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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看着温相爷,说道:“笙儿知道,若是笙儿不愿意,爹爹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温相爷被他故作奸诈的模样逗乐了,“调皮。”
笑过之后表情却有些凝重起来,突然说起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此前五皇子下江南围剿土匪大获全胜,这段时间在皇上面前定然是会风光一时的。”
但温子笙明白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所以,三皇子是想利用此次机会拉拢相府,以达到扳回一城的效果么?”
现在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还不至于那么明显,按照这几年的情况看来,将来的太子人选很有可能会是三皇子,但五皇子斐君昊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懂得隐忍,在太子人选还未正式确定下来之前,他一直很努力且谨慎地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近一年来,皇上明显对五皇子的态度有所不同,而这次江南剿匪的事情更是让皇上对他赞赏有加。
继续这样下去,太子之位落在五皇子身上也并非没有可能。
面对这种情况,三皇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与相府结亲,拉拢相府,大概便是他所采取的其中一个手段。
第22章 章 022玉佩事件【04】()
面对这种情况,三皇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与相府结亲,拉拢相府,大概便是他所采取的其中一个手段。
但他记得,前世的时候,三皇子也采取同样的对策,只是他选择拉拢的对象并不是相府,而是几乎跟相府地位并列的将军府。
前世三皇子有没有将玉佩赠与他的妻子他不清楚,但在三皇子的十七岁生辰之后,将军府确实跟三皇子结为亲家。
而这一世也不知何处出了差错,竟变成如今这样。
对这种奇怪的发展,温子笙表示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不管怎么说,三皇子将玉佩送给他的用意已经是足够清楚了的。
温相爷道:“三皇子的用意很清楚,他就是想让我们相府站在他那一边,以便提高他的胜算。”
温子笙道:“但在这件事情中,三皇子的用意连我们都可以看得清楚,皇上又怎么可能会看不透?”
“三皇子受皇上宠爱是卿国上下皆知的事情,如此便可想而知,即便皇上看穿了三皇子的用意,最终的结果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话温子笙认同,从前世的结果三皇子最终如愿娶到将军府的二千金就能知道一二,若是现在三皇子真的执意要拉拢相府,皇上大概也会在背后做一把推力吧?
“爹爹,这件事情既然始于三皇子,或许也只能从三皇子那边入手了。”他并不认为三皇子是真的对他有意思,“我明日去一趟三皇子府拜见一下三皇子吧。”
温相爷叹了口气,但也没反对,只道:“三皇子为人处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你自己小心点。”
“嗯,爹爹放心。”
温相爷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带回来的客人现在如何了?”
相府中的事情要想瞒过温相爷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温子笙对于温相爷知道他带人回来的事情也没感到惊讶,“已经离开了。”又顿了一下,温子笙看向温相爷,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又问道:“爹爹不责怪笙儿擅自带来路不明的人回来?”
温相爷一笑,“笙儿做事向来有自己的理由,爹爹相信笙儿不会乱来。”
温相爷离开之后,温子笙回头看向那本被随手搁在茶几上的书,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了,满脑子的都是关于那块玉佩的事情,想了想,他叫来云清,让人去三皇子府递上拜见柬。
玉佩的事情云清多少也听说了,听到温子笙的吩咐,也不敢耽误,马上叫人了去办这件事情。
第二日,温子笙带着云清如约去了三皇子府,在候客厅里等着下人去通报的时候,温子笙便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卿国国法规定,皇子满十六岁周岁便要从皇宫中搬出来另立府邸,满十八周岁便可获得封号,如今三皇子从皇宫中搬出来已经将近一年了,但还没获得封号,因此府邸此刻还是成为三皇子府。
从府邸中的布置装潢等就可以看出,皇上对这个皇儿的宠爱绝对是目前绝无仅有的,已经拥有自己府邸的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府邸绝对比不上三皇子的府邸。
三皇子斐君琛并没有让温子笙等很久,没过多久,方才去通报的下人便回来了,“温公子,主子有请!”
穿过一道圆形拱门,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常常的廊道,那名带路的下人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朝温子笙行了个礼,礼貌道:“主子就在前面的亭子等着温公子。”
顺着那名下人所说的方向望去,温子笙果然看见了一座修建在小湖上面的亭子,距离有点远,他只能依稀看到那里只有一个身影,想了想,他转身跟在他身后的云清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云清点了点头,“云清知道。”
温子笙安抚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才转身往那个亭子走去,走近了才看得清楚,一身雪色衣裳的三皇子侧身对着他,一手执笔,而笔尖下面,是一副几近完工的山水图。
第23章 章 023玉佩事件【05】()
秋日的晨曦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缝隙投射下来,柔和中带着丝丝凉意,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清脆的鸟啼时断时续,偶尔夹杂着秋风拂过树叶的轻微声响,编织出一首秋日的乐曲。
“见过三皇子!”
明显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轻轻响起,温和的音调融入这大自然的音符中并不让觉得突兀。
“不必多礼。”淡淡回应道,斐君琛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笔尖在白色的宣纸上流畅地划出墨色的线条,寥寥数笔,形象而生动地勾勒出在山水间自在游玩的少年身影。
温子笙站直身子,看了一眼面前正专注作画的身影,很快便将视线投注在平铺在石桌上的画作上。
在前世他就曾听闻过三皇子在书画方面很有造诣,但他只见识过三皇子的书法,一直不曾见过他的画作,原因就在于三皇子几乎从不作画,留存于世上的画作绝不超过十份。
没想到隔了一世,倒是让他见识到了。
他仔细打量着那副几乎就要完成的画作,心里赞叹了一声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简简单单的几笔,就连画中少年嬉笑的神韵都跃然纸上,让人看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没有很高的造诣,根本无法达到这种效果。
这不仅需要努力,更需要的应该是天赋吧。
“子笙觉得如何?”
带笑的温柔嗓音瞬间将他游离在外的深思拉了回来,温子笙抬头看向斐君琛,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对方已经放下毛笔,正微微笑地望着自己。
温子笙一笑,实话实说道:“惊为天人。”活了两世人了,在书画方面能够达到三皇子这种造诣,绝不在多数。
“子笙若喜欢,便送与你吧!”他说得轻巧,温子笙心里却几乎压满了黑线。
先是玉佩,如今又来个亲笔所作的画作,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他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意思么?
“三皇子错爱,子笙实在受之有愧。”不管怎么说,这次绝对不能再收下了,更何况,他这次过来拜见三皇子,就是为了解决昨晚上的事情,可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斐君琛勾唇一笑,薄唇轻启,道:“不过就是随手之作,子笙何来受之有愧呢?”
温子笙道:“家父从小教诲,无功不受禄。”
斐君琛微微挑眉,温子笙赶在他开口之前,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不知三皇子可认识司泉此人?”
从一开始斐君琛的态度就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意味,但当他听到楚温子笙口中所说的人名时,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震惊,即便他很快就掩饰了下来,一直关注着他的温子笙还是注意到了,他在心中一笑,其实有些无奈,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这样做。
斐君琛还是笑着,只是这一次他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子笙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温子笙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三皇子无须担心,子笙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心中有几句话,想要说与三皇子听罢了。”
斐君琛不语,平静地看着他,显然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子笙知道,人生在世,便会有所追求,至于所求为何物,那自然是大不相同,若作为子笙自己,所求不过平淡二字,若所求之事能不受影响,他人追求如何,于子笙而言,大抵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的声音不缓不急,明明还是孩童一般的嗓音,偏生话语里却带着成年人才有的沉稳,委实有些违和,但此刻在场的两人都无暇去注意这个。
斐君琛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方才的微笑,微微眯了眼的面容看上去只剩下平静,黑眸久久凝视着面前的小少年,明明还不到自己胸口的身量,但此时,竟意外地让他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第24章 章 024玉佩事件【06】()
良久良久,斐君琛忽然勾唇一笑,又恢复成方才那个带点漫不经心的贵公子,带着审视的视线在温子笙身上转了个来回,才缓缓开口说道:“倒真是有趣得很,荣华富贵,哪个世人不追求?倒是没想到子笙的追求如此特别。”
温子笙温声道:“不过是人各有志罢了。”态度恭敬有礼,他微微低下头,感觉到有两道视线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让他有一种锋芒在刺的感觉,但很快的,那两道视线忽然就消失了,他听见那名高贵的皇子说道:“子笙跟本皇子也算投缘,子笙所求,本皇子自然是愿意相助一二。”
闻言,温子笙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次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微笑着抬头,却不料撞上一双兴味盎然的黑眸,他微微一愣,再望去,却仍是漫不经心的眼神,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子笙先在此谢过三皇子,方才多有冒犯,请三皇子恕罪。”
说完,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像此刻这样打哑谜一般的谈话,说实话,前世他经历得已经够多了,多到足够让他心生疲惫了,但他也明白,他们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他们说话处事必须要步步为营,不可能做到平民百姓那般随心所欲的。
“哦?”斐君琛故作不懂,道:“子笙特地前来探望本皇子,又何罪之有?”
温子笙道:“方才子笙说话多有冒犯,实属不该。”
“既然如此,那——”斐君琛勾了勾唇角,笑得颇有意味,“——子笙留下陪本皇子用午膳,如何?”
“三皇子盛情相邀,这是子笙的荣幸,但子笙已经答应了家父,今日会赶回去跟家人团聚,因此——”他没继续说下去,脸上现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抬头望向对面高贵的皇子。
斐君琛不说话,黑沉沉的眼珠子紧紧盯着他看,即便此刻唇角轻扬带着浅笑,也无法让温子笙完全放下心来,从他方才提起司泉这个人名之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没那么容易过关的。
他口中所说的司泉,是当今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御前侍卫,在圣上面前那是能够得到绝对信任的角色,而在两年后,也是五皇子斐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