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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爷呀,若你多求皇上几句也能宽限点时间,谁让您那么快就答应了。此事怕老夫无能为力了呀。”
“可皇上那里”
李鸿章略为沉思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只要身强力壮之旗人,王爷也不必顾及这是否在旗一并拉将进来。老夫再亲自从新军中挑选最精锐之教官与你,只有如此尚有机会。万三月时间还是不成,到时老夫与你一同去求皇上,相信还能再宽限些时日。老夫能做的只有如此,一切还提看王爷您呀——”
殿外的问答自然都会传回光绪的耳朵中来,光绪不担心这旗人之事。他的心思早就转到京师大学堂之中,那里正有一场激烈的辩论,可以说成败关系着光绪的未来,也关系着国家的未来。而李鸿章也无不担心,下朝后,他没回军机处当班,转而往京师大学堂去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了革命的理想()
陆皓东穿着干净体面的衣服独自一人来到京师大学堂,大门外是荷枪实弹的卫兵。陆皓东不由的嘲笑着,朝廷以为这样就能吓倒了我了吗?为了革命,我们跟本就不再乎牺牲。
“我就是陆皓东。” 陆皓东走到卫兵面前大声的说道。可他没想到的是,卫兵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自己的站岗警戒的工作。
这下陆皓东反而不明白了,朝廷摆这么大的架子不就是为了要抓他这个叛逆吗?为什么他到了跟前这些卫兵却没有一点反应?所以他更大声的说道:“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就是陆皓东。”
“哗啦”一下,卫兵拿着枪指着他:“你是谁我不想知道。要么进去,要么离开。此地不准喧哗。”
陆皓东彻底糊涂了,这个卫兵似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陆皓东不明白,但他还是走进了校园,直到走过林荫大道才看见久候的李菊藕。
大学堂小型讲演室内,站在台上的陆皓东看着下面坐着的百来名学子。开始了准备了一晚豪气冲天的演讲,虽然不是他想像中会面对全校三千多人的演讲,但能有这一百多人听他的讲演,他也很知足了。洋洋洒洒的数万字,引吭高歌引证论据的一个多小时,下面百来名学子就这样的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这让陆皓东引以为豪,今天没有白来。
结束了一个多小时的讲演后,就是台下众人提问的时间。这时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了的,陆皓东端起放在桌角的杯子,一口气喝完茶水,然后高傲的看着台下。等待他们的提问。他明白,这里坐着的都是当今天下最为优秀的学子,只要说服了这在坐的一百多人,那离革命成功就不远了。可他还是看到那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身着一品官服的李鸿章。
“总理大人,朝廷是派你来抓我吗?”
“非也,来听你讲演而已。皇上怕你出不了京城,特让我来送你。不必顾及老夫,你继续吧。”
李鸿章话音刚落,就有一女子站起来问:“刚才先生讲到民主与共和,其民主意指天下当以民众为主。共和意指天下所有党派参于讨论朝政。我不明白的是,这天下难道不是天下人的天下了吗?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均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就连当朝皇上都曾说过:无论君王更替还是朝代变换,这有片土地都有一个不变的名字叫中国。其意岂不就是说。这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这与谁是皇上跟本就没有关系。至于共和。我就更不明白。天下学子学而优而仕。为仕者为何?自然是入朝为官,那为官又如何?自然要议一议这朝政。先生刚才一直在说我国当效法西方列强,学习西方列强的民主与共和。此言更是大谬,据史记第一篇五帝本纪记载:“尧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于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舜乃豫荐禹于天。天子弗臣,示不敢专也”。 这是历史记载的最早的民主制。而共和更是可笑。西周从厉王失政。至宣王执政,中间十四年,便是年号共和,当时西周朝廷则由召公、周公共同执政,这也是中国历史有确切纪年的开始。民主与共和原本就源自我泱泱中华,为何先生却一再说是来自西方?先生自以为西方列强的一切都比我中华来的更好,像先生如此崇洋媚外,我真怕先生的革命成功后,断了我泱泱华夏之根本,把一个五千年的文明国度卖给那些加起来还没中华历史长久的国家。切以为,先生还是去西方国家革命好了,再回头将其买与我等,也算是为国做贡献了。”这个女子自然就是杨枣儿了。
这么说民主与共和原来是源自中华?陆皓东自己都不知道中国历史还有这么一段。面对满堂哄笑和质问,陆皓东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无论他如何表示自己的爱国决心,都无法避免一个问题――革命制度来源于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学子提出的反对的意见,在他们看来用西方制度来革中国的命无亦就是叛逆,这是当前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无法接受的。苍白的辩解和虚无的誓言换来的不过只是更多的嘲讽,满头大汗的陆皓东手足无措。光绪再一次的成功的转移了目标。
一名男学子问道:“先生一再强调你口中所谓的民主,应当是全体公民自由选出行使权力和公民责任的政府。此话如此拗口其意更是难以理解。我等能进大学堂之学子,不敢说是这天下最聪慧之人,但也算的上是中上等学识了。我们尚未能完全理解民主之意,更何况那些连字也不识的农夫。当先生跟他们说要他们来选举天下的君王,他们能理解你的意思吗?且不说这个,即便天下人都知道这民主为何,那么请问先生,这选举当如何举行?在何时何地进行?天下之大如何进行协调?何人监督?何人算票等等。先生可否明言?”
陆皓东再一次哑口无言,他只知道,只要中国实行西方的民主制度,那中国的强大就指日可待。至于如何操作,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先生不知?”那名男子见陆皓东无法应答,不懈的说道:“原来先生只是纸上谈兵呀。昔日赵括断送赵国江山,先生莫不是想效仿?若真让先生革命成功,中华未来还真恐危亦。”
杨枣儿站了起来:“先生说西方乃自由世界,若对政府不满可对政批评。可先生在此难道不是在批评朝廷吗?那又凭什么说大清不自由呢?先生说西方宗教开放了思想的自由,那么我想请问的是,西方的基督教就真的自由吗?西方人的孩子从小就在父母的带领下去做什么礼拜,一个从小就接受基督教学说的人长大了还能信别的吗?先生为什么没有看到,在中国。父母从来不会教导孩子去信哪个教派。长大后你可以信佛教、道教,也可以信洋人的基督教,这也没人会说你什么,难道这不是自由?你为什么不看看西方国家,如果你不信基督教那会是什么结果,那你就是异教徒,是要被烧死的,我没说错吧。那在我们中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不会。我们都知道你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可我就不明白。到底是你们这些信洋人教派的基督教徒真心想国家强大,还是你跟本就是基督教派来毁我中华的。如果按你的说法,你连自己国家的教都不信反而去信洋人教,那你是什么?我来告诉你,你是这中华民族的――叛徒。”
杨枣儿如同定论的话语震动了全场。感觉到受到了欺骗的学子们群情激愤。还好有李鸿章在场将他保了出来。京城门外,李鸿章给了他十两银子:“以老夫本意。当全力剿灭叛徒。皇上有好生之德。你回去转告孙中山,若孙先生真心于国家,皇上愿与他共商国是。”
“恭喜皇上,陆皓东之徒辩无可辩,已羞愧而去。”送走了陆皓东的李鸿章急忙回御书房报喜。
光绪只是淡淡的应道:“若无必胜之把握,朕岂敢让他公开演讲。此事不再提。李总理。重新编练八旗之事你如何看?”
两人商谈甚久,其间还将世铎召来问话,至入夜时分方散。
对于放走陆皓东之事,李鸿章与世铎均无法理解。都说皇上过于仁慈。在他们看来,对于叛逆就当抓一个杀一个以儆效尤。
光绪会仁慈吗?当然不会。光绪可不是什么好人,放走陆皓东是为了让他去找孙中山。
孙中山是中国最伟大的民主革命开拓者,为了改造中国耗尽毕生的精力,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也为政治和后继者建立了坚固而珍贵的遗产。被称之为国父。这是对孙中山正面的评价。
孙中山“领导”过11次起义,而且每次起义都被冠名以“革命”,广州起义,惠州起义,黄冈起义,防城起义等等等等,大小共计11次。可是当我们回头再看一看历史,看一看那些革命人士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我们的大炮先生在哪里?他在安全的后方喝茶。
孙中山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劝告,他只知道一门心思的“革命”。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革命须要些什么,当武昌起义胜利的消息传出,尚在美国喝茶的孙中山才匆忙返回国内,还是两手空空的回来。革命所须要的枪支弹药、火炮资金无一例外都没有获得,只有带回来一句他有心报国的一句话而已。若不是那时袁世凯想自己当皇帝而逼迫清帝退位的话,凭孙中山那点人手跟本就不配是北洋军的对手。
对于孙中山此人光绪的评价是:理想主义的革命家。因为他跟本不明白什么是政治,他的革命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没有一个有效的组织,甚至对于一但建国后的国家内部的稳定,光绪敢打赌他跟没有想过。
所以光绪明明可以安排人去追踪和暗杀孙中山,但是他没有。因为光绪明白,由这样一个蠢才来领导国家革命只能白白消耗“革命”的力量。把革命交到他手来进行,总比交给一些真正的野心家要安全的多。所以在光绪打赢甲午之战后就秘密将中央侦察营调至广州附近,应对即将到来的广州起义。
但是甲午之战大清赢了,民间对朝廷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信心,也使得原本的广州起义没能打响。而孙中山在发现他发动不了足够的起义力量后改变的对策,陆皓东来到京师大学堂。他企图在这里接拢南方士族,以获得足够的力量和资金。但是陆皓东还是失败了。
这些革命党们还是太天真了。他们跟本没有考虑过当前国内的情形,忠君思想还是主流,以和平手段改良政治和社会现状还是当前的主要手段。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等等这些老臣不仅仅是忠心于朝廷,他们还是家乡主要利益的代言人。这些老臣都还活着,天下士子们也并不想推翻朝廷,而朝廷也借着甲午之胜让大家看到了朝廷还有希望,还有一位可以效忠的皇上。这也是光绪敢让陆皓东讲演的底气,所以陆皓东输的并不冤。
看着李鸿章远去,陆皓东突然哭了。回想这如同噩梦一样的一天,他不明白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他的理想错了吗?良久,陆皓东止住哭泣毅然向南走去。
陆皓东来到秘密集合点,这是昨夜商量好的地点。计划大家在这里碰面然后一道南下回广州,但他却没有看见等人。他检查了房间,重要的资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