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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让自己这么舒坦吧?好歹这里也是在公众场合呢!
苏黎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跟这个不分场合的人其实是不熟的,可是等她四处看了一圈后,她立马无语了。
庇护所前的长椅居然全被流浪者们给占了,花坛台子上也躺满了人,找不到地方的人干脆就在草坪上一躺,又或者靠着树,头上盖着外套遮挡阳光,睡得一个比一个惬意。
他们中上了年纪的自然不少,可是青壮年也占了一半的比例呢,为什么这些好手好脚的人都这么心安理得地当着蛀虫呢?
他们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苏黎对水蓝星某些现状能够理解,但是实在接受无能,她暗想,我党鼓吹的公产主义社会真正来临的时,大天。朝是否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不管怎么说,她实在是很不愿意混迹其中,标明自己也是蛀虫里的一员,咬了咬嘴唇她干脆进了庇护所,借用里面的电脑搜索起实用信息来。
她虽然胸无大志,也曾有嫁个有钱人做家庭主妇,做一辈子大米虫的歪理想,可是在她的yy里,她好歹也是要做家务、带孩子的呀!这也是一种付出啊!
什么都不做,被人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养着真的是幸福吗?不管饲主是谁都一样!
苏黎在心里和自己辩论,小天使和小恶魔杀得难舍难分,她坐在电脑前其实什么都没干,一晃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庇护所的厨房又准备好了免费的晚餐,工作人员正在一箱一箱地往外搬食物,原本睡着晒太阳的流浪者们也陆续醒来,稀稀拉拉地又在餐点前排起队来。
苏黎看着眼前这些似乎没有灵魂的流浪者,若有所悟,她也想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混吃等死,但是,她还是有自尊的,不愿意是以这样的方式成为米虫——米虫和米虫还是有区别的。
她暗暗地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做一个堂堂正正、有骄傲的米虫!
在餐点领到晚餐后,苏黎和高索一起步行回家。
苏黎前两次出行的时间和地点决定了她偶遇行人的数量,但是这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比之她出门时多了许多,尤其是穿梭巴士站附近。
她一直知道水蓝星的“女人”少,当她看到黑压压人群里仅有的几点红时她才真正直观地意识到究竟有多么的少。除了这个特点以外,她还发现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没看到残疾人。
想起之前在抚育局看到的大量残疾儿童,她觉得十分奇怪,那些孩子长大了都去了哪儿?
只是某城市的抚育局分局就有那么多人,可见残疾人的比例有多高,为什么在这些上班族里一个残疾人都没有呢?
高索见她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不由得好奇,再加上他本来就觉得苏黎的存在让他愉悦心生好感,有心想找话题聊,于是便开口问:“在想什么?”
“啊?”,苏黎扭头,猛然发现自己与高索之间的距离居然如此之近,几乎是肩挨着肩了——当然,这只是比喻,两人超过30厘米的身高使得肩挨肩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她有些警惕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个动作让高索颇受打击,他耸了下肩膀,装作不在意地说:“我看你像是很怕人多的地方,一直往路里面靠……有人群密集恐惧症吗?”
这话是在解释他没有暗戳戳地靠近苏黎身边,也是在问苏黎不去寄养之家住的原因。流落街头的未成年人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心理因素,孤僻不合群,不愿意被规矩束缚,这两个所占的比例很重。
苏黎自上了主干道后就一直很紧张,虽然她在努力控制,或者说是掩饰,可是高索依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她在极力地拉开自己和人群的距离,不停地往人行道内侧——也就是他的方向靠,所以刚才他们才会离得那么近。
苏黎只听出了明面上的意思,她不禁有些汗颜,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豁得出来了,敢去排队,敢去庇护所寻求帮助,没想到心里的恐惧原来不是这么容易克服的,面对集中的人群还是依然不由自主地心生抗拒。
“是有那么一点……”,苏黎含糊着回答,担心高索刨根究底,她又主动挑起其它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不工作呢?”
话还未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这个话题找得不大合时宜,她有些尴尬地冲高索笑了一下。高索的反应倒是很落落大方,没有出现苏黎yy中的任何反应,含笑道:“我有工作的,只是我现在在休假中。”
“休假?”,苏黎扭头看他,很吃惊地问:“做流浪者?”
高索“哈哈”笑着说:“对的,做流浪者。我觉得这是最放松的休假方式。”
苏黎愕然,她一直觉得水蓝星的流浪者们都是脑子有问题的,高索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
沙滩、阳光、美酒,那才是休假,住待拆迁的废弃房屋,领救济餐,这个是自虐!
可是高索又似乎真的不大一样,光是微笑时露出的一口白牙就让人无法将他和流浪者三个字联系在一起,再加上他舒朗的态度,还有整齐干净的外表,和苏黎今天见到的其他流浪者都不一样。
经历了两次排队领餐,苏黎对流浪汉们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气味,不管男女老少,不论衣物看起来是否干净,身上都有异味,不同的只是程度高低而已。
苏黎抽了抽鼻子,之前短暂的近距离接触倒是让她发现了高索身上居然没有一点奇怪的味道。
就这一点来说,他却是是不像流浪者。
难道他真的是在度假?
苏黎不由自主地偷瞄高索,真是个怪人!
她的举动在第一时间就被占有身高优势的高索发觉了,高索弯了弯嘴角,猜想她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但是他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的日常生活都在别人的监控中,对于这一点,他十分的不喜欢。但是,他爱自己的工作,不愿意为了一点瑕疵放弃,所以只能寻求退而求其次的解决方法,每隔上几年就“消失”半年,抛开所有电子设备,抛开自己的身份,过一过大隐于市的生活。
这是他的生活方式,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戒备心十分的重,他敞开心胸反而会吓到他,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企图。
至于他有没有什么企图,高索歪头看了苏黎一眼,这个孩子的存在让他放松,这样的人不多见……
“对了,我回去后想清理一下房间。”,苏黎觉得他们之间的沉默很尴尬,又寻思出一个话题:“你知道去哪儿能打水吗?”
“这个不是问题。”高索笑着回答。
半个小时后,高索和苏黎站在了小区中央的某户的门前。
“在这儿打水?”,苏黎不解地问:“不是整个小区的水电供应都被切断了吗?”
“他们家没有。”
高索按了按门框上的门铃按钮,在“叮咚叮咚”声中,屋里传来两个道男声。
一个问“谁啊”,一个说“肯定是高索”,话未落音,门就被推开了,两个青年男子面带笑容地并排站在门口,在看到苏黎的刹那,两人有些惊讶,然后对高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孩子是?”,说话的应该是问“谁啊”的那个人。
“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苏黎”,高索落落大方地为双方做介绍,指着先说话的男子道:“这是雷德,那个是哈莱恩,他们是夫夫是现在小区仅剩下的合法住户。”
苏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默默为之点过32个赞的顽强钉子户了。
“以后请多关照。”
雷德也恍然大悟:“你打算住在这里?”
苏黎点头:“是呀,昨天刚来的。”
雷德听了兴奋地问了:“这可太好了!我跟哈莱恩每天在家闲得慌,多一户邻居也能多个人说说话。你住在哪一户?要不干脆住在我们隔壁吧?高索之前就住在哪里,后来他嫌我和哈莱恩太吵了,就搬到前面去了。这家伙就跟石头一样的,无趣极了!我看着你就觉得面善,你肯定能和我们合得来的……”
哈莱恩点头默默符合雷德。
苏黎:邻居太热情,有点不习惯啊!
高索在一旁观察苏黎的表情,觉得比电影大片还要有趣。
“一个人住在那边多无聊啊,你又是个小孩子,不安全……再说了,我们隔壁的房子,高索之前住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了,里面干干净净的,你只要拎包入住就是了!还有,以后用水也方便啊,只要到隔壁来敲门就是了!”
在雷德的热情坚持下,苏黎勉强表示先看看房子,这一看她就立刻接受了雷德的好意,那屋子跟她现在的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不仅地面、墙体都保存完好,里面居然还有一套完整的家具,床、衣柜、桌子、椅子等等,还有整套家电,洗衣机、烘干机,还有保鲜柜……一般家庭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正如雷德介绍时说的,这家人原本就很富裕,而且是除他们以外最晚签订搬迁协议的,拿了天价赔偿金,走的时候除了随身衣物什么都没拿。
chapter 33()
雷德、哈莱恩夫夫很热情,连夜帮苏黎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不说,还给长期没使用的家具、电器消了毒,最后,贡献了一张他们最喜欢的明星玲娜的海报掩盖某处墙面无法祛除脏污。
高索的动手能力很强,在雷德和哈莱恩大方地主动表示愿意让苏黎无偿使用他们家的水电后,他拆了另外一套房子的电线、管道直接把水电接入了苏黎的房子。
四个人一番忙活后,原本废弃的屋子也有了些家的模样。
苏黎原本以为流落街头的生活会很艰苦,可是才两天不到她就有了一栋三室两厅的新家,一对热情大方的夫夫新邻居,一位神秘又实用的新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有了工作,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第二天早上七点,她在闹铃声中准时醒来。
今天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东海院长给她排的是每周五天、每天四小时的工作表。周一、三、五下午一点到六点,周二、周四则是上午九点至下午一点。周末两天有很多志愿者去帮忙,人手充足不需要兼职。每小时10币的酬劳,当然,她没法领现金,但是可以在抚育局的仓库换取同等价值的物品。
今天是周二,她需要在九点前赶到抚育局。
苏黎揉着眼睛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橱柜面上摆着一套崭新的餐具,这也是雷德夫夫贡献的。
不仅是餐具,他们俩还贡献出了一系列的生活用品,锅碗瓢盆、毛巾、毯子、床单……听说苏黎每天去抚育局上班,还搬出了一辆滑行车,附带头盔等保护装备,每一件都是崭新的。
苏黎一开始自然是极力婉拒。这不是开玩笑嘛?!帮忙打扫打扫房间还能说得过去,把她的衣食住行都包干了算是什么啊?芭比娃娃游戏么?她深深觉得自己的处境尤为不妙。
还是高索看出了她的顾虑,代替兴奋得不能自已的雷德、哈莱恩夫夫解释了一番。
首先解释的是雷德、哈莱恩夫夫为什么这么兴奋她的到来。
因为他们两个人因为“有钱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坚持做钉子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