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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许好了就成。
梁阙还在不紧不慢地扯着饮食业未来的发展,白惠心听得心烦意燥,但是她最后都按了下来,或许这姓梁的就是要她沉不住气先说呢?
大家都是这圈子的人,都清楚生意做不成还有情面在,谁也不会死缠烂打谁。
白惠心抬眼看着这个五官清俊的年轻人,心里觉得,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梁阙还真是有这种打算,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救白惠心老公的唯一希望,白惠心自然也就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万万没料到她还准备了后手,这是他算错的一步,不然他肯定会这老家伙做上一顿菜先把他的命吊着再说。
其实他更没料到的是,白惠心去找了汤芫。他秘书汇报白惠心这个举动的时候,他只当这个女人想救老公想疯了,什么人都随便找。
但是才没过几天,他竟然听到了她老公病情好转的消息。
他其实还是挺意外的。
今天汤芫是去白惠心家里做的菜,她晚上要替家里看店,就一次做了两道菜给白惠心。
现在这两道菜正在白惠心的保温饭盒里。
都是识大体的人,白惠心就把保温饭盒摆出来:“真是的,我只顾着跟梁先生说话,都忘了到午饭时间了,我把老许叫醒,跟你说声多谢,别耽误了你的午饭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让梁阙赶紧滚蛋。
然而梁阙却让白惠心失望了,他笑得跟个谦谦君子似地,说:“白女士不说我都忘了,我早餐还没吃,可以一起吃点吗?我让秘书带几个菜上来,应该很快可以送到,难得有缘,一起吃点吧。”
这话说得客气,却不给白惠心留半分拒绝的余地。
尽管白惠心一肚子气也撒不出来,她跟这人买之前那条单子的时候是见过这人居高临下的嘴脸的,字都不多说一只,完全不拿正眼看人,现在又一副领袖亲民的做派,着实是让她噁心了一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白惠心也没办法,把那两道菜和热好的饭摆好,喊醒了老许。
在等着梁阙的菜来的时候,梁阙还惺惺作态地对老许表示了十万分的关心。
等梁阙的菜一来,病房里就是一室酸酸甜甜的香味,他微笑着说:“医院的饭菜都淡口,我点了道糖醋鱼,希望许老先生喜欢吃。”
白惠心斜了老许一眼,老许自然是配合地说喜欢的。
她心里气不过,就说了句:“就是老许一身病,这糖醋排骨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梁阙听了也不生气,浅笑着看向保温饭盒,说:“哦,我还以为红烧茄子煲和腊肉炒香干是做给老许的吃的,所以才点的糖醋鱼,不好意思了。”
白惠心没想到被梁阙阴了一把,现在老许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红烧茄子和腊肉炒香干都是汤芫给老许做的。
许老先生强行打破僵局:“没事没事,医生说的话都是夸张,再不吃点有味儿的我快味觉失调了!梁阙先生别客气!”
白惠心有心回击,边吃边说:“梁先生的鼻子真灵,我还没打开盖就知道是这两道菜。”她刻意强调,因为梁阙点菜之前她还没打开饭盒,这人上辈子是狗吧!
梁阙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夹了一条茄子放进嘴里:“红烧茄子最下饭,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把汁都浇到饭里拌了吃一大口,再咬一口茄子,一口茄子能下半碗饭。这味红烧茄子色泽红亮,酱汁饱满,白女士做得真用心。”
白惠心意思意思地说了句“梁先生过奖”,赶紧把茄子都往老许碗里扒,这姓梁的总让她觉得不安好心。
红烧茄子炸过,口感很子,明显做菜的特意吸过油,这味菜并不油腻,鲜香适口,每根切成一指长短,铺在松软的饭米上,酱汁顺着缝隙流下,许老先生就着扒一口,感觉自己就着酱汁都能吃下两碗饭!
但是碍于梁阙在场,许老先生还是夹了几筷糖醋鱼和炒青菜,全当搭搭嘴了。
他客气地吃了几口,之后每回下筷子都往红烧茄子那儿去。
腊肉炒香干也是家常下饭菜,跟红烧茄子一样,但是就是这两道普通的菜,梁阙再试了第一口之后就震惊了——味道和火候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使在保温饭盒里闷过了,味道却依然鲜香。
腊肉肥而不腻,肥肉的部分被炒至透明,嚼起来肥瘦中和,那香味是一碗饭下去都盖不住回香,咸而鲜香,香之余又不刺喉,带着淡淡的烟熏味,叫人回味无穷。
梁阙很努力地刻制,才让自己不往那两盘菜里频频伸筷。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汤芫。
事实上,红烧茄子煲和腊肉炒香干也是汤祖经里很受欢迎的两道菜,下饭菜么,总是大家最爱吃的,茄子油得过瘾,软绵的口感,入味的酱汁一吃下去就是无穷的满足感。
腊肉炒香干呢,香干百搭,还能中腊肉的咸味,耐嚼,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儿。那咸味渗透口腔每个角落,香得从鼻孔里钻出来。
吃着这个的时候,那饭就控制不住地拼命爬,碗壁哐哐响,塞满一大口,狠狠地和着肉大嚼一番,像是着了魔。
汤祖经最近的生意火爆,汤芫下午下了课都会立刻回店里帮忙,以往她有可能会去去图书馆或者自个习再回去,但是就目前情况来说是不太可能。
红烧茄子煲经常有人点,而它的制作比较耗时间,汤芫是先稍微炸一下,然后盛进砂锅里下配料和调好的酱汁一起焖,这样出来的茄子味道特别醇厚,也深受食客喜爱。
只是这样一来,就占用了灶还得多个人顾着炉火,所以她才不得不一下课就赶投胎似地赶回店里。
好不容易晚市过了,汤芫正歇下来,就接到白惠心的电话——
“汤芫,老许情况有点不妥,你中午的菜里都放了什么?”
第97章 传说(上)()
许老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傍晚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就突然闹肚子。
要是普通人闹肚子,吃点儿药也就过了,再不济冲包蒙脱石散,要再不行去医院扎个针开点儿药,必然很快就没事。
但是许老先生不一样,他的身体各部分机能都出了问题,这小小的闹肚子就能让他立马躺床上吸氧。
白惠心也不是责怪汤芫,她只是在排查,汤芫在电话里解释清楚了,老许也缓了过来,她也就冷静下来了——汤芫的菜没问题,那就十分肯定是梁阙那条鱼有问题了!
但是这个哑巴亏她只能自己吞了,当时吃完午饭,她一眼也不想多看梁阙带来的菜,立马打包让人扔了,等于没有证据证明是梁阙带来的糖醋鱼有问题。
她越想越心塞,只好拼命倒气,吓得护士以为她受不住刺激要倒了,差点儿也把她牵进去吸氧。
汤芫跟白惠心聊过电话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个梁阙是有心要弄死她,不然怎么会这么三番四次地坏她事?
但是梁阙的背景不简单,她现在斗不过,只能见招拆招了。
她给白惠心做的药膳,收费只要一千一道,往低了要价她觉得是在降自己的格,往高了要价又难免有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她就定了这个价。
每天从白惠心那儿拿两千,“菜谱”也是每道都给她奖励一千,她就是参照这个价格开价的。
她每天做两顿,给白惠心做菜的钱收益总共就是四千。
这样一来,她总算是把之前她爸入院花的钱狠狠赚了回来。
据说,人生除死无小事。
但是,吃,是一件大事。
吃不吃得好除了会影响人的健康之外,还会直接影响人的心情,街坊邻里们连打招呼都是“吃了吗”,可见“吃”的地位。
汤芫放下电话就立刻调出“菜谱”,让它开一道治疗拉肚子的菜。
幸好这次“菜谱”的要求是汤芫在自己家里做,要做的是——生滚盐粥。
但是得用砂窝煮。
这粥很合理,许老先生肠胃不舒服,肯定不能再吃油腻的食物,白粥又过于淡口,盐粥最适合。
最近客人大增,点茄子煲的不在少数,汤芫就又买了一批单柄小砂锅回来。她就用新买的泡过水的砂锅煮,尽量煮得软绵,一滚起就盖上盖子,外层再包层锡纸,放进保温饭盒袋里赶去医院。
汤芫到医院的时候许老先生已经不用及氧了,但是还是挂着水,她进病房的时候正好听见许老先生喊饿。
汤芫放下白粥,说了句:“许老先生的身体一定会很快恢复的,不打扰他休息了。”
然后就走了,白惠心连话都来不及说。
其实汤芫也是憋着气来的,她心里有点不忿——凭什么许老先生一出事,白惠心就怪到自己头上来,不管梁阙是不是故意,海鲜本来就是特别容易让人食物中毒食物。
这不是对海鲜有偏见,而是海鲜真的要很细心才处理得很干净。
白惠心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她的这个举动还是让汤芫觉得生气。
但是汤芫么,她觉得自己早就是成年人了,按说也是中年妇女一个,就没必要跟人这么置气。她走的是以德报怨的路线,而且,她也觉得,反正都得给他煮东西吃的,人家急病了第二天才慢悠悠地送餐过来,她也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她的良心和不忿打了一架,最后良心赢了。
白惠心把白粥打开,淡淡的米香飘了出来。
许老先生说:“我刚才听见你给人家小姑娘打电话了,惠心,不是我说你,有时你一急起来,人就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近人情。你看,这不委屈了人家小姑娘,人家还给我煮了粥。”
白惠心现在也特别内疚,她就是急了,刚才跟汤芫通电话时语气才不太好。明明这些天老许的身体都好,汤芫的功劳是最大的,偏偏今天这么一件事她就把矛头都指人家小姑娘身上……
她越想越觉得她今天是没看黄历出门,坏事都赶上趟了。
许老先生跑了几趟厕所,肚子实在饿得厉害,眼前这锅白粥看着白得亮堂,他就让白惠心给他拿了瓷勺子吃起来。
粥半温,米粒在乳白的米汤里开出了花边,吃进去却依然有点儿韧性,嘴里是淳朴的谷物香味,淡淡的咸味让粥的香越发醇厚,米粒嚼到后来,生出一丝丝的清甜来。
白惠心陪着丈夫吃,吃完之后,心里的内疚越来膨胀起来。
思来想去,白惠心又给汤芫打了个电话——
“小姑娘,那个……我跟你说声不好意思……那个……我刚才心急了,语气恶劣得很……我想说决赛快到了,进决赛的就十个人,这十个人都不是我轻易能动的,我能做的就是不让其他人给你下绊子……真是对不起,我的能力不足……那个……以后你也别太见外了,叫我白阿姨吧。”
那头一阵静默,接着才传来汤芫的声音:“谢谢白阿姨,这样就够了,谢谢您!”
白惠心这才松一口气。
为了更加显得公平公正公开,厨艺大赛从初赛到决赛甚至最后总决赛,都是全程直播,在全国人民的的监督下进行。
因为进入决赛的只有十个人,场馆已经换了个最小的,虽然人少,但是因为现场布了很多田园景,所以并不显得空旷。
现场搭建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