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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你觉得,小楚对你好,还是小顾对你好?”
“当然是楚朝阳。”
“那不得了,干嘛非得让他说爱你,你才相信他爱你?我跟你舅舅这一辈子,都没听见他说过几次。”
说起这事儿,赵美珠也是感慨良多,也叹了口气。
令狐小丫表示不信,“舅舅他,怎么会没说过?”
“说过,说得少,一次是婚礼上,一次是生小云进手术室之前,一次是昨天晚上……”
说到后来,赵美珠脸红了,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哎,昨晚?快说说,怎么回事?”
赵美珠嗔怪地瞪她一眼,“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问,反正,你别老钻牛角尖就行了,好好跟小楚在一起。”
令狐小丫吐舌头做鬼脸,想起那快递,心里还是不安,“舅妈,你说那快递,会是谁寄来的?”
“谁寄的不一样,他有他的朋友圈子,迟早会带你去认识,你……”赵美珠促狭地笑,戳她胳肢窝,“难道你迫不及待要去做他的管家婆了?”
“舅妈讨厌,人家说正经的呢。”
“我也在说正经的,别着急,他跑不了。”
“可是……”
“好了傻丫头,现在不是挺好的?瞎想什么?”
令狐小丫忽然觉得,赵美珠明显是在偏向楚朝阳,那家伙做了什么好事了?不就是中午让人送饭过来了吗,难道舅妈就被他的一顿饭给收买了?
赵美珠嘟嘴,“谁说不是呢,中午的饭可好吃了,大宝都赞不绝口。”
“舅妈你……哼。”
“哈哈,小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连句话都不让人说了?”
“我哪有,明明是舅妈你偏心太厉害,还欺负我。”
“哟哟,可别,让你家小楚听见说我欺负你,不定要把我这个老婆子怎么着呢,哟,又要掉金豆了啊?”
令狐小丫本来是想哭,又让赵美珠给逗笑了,粉拳轻捶,两母女偎依在一起,笑得很幸福。
橙天站在门口看,心里一阵感动。
妈妈产后抑郁症,情绪阴晴不定,高兴了就抱抱他,生气了就打骂他。家庭温暖,他几乎没有享受过。
十七岁的时候,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把他带到一间豪华的会所,推开门让他自己进去,房间里,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自称是他的父亲。
于是,缺席了十七年的父爱,一瞬间如涨潮般淹没了他。
认祖归宗唯一的条件就是,离开他的生母,改掉姓氏。
于是,身份证之外的资料上,姓名栏他一律填写“橙天”,不让写妈妈的姓氏,干脆就不写好了。
眼泪滑落出眼眶之前,赵美珠看见了他。
“橙天来了?快坐。”
“舅妈,不用了,我是来告诉小丫,下面有车在等她。”
“谁?”
令狐小丫擦擦眼眼泪,跑去窗边,没看见哪辆熟悉的车啊。
“那个司徒,说接你去唱歌,打你手机没人接才打给我,那辆白色的是她的车。”
令狐小丫扒头看,果然看到了橙天说的那辆车,不过,她好像没有答应要去吧?
“小丫,去吧,我这儿还有一会儿就完了,我下去陪你舅舅就行,橙天你也去吧。”
“舅妈,我……”
令狐小丫想说不去,可是看见楚朝阳的车也停在楼下了。
“舅妈,没事儿,小丫他们去就行了,我跟舅舅说好了,下午要陪他看球赛。”
“真是个好孩子,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再说,也来不了几天了,后天可能就要出国了,我父亲给我申请了国外的学校。”
令狐小丫惊呼:“你父亲?你不是孤儿?”
赵美珠拍她,“这孩子,怎么老胡说。”
“真的舅妈,大学四年,就没见他回过家,毕业典礼也没见他家人来,我一直以为……”
橙天毫不介意地揉揉她的头发,“行了,快下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那不,楚总也来了?”
楚朝阳瞪他一眼,戒备地把令狐小丫拉到他身后,跟赵美珠聊了几句就把令狐小丫带走了,路上还板着脸,教训她:
“我不是说了,离他远点儿。”
“可是我跟橙天……”
“不是说了不要去掉姓叫别的男人?”
“他名字就两个字,你要我怎么……哎,好像没有这个姓。”
楚朝阳白她一眼,合着这丫头跟人家同学四年,都不知道人家姓什么?这神经有够粗的,不过,那也是她不对,就是不能去掉姓去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那他姓什么?”
“姓程。”
“有这个姓?”
“禾字旁的程,不是水果橙,真是个笨蛋。”
“喂,不要老说我是笨蛋好不好,不笨也要被你叫笨了。”
“哈哈,”楚朝阳也伸手揉她头发,想起刚才橙天也这么做了,又板着脸给她一条新的禁令:
“以后,除了我,不许别的男人揉你头发,佳琪也不行,两个孩子也不行。”
“……”
令狐小丫落败,完全没有申诉的机会。
去到包房,麦霸封小菲正在对着张亦奇唱着绵绵情歌,见令狐小丫来了,跑过去拉她一起唱,被楚朝阳劝住:
“你要是想多活几天,就别让她唱了。”
封小菲不解,令狐小丫怒目,“你什么意思?”
“我……佳琪,这歌你会,你陪封小菲唱吧。”
楚朝阳从令狐小丫手里拿过麦克风丢给沈佳琪,眼神示意他帮忙,沈佳琪假装不懂,接连摆手:“不会,这歌我就听过几次。”
司徒翎乐得帮忙,接过麦克风跟封小菲唱在一起。
令狐小丫揪住不放,让楚朝阳解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朝阳找沈佳琪求救,沈佳琪扭头跟张亦奇聊天。
“你别扯开话题,我中午穿的就是这身衣服,你也别找佳琪,你给说说,我唱歌怎么了?”
“我……这首歌我会唱,封小菲把麦给我。”
逃也似的,楚朝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气得令狐小丫干瞪眼,拉着沈佳琪问:
“佳琪你给我说说,我唱歌怎么了,他凭什么那么说我?”
沈佳琪还装傻,“他说你什么了?刚才顾着跟亦奇聊天了,没听你们俩吵什么。”
“谁跟他吵了,他说要是想多活几年,就不要让我唱歌。”
张亦奇轻咳,探身子过来替楚朝阳说了句公道话:
“那个,刚才楚兄好像说的是几天,不是几年。”
“……”
令狐小丫秒懂,刚才他们都听见了,沈佳琪是在假装没听见。
“你们,哼,不理你们了。”
令狐小丫转身要走,被司徒翎拉住,“别走啊,你家那位不是正唱歌给你听呢吗?”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如果听得见
它一定实现
载着你,彷佛载着阳光
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
嗯,挺好听。但是!他凭什么那么说她?
令狐小丫还是甩开司徒翎的手出去了。
沈佳琪推了陶醉在自己歌声里的楚朝阳,眼神斜向门口,“还不去追?”
楚朝阳搔头,“她要是还让我解释怎么办?”
“那你就解释呗。”
“可是……”
“笨蛋,男人让女人闭嘴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楚朝阳恍然大悟。
封小菲问张亦奇,“是什么?”
司徒翎眼珠一转,明白了,掩嘴偷笑,看表哥要怎么说。
“这个……小菲你过来我告诉你。”
于是,热情拥吻的限制级画面再次上演。
094 惨遭荼毒
向来知道他们俩感情好,但是……
如果只是拥吻倒也算了,关键是这俩人还……
要只是上下其手乱摸也就罢了……他们居然还……
哼哼唧唧……偏偏现在没人唱歌,包房里安静得很……
司徒翎红了脸,跑去跟沈佳琪一起选歌,问他喜欢唱什么,喜欢听什么……
沈佳琪烦不胜烦,让座给她,“想唱什么你自己选,我去看看他们。”
……
热脸贴冷他屁股?她就这么招他讨厌?司徒翎不是令狐小丫,脑袋转几个弯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要怪就怪,她跟沈佳琪相遇相识的过程太不寻常,一般人都没可能顺利接受,更何况是沈佳琪那样多疑、敏感的人。
“也罢,好事多磨。只要我功夫深,害怕铁杵不成针?”
司徒翎如是说。
沈佳琪当然只是找个借口避开司徒翎,他肯过来当然不是因为她,只是想看看封小菲和张亦奇而已,他可是自诩为楚朝阳保护神的人。
走廊里没人,逮个服务生问了下,才知道令狐小丫跑到楼下去了,楚朝阳自然也追了下去。大厅没看见他们俩,沈佳琪打算随便转一圈就上去的时候,居然在个小角落里看见了俩人。
楚朝阳死死抱着小丫妹妹,小丫妹妹……嘴巴被堵上了没错,可她丝毫不配合地乱踢乱打,终于给她推开了楚朝阳,揪着他领子大声问:
“你给我说清楚,我唱歌了怎么了?那次要不是可比克拉我去拍戏,说不定我就……”
楚朝阳再次用吻封缄了她的唇,制止了她的质问。
“放开我,你……”
令狐小丫再推开,楚朝阳再吻过去;如此往复几次,令狐小丫挣扎无力,乖乖趴在他怀里,楚朝阳满怀得意,以为她终于不问了——
“喂,说啊,为什么那么说?”
“……”
躲在一旁偷听的沈佳琪要笑翻了,小丫妹妹的死脑筋有时候还蛮可爱的,不过现在他要是再不去“救驾”,楚朝阳怕是无法收场了,幸好他跟刘小云沟通过,知道小丫妹妹不是唱所有歌都跑调、没调的。
装作刚找到他们似的,夸张地擦着额头根本就没有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终、终于找到你们了,小丫妹妹走,上去唱歌。”
“……”
看着令狐小丫被沈佳琪拉走,楚朝阳不知道他又唱哪出,真的活不耐烦了要听她唱歌?
推开包房的门,封小菲和张亦奇已经中止了缠绵,各坐一边离得远远地听司徒翎唱歌。前奏很好听,女声独白也很有意境,只是,那段词怎么听着好耳熟?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遥远而且哀伤。”
这不是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吗?正是她最喜欢的李宗荣版翻译,怎么被拿来塞在网络歌曲里了,不伦不类的,好在独白的女声不轻浮,不然可真是糟蹋了这首诗。
见他们回来,司徒翎丢了麦;沈佳琪过去俯身,手指撩动选了一首歌,看得司徒翎愣住,沈佳琪这是要干啥?
歌名弹出、前奏响起,除却令狐小丫面露喜色、沈佳琪胸有成竹之外,其他人脸上都蒙上一层霜,担忧忐忑多过其他。
令狐小丫兴奋地接过麦,抛了个很白的媚眼儿给楚朝阳,跟着节奏开了腔:
“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
“……”
没跑调,很标准,还饱含深情……
楚朝阳尴尬地赔笑脸,希望张亦奇他们不要介意,狠狠剜了自鸣得意的沈佳琪一眼:这选的什么歌,幸好是儿歌版本,