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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埋在一起。
井陉的战斗结束了,日军已经全面撤退,双方恢复了站前的状态,其他各部队也都进了城,现在城中的大小事务都是有胡国山在指挥。
马万忠坐在椅子上,待待的望着眼前的茶壶,这个动作自从他得知日军撤退之后一直保持到现在。
胡国山没有打扰马万忠,以马万忠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主持城中的工作,所以胡国山主动帮他分担过来。
井陉城中原有五千多名士兵,这一仗下来,只剩下了四百多名,十不存一,任何一个指挥官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状态。
同样难过的不只有马万忠,还有井陉城内的老百姓,他们的家已经在炮火中成了废墟,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肯定是没有住的地方了。
幸运的是新三十三师以往从日军手中缴获的帐篷都还在,李凌飞在得到消息之后,调集了所有的帐篷运往井陉城,先把老百姓安顿下来,并答应他们一定会帮助他们在原有的住址上盖起新房子来。
“老马,去看看你的兄弟们吧!”
胡国山安排完了工作之后,终于有时间跟马万忠说一会儿话了。
但是马万忠并没有回复胡国山,只是把手放到茶壶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总要去看看他们,他们刚刚失去了战友,要是再不见到自己的指挥官,心里肯定不踏实的!”
仗打成了这个样子,伤心的不只是马万忠一个人,还有那些战士,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班长排长,甚至是团长,但是他们不想再没有了师长,因为部队已经是他们的家。
“好!”
马万忠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这场战斗伤亡这么大,他要负全责,是他太骄傲,太轻敌了,从东北一路到山西,他从来就没有这么轻敌过,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骄傲的蔓延。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井陉城内到处都是火把,士兵在清理废墟,搬运尸体,无论多么疲惫,今天晚上他们要把这些工作给完成才能够休息。
在胡国山的陪同下马万忠走到了城西的广场,马万忠师参与井陉战斗的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在这个广场。
经过胡国山的提醒之后,马万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向了中间的高台。
火光摇曳,照耀着士兵年轻的脸颊,胡国山才知道他们是如此的年轻。战士们在看到马万忠后,原本紧张的表情,也瞬间放松了下来,他们的师长还在,他们就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马万忠扫视了一圈,心情沉痛,因为他看到另一片区域,那是牺牲战士躺着的地方,而且远处还不断有人抬着新的尸体放到他们的中间。
“他们是英雄!”马万忠指着牺牲战士的方向,高声喊道,“你们同样也是英雄,你们用你们的坚持和勇气创造了奇迹,我马万忠感谢你们……”
然而战士们没有把自己当成英雄,因为只有躺在那儿的才是真正的英雄,活着的只是尽职尽责的完成了自己任务而已,只要他们活着,他们就要继续走下去。
战士们的要求不多,就是想看一眼马万忠,证明他们所做出的牺牲没有白费就足够了,在这个人名连臭虫不如的年代里,他们只想知道自己的命在这个国家中有一点点的价值。
为了这一点点的价值,他们付出了很多,甚至都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只有某一天怀念的时候,才想起原来他们做过如此多的事情。
毁坏一个城市,几百发炮弹就够了,建造一个城市确没有那么简单。城中的士兵开始轮番休息,加班加点的干活,因为死人容易安葬,活人还需要一个更好的住所。
日军撤退的消息传到了廖凡那儿,同样廖凡没有处罚马万忠,井陉城内几千士兵的阵亡比任何惩罚都有效,相信马万忠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廖凡更关心的是护矿队现在的情况,护矿队可没有电报,孤军潜入敌后,消息隔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日军从井陉撤退了。
要是撤走的日军直接扑向沈正,估计小鬼子一个人扔一块石头,就能够把护矿队给消灭了。
“给李凌飞发电报,让他转告闫学林,让他派出一小队特战旅的士兵,务必跟沈正取得联系!”
护矿队的还有两千多名士兵,要是被小鬼子给彻底包围在了敌后,那么想逃出来就难了。
天黑之后,沈正带着部队在一处密林里安营扎寨,今天他们再次攻破了一个县城,收获巨大,搞的日军司令官暴跳如雷,因为这个县城是平汉铁路线上的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火车运来的大量物资都还囤积在火车站和城内的仓库里,根本就没有运走。
显然这些物资肯定保不住了,但是小鬼子的司令官已经发誓,一定要消灭这支部队,以消心头之恨。
然而沈正似乎嗅到了口气当中小鬼子司令官对他的怨恨,或许沈正觉得自己这几天对小鬼子做的有点过分了,沈正竟然下令明天给战士们放假一天。
当然这个放假一天也是仅限在营地里,大家可以睡觉,可以聊天,但是不能离开密林半步。趁这个时间段,沈正也好安排士兵侦察一下周围的敌情,决定下一步向哪个方向行动。
也正是这一天的时间,沈正挽救了护矿队的行动。沈正敏锐的觉察到了日军的不正常,在第二天晚上,沈正果断下令,部队立刻转移。
在路过一个县城的时候,士兵们果然发现了县城内的防守力量加强了。沈正得出结论日军从井陉撤离了。
井陉算是保住了,但是沈正高度警惕起来,因为他们的危险真正的来临了。没做一个计划,沈正都召集部队的所有军官集体讨论计划的可行性。
最后沈正决定带着部队南下,至少沧州的地界上不能再待着了。
然而沈正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南下之后进入的是山东的地界。只要过了漳卫新河,他们要面对的是山东的日军,而且河北的日军一定会全力封锁从山东进入河北的道路,断绝他们回到太行山的路,到时候把他们困在山东,护矿队就真的成了一支孤军。
“队长,我们进入山东的风险太大了!”
这时候谁都知道,他们这样进入山东,十有八九是回不了井陉地区了,没有兵员补充,没有弹药粮草,当年石达开离开天京之后,力量可比护矿队要强大,最后的结果也是死路一条。
沈正心里也打鼓,他也没有把握能够重新回到河北,但是当今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南下前往山东。
最后沈正力排众议,决定进入山东。
由于日军在漳卫新河并没有安排多少兵力防御,在夜色的掩护下,护矿队的士兵带着武器装备从漳卫新河上游进入到了山东的地界,就这样轻松的消失在了河北日军的视野当中。
护矿队不但从河北日军视线当中消失,就连潜入敌后寻找护矿队的特战旅的士兵都没有丝毫发现护矿队的踪迹,护矿队好像消失了一样。
第六百二十章 有人作死()
护矿队消失了,不只是特战旅的士兵找不到他们,就连河北的日军也没有发现护矿队的任何踪迹。
明月当空,马万忠站在残缺不堪的城墙上望着东方,已经有很多人在也看不到天空中的月亮了。马万忠孤身站在黑暗中,周围没有一个士兵,前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身后是被打成粉的井陉城。
马万忠已经从胡国山那儿得到了护矿队的消息,他之所以站在城墙上,就是希望城外来了一批战士,向他招手,告诉他,他们是护矿队的。他们师欠下了沈正和护矿队的一个天大的人情,但是护矿队却生死未卜。
晚风徐徐,这一夜是马万忠有生以来最难入睡的夜晚。他就这样一直在城墙上站着,直到黑暗消失,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城墙上,马万忠才艰难的迈着脚步下了城墙。
城中士兵往来,他们还在清理着城中的废墟,现在已经在给老百姓建新房子了,但是废墟中还是不断挖出失踪士兵的尸体。
井陉城内虽然嘈杂,但是没有人说话,以为他们大多数人都失去了战友,他们只能埋头干活,压制住心里的痛苦与悲伤。
回到指挥部后,胡国山向马万忠提出了辞行,现在城中的大小事务都已经安排好了,井陉是马万忠的防区,他继续在这儿插手井陉的大小事务已经不合适了。
“关于井陉的战斗我这边也会写一份详细的战况向凡哥报告的!”
作为师长,他要向廖凡负责,必须要准确的把每一次战斗的情况向廖凡报告,当然这当中关于马万忠的情况也少不了,他必须要如实回答廖凡。
“马上就走吗?”
马万忠当然知道他们这儿的情况要如实向廖凡报告,作为下级指挥官,他们不但要为士兵负责,也要为上级指挥官负责。
“部队已经在集合了,等集合起来我们就出发!”
井陉的战斗结束了,马万忠师和日军恢复了战斗前的状态,但是战争留下的创伤却永远抹不去,很多老百姓都已经无家可归,要不是士兵在给他们盖房子,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对于井陉的事情,廖凡从李凌飞的电报中也知道了个大概,他相信马万忠能够处理好井陉地区的事情,至少井陉的事情要比大同的事情要单纯。
今天上午的时候,孙伯勇已经清算完了康家在大同内的所有产业,而且还得出了一个消息,康家有人竟然在国军当中任师长一职。
这一消息可让廖凡为难了,康家竟然有人在抗日的前线为国流血,这可让廖凡有了估计,廖凡并不是担心康家的那位师长回把他给怎么样。廖凡担心的是,人家在部队流血牺牲,他在后边把人家的全家都给杀了,刀这一关好管,可是人心这一关就难过了。
“宋祖义你可知道,康家那位师长在何部队任何止?”
宋祖义作为大同的本地人,而且当年跟康家在大同城内平起平坐,对康家的这位师长肯定有所了解,然而廖凡高估宋祖义了。
“这位师长应该是康海龙的三儿子叫康有廷,早些年就离开大同了,没有人知道康有廷的情况,听人说过好像在保定军校读过书,后来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康有廷离开大同的时候只有十几岁,那时候谁会在意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情况,而且离开大同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会经历一些什么事情。
廖凡心中犹豫了,要想拿抗日将士的家属开刀问斩,他真的有点下不去手。
“长生,给重庆发报,查查这个康有廷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廖凡先要了解这个康有廷的情况,如果他真的在前线带兵打仗,廖凡决定放康家一条生路。
“凡哥,有情况……”
就在廖凡他们商量康家的情况的时候,一个特战旅的士兵跑进来向廖凡报告。
“怎么回事?”廖凡问。
“凡哥,城南和城西的米行涨价了!”
“涨了多少?”宋祖义似乎更关心大同城内的粮食价格。
“翻个三番,现在好多老百姓都聚集在粮行的门口,等着买粮食呢!”
粮食不管在和平年代还是战乱的年代都是国家的经济命脉,控制了粮食等于控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