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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一直在盯着她,容纤染脸上的神情,她看的清清楚楚。
容纤月袖下的手微微一紧。
…………………
出了凤仪宫。
容纤染坐到了车撵之上。
珠帘纷纷,四周只有宫婢们的脚步声,在深重的宫道上,步履声声。
容纤染闭上眼睛,神似休憩。
嘴角似有若无的弯起,闭起的眉眼间带起淡淡清邪。
………………
凤仪宫内。
容纤月站在殿内,隔着窗子看着容纤染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当容纤染身上最后的一抹衣衫撩摆消失,容纤月唇角挂着的那一丝笑意终敛而无痕。
她知道这么几日的功夫,即便容家势大,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出来皇帝是否有隐疾。今日这一问,她只是试探。而果然……容纤染是知道她身子中毒的。正如那个皇帝所说,“她”还真是多灾多难!
或许容家大公子对“她”是有几分关心,可容家,当真是个不能靠近的地方……
“春桃!”
容纤月唤。
春桃应声过来,
“叫香兰来!”容纤月吩咐。
“是!”
春桃领命去了。
容纤月看着手边上的茶盏,轻摇蜷首。
既然容家不能靠近,那总有个地方能让她亲近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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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前廷。
凰牒殿外。
百丈之遥的魂殿。
不同宫中其他殿堂的富丽堂皇,魂殿显得清幽了许多。
殿门紧闭,殿屋四周树木错落,只有一条小路通往。
几若封闭的窗子隐隐的透出几分诡异的寂静。
容宗瑾立在殿门外,目光中透出几分幽色。
旁边的侍卫统领小心的靠近,“魂殿离那处差不多百丈,只是此乃皇上禁地——”
容宗瑾抬手,“本官知道了!”
他奉命彻查端午宫宴一案没错,却也不至于因此触犯圣讳。
容宗瑾深吸了口气,隐隐的青竹香气从殿内飘过来。
容宗瑾眼中微光拂过,转身离开。
难怪听闻皇上连问都不问就知道宁王爷是从何处而来,这青竹的气息即便十数步之遥都能闻的清晰。
……
小桥之侧,数名宫中侍卫严阵以待。
树林之中。
此刻,没有了夜间如梦似幻的宫灯,树林中多出了几分真实,冷漠。
数十名侍卫正按照京兆尹大人容宗瑾容大公子的命令正小心的拨开一根根的树木,一一排查。
没一会儿功夫,侍卫们就寻到了几处怪异之地,那几个地方就在昨夜里那名受伤侍卫碰触机关附近,当中还有几枚乌色的短剑半埋在土里。只要稍一波动,就会喷射而出。
当容宗瑾从魂殿赶到,侍卫们忙指出所查之处。
容宗瑾看的嘴角低沉。
果不出所料,即便九宫迷阵精妙,又是在夜里发生,总也会有迹可循。而即便那名侍卫没有碰触到机关,也难免随后他们当中有人不经意的碰到,引发九宫阵。可见那人谋划之深。
容宗瑾闭了闭眼。
眼前闪过昨夜里的娇柔低语,“哥哥,天上的星,好亮!”
若非是她的一语惊人,或他还想不到此阵可凭星辰破之!
“大人!”
这时候,一侍卫首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纸张,“这是昨夜宫宴之上一百零八位宫婢宫随口供!请大人过目!”
容宗瑾张开眼睛,吩咐了侍卫继续排查,转到凰牒殿后面的小偏殿中,拿起那些口供。
他看的很快,先是分类,而后一一详读。
忽的他停了下来。
那份口供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却是容家的传信密语。
——肩头梅花红痕,独一无二。
梅花红痕,只有月儿才有。
在他眼中,便是独一无二!
所以,月儿还是原来的月儿!
容宗瑾默默吁了口气,眼中的深凝散去,脸上再度展露出了温和,雅儒。
翩然中,俊雅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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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常总管低低的说了什么,正在龙案后埋首的夜凌璟神色渐变,最后,放下了手中的御笔。
常总管不敢多言,垂首后退数步。
夜凌璟一手摸着下巴,狭长的眼睛瞧着常总管,眸底却已然深邃如墨。
稍许,一声轻喃在书房中回荡而起。
“……这么说,她是想要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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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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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总管不敢应声。叾苦艾尚
而夜凌璟也不需要他应声。手指在桌上叩了几下。
忽的,夜凌璟问,“性子倔强,不宜屈服的人突然示好,是何意?铄”
常总管觉得主子这问话似乎是和他刚才说的有关,可又好像全无关系。想了想,常总管回答,“奴才以为若非是知道惹不起,就是另有图谋!瑚”
夜凌璟勾了勾唇,似是赞许,“不错!”
说着,手指在桌上重重的叩了下,断言般的,“定是后者!”
另有图谋?
常总管骨子里的热血立刻就波涌出来,“是谁竟敢对皇上不利,奴才拼了这条命也要——”
“也要怎么样?”
夜凌璟打断,语气有些冰。
常总管一颤,后面的话立刻就忘了。
“没,没什么,奴婢都听皇上的!”
夜凌璟哼了声,又再度提醒了句,
“告诉你,除了朕,谁也不能动!”
“是!”
常总管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想着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好像什么时候主子也说过类似的话来着。
“告诉香兰,处理几个!”夜凌璟吩咐。
“是!”
“还有,也不妨告诉容大公子!”
夜凌璟稍稍拖长的声音让常总管一闪清明。
对了,先前好像皇后在初入宫时,皇上就这怎么说皇后来着。
所以,这次也是说皇后?
可,倔强,不宜屈服……怎么也听着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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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夕阳西落,遍洒的金色光亮罩在坐在窗边看书的容纤月身上,仿若是笼罩了一层浓厚的轻纱笼云。
时光隽永。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纤月手里的书翻了个遍儿,她放下书册,又端起手边的茶水轻啜了口,
“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容纤月道,
屋内伺候的只有春桃,春桃忙摇了头,“没,奴婢没有!”
没有?
容纤月放下茶盏,好笑的看她,若是真的没有,那在她看书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就不会总偷偷的看她,尤其这目光中除了原有的敬畏,更还多了一丝丝的慌乱害怕。
“是因为今儿我和香兰说的那些吗?”
因为春桃是她身边的人,所以和香兰说那些话的时候,容纤月并没有避着她。
春桃脸色白了白,只紧抿了唇角。
果然——
“傻丫头,那些话可都是懿贵妃告诉我的呀!”容纤月笑着点了春桃的额头。
春桃张了张嘴,最后到底忍不住,“娘娘说的没错,可香兰她,她竟然……”后面的话春桃说不出来,又或者不是她说不出来,而是吓的没能说出来。
容纤月脸上的笑容也稍许的凝了凝。
她虽不过把懿贵妃告诉她的怀疑某个宫婢可能和芳华苑有关的事情告诉了香兰,可香兰却是口口声声按照皇后的懿旨查了不少的后妃宫殿。只是半个白日,几个时辰,后宫里就有数名宫婢被打死,入暴室,或者被贬到浣衣局。就是连凤仪宫也有两个宫婢受到了牵连。整个后宫现在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早先她就要春桃跟着香兰学,后来因为帝后亲近,她知道香兰是皇上的人,对香兰就更是遵从。甚是几次小春桃都在她的跟前说香兰是个兰心慧质的女子,如何如何的好。而今儿春桃看着香兰神色俱厉,雷厉风行……就说是换了个人也无可厚非,
春桃这样害怕,也是难免。
“小丫头,你以为能在深宫这么多年,不止安然如泰,还能身处凤仪宫大宫婢之位,能简单了?”容纤月轻描淡写的说。
春桃滞了滞,掩下心头的惶惧,“奴婢明白,奴婢只是……”
“本宫知道,你只是一时不适应!”容纤月看着春桃,“只是你要记住,若想要在后宫待下去,就必须学会,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稍许,容纤月又是自嘲一笑,“……即便是本宫,也还要向香兰学呢!”
闻言,春桃的眼眶一红,唇角也开始颤颤起来,“娘娘……”
“好了,若是累了,就去歇着吧!”
容纤月淡淡一笑,又翻起一本书来。
春桃摇头,眼中再度坚定起来,“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
言罢,春桃站在原地,目不斜视,一如从前侍奉在她身边时的规矩,严谨。
容纤月眼中回转温和,遂,再度低头看起手里的书册来。
只是垂下的眼睑中,有滑光掠过。
她早就知道香兰是皇上的人,而她说的如此坦白也就是要向前面的那个美人儿表达出她的亲近之意。
人家说喜欢她,要她陪在她身边,可她的眼里心里若还是只有容家,又怎么能被人家真正完全的信任?
就算是真的爱情,也是互相的嘛!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彻查是假,趁机拔出宫中的一些钉子耳目才是真吧!
………………………………
来仪宫。
池中的锦鲤从水中蹦出来,激起几道水花在空中荡出七色的流光。
宫内,微微关合的房门之内,珠帘屏障泛香。
华服美衣的容纤染靠在软榻上,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闭目小憩。
身后,香玉正给她揉捏着额头。
方寸中,舒服惬意。
“你揉捏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容纤染轻语赞叹。
声音中的慵懒只让人媚骨酥软。
“蒙娘娘夸奖!”
香玉揉捏的力度不变,脸上还是一贯无波无痕,只是眼底终还是不经意的掠过些什么。
终于,香玉的手指微有停顿,
“娘娘就不担心?”
容纤染挑眉,美目睁开,唇角嫣然,“原来你也不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嘛!”
香玉垂首,“娘娘恕罪!”
手指间的动作再度游走起来,和方才别无二致。
容纤染满意。
“不过是少几个可有可无的耳目,又有什么关系?”
容纤染平缓的语气只像是在说着今日窗外天气如何的雍容。
这半日的折腾,虽也折损了容家的一些人马,可这当中定然也有别人的。
所以,不管是杀鸡骇猴也好,还是当真只是为了彻查端午宫宴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