。记者不能让现场冷场,只好又介绍起每位参赛者往年进决赛时的菜式。
说到最后,记者对着画面介绍——
“今年的十个参赛者里面,有两张新鲜的面孔,其中一个是来自‘独食’的年轻厨师杨宏。说到年轻,另一个就是今年备受瞩目的‘汤祖经’的汤芫。她是十位参赛者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性的参赛者。虽然大家总觉得女人是天生的厨子,然而神奇的是各大知名餐厅酒楼里,掌厨的厨师基本都是男性。汤芫在初赛中以冠军的夺目成绩进入决赛,那这次决赛里,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呢……”
汤芫大概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邱绮妮虽然跟她的关系一直有点别扭——没有宁菲跟她熟,多少有点自己是老板甚至明星的架子。但是汤芫对友谊从来不强求,对邱绮妮也没有做出讨好行为,于是两人就感觉纯粹是厨师和食客的关系。
汤芫不知道邱绮妮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这样突然退出。
她把汪琪拉起来,说:“这话得这么说,不退出比赛,就能保证汤祖经不被人设计消失了吗?”
汪琪愣了愣:“对、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汤芫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别管那些,咱们先专心比赛!”
汪琪觉得自己不能拖汤芫的后腿,调整一下呼吸,然后用力地点点头。
汤芫认真地看着汪琪的眼睛,问:“准备好了吗?”
汪琪再次点点头。
汤芫微笑:“那就好,并不是每一道歪风都能把我们刮倒,你要做的,就是挺直腰,站稳!”
汤芫波澜不惊,汪琪瞬间觉得自己太过一惊一乍,同样是重生过来的,汤芫处事明显比她冷静多了。
于是汪琪在深深的自我谴责中,跟汤芫挑好了一只项鸡和一支红米酒还有一小筐要用到的配料。
项鸡是广东人的说法,是还没下过蛋的雌鸡,特点是肉质嫩滑。
一看这种组合,汤芫立马想到了酿鸡酒。
她上辈子曾经在亲戚家吃过这道菜,有个远房阿姨坐月子,阿姨的妈妈也在,她家去做客,就给她做的这道菜。
汪琪当时围观亲戚的妈妈做菜——鸡剁成小块、生姜去皮切成姜末,放入一点儿米酒拌匀,把姜末炒黄,入鸡块炒成金黄色再倒入酒烧开,烧开后倒入沙煲盖好,再焖5分钟。
鸡肉里满是醇厚的酒香,鸡汤中既香酒味还香鸡肉味,比平时其他种鸡的做法吃起来也更加滑嫩!
这个味道后来她一直没能再吃到过,一想吃还是忍不住流口水。
但是很快汤芫就冷静了下来。
这次的主题是“传说”,酿鸡酒跟传说有什么关系?贵妃醉酒?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边汤芫已经在清理鸡的内脏了,似乎并不打算把鸡斩件,看她把整只手从屁股那儿伸进去掏内脏就知道了。
大会准备的食材很贴心,像鸡鹅鸭猪牛这类都是已经宰好去毛的,当然如果参赛者有要求,大会也可以提供没有去毛的原始食材。
不过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提出过这种要求——大会提供的食材都是特别新鲜的,没有猫腻,为什么不用呢?又可以节省时间。
在汪芫拿完食材之后,其他参赛者也都相继拿回了食材。
汪琪因为只需要打打下手,所以她就时不时留意大屏幕,屏幕上会有其他参赛者选食材的画面。
因为会场内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屏幕是没有声音的,场外的记者在开场后进行报道的声音,场内也不太听得到。毕竟参赛者们在场的正内,而这个虽然是小场,但是已经足够大了。
所以汪琪得盯着。
她知道,其他人的助手肯定也盯着大屏幕看,她不盯就亏了。虽然她很清楚盯了也没什么用,但是总感觉知道对手一点儿情况,心里踏实得多。
汪琪时不时在汤芫耳边低声跟她说话——
“寒江雪的李遇也拿了鸡。”
“里海的胖大叔叫什么来着,哦,孙叱!拿了好多东西啊,鸡鸭和鲍鱼干贝什么的。”
“蜀中餐的刑石拿了豆腐。”
“独食的杨宏拿了米还有鸡蛋。”
……
在汪琪紧张地盯着大屏幕的时候,汪芫已经把鸡去头去爪去内脏,并且冲了三次水。
尽管这只鸡又是好趁人不注意从“菜谱”里买,但是戏要做足,她还是得让人觉得这鸡已经彻底冲干净了。
听汪琪这么一说,她对孙叱要做的菜已经有个底了,这肯定是得做佛跳墙了。
李遇拿了鸡,这倒不好说。
杨宏拿了米和鸡蛋,初步估计是做蛋炒饭,至于符合主题么,名字取得好就成了。
蜀中餐是以川菜为主,拿了豆腐,大概是要做麻婆豆腐。
其他参赛者拿食材,汤芫也都猜了个七八分。
她清理好鸡,汪琪给锅加好水,等水开了,她用做白切鸡的方法先把鸡煮个半熟。
一般来说,要是老一点儿的鸡,得在开水中煮个十五到二十分钟,每次放下水里煮到水泡沸起就把鸡提起晾干水再放下次,这样重得个五次,白切鸡就做好了。
但是汤芫这次并没有重复,只是把鸡放入沸水中煮3分钟,就拿一双长筷叉着翅膀给提起来沥干。
在等鸡沥干的时候,她开始调料汁,生抽、蚝油、盐、胡椒粉、酒、辣椒粉、蜂蜜、红糖、姜、蒜,料汁调好,她就用扫子往鸡身上涂抹。
涂上三遍之后,她拿个保鲜袋把鸡尾朝上地立着装进去,把剩下的料汁从砍掉鸡屁股的洞口全部倒进去,提着袋子晃一会儿,然后就放一边,开始洗手。
陈立然自然上次杂志做了厨艺大赛初赛的专题,杂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