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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番窸窣声,翩然俊美的帝王现在帘帐之外。
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而去。
隔着层层帘帐,容纤月只听着殿门大开,皇帝隐含着恼怒的声音彷然而来。
“是什么人?”
“回皇上……”
殿门缓缓关合,容纤月听不清楚,只听着脚步声渐远。
直到四周寂静。
只有自己的呼吸。
容纤月翻身背对过好像仍在飘荡的帘帐。
帘帐内,隐隐的还有龙涎香的气息掠过。
只是尚未完全褪去的混沌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一般大一些的园林都不免会遇到一些毛贼,可但凡是有些背景的人家,都不会忍了这根本就是骑到头上的举动。尤其,那些人的身上还有足以诛灭九族的标志!
所以,人家先前那句“一会儿就来”也不过就是虚应的词儿而已!
她,倒是也无所谓。
皇帝虽也尚算美人儿,她也不是无盐女!
容纤月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去。
而昏沉沉,竟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直到容纤月觉得身上一片灼热,就像是着了火。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那些闯入行宫的宵小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容纤月猛地睁开眼睛……
乍然间,眼前一片黑暗。
可身上就像是被压了什么,根本就动弹不了。
容纤月心头一颤,失声就要高呼。
“是朕!”
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莫名松了口气,容纤月努力的睁开眼睛。
因为还尚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张俊美的面孔看的并不甚清晰,只看到那双灼灼发亮的眸子正看着她,霎那间的感觉就像是丛林中的猎豹在盯着猎物的势在必得。
这目光,她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只是懵懵然的,脑袋里越发的混沌。
最后只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背脊之下游移的大掌像是炭火在她的身上点起阵阵火焰。
犹如冰火两重天。
容纤月意识到什么,缓缓的闭上眼睛,任其为所欲为。
而察觉到她的柔顺,夜凌璟落在她唇上的吻也越发的重起来。可点点游移的手指却又开始似有若无的撩,拨。就像是羽毛在容纤月的肌肤上跳跃。惹得容纤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焦急。
终于容纤月忍不住了,双手掐着他的胳膊,双,腿也往他的腰上攀过去。
美人儿没想到容纤月会有这样的反应,覆在她耳边的气息灼热喷涌。
“纤纤,急了……”
容纤月咬牙,不用刻意就已经柔软妩媚的吐气如兰,
“……纤纤,不想耽误皇上的正事……”
昏暗的光亮中,容纤月并没有看到美人儿的唇角勾出一抹魅色。
她只知道下一刻,美人儿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轻颤中,美人儿说了几个字。
那几个字是什么,容纤月没分清。
因为他的吻,他的温柔,强势只紧随,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全无了抵抗。
即便后来尖锐的刺痛让她险些尖叫出声,脑袋里的清明也只勉强维持了那么稍许,就被随之而来的陌生情愫搅动的全无了痕迹。只像是被滔天的巨浪拍打的小船,只能随波逐流,无力抗拒。
翻来覆去,到底折腾了多久,容纤月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晕过去又清醒过来,那个美人儿还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
最后昏昏沉沉的,容纤月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原来根本就是她想错了,人家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有能力的很!
…………
当容纤月再度醒来,眼前早已经大亮。
微微晃动的帘帐似有若无的在她的眼前荡开涟漪,就像是小石子落在水面上激起的小小波澜,一圈一圈。
淡淡的馨香入鼻,似乎全身都松畅的不像是自己的。
而实际上,她也觉得不像是自己的。
全身酸痛,连骨骼都像是重新组装的一般。
容纤月撑起身子,身上的薄被滑落,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穿上了贴身的衣衫。
柔滑如丝。
“娘娘总算是醒了!”
春桃的声音从帘帐外冒进来,貌似是从骨子里都透着的欢喜。
……这个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容纤月抬头,春桃笑盈盈的走进来,眼睛里都几乎冒光。
“娘娘,今儿皇上出门的时候可是高兴的紧呢,还吩咐奴婢;等娘娘醒了,要娘娘好好歇着呢……”
容纤月弯了下唇角,徒然间觉得嘴角都有些僵硬。
先前那位皇帝老爷从她的凤仪宫出去的时候,哪次不是面露欢喜?
就是小春桃嘴里的这番说辞,在她听着,也都可以磨成茧子了。
所以,还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很快,容纤月就没办法淡定了,就在小春桃侍奉下,一一净手,洁面,清口的时候,随着身上衣衫不经意的移动,脖颈处青青紫紫的痕迹便那么明白的显露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没有留意,只是瞧着小春桃的小脸儿诡异的变得绯红,她这也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妥。
“本宫自己来吧!”
也就剩下最后的几道步骤了,容纤月摆手示意春桃退下。
帘帐外,行宫的宫婢静奉,动作行止稳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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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伤处()
妖后,看朕收了你;看看伤处
“是!”
春桃退到了一边。甦覜鼗伤
容纤月很快就整理完全,从床边上站起来铄。
只是刚一站起来,容纤月身子就是一歪瑚。
——“娘娘!”
随着春桃的惊呼,电光火石间,帘帐外靠近的宫婢急急的冲过来。
可近在咫尺的春桃已经先一步扶住了容纤月。于是,前面眼尖的宫婢瞧到之后,忙停下脚步,可因为后面太过丛乱而有些收势不住的脚步还是撞到了前面的身上,于是就像是叠罗汉,最后还是撞到了春桃的身上。春桃躲闪不及,打了个踉跄,就往容纤月的方向倒过来,只是霎那间,春桃脑中一闪灵光,侧身就往容纤月身前另一侧的地方摔过去。
帘帐内,乱成一团。
而几乎同时,远一些的宫婢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恕罪!”
“……”
偌大的殿内,只有容纤月一人稳稳的立在原处。
瞧着眼前只是转眼就凌乱一片的景象,容纤月觉得先前稳妥美好的画面只像是她一时眼花。
……若是放在原来,容纤月绝对能扶住春桃,可眼下她自己的腿脚酸软的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若非是刚才春桃搀扶她的那一下,就是连她自己都说不定会颜面尽失。
及时站起来的春桃扶着容纤月坐回到床上。
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容纤月几番慵懒的姿容微展。
跪倒在帘帐内外的一众宫婢低垂着头,各自的脸上惶恐不已。
容纤月视若无睹,单瞧着距离自己差不多两米左右的那方圆凳。
她应该坐到那边一显皇后威严,只是眼下的腿脚也确是不方便她做这么大的牺牲。
容纤月上下打量了春桃一眼,见春桃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方转头往她们的身上睇过去。
“你们……谁先跌倒的?”
容纤月问。
随着声音落地,微不可微的轻吸声在殿内落下。
跪倒在帘帐外的宫婢们心下一松,帘帐内的一众宫婢们各自惶恐。
大夏宫规,犯事者,同罪!但若有招供,可免连坐!
容纤月这一问,显然就是法不责众的意思!
只是刚才虽是意外,可却还是有冒犯皇后威仪之嫌。
很快,一名宫婢跪着上前,“奴婢有罪!”
容纤月瞧着她,靠到身侧春桃给垫上的软枕上,一手抚向额头。
“本宫问你,平日里和你关系最为要好的姐妹今日可是与你一同当值?”
“……”
在场的宫婢们低垂下头,均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那名宫婢的身子微不可微的缩了缩。
“没……”
颤抖怯懦的声音入耳,容纤月挑眉,倏的,语气也陡然低沉下来,
“是谁?给本宫指出来!”
那名宫婢身子一颤,小脸儿也登时煞白。
“是奴婢!”
不等那名宫婢说什么,同样轻颤的声音溢出。帘帐内跪着的一众宫婢当中一名宫婢出来。跪倒在先前那名宫婢身侧。
容纤月挑眉,“抬起头来!”
那名宫婢一抖,颤栗的抬起头。
苍白的脸上惶恐剧显,额边的发丝都被浸湿了不少。
容纤月淡淡的瞥了眼,姿容尚佳,在跟前的这数名宫婢当中,尚是上乘。
容纤月坐直了身子,虽身上只着中衣,却仍是华贵非常,“你们久居行宫,也应知冲撞本宫,罪同逆反,念在初犯,且并非有意,可免死罪——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顿了顿,容纤月继续道,“既然你们姐妹亲近,那也就有难同当,所以这八十杖,各自一半儿吧!”
容纤月说的轻松,两名宫婢闻言,脸色都是不约的苍白如雪。
身后的那一众宫婢们更是颤抖。
先不言这位皇后怎么就突然又唤出另外一名宫婢,只说这八十杖一分为二,也是各自四十。
即便是寻常男子,这四十杖下来也是出气多,进气少,更不要说是行宫内只为侍奉皇帝娘娘的娇柔人儿。这四十杖要是结实的下来,八,九也就是死路。
先跪倒出来的宫婢仓皇着跪着匍匐上前,“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娘娘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吧!”声音已然呜咽。
容纤月看着她,只觉得好笑,“若是只罚你一人,你就是必死无疑!本宫这般,也是给你留个活着的可能。”
容纤月说的也没错,若是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就是八十杖,或者也还有生还的可能。
“——难不成,你不想活?”
忽的,容纤月话音一沉,看向另一名宫婢。
那名宫婢一颤,也跟着匍匐上前,“奴婢愿意!”
“奴婢和漪绿姐姐相依为命,若是漪绿姐姐有什么事,奴婢便是活着,也生不如死!”
话语惶惶,却不失勇气。
闻言,前面那名宫婢低低垂泣的声音一滞,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漪绿,眼中闪动泪光。
容纤月眼中一闪,鼓掌赞叹,
“啧啧,当真是感动的很!!”
“若是本宫执意要罚,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即便古代宫中没有微博微信之类的快捷工具,可人脉却是难以想象的浓厚。她和来仪宫那位懿贵妃在后宫的争斗,连前朝都因此几番云涌,何况是京城近郊的行宫之内,又能有几个人不知道!
她们是一出名门的姐妹,身居后宫,得万乘之君垂爱。
她们却是出身民间,为奴为婢。
如此天差地别,却是别有的姐妹情深!同甘共苦!
这样的姐妹情意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管她如何做,那都是落了下乘。
所以,这还当真是一场好戏!
只是可惜,可惜她当年练武的时候,早就练就了眼观六路的本事。在眼前乍然变得凌乱的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