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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有谁是省油的灯?罗志林如此,刘家的那位也是如此,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只是詹继东还是迷迷糊糊的完全被罗志林掌握住了命门,才会真的相信罗志林,而刘家固然不是善茬总是实实在在的,央林芝也只能提醒道这样的地步。提醒得过多了,恐怕是适得其反。想到这里不由轻叹一声:
“哎。”
詹继东也轻叹了一声:
“我也知道,你对罗志林有点看法。罗志林说到底也是一商人,商家始终把利字摆在第一位,其实有我在幕后把关,他们还怕赚不了钱吗?人呐,归根结底的劣根性就是太过贪婪!”
央林芝不由暗道,在这一点上她和詹继东难得的看法一致,但在另外一面央林芝和詹继东的看法是截然相反,罗志林在贝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让她都有些撑不住的感觉,央林芝很清楚,罗志林这么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詹继东轻点了一下央林芝的额头,笑道:
“你呀,和他们还不是一样。我真弄不懂,你非要去京城的电视台做什么,我知道就你的业务水平和能力,去央视是完全够格的,可是去了又如何?难到就是因为你姓央,所以觉得必须要进央视才算圆梦?”
央林芝倒不是因为自己姓央就一定要去央视,而是因为就像有句古话叫做不到长城非好汉,在她看来不到央视非主持,但现在她被詹继东和罗志林两人裹得越陷越深,就算能去京城,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勇气留在国内了,她的想法是借这样的机会攒点钱,然后出国去,省得詹继东罗志林出事之后她在铁窗中度过余生,当然这样的想法她现在还丝毫不敢显露出来,而是白了詹继东一眼道:
“哼,好心没好报,我也不想你因为钱的问题而栽下马来。”
詹继东一听不由呵呵一笑,亲昵的拍了拍央林芝的面颊道: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央林芝却是心里苦笑一下,知己?还是用交易最为贴切吧,就是她用**换取名利地位金钱,就这么简单……
————————
周书明的书房里周书明和兰超华对面而坐。
“超华,来喝茶。”
周书明招呼着,兰超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着怎么开口说艾琳贝湖的事情,这口子实在是太大了,不给周书明汇报,没有周书明非常有力的支持下,单凭他一个秘书长实在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即便是有些犯忌讳,他也不得不来。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周书明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中,周书明戒烟已经很久了,这个时候又抽起了烟,而且抽得很厉害,也可以想见他心里恐怕也是……
周书明吃人的心都有,他在体制内浸淫这么多年,还从没被弄到这样狼狈的地步,所谓的投资就是一个天大的圈套,这些人利用他急迫的心里,再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完全被人给弄上套了,这些胆子也不可谓不大,可他又能如何?
现在他虽然贵为封疆大吏。可是短处却是捏在别人手里,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想到这些他就是又气又怒可又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兰超华也是感慨良多。像周书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可一遇到感情问题,同样是找不到北,有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对于周书明来讲也很适用,或许是哪个在五十年代出身名门。一手好茶艺的大家闺秀之间的初恋,因为两人的家庭背景最后被迫劳燕分飞实在是给周书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才会陷得这么深,人呐,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
“艾琳贝湖那边现在还是有点困难啊。”
兰超华艰难的开了口。
“还是资金的事儿?”
周书明知兰超华上家里来,肯定是为了这事,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兰超华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
周书明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拉了下来:
“下面是怎么搞的?近一段日子以来,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我一直都在讲,艾琳贝湖是一张名片。他们就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丝毫不与省委省政府保持一致?”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缺口实在是太大。”
兰超华猛吸了一口烟。道:“书记啊,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尽可能地周转一下。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会出事啊。”
“怎周转呢?省里该拨付的资金差不多都到位了,还能怎么样?”
兰超华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沉吟了好久,几次张了嘴,可却又重新闭上。
“超华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周书明又从烟盒里又摸出了一支烟。
“书记。是不是找一找那些公司还有银行,让他们稍微先救救急。不管如何,总得要弄一像模像样的生产基地投产运行才行啊。”
“那些公司?”
周书明惊异地望着兰超华。愣了一下知道兰超华说的是省属企业。
兰超华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只有他们有那个实力,其他的杯水车薪,没多大用处。”
周书明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这样拆东墙补西墙何时是个头?何况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们的背景太过于复杂,更别说,他们中也有着上面几位的子弟以及朋友,就是陆政东也都不愿意和他们明刀明枪地斗。”
周书明同样凝视着兰超华。
兰超华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许之以利!”
兰超华嘴里土出了这么四个字。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兰超华沉吟了许久,道:
“还有一个办法,洪水……”
兰超华说完顿了一下道:
“但这得看老天爷肯不肯帮忙。”
周书明一听不由就下意识的点点头,洪水在平常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谈虎色变的东西,可在现在却着实是一招妙棋,滚滚洪水东流去,也带走了他的心腹大患,实在是再也没有比这好的办法了。
周书明一听不由就下意识的点点头,洪水在平常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谈虎色变的东西,可在现在却着实是一招妙棋,滚滚洪水东流去,也带走了他的心腹大患,实在是再也没有比这好的办法了。
周书明一听不由就下意识的点点头,洪水在平常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谈虎色变的东西,可在现在却着实是一招妙棋,滚滚洪水东流去,也带走了他的心腹大患,实在是再也没有比这好的办法了。
周书明看着面前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心腹,心中感慨,这辈子提拔的人最值得的就是兰超华了,能干、忠诚。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兰超华去做他才放心,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兰超华有能力办好……
两人议定了一些操作的原则之后,兰超华想了一下说道:
“继东书记最近比较活跃啊。”
“你是否觉察到了什么?”
周书明当然知道詹继东在忙碌什么,他暂时是没心思理会,想必兰超华也应该明白这一点,却又在他面前提及所以显得非常疑惑。
“我让秘书下去转了转,下面……哎……”廖英明叹了口气。
“不然火一燃起,就很有可能殃及池鱼。而且据说他和艾琳总部的人也有非常的关系。”
周书明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道:
“真有此事?”
周书明的面色非常不好看,难怪对方对他把握得如此准确,一击中的,原来如此!敌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从自己一个战壕里飞出来的子弹!詹继东走得实在太远了,以前和他秘书勾勾搭搭的帐还没算,又来了这一出!周书明这回是真的动了杀机了,就算是情况再怎么样,也要把詹继东这个家伙踢出贝湖去!
“还在确认中……”
周书明近眼观察着,兰超华的双眼有些下凹,看得出这些日子他为这事儿简直是折磨得痛不欲生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走得太远(七)()
兰超华出去许久之后,周书明依然静静的坐在书房之中,往事一幕幕在周书明的眼前闪现,初恋时的美好,爱情的甜蜜……一切一切却在那十年里发生了改变。
就是在那“万劫不复”的十年里,初恋终究也和成千上万的人一样永远离开了带给他深重苦难的人间,,但初恋那纤丽的面容却时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瞿邢琳相比,除了茶艺以及容貌神韵有些神似,除此之外还是有很多不同,那个女人没有瞿邢琳那么高雅,没有瞿邢琳那么华贵,没有瞿邢琳那么有学识,那么风情万千。
可那个女人却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间,任谁也不能磨灭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她是伟大的!在那妻不认夫,子不认父的十年,她勇敢的承受了一切,保全了他。
自己欠她的,绝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她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或许已达到了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的最大程度!
周书明的心在流血!
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能娶她那样的黑五类,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而无能为力。
那真是一个令人发狂,令人发怒,令人发笑的年代!
咸咸的泪水,已变得冰冷,热血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沸腾。她的离去,就如同他心中的噩梦,一次一次,他从梦中惊醒,从陪伴在身边的当初,到踪迹杳杳的……
这个时刻,周书明的心神中,都是初恋的影象。他的心倦了,他不知道,他应该追求什么。他原先追求的,就像一颗颗莫名的累赘腾空而起,他却永远沉沦在自己的心灵地狱之中。
他不怪瞿邢琳。虽然瞿邢琳也不是一点过错也没有,至少她是抱着攀附的心靠近他的。但她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谋,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一个随时被抛弃的可怜虫和冤大头。
但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也只能是面对,仅仅靠兰超华灭火还不够,还得要另外想办法。
时间对于他来讲现在是特别的重要,而在新一届党代会前后,各省市人事变动是必然的,他现在是希望能够尽量把他调整出去的时间往后延。或者争取一个本系统的人能接任自己,那样即便自己离开,兰超华处理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周书明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立刻赶赴了京城见自己的老领导。
“书明啊。来,坐。”
老领导精神很矍铄。
“老领导。”
周书明恭敬地叫道。
待周书明坐下后,老领导先是询问了一下贝湖的情况,然后就直接了当地提了提目前的情况。
周书明知道老领导的时间很紧,所以也立刻进入了状态,把他在贝湖的困局讲了一讲,当然主要是和陆政东之间的关系问题。至于艾琳集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讲的。
“其实这只是小事。”
老领导轻轻的品了一口茶对周书明说道。
周书明有些诧异的看了老领导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洗耳恭听。
“你和陆政东之间发生了一些争论,这不是麻烦。或者讲不是主要矛盾。”
老领导仿若意有所指。
周书明的心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