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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上百亿的资产却由不及十分之一的价格购得,这是牧民能办得了的事情吗?!
傻子也知道那是不肯办到的事情!
而艾琳贝湖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想到这些兰超华心里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艾琳贝湖简直就是一巨大的漩涡,是的,漩涡!这两个字刚刚冒出时,他的神经差点崩溃。他被卷进漩涡里触目惊心的事实吓坏了,怎么会这样啊。
他接连发出一大串质问,他不知道是在问谁。更不知道谁能替他回答这些问题!
而瞿邢琳也应该是被利用,对于真正的幕后之人并不是很清楚,或者讲即便知道一点也不会牵连到对方,当然把瞿邢琳当成诱饵,给瞿邢琳的诱饵同样是很大,显然瞿邢琳也是发现了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随时被抛掉的棋子,所以也是赶紧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瞿邢琳与其说是握住了命门,不如说是为自己握住了一张生死牌。
书明书记显然也是被利用了。被设局了,自然是不敢在艾琳贝湖的经济上伸什么手,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和瞿邢琳……
但凡和根基太深的人。打交道时就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这是兰超华多年总结出的经验,而且越是有深厚背景的人,就越不能有金钱上的往来,可以为他办事,办任何事都行,但绝不能拿任何回报。拿了,你这双手就永远不再是你自己的手,而成了别人搂钱的耙子!
他相信书明书记清楚比他更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艾琳的事情上他是干净的,可是想了一下不禁苦笑。干净又如何?
这种事到时候后面的线一断,这笔账就记在了书明书记头上。一个权色交易让书明书记就跑不掉!……
这帮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啊,算无遗策!
兰超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这实在是太一厢情愿了,周书明慎重其事的给他讲这事估计也是察觉到艾琳贝湖有些问题,这些问题连金志凯都没办法解决,所以才会让他来协调,甚至为了这个还让一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就是想让他腾出更多的精力盯一段时间的艾琳贝湖……
兰超华心里满是苦涩,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置身事外,就算在这件事上他同样是干净的,可周书明这艘船他能下得了吗?
下不了啊!两个人关系太紧,周书明要是出事,那他也……
而且陆政东最近干着省长该干的事情,陆政东对艾琳不闻不问,甚至在会上从来不提,就算是首长视察,陆政东在那样的场合所讲的现在回想起来看似看和艾琳有点关系,可实际上细细一想完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空话套话,丝毫和艾琳贝湖真扯不上关系,陆政东这样按兵不动本身就是一盘棋啊,这盘棋哪天只要一动,那形势就更为急迫……
如此巨大的漩涡,时间也不等人,不能再到局面不可收拾的时候才动起来,那已经为时太晚了!
究竟该怎么办?
一个大的原则兰超华是清楚的,对于官场而言,所谓真相就是外界所看到的而已,在体制中有时候真相其实是个很模糊的东西,事实上在有时候真相并不是按实际发生状态来确定的,而是按实际需要情况来设定的,也就是为了隐藏真相,在这种大问题上必须需要一种新的真相来掩盖原来事实的本来面目,这就是真相。,这恐怕是放之世界而皆准的世界通行的官场真相准则之一;比如著名的水门事件等等,若不是当权者操作失误,恐怕事实的真相就会淹没在历史之中……
一连几天,兰超华都想不出对策,但他必须想出来。必须要救火,书明书记轻描淡写中,就又把他拉进了火海,而且这火跟前面任何一场都不能比,前面那些火就算灭不了,烧到的也是局部,艾琳北湖这火要是燃烧起来,那就是尸骨无存!
兰超华也只有交代瞿邢琳尽最大努力保密,把事情按着好的方向发展,还有在账目上也要想办法做得更好一些。
瞿邢琳应该很清楚,她现在只能老老实实按他说的去做,要是再出意外,监牢的大门朝她敞开都是小事,香消玉殒都正常,她还年轻一点都不想死!
可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这最多是能够暂时延缓一下,真正要消除这样的危机还得想其他办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走得太远(六)()
杨启成在艾琳贝湖发现了不少疑点让陆政东更加怀疑里面有猫腻,而且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詹继东、罗志林的身影也在艾琳贝湖的事情里面若隐若现。
这就让陆政东不得不警觉,嗅到了一种别样的味道,艾琳贝湖肯定有很大的猫腻,或者成为了某些人的银行,公共提款机,这就让陆政东不得不考虑该如何应对此事,这不但会造成极大的国有资金的流失,更为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在高速公路等重大建设项目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那些规章制度和措施就会付之东流。
查,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没查出什么,伤不了对方的筋,也动不了对方的脉。第二个是就算查出了一点什么,也难以撼动对方。
因为要动艾琳贝湖,那肯定就绕不开周书明。
周书明的块头太大,要动一个真正的封疆大吏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起码也要上以及乃至最高决策层有这样的决心才行,何况他对艾琳集团这个很有些神秘低调的所谓跨国企业所知甚少,甚至连向来消息灵通的赵一芒,对海外企业比较了解的周毓宁都不清楚集团核心层的情况,而对于艾琳贝湖的具体运作情况也只是管中窥豹,全面的东西并不了解掌握。
面对对方庞大的关系网,在想要对其下手,千万不要忘记,它可以随时张开嘴巴吞噬掉任何不敬的人,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不要正面交锋,否则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事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在不了解得很是深入的情况下,贸然出手是绝对不明智的。
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陆政东觉得也是非常不甘心。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自己的私心,陆政东重新审视着自己的灵魂,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真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恐怕也不见得吧!显然要是真能动一动对方,对他肯定也是有极大的政治利益的。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的话,也就不会顾忌周书明了。
但就这样放开艾琳贝湖,让艾琳贝湖成为某些人的提款机,造成国有资金的流失,陆政东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这件事动还是要动的,而突破口不能太显眼,必须要采取迂回包抄的策略,采取拔出罗布带出泥的办法。最好不要从贝湖的干部身上下手,最好是从罗志林身上下手,从罗志林那里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后采取剥洋葱的办法一层一层的往中间剥,这样既不显山露水就算查不出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进可攻退可守……
对于罗志林,陆政东是比较了解的,罗志林家世本钱虽然不足,但罗志林很会钻营人脉,在这点上赵一芒比他差了许多。
在结交朋友方面。罗志林的为人十分大方豪爽,一掷千金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平常事。京城某些要害机关的官员有不少都是他的坐上宾。
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容易获得罗志林的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是一篇沿着山坡而建的别墅。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非常宽阔,四周环绕的是小溪,青竹以及苍天大树,在隔离尘世喧嚣的同时又确保了业主的私秘性。如此人性化的设计,使得许多来客都为之拍案叫绝。
一身西服的詹继东从车上缓慢地走了下来,他的左手熨了熨腹部处的西服。时近五十的他不象其他中年男人那样大腹便便,对于身材,他始终都保持得很好。他认为身材的好坏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一个人的意志、毅力、精神气。
詹继东大跨步地走上台阶,这是他和央林芝临时“借住”的地方。当然借住主要是为了规避风险。
央林芝亲手从詹继东手中接过包放在了桌上,现在。她是詹继东和罗志林之间的联络人,想到这一点央林芝也很是无奈。原本是想早点调到京城脱身而去,可现在却是越陷越深,她也就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央林芝见詹继东一坐下之前的精神就被疲倦取代,不由问道:
“怎么这么累?”
詹继东伸了伸胳膊道:
“这几天,忙得跟什么似的,都是重要会议,就跟车轮转一样,从东头忙到西头。”
“我给你捏捏。”
詹继东趴在沙发上,而央林芝半跪在沙发上在詹继东的背上敲打起来。
央林芝一边揉捏着,一边说着话:
“罗志林的意思是还是要多接触接触其他人,比如老刘家的……”
詹继东舒服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我和你说的,可千万不要忘了。”
可詹继东却只是嗯了一声,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脸上顿时挂起了冷笑。可惜的是詹继东闭着双眼,正神游来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老公,舒服吗?”央林芝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恩。”詹继东从嘴中吐出一口粗气,双目仍是紧闭。
我让你舒服,央林芝心道,左右两手在詹继东的腰腹处狠狠捏了一把。
“啊!”剧烈的酸涨让**海立刻睁开了双眼,便见央林芝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瞪着自己。
“林芝,你这是做什么嘛?”
央林芝没有搭理。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在你问话的时候坚决不走神。”
“你刚才那叫做敷衍。”
央林芝一针见血道。央林芝是很知道男人的心理的,一味的温顺反而会让男人看轻,偶尔发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会让男人更有新鲜感和存在感,才会把男人抓得更紧。
“刘家那小子的事,还要三思而后行。林芝,你也知道,刘家和我们并不是一路的,和他们靠得太近,也未必是一桩好事。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啊!””
詹继东把底漏给了央林芝。
詹继东摇了摇头,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还是要继续抓紧罗志林这条线。这才是希望最大的。”
“刘老。无论在位与否,始终保持着不偏不倚。甚是中立,观其一生,似乎并没有和人结过大怨。以你的身份,拜谒刘老,执的自是晚辈之礼,叫外人看见,也无可厚非。”
央林芝明显不同意詹继东的意见。对于罗志林,央林芝一直都没什么好感这还是次要的。如今她的想法早已经转变了,她也想要弄些钱,这年头谁都靠不住,只有钱才靠得住,有了钱在手那比什么都稳当。
“话说得是没错,可那是从前。如今与刘家刻意靠近,或多或少有攀附之嫌。若让罗志林有所误会,也甚是不美。”
央林芝轻叹了一声:“那位,下一届恐怕也要到站了吧。以后的路呢,你怎么办?”
詹继东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上上下下现在都盯得很紧。真要做生意的话,还是挑些本分的才好,刘家的那位也不是善茬啊!”
这年头有谁是省油的灯?罗志林如此,刘家的那位也是如此,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