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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妃挺身。
谢家尚武,谢妃应该也会些功夫。
容纤月深看了她几眼,摇头,“后宫女子不得入前朝,这是规矩!”
“可……”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罔顾!何
况,本宫还在!”
……
凤仪宫外,得到消息的侍卫拦在门口。
为首侍卫躬身,“皇后娘娘,臣等奉皇命,保护皇后娘娘——”
容纤月轻轻一笑,手腕翻转,一物从她的手袖中荡出。
侍卫一愣,遂跪倒。
此物不是旁的,正是曾佩戴在皇帝身上的盘龙玉佩,见玉佩者,如朕亲临。
………………
凤辇离开。
凤仪宫中,谢妃偕同宫婢立在门口,遥望着渐渐离开的驾辇。
远处,那火光之处,隐隐的厮杀声也似有若无的传来。
谢妃眸底幽深,嘴角轻挑微勾。
适才,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皇上就没有谢家,而若是能让皇上今夜轻易脱困,谢家之力,便是必要。可这个皇后,倒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竟连句恳请的话都没有。
……若是皇后恳请了,那她谢华婉想要的,不就是容易的很
“娘娘,怎么办?”身侧的宫婢低声。
谢妃轻嗤一笑,“本宫今日还想退一步,没想到……既然她不说,那本宫也就只好……”
言未罢,谢妃转身。
隐入夜色当中。
………………
凤辇之上。
容纤月靠在身下的软垫上,眼睛盯着前面烧的越来越火红的天色,嘴角紧紧的抿到一处。
她知道按照某些个忠君的说法,若是皇上万一不幸,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日后的皇嗣继承——她便是自己不值什么钱,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关系着大夏的社稷。
所以,她此行也确是任性了。
可就算是任性,她也不想给谢妃机会。
说什么“没有皇上就没有谢家”——这话说的好听,可说起来,还不是在说没有谢家,就没有如今的皇上?
要挟,功高震主……这日后恐怕也不会比容家好说多少!
何况,还是手握重兵。
要是她有这样的下属,早就把他们手里的兵权夺过来,
咔嚓,咔嚓!!
呼——
这才痛快!
…………………………………………
凤辇行走很快,一路上鲜少见到侍卫,想必都已经去了前面守卫。
当凤辇到了前面的廷门,闻声赶来的常总管脚下如流星的跑过来,“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前面危险,您还是快回去吧!”
说着,后面跟着常总管过来的一众侍卫也随着拦住。
凤辇顿住,停下。
容纤月从凤辇上下来,
淡淡的扫了四周的侍卫,容纤月道。
“本宫早就和皇上有言,皇上在哪儿,本宫就在哪儿!”
“小常子,带路!”
俨然是不把那些侍卫放在眼里,不为所动,
常总管急的脑门都快冒汗了,咬牙,索性立到了容纤月跟前,“若是皇后娘娘执意要过去,就杀了奴才吧!”
说完,常总管闭上眼睛,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
容纤月上下打量了常总管一眼。
下一刻,伸手往常总管的身上摸过去。
常总管感觉身上一动,睁开眼睛。
看到容纤月的手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个哆嗦,就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您不能过去——”
“常总管,你这身上的盔甲很合身啊!”
容纤月幽幽道。
常总管身上披着厚重的盔甲,盔甲粼粼,一摸上去,寒凉沁骨。
常总管一愣,意识到这有可能是主子
在转移话题,立刻又梗起脖子,“皇后娘娘,您没有盔甲,不能——”
容纤月皱眉,很有不耐。
遂,伸手入袖。
袖口里,掏出来刚才她摆到那些侍卫跟前的玉佩。
“如朕亲临,常总管不会不知道吧!”
容纤月淡淡的说着,眼中精光一闪。
常总管眼珠子一缩。
这皇上把这么重要的物件儿都给了皇后,怎么又派他在这边拦着!
他又焉能拦得住!
“奴才给皇上请安!”
常总管老实的一躬身叩首,后面跟随在常总管身后的一众侍卫也随着躬身跪倒。
“起来吧!”
容纤月道,抬脚就要往前走。
容纤月动作快,常总管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慌,常总管跪着就挪到了容纤月跟前,就差双手抱着容纤月的腿了。
“皇后娘娘,求您了,今夜虽事出突然,可皇上早有准备!何况,皇上英明神武,天命所归,必不会有事……”
“皇后娘娘,夜深露重,皇后娘娘又怀有龙嗣,还是先回去吧!!”
常总管言辞肯肯,激动的面颊都几乎通红。
容纤月瞧着常总管一脸的恳求,嘴角忽的一勾。“本宫知道!”
“啊?”
常总管后面还有不少的话想要说,这突然被打断,有些茫然。
容纤月笑,便是温婉。
她抬手,把常总管扶起来。
常总管那里敢要容纤月扶,赶紧的起身。
见他起身,容纤月微微颌首,目光从身前的这一众的侍卫身上扫过,“这前面虽说是有厮杀声,可本宫见你们虽面有疲色,却是精神饱满,行动迅捷有矩,身上盔甲又是一尘不染,可见是早有准备!”
“所以,常总管的话,本宫还是信的!”
“皇后娘娘!”
常总管突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容纤月笑的又是温柔,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要前来!”
“既然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那本宫又如何能碍到你们的事儿?何况,你当真的以为皇上不想见本宫?”
“皇上睿智,若是真的不想见本宫,又何必把这块儿玉佩送给本宫?”
“常总管,你虽是在皇上身边伺候,可你当真就能揣摩圣意?”
“本宫是皇上的皇后,是从皇宫宫门十六抬大轿抬进来的,难道,常总管以为本宫对皇上所知,不如常总管?”
温和的话语如沐春风。
却是字句诛心。
常总管脚下一软,险些没有直接跌倒在地。
皇后娘娘——
好狠——
…………………………
御书房的房门打开。
容纤月几步就进了去。
御书房内,烛火明耀,檀香缭绕。
却是空无一人。
“皇上呢?”
容纤月问。
常总管一缩肩膀,“皇上刚才还在这里,怎么……”
“要不,皇后您在此稍后,奴才派人去找皇上——”
说着,常总管转身就冲着外面招呼,“来人——”
“不用了!”
容纤月打断。
常总管一愣,“皇后娘娘——”
容纤月眸转,淡淡的看向常总管,“倒是本宫疏忽了,上了你常总管的当!”
常总管激灵了下。
“皇后娘娘说的,奴才不懂!”
146。危机(三)()
就像是在她大学里军训的时候一样,当那整齐的军装穿在身上,就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汹涌的澎湃在她的四肢百骸当中。
而现在,这身鲜明的盔甲在身,就好像整个人也都精神了百倍燔。
油气司她的眼中,隐隐泄出来的红晕,就像是天上的那道红月。
曾经,那个在训练场上的无敌铁娘子,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窠…
当容纤月从御书房走出来,外面等着的常总管看到容纤月一身的戎装,当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容纤月睇了眼,“怎么?”
“皇后娘娘飒爽,奴才愧不可及!”
容纤月唇角一弯,也觉得受用。“带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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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门外。
大批的侍卫冲了过来。
和城楼上那些侍卫穿着一样,只有手臂上系着白色的缎带,以示区别。
他们的身后,数匹马儿过来。
马背上,容相一身的盔甲,旁边数位官员相随。
“丞相大人,过了这道门,前面就是宫廷!”
一侍卫来报。
容相点头,抬头看向远处的道宫门上悬挂的“宣德门”三个字。
他出入宫廷数十年,何尝不知道那道门后面是什么地方!
只是今夜他是第一次这般立在这里。
不再躬身叩首,也不再忍辱负重。
而是策马而上,睇然视之。
容相的嘴角泄出阴沉弧度。
旁边的官员瞧着前面威严赫赫的宫门,心下估量了番,道。
“丞相大人,宗瑾呢?”
“他在后面,稍后率队就到!”
容相目光冷沉,盯着前面的城门,“谢家虽掌管京郊八营,可京城的守卫却是在我容家的手里!再有宗瑾坐镇,定能坚守到宫城门破。”
“是!”
旁边官员应诺。“臣等预祝丞相大人旗开得胜!”
容相嘴角掩不住的得意,他环顾四周,大喊,
“将士们,我容家历代为大夏尽忠,苍天可表!今日,我等虽是立在宣德门前,却不是逼&宫,更不是造&反。而是要维护我大夏正统!”
“当今皇上,自登位以来,屡次逼迫朝中老臣,几无为国之力!而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所愿,我等焉能不知?只是皇上数次所为,均无明君所为!自从亲政之后,是惹得朝中上下官员民愤,怨声不断。只说数月前,西北蝗灾,外戎祸&乱,若非宁亲王亲政,如今还不知是如何的一场动荡干戈!是以,身为两朝元老,今日我容某不得不站出来,振臂一呼!”
“试问,我容家,为皇上鞠躬尽瘁,我容家女儿,为皇上后宫所宠。虽嫡长女身殒,可皇后却是我容家正统之女。如今,正是身怀六甲,独宠后宫!不要说本相如今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只是一富贾,也是富贵逼人,人不可追寻也!可如今,我却是偏偏在此处,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冒着被后人指戳着脊梁骨的骂名,为的是我容家?不!我容某为的是天下苍生,大夏百姓!”
“将士们,为了还我大夏清明,冲入这皇宫,拥宁亲王为摄政王!冲啊——”
嘶喊声中,将士们奋勇往宫门而冲。
……………………
皇宫宫城一片火海厮杀。
京城百姓大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紧闭房门,不敢探头。
官员宅邸,也是异常沉静,而便是有官员想要冲出来,也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擅出者死!
“怎么办,怎么办!”
一官员在屋内来回踱步。
屋内
炭火不足,可那名官员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父亲,坐下来,不要急!”
旁边的女儿过来,硬是拉他坐下来。
“如今皇上有难,身为臣子,又怎么能坐得下!”
父亲焦急。
女儿摇头叹息,“女儿知道父亲心系朝廷,可不管是谁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