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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举信事件chun节之后在金湖就渐渐没有了声音,但chun节之后章程三突然又被市纪委调查,向大浩知道这还是想撕破金湖矿业的口子,但最终也没有能成功,
这显然让姚志有些恼火,章程三被调查之后的第一次常委会上,他铁青着脸,拿眼光扫shè着在座的常委,那意思很明显,显然是认为两次举报都逃不了在座的人暗地里的推波助澜。
这其中肯定也很是怀疑他这个二把手吧。当时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似乎还感到一丝yin冷的目光盯着他。当走出区委之时,背后yin冷的感觉才减少,天空仿佛一下就变得亮堂了,空中氧气也浓了起来,让人呼吸顺畅,身体鲜活……
向大浩正想着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道:
“区长,市zhèngfu会议通知……”
向大浩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没有在意,这样的会议通常都是副区长参加,不过秘书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道:
“另外,会议结束之后,陆市长要听取金湖区的工作汇报……”
向大浩一听一下就重视了起来,陆政东到安新之后,他一直在党校学习,虽然中间回来也去陆政东哪里汇报过工作,但那仅仅是礼节xing的汇报,而这一次显然是要听取他的正式汇报。
向大浩想了一下交代秘书让zhèngfu办主任组织人手把汇报的材料准备好,并交代了一些重点。
秘书出去之后,向大浩也沉思着,陆市长召见他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
向大浩琢磨了一阵就给市zhèngfu秘书长安俊义打电话,只是安俊义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向大浩看看看到下班时间了,直接通知司机,往市里跑一趟,直接去安俊义家门口堵着。
快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安俊义的车才出现,向大浩赶紧迎上去,道:
“老书记,这么晚来打扰老书记,实在不好意思。”
向大浩开门见山地道:
“下午接到市府办通知,让我上午十点向政东市长汇报工作,你是老书记,金湖的事情很了解,又在政东市长身边工作,最有发言权,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党校学习,心里没底,所以特意请老书记指点……”
安俊义笑道:
“什么指点不指点的,大浩,你还跟我来这套。”
安俊义知道向大浩是摸不清陆市长的秉xing,所以才会跑到他家门口堵着他,故意作沉吟状,道:
“金湖的真实情况你肯定是心知肚明。政东市长确实对金湖区的发展有所不满,我建议,明天上午地汇报要着重从产业结构、经济增长点、经营城市、招商引资五个方面来谈,这是政东市长最关心的问题。另外,我觉得金湖城区总体规划还不够,显得比较凌乱,融资方式也可以更灵活一些,当然我说的这些这只是参考意见。”
安俊义又谈了谈陆政东对其他几个区的感受,向大浩听得很仔细,还拿出笔来记了些点点。
安俊义看了看表,道:
“大浩,我也就不跟你客套,我还有个文件要赶,你也赶紧回去着手准备。不过,大浩,你可得注意,政东市长绝对是搞经济的行家里手,一定要实打实的。”
安俊义很清楚陆市长现在需要得到这些区县头头的支持,所以也就不介意把陆市长的想法和作风透露一二。
第二天,向大浩依约到了陆政东的办公室,一边和盛兴波说着话,一边跟着盛兴波进了陆市长的办公室,盛兴波手脚麻利的泡了茶,就退了出去。
“大浩区长,你一直在党校学习,现在终于回来了。想找你谈谈金湖的事情。”
向大浩一边应着。一边将一份汇报材料恭敬地递给了陆政东。自己拿了一份,陆政东翻了翻向大浩递来地汇报材料,然后搁在一边道:
“基本数据不用说了,自然地理更不要说了,我到安新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这些都记不清楚,也不合格,你只谈金湖当前重要工作、存在的问题、下一步的思路。谈具体的。”
向大浩头几句还有些拘谨,可是当他汇报了三、四分钟以后,嘴就顺了,经济术语、现实政策、金湖的情况也就如数家珍一般道来。
由于有安俊义之前的提醒,向大浩的所讲的倒也实在,也讲了金湖存在的问题,城区破烂无序、二、三产萎缩,而且敏感的矿业问题也带了一嘴。
陆政东听完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道:
“凡事讲实效;不搞花架子;不搞形式主义;决不搞劳民伤财的事情,这一点很重要。靠大量新增投资搞低水平重复建设所换来的‘政绩’,如同沙上建塔。由于违背了经济规律,脱离了地方实际,红火一时后,终将被市场淘汰出局;而虚假的东西更是贻害无穷,那样做的后果就是一届政绩,几届的包袱,更为重要的是给当地的经济发展造成巨大“内伤”,会白白的浪费掉现在大好的发展机遇。”
向大浩听着陆政东说得委婉,实际却是一针见血,指出金湖搞花架子,搞政绩工程,搞浮夸风,这一点向大浩当然明白,可姚志是一把手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好在陆市长只是点出来,并没有追问他的意思,而是问道:
“你用一句话来总结,金湖发展上不去最大的症结在什么地方?”
金湖最大的结症自然是姚志当权,这是向大浩的第一反应,但是这话可以想,但不能说出口,向大浩略微停滞了一下道:
“还是在于城市建设和交通等基础设施薄弱,制约了金湖的发展。而要大搞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而金湖区财政收入虽然这几年有所增长,但支出也是年年攀高,这方面区里正在积极筹划,不过难度还是很大。”
金湖区的财政收入增长的实际是有限得很的,而姚志搞了一些面子和政绩项目,比如金湖广场,区委大楼,支出是实实在在说得增加,金湖区根本就没有余钱搞真正需要的基础建设。
陆政东想了一下问道:
“你们全区一年从锰矿产业中能得到多少税费?”
这个向大浩并没有仔细算过一笔帐,前些天开会,常务副县长倒是说过一些数据,只是当时他正在生气,有些记不大准确,于是道:
“大概……”
陆政东却是一下就打断他:
“你是区长,管着财政,不能大概,要说具体数据。”
陆政东很尖锐在补充了一句:
“你们金湖一直在向市里市里要钱,首先也得摸清家底,落实怎么用好,否则市里凭什么给钱。我知道你之前一直在党校学习,有些具体情况可能不清楚……”
陆政东手里有向大浩的详细的资料,对其也反复进行了研究,再综合安俊义的看法对他也有了基本的判断:向大浩成名较早,而且是从乡镇干部上来的,说明此人必有过人之处。但是背景不深厚,和张泽高、钟柏发等人关系并不密切,据比较可靠的消息,他与已经调到省里的市委刘副书记关系比较密切,从这个角度来说,向大浩在上层没有更强更深的关系网,这也是其成名较早,却止步不前的原因。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向大浩并没有与锰矿有过多瓜葛,至少现在各方面掌握的材料并没有显示出这一点,或者说是由于姚志的强势,他没有机会,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了解得情况,他比较干净。这一点在当下尤为重要所以陆政东还是给了向大浩一个台阶下,说道:
“你们金湖区去年全年的财政收入三点四个亿,这是你们区里上报给市里的数字,根据你们区里上报的锰矿产量以及我到你们金湖实地了解的情况,你们区里有些产业的税收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增加个三五千万,轻而易举,你回去以后,将流失的这一部分税费收起来,市里根据增加税收比例再配套基础设施的资金,你如果增收三千万,市里就配套给你六千万,再想办法搞一搞bot等融资手段,基本就能启动起来了。”
陆政东看着向大浩有点发愣,他是习惯了,便脱口冒出了bot,估计向大浩根本就没有听说过bot这个词,更不用讲其意思了,就道:
“就是特许权,zhèngfu部门就某个基础设施项目与企业签订特许权协议,授予签约方的企业来承担该基础设施项目的投资、融资、建设、经营与维护,在协议规定的特许期限内,这个企业向设施使用者收取适当的费用,由此来回收项目的投融资,建造、经营和维护成本并获取合理回报;zhèngfu部门则拥有对这一基础设施的监督权、调控权;特许期届满,签约方的企业将该基础设施无偿或有偿移交给zhèngfu部门。比如公路的收费站就是这样的情况,这样可以有效减少zhèngfu公共借款和直接投资,缓和zhèngfu的财政负担这对于财政资金困难的地方来讲,使一些本来急需建设而zhèngfu目前又无力投资建设的基础设施项目,在zhèngfu有力量建设前,提前建成发挥作用,从而有利于全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并满足社会公众的需求……”
向大浩心里默然,不管那个当市长,提到金湖,锰矿肯定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他也很清楚锰矿的税收流失很严重,锰矿开采挺复杂,有些小矿的生产条件简易,以家庭为单位或是以生产队为单位,收税很不容易,有的处在偏僻地深山,税务人员去不了,大矿则喜欢做偷瞒产量,里面手段多得很,但是以上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有利州矿业这个大块头就这一家,按照向大浩的估计,一年流失的税收至少就是八位数以上,这个大块头没谁敢去碰,他向大浩敢去碰么?……(。)
第二十五章 釜底抽薪绝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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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这个表态实际是在给他施加压力,恰好有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将太阳光遮了一部分,他叹了一声:“黑云压城城yu摧,姚志在金湖一手遮天,我能做的也有限。”
向大浩的心情有些yin郁,但是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陆政东还是很有节制,只是让他在税收上做做文章,并没有让他去碰锰矿上更严重的问题,这又让他如释重负。。。
之前那些检举的是隔鞭少搔痒,并没有真正抓到姚志等人的核心,那样的检举又岂能扳倒根深叶茂的连州矿业,进而扳倒姚志?
但如果他检举,省里会不会重视,毕竟利州矿业真正的后台可不是姚志,省里敢不敢真正查,一旦扳不倒姚志,那姚志肯定会怀疑,毕竟能够非常了解其最大软肋饿人不多,到时候自己面临的可就是狂风暴雨的报复。
而且,市里的局势也是雾里看花。
虽然陆政东在财政局长的人选上刚刚胜了一局,但贾志军还是顺利的通过了副市长提名,这样双方有胜有负,说明陆说明钟柏发等人在安新已经难以一家独大,陆政东终于也成为了安新政坛格局中重要的一极,陆政东在书记碰头会上严厉批评了吴凤娟,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对方的气势,同时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对方给陆政东制造了强大的压力。。。
总之只是市里的局势很混沌,很不明朗。向大浩告诫自己。虽然市里的格局在发生着变化。但在局势没明朗之前,得沉住气,否则,一旦判断错误,那不但进步无望,反而会后果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