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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独家新闻或者能够吸引眼球新闻的有价值的新闻自然是这些新闻记者最为追逐的。
最为作为最为年轻的省长,又很低调,陆政东很清楚他无疑是记者最为感兴趣的政治人物之一,只是很难有机会采访到。
陆政东依然一贯的低调,除了大会和代表团必要的讲话之外,陆政东并没有在其他公开场合接受采访。
他基本上是会议结束就直接回家。
按照规定,家在京城的代表可以不住在驻地,陆政东也就请了假,他可是难得有机会在京城呆上十天半个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陪陪雪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政东回避着媒体,而曾怀德则是大出风头。
曾怀德一直都保持着很高的曝光率,媒体称他为“传媒宠儿”、“魅力省长”等,在部委、副省长省任职期间。上镜率颇高而这次作为新晋的少壮派省长第一次出现在两会这个政治大舞台,这位四十出头的省长被普遍认为是党内新近崛起的实力派人物之一。自然也是媒体追逐的焦点之一,以其开放亲和以及睿智的表现收到了海内外媒体的极大关注。儒雅的外表、开放的作风使得他获得明星般的待遇。
而国外媒体特别是港媒分析,而在媒体的眼中他的能力更是令人侧目。短短几年,他从部委到地方,从副省长,再到省长,上升势头强劲。
按照大陆干部的梯队培养惯例,曾怀德很有可能是重点培养的下下一届领导集体中的一员,这更是有如火上浇油,遭遇媒体“疯狂围堵”。现场几近失控。
以至于一位刚调派到京城的国外的女记者不停地向中*国同行打听有关曾怀德的点点滴滴。大陆的记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大陆的女记者好像都很喜欢他,港媒的女记者也对他很感兴趣,现在连你们外国人也加入了进来。”
其他记者听得这么讲都哈哈大笑……
“爷爷,怀德哥真是太厉害了,连我都有些崇拜他了。”
在京城一处戒备森严的宅院中,一位高挑的女子一边在网站上浏览着一边对着一边坐着的老者笑嘻嘻的说道。
老者摇摇头:
“这一招也是一把双刃剑,是能够让人充分了解,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成是败还很难说,对手实在太强大。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女子一听若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是那个陆政东?”
老者笑了笑,微微一叹道:
“也不仅仅是陆政东,还有很多。世界上最不可预测的便是政治,谁能走到最后,不确定性太大了。好了,说这些你也不爱听,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最小的孙女,换了其他人,这些话他是决计不会讲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会讲讲。
“我打算去贝湖省政府上班去。”
老者一听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
“我知道爷爷最操心怀德哥了,我去贝湖会会那个陆政东。看看那个陆政东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居然让我爷爷都如此费神。”
老者一听不由摆摆手:
“你这是胡闹。你不是说这次回来是打算去做奥运志愿者的领导工作?怎么又想着从政了?”
女子骄傲的一仰头:
“那个挑战性太低了,无间道更具有挑战性。”
“什么无间道?”
女子咯咯一笑:
“爷爷你长期说你一直都是与时俱进的,这下露陷了吧,无间道这电影那么有名,您都不知道,无间道就是卧底的代名词。”
一直和颜悦色的老者脸一板:
“胡闹,我老曾家还需要用这样的手段?”
女子似乎并不惧怕,继续说道:
“爷爷,这可不叫手段,我是为了近距离的观察观察陆政东,真正做到知己知彼,我也就是想给怀德哥帮帮忙,主要是替爷爷分分忧,想想爷爷一直这么疼我,我却一点事情都没为爷爷做过,我……”
女子觉得这事她完全是可以的,她父母是在港中资机构的领导,她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回国内也就是假期,基本上也是跟着爷爷在度假的地方,而且她随的是母姓,京城这个圈子知道她的人不多。
“有些事该你的哥哥们承担就得他们承担,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好久给爷爷领个女婿回家才是正经。哪怕你就是像媛媛他们那样做个什么名媛之类的,爷爷也没意见。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迁就你,这事绝对不行。”
女子见老者态度非常坚决,也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实际上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几乎与此同时,陆政东也在浏览着一家著名港媒的网站,看着关于曾怀德这样的报道,不禁玩味的一笑。
一边的雪玉本来是顾及着肚子的孩子,不想往电脑前凑的。可是也架不住好奇陆政东在看什么,看到陆政东居然是在看关于曾怀德的报道。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一个省长丈夫。雪玉自然也是非常关心时事的,这些天他从很多媒体都看到关于曾怀德的报道。也知道丈夫和曾怀德之间是互相较着劲,而关于陆政东的报道却是不多,不禁瘪瘪嘴道:
“就知道出风头,就知道吹牛,有我们家政东厉害吗?”
陆政东看到雪玉那副样子,不禁呵呵一笑:
“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风头去。”
陆政东抚摸了一下雪玉的头,笑着道:
“他出他的风头,我避我的风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国内的政治生态还是更为注重稳重,在庄重压倒活波的国内政坛,这有些显得凸显,这和国内大气候是不相符的,这一点就算曾怀德不清楚,曾家其他人肯定是清楚的,但曾怀德如此,一来是曾怀德的性格使然,二来肯定也是得到了他家里人的首肯,至少是默许。
随着改革的深入。时代的发展,庄重和稳重的政治常态也让很多民众感觉到了审美疲劳,民众也是希望政坛有人能以不同的形态出现。曾家大概也是想以此独辟蹊径,只是这条蹊径可是让太多的政治明星沉沙折戟了,这一点陆政东是太知道了……
陆政东看雪玉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正想着怎么逗他几句,雪玉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找政东啊,他回来后就出门去了,你要过来啊,别过来吧,他一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嗯嗯……”
雪玉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有人要上门来了。”
陆政东也不禁挠挠头。这都是高速公路惹的祸,不说其他。就那条投资两百亿左右的,那就是一个诱人无比的大蛋糕,京城里垂诞欲滴的人一大把,很难办。
陆政东之所以不住代表团,也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神通广大的人直接找上门,雪玉家里毕竟是部队系统,那些人想上门没那么让容易,可是雪玉家里至亲的亲戚这就……
“你出去避一避,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陆政东却是苦笑了一下,他能往哪里避?
这些天他在京城那些关系不错的都是被这事给弄得欲仙欲死的,陆政东想了一会道:
“吴教授家离这里不远,我去他家坐坐。”
雪玉也不禁嘀咕着:
“都什么长辈啊,尽给添乱……”
陆政东拍拍雪玉的头:
“追求不同,你也不能苛求他们。”
雪玉也只有无奈的点点头……
陆政东到了吴教授的住处,陆政东摁过门铃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子,陆政东一愣,这张面孔陆政东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吴教授家里就一个保姆,难道走错了地方?
“是政东吧,快进来快进来。”
吴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还有一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政东有些疑惑的走老进去。
“烟滢,这是我常给你和东源说的陆政东。这是我的孙女竹儿。”
陆政东一下才释然,难怪他觉得很爽面熟,原来是吴教授的主持人儿媳,陆政东倒是看过柳烟滢主持的节目,非常不错,只是在她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却是选择了和吴东源一起去留学。
柳烟滢落落大方地走过来,跟陆政东轻轻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
“你好,经常听爸提起你。”
柳烟滢的手柔若无骨,且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宜人,周身舒泰。眼前的柳烟滢比电视上更美丽,不但人长得美,声音也婉转动听。
这倒不是陆政东有啥想法,而就像一件艺术品一般,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欣赏。
陆政东也笑着道:
“你们好,我也常听吴教授提起你们,东源呢,这次没回来?我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
吴东源并没有子承父业,不过也是牛人一个,听说在物理前沿领域的研究很有成果。具有冲击诺贝尔奖的潜质,而且情商应该也是极高,不然不会抱得柳烟滢这样的美人归……
陆政东正想着。吴教授怀中如同卡通里的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女孩一听扬起头说道。
“我爸爸去天国了,所以这次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陆政东一听不由豁然抬头看着吴教授和柳烟滢。吴教授脸色也是一黯,难怪他在门口看到柳烟滢的第一感觉就是如同画中走来,美则美矣,却缺了一种生气,原来如此。
“老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政东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过去有半年多了。政东你也别想着安慰我,我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有些事情也看得透了,逝者已逝。人,总得往前看。”
吴教授说得轻松,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落谁头上心里都是一种难言的痛,吴教授如此,恐怕也是安慰眼前的母女俩吧。
“竹儿你跟妈妈去屋里玩,爷爷和叔叔谈点事情。”
竹儿嘟着嘴显然非常的不乐意,陆政东忙道:
“我来没什么事情,最近省里上了一条高速公路,各路人马都找上门来。我是来避难的。”
吴教授一听不由摇摇头:
“现在这些人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鲨鱼一般。那里有一丝血腥味就成群结队而来。”
竹儿一听却是道:
“爷爷你是boast教授,竹儿上次就流了一丝丝血,却没见鲨鱼来。”
童言无忌呀,不禁陆政东被这句话弄得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了,就连柳烟滢也忍俊不禁。
boast就是吹牛的意思,陆政东自然是知道的,英文造诣更高的吴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一听不由也哈哈一笑:
“你爷爷可不是boast教授,要说boast。你爷爷可真是差远了,有些人信口一吹。全省的gdp数据愣是‘被增长’了四个百分点。别人都叫爷爷blastingprofessor。”
blastingprofessor就是放炮教授,这源于吴教授几次对股市房市等的批评。让他有了这个雅号。
陆政东不由看了竹儿一眼,这个小家伙倒是无意间救场了,把因为他弄得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扭转了过来。
“对了,今天我在小组讨论会上又放了一炮,还和老张他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