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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罗均腾打开车门,他们要坐上去的时候,刘震生突然大喊——
「南宫成,你不要太过分!」
南宫成毫不理会,拉着刘雨直接上车,噗的一声,一颗经过消音的子弹打爆了一个车胎,车子晃动了几下,坐在车里的南宫成拧了下眉,旁边的罗均腾立刻按下车里的一个电钮。
刘雨吞了口口水,仰起头,「他要你给他女儿治病吗?那……那你还是去看看吧。」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外面那家伙八成也疯了,否则怎么会找你去帮他女儿治病?
「我说过不去了。」
「但是……」
「主人说不去就不会去。」罗均腾插口道。
两个疯子!刘雨发现自己想尖叫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这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现在是什么情形,外面有一群人拿着手枪耶,他们说不去就不去,难道是要人家把他们打成马蜂窝吗?这两个家伙不要命,她可是很怕死的。
「南宫成!」刘震生的声音传来,「如果芊芊活不了,那你就给她陪葬!」
「等一下。」刘雨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出来,用力想掰开南宫成的手臂,「你放开我。」
「做什么?」南宫成更搂紧了几分。
「做什么?逃命!你们想死,我可没这个兴趣,我还要回家呢。」刘雨努力的、死力的想将他的手臂拉开,「你放开我啦!」
「妳已经买过衣服了。」他开口道。
「呃?」
「妳不用回家了。」
「呃?」呆愣了两秒,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买过衣服就不用回家?
「妳自己说的。」南宫成捺着性子解释道:「妳要回家,是为了拿衣服,现在妳已经有衣服,就不用回家了。」
去你妈的!生平第一次,刘雨有了想说粗话的冲动。有了衣服就不用回家,这是哪门子的鬼话?「那我不要衣服了,我要回家。」
汽车突然又晃动起来,看样子又一个轮胎被打爆了。刘雨低叫一声,这是什么世界啊?汽车里有两个疯子,车外也有一群疯子,这里是市中心啊,虽然停车场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枪吧。天啊!警察呢?警察都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像香港电影中的那样,等一切结束了才鸣着警笛出现吗?
「妳不舒服吗?」南宫成说着,同时拉过她的手腕,诊了一下她的脉搏,「妳真的有心脏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忽快忽慢了。
「我要回家!」刘雨现在已听不进他的任何话,她闭着眼低叫:「我要回家!我要姐姐,我要我的衣服,我要我的加菲猫,我要我的计算机,我要我的言情小说,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
「闭嘴!」罗均腾终于受不了刘雨的吵闹,开口制止,但他的这声低喝立刻引来南宫成一道凌厉的眼光。
「南宫成,你不要以为可以等到警方,今天你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刘震生的话一讲完,就听到远远的传来警笛声,他的脸色一变,在手下的提醒下匆忙离开了。
南宫成拉着刘雨从车里出来,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连忙走来。
「抱歉、抱歉,南宫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来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罗浩元走过来,「若不是我提醒,你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
「哪里、哪里。」
「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罗均腾说着,打开罗浩元驶过来的车门。
「不会、不会。」又是一连串的鞠躬,但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们了。
一直到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刘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浩元怎么会出现的?那些警察为什么要对这个疯子这么恭敬?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连笔录都不用做?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
「到哪个饭店?」
「呃?」
「妳刚才不是说要吃饭吗?」
「是、是。」要吃饭,对对,不管这个疯子是做什么的,都和她没关系,她要做的就是跑回家。只是,经过这番折腾,她十分怀疑自己还有精力逃跑,而且身边的疯子会不会再把她抓回来。
想到这里,她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
「是啊,既然我像你妹妹的故事是假的,那你留我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研究。」南宫成缓缓地道。
「研究?你、你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老鼠?」若不是南宫成的手臂,她已经跳了起来。这个疯子,这个死疯子!
「妳有病。」
「你才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病如膏盲、病入骨髓,病……病得再不去医治你就要死了。」她气愤的嚷道。过分,实在太过分了,而她也真是倒霉,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她要被这个疯子折腾,他要研究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一种很奇怪的病。」他径自说道。
「你才有神经病呢。」
「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是哪儿的毛病,如果妳同意让我动手术的话,也许马上就能知道了。」他从没有在意过病人的感受,明明可以直接动手术的,却因为她的反对而一再延迟。
「我死也不要动手术。」她大声的说,然后又惴惴不安的看他一眼,「我……我真的有病?」
他没有答话,但眼神却是极为肯定。
「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突然觉得对话很有些熟悉。
为了避免两人再次重复上次的戏码,罗浩元开口道:「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刘小姐,如果主人说妳有病,我看妳还是……」
最好的医生?开什么玩笑,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看出她不相信,罗浩元再次道:「刚才那个刘震生,是东南亚的首富,他冒着闹丑闻和坐牢的危险做出刚才那样的事,就是为了求主人帮她的女儿治病。」
真的假的?东南亚首富?那个疯子?不过也许是真的吧,她回忆着刚才的情景,那些警察的态度、那些大汉的行为,如果说车里的这几个人疯了,那个老头子也疯了,难道那些警察也疯了不成?
「到哪个饭店?」南宫成再次开口。
「随便。」现在谁还有心情理会这个,她都有可能要死了。
见南宫成没开口,罗浩元对司机说了个名字,车子开到一家法国餐厅前。
就这样,一顿丰盛的西式大餐,结束了刘雨的这趟出行。
****
回到岛上,刘雨闷闷不乐了两天,最常做的并不再是找机会从南宫成身边跑开,而是发呆或长时间的盯着他。这家伙不是疯子,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他留她在身边是因为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这里她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彷佛遗憾、彷佛失落,又彷佛……她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但在这种滋味下,她要死了反倒没那么可怕了。
一只大手贴到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心跳正常,没有发生任何异状。」
刘雨拉下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南宫成没有答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拧了下眉,「妳不会死。」
「但你不是说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医治?
「那是我还没有查。」只要查了,绝对可以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你听说的查,就是动手术?」
「嗯。」
「动手术就一定能查出来?」
「嗯。」
「那万一查不出来呢?」
他又拧着眉,「不会。」
「我是说万一嘛。」
「没有万一。」他的口气突然恶劣了起来,一向冰冷的声调里带了些微的火气。没有万一,没有他查不出来的病,哪怕是所谓的降头术,他也能把那个隐藏在细胞里的病菌找出来,所以没有万一。他肯定着,心里却飘过一丝疑虑,如果……真的万一呢?想到这里,他的眉拧得更紧了。
「但是万一有万一呢?」
「我说没有万一就是没有万一。」
「好好好,没有、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他是医生,他最大!她咬了咬下唇,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接着道:「检查不是非要动手术不可吧?」
他有些不耐烦的点了下头。现在的医疗设备自然可以,但如果那些东西可以检查出来,他的眼、他的手也早就能感知到了。
「你……你可以对我进行检查。」她有些迟疑的说,「不过我不要动手术。」抽点血或者拍拍X光片也没什么,但把身体切个开口的事她可不干,而且万一那样做还检查不出什么,她岂不是白挨一刀?
他盯了她半天,终于轻微的点了下头。她想试,就让她试试。
****
之后的两天,刘雨终于领教到不开刀的检查了;原来,比开刀更恐怖。那不仅是拍X片抽血,更有抽骨髓照胃镜,有如刑罚的方式。但此时也不容她退缩了,她只能一边紧紧的闭着眼,一边接受。
然后,各项结果都出来了,她健康得一如以往;但没等她兴奋的叫出来,就瞥到南宫成的冰脸。
「看吧,我就说我没病吧。」她得意的凑上去,有些嘲弄的看着他。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哼!
「你有病,只是没检查出来。」
「才不理你呢!」她撇撇嘴,「好了,既然我没病,也就没理由待在这里,麻烦你送我回去。谢谢。」虽然心里有点难过,但她自动的忽略了。
「我说了,只是没查出来。」他拧了下眉,冰冷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悦。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刘雨也生气了,点着他的胸口,「我根本没病,全部都好好的,检查的结果也是这么说的,你非要说我有病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么希望我死啊?」
「小姐。」旁边的一个外国男子说道:「南宫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他如果说妳有病,那妳就一定有病。」
刘雨转过头,斜睨着他,「这家伙是不是给你们吃了迷药,怎么一个个都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南宫先生的医术是举世公认的。」外国男子笑道。
「就因为你这外国人说他是世界第一,他就是世界第一?」刘雨撇了撇嘴。
「我毕业于加州大学医学院,南宫先生的医术就连我的老师也是十分仰慕。」
「加州大学医学院?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医学院毕业的,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拔草?」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这个红头发的外国佬她还是知道的,就是经常蹲在外面草地拔草的家伙,偶尔还见他帮忙打扫一下环境,加州大学?骗鬼的吧。
「能留在这里是我的荣幸。」
「我可不认为拔草有什么好荣幸的。」她咕哝道。
「拔草不荣幸,但跟在南宫先生身边就是荣幸,中国古代的华佗为了学医,不也做了三年的仆人?」
「你对中国的历史还真了解。」她撇了撇嘴。
「谢谢,为了能留在南宫先生身边,我特地学了三年的中文。」男子微微的鞠了个躬,脸上很有几分傲色。
刘雨歪头看了看南宫成,「你几岁?」
「三十一岁。」
「你确定自己是三十一,不是一百三十一岁?」
南宫成拧了拧眉,「因为外部环境的影响,我的身体只能保持一百二十三年的寿命,我不可能活到一百三十一岁。」
她撇了撇嘴,向外国男子看去,「你呢?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